013

    第271章

    “YES——”方旭狠狠揮舞了一下手臂，以此來表達心中興奮的心情。

    知道這裏是電影場景，將會給方旭今後的生存帶來更多的機會。

    末世之中什麼最可怕？不是喪屍，不是缺吃少穿，更不是孤獨，在方旭看來，末世之中最可怕的是人心！

    缺少了道德法律的約束，隱藏在人心底裏的黑暗會被無限放大，很多和平年代裏的彬彬君子，在末世中會變成吃人的惡魔，甚至以虐殺同類來滿足他們變態的心理。

    而“一個人的傳奇”中，除了那對母女外，紐約並沒有其他的倖存者，這樣一來他就不需要防備來自同類的攻擊，一心對付喪屍就行。

    顫抖着手關閉了無線電，方旭起身看了眼馬路上茂盛的野草，咧開嘴笑了起來。

    下午他把幾個窗戶重新加固了一下，另外在第四大道找到一輛福特警用防爆車。除了電瓶沒電外以及沒機油外，其他一切完好。

    姜勝站在那扇冰冷的鋼鐵門前，深邃的眸子裏閃爍着堅定的光芒。他深知，一旦踏入這扇門，就意味着他將正式踏入一個全新的戰場，一個與死亡共舞的舞臺

    “砰”的一聲，停在路邊的一輛豐田被防爆車親了口。掛上倒擋往後倒，結果手忙腳亂下又撞上後面一輛雪佛蘭。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姜勝的眼前，喪屍那沾染了污血的牙齒與他脆弱的頸項之間僅隔數釐米，生死懸於一線。他深知，任何遲疑都將是致命的。於是，姜勝拼盡全力，頭部猛然向上一頂，用盡全身力氣撞向喪屍那張猙獰的面孔。

    “來得好！”姜勝大喝一聲，刺刀化刺爲劈，迅猛斬向喪屍頸部，頓時首級落地，無頭軀體栽倒在地。

    ……

    在這片廢墟之上，最可怕的並非遊蕩的喪屍，也不是食物的匱乏與孤獨，姜勝深刻認識到，末日之中最爲恐怖的是人心的扭曲與淪喪！失去了道德與法律的束縛，人性的陰暗面被無限放大，那些曾是文明社會的謙謙君子，轉瞬之間可能成爲噬人的惡魔，甚至從同類的痛苦中尋找畸形的快感。

    汽車帶來了便利，原本需多次搬運的物資，如今一趟能搞定。五金店幾乎被他搬空，順帶還“光顧”了一家阿瑪尼，挑選了幾套衣物。而在威廉斯堡警局旁的蘋果體驗店，散落一地的iPhone 4s和5讓他不禁惋惜，隨手撿了幾部，也不知是否還能使用。

    “砰——“彈片擊中水泥牆面，喪屍痛苦哀嚎，卻對他束手無策。

    心裏的恐懼慢慢被興奮所取代，那種獵殺的快感讓方旭身體裏的血液沸騰了起來。

    手臂因後坐力麻木，他甩了甩手，重新裝填彈藥。

    有了汽車確實方便不少，之前需要搬幾趟的東西，現在一趟就運回來了。

    一樓佈局呈“回”字形，中央是辦公區，東西兩側是臨時拘留室，南北則是警長辦公室。沒有地圖指引，姜勝只能自行摸索。

    他顫抖着關閉無線電，起身望向街道上瘋長的野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下午時分，他加固了門窗，並在第四大道發現了一輛福特警用防暴車。除了電池耗盡和缺乏機油，車輛狀況良好。更換電池，清理完機油槽後加入新鮮的美孚，引擎轟鳴，姜勝在駕駛室內無聲地笑了。

    “嚎嗚~~”

    幸運的是，姜勝是個有備而來的人。早在行動前，他就預料到可能會遇到這類情況，特意準備了撬棍。即便撬棍也無濟於事，他還有最後的手段——那臺汽油切割機。雖然使用它意味着噪音和可能引來更多喪屍的注意，但在生存面前，這些風險不得不冒。

    “啊！“姜勝大叫，試圖通過旋轉握把將喪屍甩脫。

    雙方短暫對峙，喪屍卻未發起攻擊，這與姜勝對喪屍只會本能攻擊的認知相悖。面對數量上的劣勢，姜勝果斷撤回地面，再次攜帶數盞太陽燈進入地下室，徹底照亮了那些潛伏的喪屍。

    “啊——“

    他不知道槍械庫在哪裏，不過按照他的估計，應該是在地下室。

    “嗷嗚~~“

    那些警員需要練習槍法，再加上從安全角度考慮，放在地下室顯然會更好。不過他在周圍並沒發現入口，所以只能在樓裏！

    果然，下一個房間裏又傳來那種滲人的嗚咽叫聲。

    重返地下室，姜勝在入口不遠處築起一道簡易防火牆，將汽油傾倒在易燃物上，隨後點燃一團廢紙投擲其上，火焰迅速蔓延開來，形成一片熊熊火海。熾烈的火光照耀下，遠處的喪屍嘶吼着，欲攻又止，姜勝則穩穩端起獵槍，開始瞄準。

    剛踏入地下室，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聲再次響起，與先前不同，這次的吼聲低沉了許多。循聲望去，姜勝發現幾隻體格壯碩的喪屍靜靜地蹲伏在通風口下的陰影裏，冷冽的目光直視着他。這些面容模糊的喪屍讓姜勝感到一絲威脅，他沒有輕舉妄動。

    夜間有喪屍破壞了他的電線，但並無大礙。修復線路，啓動發電機，幾十盞太陽燈瞬間照亮警局一樓，如同白晝。

    “嚎嗚~~”喪屍在房間內不斷嚎叫，姜勝則持刀戒備，等待時機。

    昨天晚上應該有喪屍在警察局附近遊蕩，把他架好的電線弄斷了幾根，不過沒什麼大礙。

    反正這裏是末世，也沒人過來找他要駕照，掛上檔位後，慢慢鬆開剎車，車子開始緩緩滑行。

    兩隻喪屍在房間不停的對着方旭嚎叫着，而他手中加長刺刀也死死對着房間，只等它們跳出來，就給它們當頭一擊。

    這把刀是他昨天下午焊接的，手柄是一米餘長的鋼管，前面焊接了照相館用得切紙刀，並且用磨光機把前面的平口磨成了刺刀狀，這樣又能砍又能捅，比只能開一槍就需要裝填彈藥的獵槍好使多了。

    在內心暗暗給自己加油後，姜勝拖拽着電線，將太陽燈緩緩推進地下室，室內的一切隨即清晰可見。這個地下室空間有限，除了一座小型射擊靶場，還有兩間緊閉的房間，其中一間設有觀察窗，酷似電影中的槍械登記室。如此推斷，旁邊那扇密閉的門後，很可能就是存放槍械的倉庫了。

    奈維爾的太陽燈組夠強吧？那些喪屍照樣敢強攻，甚至還砸毀了太陽燈。

    “危機與機遇並存，放手一搏！“

    不過讓他稍微放心的是，這些喪屍不像電影裏放的那樣戰鬥力驚人，憑他的能力，只要別被包圍，清空整座警察局都是早晚的事情。

    “混蛋！“近乎瘋狂的姜勝，一邊用手臂抵擋喪屍的啃噬，一邊手中的剁骨刀瘋狂地朝着喪屍腰腹砍去。

    “吼——吼--”樓內傳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在強光下，姜勝目睹衆多黑影倉皇躲避。

    但喪屍死死抓住鋼管，即使全身被甩入火堆，也絕不鬆手。在姜勝力竭之際，喪屍藉機拉着鋼管朝他撲來。

    滲人的嚎叫聲從樓體裏傳出，在燈光照射下，方旭看到很多黑影在迅速的朝房間裏躲去。

    “砰-噗嗤——“

    想到這裏，姜勝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激動。在這個充滿死亡與絕望的世界裏，擁有一把可靠的槍械，就如同獲得了一線生機。但同時，他也清楚，接下來的挑戰同樣艱鉅。這兩間房間都是堅固的混凝土結構，門更是採用了厚重的鋼鐵製造，顯然，設計者是爲了最大限度地保護裏面的物資不受外界侵害。

    一樓辦公室佈局呈“回”字型，中間是警員辦公場所，東西兩面是關押罪犯的臨時拘留室，而南北兩面則是警長辦公室。

    緊握手槍，判斷時機成熟後，他扣動扳機，槍口迸發出耀眼的光芒，伴隨着震耳欲聾的槍響，但那些喪屍竟毫髮無損。

    恐懼逐漸被獵殺的快感取代，血液因這種原始的衝動而沸騰。太陽燈下，喪屍不敢妄動，逐一被清除。

    一念及此，姜勝的血液再度沸騰起來。

    方旭不知道地下室入口在那裏，也沒有地圖給他指路，只能自己尋找。

    在提心吊膽了一整夜後、早上方旭奢侈了一把，用礦泉水洗了把臉，順便還刷了牙，穿戴整齊後把剩下的兩罐牛肉全部幹掉，之後開着福特防爆車朝威廉姆斯堡警察局駛去。

    “等你好久了！“硝煙的刺激讓姜勝精神一振，他棄槍不用，抄起倚靠在牆邊的刺刀，嚴陣以待。

    由於有太陽燈照着，房間裏的喪屍不敢衝出來，只能等着被方旭逐個擊破。

    “噗噗“的砍擊聲連連，但喪屍彷彿毫無知覺，將他壓制在地，一心只想撕咬他的脖子。

    喪屍尚未站穩，姜勝已揮刀再次猛刺，而喪屍似乎學聰明了，不惜承受一擊也要抓住鋼管。

    整理好思緒，姜勝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着自己紊亂的呼吸和劇烈的心跳。他知道，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他需要集中所有精力，確保接下來的每一步都萬無一失。握緊手中的剁骨刀，姜勝緩緩靠近那扇通往希望與未知的鐵門，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挑戰。

    “砰！”路邊的豐田無辜遭殃。倒車時，他又不慎撞上了後面的雪佛蘭。在損壞幾輛汽車、撞倒柵欄和垃圾桶後，姜勝終於笨拙地駛上了道路。掛上爬坡擋，轟鳴着來到珠寶店，之後徒步返回取回了摩托車。

    既然彼此都不敢輕進，那麼就採取遠程戰術。

    之前那麼拼命也是沒辦法，有了更好的選擇，誰又願意拿小命去賭？

    既然已然是末世，駕照自然成了無關緊要的事。掛擋，輕擡剎車，車輛緩緩啓動。儘管提醒自己要溫柔對待油門，但初次嘗試的興奮讓他一腳踩重，車輛猛地向前竄去，驚得他連忙踩下剎車。

    “咚!“一聲悶響，喪屍的手臂在突如其來的撞擊下微微鬆動，正是這個轉瞬即逝的機會，姜勝敏捷地從它的鉗制中掙脫，迅速側身滑離，同時，他緊握剁骨刀，毫不猶豫地向下揮去。

    手持自制的加長刺刀，姜勝緩步入辦公室。這刀由鋼管和照相館的裁紙刀焊接而成，前端打磨成鋒利的刺刀形狀，兼顧砍擊與突刺，比單發後需重新裝填的獵槍實用許多。

    終於，有一隻喪屍受不了他的挑釁、從房間裏跳了出來。

    現在他主要的任務就是攻陷警察局，只要把裏面武器取到手，接下來就好辦多了。

    姜勝站在原地，劇烈地喘息着，剁骨刀因手的顫抖而發出輕微的金屬碰撞聲。他的一隻手仍然不自覺地揉搓着剛纔被喪屍掐得幾乎窒息的脖子，喉嚨中發出低沉的喘息聲。這場生死較量消耗了他太多的體力，那只喪屍的力量超乎想象，若非關鍵時刻的奮力一搏，恐怕此刻他已經成了喪屍的腹中之物。

    “嗷嗚--”右側隔間傳來怒吼，似在警告他止步。姜勝推開門，昏暗中，兩隻喪屍猛然跳出，他迅速後撤，而太陽燈的強光迫使它們退縮。

    儘管身心俱疲，四肢彷彿灌鉛一般沉重，姜勝明白，戰鬥的結束並不代表可以放鬆警惕。環顧四周，地下室的昏暗角落裏，未知的危險依然潛伏。他必須儘快找到槍械，那是他在這個末日世界中生存下去的關鍵。此外，食物的搜尋也迫在眉睫，飢餓是另一種同樣致命的敵人。

    姜勝拖着疲憊不堪的身軀，一步步挪向最近的房間門口。他的眼睛透過那扇模糊的玻璃窗向內窺視，只見屋內架子上整齊碼放着各式各樣的盒子，大小不一，但每個盒子上都標註着熟悉的符號——子彈的標誌。這無疑是天大的好消息，槍械與彈藥分離保存，意味着隔壁房間極有可能就是他夢寐以求的槍械庫。

    在撞壞三輛車、兩個木製柵欄、幾個垃圾桶後，方旭成功上路了。掛着爬坡檔，轟着油門開到珠寶店，然後徒步走回去把摩托車又開了回來。

    “呼——”姜勝略微放鬆，喪屍的毒牙可是致命的。好在這些喪屍不如電影中那般強悍，憑藉他的能力，只要避免被包圍，肅清整個警局只是時間問題。

    至於使用獵槍直接射擊鎖芯的念頭，姜勝在腦中一閃而過便放棄了。一方面，獵槍的威力過大，極可能損壞鎖的同時也破壞了寶貴的槍械；另一方面，彈丸的反彈可能造成的誤傷，是他不願冒險嘗試的。畢竟，好不容易才從喪屍口中逃脫，若是因此喪命，那將是一場莫大的諷刺和悲哀。

    “來得好！”方旭大叫一聲，手中刺刀改刺爲劈，鋒利的刀口對着喪屍脖子狠狠砍了過去。

    門外，是一個充滿了未知與危險的世界，但同樣也孕育着希望與重生。姜勝堅信，只要心中有光，即便是末日的陰霾也無法阻擋他前行的腳步。他要爲自己，也爲所有仍在掙扎求生的人們，找到那一線生機。

    此情此景，足以彰顯姜勝此刻驚人的力量。

    當前首要任務是佔領警局，一旦取得那裏的武器，後續行動將更爲順暢。之前的拼命實屬無奈，既然有了更好的選擇，誰願輕易涉險？

    時至2015年6月6日清晨六時。

    辦公室內遍地狼藉，文件、警用裝備、破損的電腦以及乾癟的肢體，見證了昔日的慘劇。

    他繼續深入，沿途房間多有喪屍潛伏。下一間，同樣的悲鳴響起，僅有一小喪屍，生前應是個孩童。姜勝並未手軟，一擊將其釘在隔板上。

    “噗嗤”一聲，醜惡污穢的腦袋一下子被削了下來，落在過道上翻滾了出去，無頭的身子前衝了兩步，噗通一聲栽倒在了地上。

    “噗嗤--“隨着刀刃與肉體接觸的沉悶聲響，喪屍那顆碩大的頭顱在一陣令人作嘔的撕裂聲中被硬生生斬斷，滾落在地，發出沉悶的滾動聲，留下了一地令人膽寒的血跡與殘肢。

    辦公室地面上到處都是散落的文件、警用器械以及損毀的破舊電腦，另外還有幾截乾癟的殘肢，孤零零的躺在地上，述說着曾經慘烈的場景。

    “嚐嚐這剁骨刀的厲害！“面對逼近的喪屍，姜勝出奇地冷靜，他鬆開鋼管，從腰後抽出剁骨刀，精準地劈向喪屍的頸部。

    說不害怕是假得，這些喪屍的牙齒全都有毒，被咬一口可就死定了。

    重新把線頭接駁好，啓動發電機組，“唰”的一下，架設在窗口的幾十盞太陽燈、把警察局一樓大廳照得亮如白晝。

    四具身着警服的喪屍，面部肌肉並未如常見的喪屍那般腐爛不堪，反而呈現出一種電影般的猙獰——光禿的頭頂暴露出青筋，獠牙外露，低沉地咆哮着。姜勝意識到，自己遇到了更爲棘手的對手。

    “嗷嗚--”右手隔間裏傳來一陣嚎叫聲，好像在阻止方旭繼續前進一樣。

    提着一把加長刺刀，方旭慢慢朝辦公室裏走去。

    “砰——“未中。

    “這麼多？”趴在窗邊的姜勝面色一沉。儘管喪屍畏懼光明，但根據電影情節，光亮僅能驅趕它們，而非致命。尼維爾的強光也無法徹底阻止喪屍的進攻，它們甚至破壞了太陽燈。

    這種猶如射擊活靶的體驗，讓姜勝內心涌起了一種扭曲的快感，嘴角勾起冷笑，繼續裝填子彈。

    繼續朝裏面走去，沿着過道有五六間房間，以他估計、起碼有大半房間裏有喪屍。

    “嗷~~“

    一隻喪屍終於耐不住挑釁，躍出房間。

    “砰-砰--“

    “呼——”方旭心裏稍微鬆了口氣。

    這只喪屍也受不了了，抓住刺刀就想撲過來，時刻繃緊神經的方旭、猛的抽回刺刀，反手一刀砍在它的脖子上，腦袋頓時“咕嚕嚕”的飛滾了出去。

    “砰——“

    另一只喪屍猶疑不決，姜勝借刺刀不停刺激，直至它失控撲來，姜勝迅速回刀，斬頸，終結了它的生命。

    “慢慢來，我會讓你們好看的！“凝視着這些喪屍，姜勝心中已有計策。

    “吼——吼--”

    彈藥充足，時間充裕，姜勝不斷地開火。二十多槍後，四隻喪屍只剩下一隻，槍管因高溫發紅，隔離火牆的火勢也開始減弱。正當姜勝打算外出尋找更多易燃物時，最後那只喪屍不顧一切地向他衝來。

    2015年6月6號早六點。

    “希望這裏沒有喪屍首領一樣的怪物。”在心裏安慰了一下自己，方旭從窗口翻了進去。

    把充滿電的電瓶裝上去，之後找到扳手從底盤下把機油殘渣放空，倒了兩瓶美孚進去，順利點火啓動，駕駛室裏方旭露出了無聲的笑容。

    這個房間裏只有一隻小個子喪屍，估計生前是個小孩之類的，方旭沒有因此手軟，在對方衝出來的時候，一個捅刺把它釘到了隔斷木板牆上。

    姜勝以刺刀化掃，鋼管橫掃而出，“嘭“的一聲，那強壯的喪屍被擊中腰腹，巨大的衝擊力使其在空中踉蹌，幾乎被掃飛。

    “但願這裏沒有喪屍領袖。”自我安慰一番後，姜勝翻窗而入。

    他不清楚槍械庫的具體位置，推測應在地下室，既便於警員訓練，又確保安全。然而，地表未見入口，只好在樓內尋找。

    “噗嗤“，一刀斬落喪屍一臂，黑膿四濺，同時喪屍的另一只手扼住了他的咽喉，尖牙對準他的脖子。

    喪屍一躍跨過兩米寬的火牆，青灰色的利爪直逼姜勝頭頂。

    他返回地面取來汽油、獵槍，並蒐羅了一些塑料泡沫等易燃材料。加入易燃物的原因在於，單純的汽油難以直接點燃，電影中常見的主角一槍引爆油箱後，悠閒地點燃香菸引燃汽油的場景實爲誇張。汽油的實際燃點接近400℃，在未充分揮發的情況下，投入的菸蒂只會被汽油浸溼，無法引發爆炸。

    五金店裏快被他搬空了，另外他還順便掃蕩了一家阿瑪尼店，找了四五套衣服；而在威廉姆斯堡警察局旁邊則是蘋果體驗店，散落一地的蘋果4s和5，讓他忍不住默哀了一秒鐘，順便還撿回來幾部，也不知道能不能用了。

    在心裏提醒自己要慢慢踩油門，結果下腳的時候還是踩重了，車子猛的往前竄去，嚇得他趕緊踩剎車。

    用刀尖把房門推開，昏暗的房間裏兩個喪屍猛的跳了出來，方旭連連後退，與此同時、當太陽燈的強光照射到它們的時候，兩隻喪屍極度不甘心的縮了回去。

    一個半小時後，一樓的喪屍被清理乾淨，地下室的入口也隨之發現，位於警長辦公室旁。

    收起

    第一章：新生的希望與挑戰

    “YES——“姜勝猛地揮舞手臂，內心的激動之情溢於言表。知曉自己身處電影場景之中，意味着他未來在末日世界中的生存機率大大增加。

    刺刀戳在喪屍的身上，就好像搗在腥臭的爛肉裏一樣，每戳一下就是一個凹坑。

    終於，在連續發射五槍後，一枚鋼珠子彈穿透了一隻喪屍的胸膛，使之胸前綻開一個大洞，隨後無力地倒地不起。這一擊大大增強了姜勝的信心，他再次裝彈，持續瞄準射擊。

    幸運的是，在“獨行英雄”的劇本裏，除了那對母女，紐約城再無其他生還者。這意味着，他無需擔憂來自人類的威脅，只需專心對抗喪屍即可。

    還有一隻喪屍也不知道是膽子小還是怎麼的，在房間裏嗷嗷叫着就是不出來，方旭施展不開手腳、只能用加長的刺刀不停的捅它，

    “你他麼倒是出來啊…”

    爲了抵禦來自二樓喪屍的潛在威脅，姜勝靈巧地將幾盞太陽燈轉移至樓梯間，並利用工礦燈的強光探照進地下室的幽暗深處。光線穿透黑暗的瞬間，幾個模糊的黑影在地下室內部一閃而過，這突如其來的景象使姜勝的心臟猛然緊縮。

    用了一個半小時把一樓所有喪屍給清理掉，並且發現了通往地下室的樓梯，就在警長辦公室旁邊。

    “嗎得，這麼多？”趴在窗戶口看着的方旭，臉色一下黑了下去。

    一夜忐忑後，姜勝難得奢侈了一回，用珍貴的礦泉水洗漱完畢，穿戴整潔，吃完最後的兩罐牛肉，駕駛着福特防爆車向威廉斯堡警局進發。

    雖然喪屍確實怕光照，不過根據電影情節來判斷，它們只是怕而已，但卻不能靠光照殺死它們。

    他緩緩抽出撬棍，這根看似普通卻曾多次助他度過難關的工具，在此刻成爲了他最可靠的夥伴。姜勝調整呼吸，將全身的力量凝聚於雙臂，對準門縫處的薄弱點，用力一撬。“嘎吱“，鋼鐵的摩擦聲在空曠的地下室中顯得格外刺耳，彷彿是末日的喪鐘，又像是新生的號角。

    一次，兩次，三次……隨着每一次撬動，門縫漸漸擴大，直到足以容他擠身而過。姜勝小心翼翼地推開門，目光迅速掃視着房間內的每一個角落，確保沒有潛藏的危險。這個房間比預想的要寬敞，中央擺放着幾個大型的金屬櫃，櫃門上佈滿了灰塵，顯然是長時間未曾開啓。而房間的一角，堆滿了各種型號的槍械，從簡單的手槍到威力驚人的步槍，應有盡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