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跪下來!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夜色將闌字數:7400更新時間:24/06/28 13:32:22
    衆人想到了所有情況。

    姜勝是三條帶兩張雜牌,賭樑正元是兩對帶一張;

    或者是四條帶一的炸彈,賭樑正元三條帶一對的葫蘆。

    而樑正元百分百是三條帶一對的葫蘆,賭姜勝是三條帶兩張雜牌,因爲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姜勝明牌就大過他的明牌了,他自己又知道自己的底牌,如果光是明牌兩對,他輸定了,沒必要和姜勝死磕到底。

    但是他們萬萬沒想到,樑正元真得只是明牌兩對,就敢和姜勝明牌三條死磕。

    這尼瑪是有什麼大病嗎?

    價值上百億美元的17.8%星加坡埃克森美孚公司股份,居然就這麼白白的輸掉了,簡直是腦子有坑。

    姜勝收斂身上的氣勢,對面的樑正元從“夢遊”般的狀態中緩緩回過神來。

    實際上他並沒有被姜勝完全催眠,而是被姜勝的氣勢威懾住了,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爲,也感覺自己的行爲非常傻逼,但是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爲,整個人處於一種夢遊般的狀態。

    如今夢徹底醒了,看着桌上堆成小山一般的籌碼,還有股權質押證書、無質押借款合同等等,一時間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在做夢還是現實?

    現場其他人在經過初始的震驚、詫異、難以置信之後,轉而一個個都看向樑正元,不說話。

    空氣一時間凝固到了極點。

    大概十幾秒鐘之後,樑正元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頓時熱血上涌,整張臉漲成了豬肝色,呼的一下站起來,戳指指着姜勝,面色猙獰,從牙縫裏面的擠出一個個字節道:“你、TM、坑、我!”

    “咻——”

    姜勝右手食指一彈,一枚籌碼穿過長長的賭桌,激打在樑正元的嘴巴上。

    樑正元門牙被籌碼磕掉半塊,嘴巴上鮮血淋漓。

    “啊……”

    樑正元捂着嘴巴慘叫了一聲。

    姜勝淡然道:“你要是再敢跟我口出不遜,我就把你滿嘴牙都打掉。”

    塔特爾趕忙勸解道:“樑先生不要胡說八道,當心禍從口出。”

    作爲菲律賓軍方高層,塔特爾非常清楚姜勝是一個多麼可怕的人,他絕對說到做到,說打掉樑正元的滿嘴牙,那就真得會打掉樑正元滿嘴牙。

    事已至此,徒逞口舌之利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想想怎麼善後才是正事。

    而且他們索萊爾賭場酒店,也授信了10億美元給樑正元,這筆錢是必須先行替樑正元兌付掉的。

    如此一筆天文數字,塔特爾都替樑正元的老子和爺爺肉疼。

    在塔特爾暗含警告的斡旋下,樑正元惡狠狠的看着姜勝,到底還是沒敢繼續爆粗口,只是鼻孔裏面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

    最後又失魂落魄的坐在了椅子上,大腦裏面一片空白。

    他知道,自己完蛋了。

    VIP超級賭廳裏面的氣氛恢復了正常,衆人議論紛紛。

    塔特爾走到一邊,拿出電話撥打給了樑正元的父親樑泰禾——星加坡環球石油有限公司董事長。

    樑泰禾此時正在馬萊西亞出席經貿論壇會議,接到塔特爾的電話時,說自己大兒子在賭場裏面輸掉了10億美金,氣得差點沒把電話摔出去。

    他知道自己這個大兒子喜歡賭博,但是以前輸贏最多幾百萬美元了不起了,萬萬沒想到這一次他賭的如此大。

    “我沒錢,你們該怎麼樣怎麼樣吧,要打要殺隨便你們。”

    塔特爾對於樑泰禾的氣話不以爲然,只是淡淡的說道:“索萊爾的十億美金可以緩緩再給,但是另外一筆賬,你最好儘管結清,否則後患無窮。”

    樑泰禾聽到塔特爾的語氣,心頓時猛的一下收緊。

    聽塔特爾這話的意思,十億美金都是“小賬”,那TM什麼才是大帳?

    “什麼?”

    塔特爾也是真得不忍心告訴樑泰禾實情,但是沒有辦法,只能實話實說道:“你兒子把17.8%的星加坡埃克森美孚公司股份輸掉了。”

    “啪嗒——”

    樑泰禾的手機直接掉到了地上,整個人徹底傻眼。

    ……

    四個小時後。

    樑泰禾連經貿論壇會議都沒有繼續參加了,立刻趕往飛機場,乘坐私人飛機來到了菲律賓馬尼拉的索萊爾賭場酒店。

    樑正元還在賭場的貴賓廳裏面坐着,只是整個人神色頹唐,頭髮亂糟糟,眼珠裏面也佈滿了鮮紅的血絲,短短幾個小時便從風度翩翩的混血佳公子,變成了一條喪家之犬。

    看到父親走進來,樑正元低着頭不敢說話。

    樑泰禾走到他面前,啪啪啪幾個嘴巴抽過去。

    樑正元頭都差點被打歪。

    “你這個混賬東西!伱怎麼敢的?你知道埃克森美孚公司的股份,我們是花了多少心血才拿到手的嗎?你現在竟然把它拿出去賭掉?你是不是瘋掉啦?”

    樑泰禾是真的快瘋掉了。

    這是梁氏家族最大的資產,之所以登記在樑正元的名下,完全是看在樑正元母親的面子上。

    因爲樑泰禾離婚娶了個嫩模,而嫩模妻子又給他生了個小兒子,爲了彌補原配和大兒子,所以明知道大兒子喜歡賭,做事也不靠譜,但還是把股份登記在了他的名下。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樑正元居然敢把這筆資產拿出來賭掉。

    樑泰禾照着樑正元的臉上連抽了十幾個嘴巴子。

    樑正元本身牙齒就被打掉了,雖然經過處理止血了,但還沒有完全好、

    現在被抽了十幾個嘴巴子,鮮血又溢了出來,糊了滿臉。

    塔特爾走上前道:“好了,你現在就算打死他也沒用,還是想辦法把這件事儘快解決吧。”

    樑泰禾聽到塔特爾的話,憤怒的說到:“塔特爾將軍,我們也算是多年好友了,我也曾經不止一次的幫助過你,從沒有要求過任何回報,原本以爲會收穫你的情意。”

    “可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你不僅爲他提供10億美元的無質押授信,更是眼睜睜的看着他把埃克森美孚公司的股份拿出去賭,不做任何勸解,你良心被狗吃了嗎?”

    塔特爾臉色露出一絲訕訕之色,隨後便說道:“不是我不想勸解,而是無能爲力。”

    樑泰禾聽到塔特爾的話,壓抑着內心強烈的憤懣,問道:“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他就在隔壁房間,你過去和他當面聊吧。”

    樑泰禾跟着塔特爾來到了旁邊巨大的房間裏面。

    超豪華的酒店客廳,面積足足有兩百平米,而在落地窗前面,姜勝正盤腿坐在地上,緩緩的練習着《內丹術》

    隨着內炁術進入到“念念不生”之境後,他才越發感覺到內炁妙用。

    尤其是對於周圍環境那種細緻入微的變化,簡直已經到了明察秋毫的地步。

    比如此時他背對着門口,門口進來幾個人,他們走路時肢體擾動空氣時產生的變化,都能通過整體環境反饋給他。

    甚至是男是女,甚至身上穿什麼顏色的衣服,都能感應到,跟開了天眼一般。

    塔特爾帶着樑泰禾父子倆,以及數名數名工作人員,在距離姜勝大概四五米的地方停下來了。

    他一開始只是有點怵姜勝,但是隨着接觸的時間越來越多,他發現姜勝這個人是真得非常可怕,他渾身散發出一種對生命的漠視。

    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人,在他眼中就跟螻蟻一般,一腳踩死了也就踩死了,不會傷心,不會難過。

    這便是對人最大的侮辱——無視你。

    語帶恭敬的說道:“姜先生,樑泰禾樑先生來了。”

    姜勝緩緩睜開眼睛,長身而起,轉身看向樑泰禾,一雙眼眸如星辰大海般深邃,渾身氣勢如虹,讓他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你是替你兒子來還錢的嗎?”

    樑泰禾本來有無數的話語想說,甚至想痛罵姜勝一番,但是真正面對姜勝的眼眸時,他立刻體會到了塔特爾的感受。

    整個人如墜冰窟,從頭涼到腳。

    樑泰禾想說點什麼,但是到嘴邊時卻變了,“那個……是的。”

    姜勝點點頭道,轉而看向他一旁的樑正元:“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爲什麼想殺我,說說吧樑正元,你爲什麼想要我的命?”

    塔特爾和樑泰禾都不知道其中的曲折緣由,聽到姜勝的話,突然間恍然大悟,明白了姜勝爲何好端端跑到賭場裏面和樑正元賭博了?

    樑泰禾更是嚇了一大跳,兒子喜歡賭錢、玩女人就算了,現在竟然發展到了僱兇殺人的地步,這種事情一旦曝光出來,那就是萬劫不復。

    “你……你這個逆子!你簡直無法無天。”樑泰禾轉頭看着樑正元,怒罵時擡手又是啪啪幾個嘴巴子。

    樑泰禾轉頭對姜勝,言詞懇切的說道:“我不知道我兒子竟然犯了這麼大的錯誤,作爲父親,我沒什麼可辯解的,姜先生報復我樑家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說完他突然像是沒了精氣神一樣,整個人瞬間變得蒼老了許多。

    “跪下來!”

    樑正元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姜勝看着樑正元。

    樑正元默默流着淚說出了幕後指使人,不出意外果然是黴國中楊情報局搞的鬼,他們給樑正元畫大餅,說只要他能搞定他,就能給更多的利益給他。

    這種騙三歲小孩子的話,黴國中楊情報局不止對樑正元一個人說過,也不僅僅是針對他,實際上他們對很多人都會用這一招。

    主打的就是廣撒網博傻。

    看看有哪個大傻子會上當,充當他們的棋子?

    而樑正元爲了急於向父親證明,他不是一個只會吃喝玩樂的紈絝二代,於是便心甘情願的當了黴國中楊情報局的棋子,冒險來算計他。

    事情簡單的就像是編故事一樣,但這就是事實。

    “那你是怎麼知道江元洲和我之間關係的?也是黴國中楊情報局給你的信息嗎?”

    “不……不是。是吳振龍告訴我的,他認識江元洲和你,知道你們私交非常好。”

    姜勝立刻想起來那個喜歡格鬥的星加坡富哥了。

    他一雙眼睛死死看着樑正元問道:“他是無意間泄露的,還是知道你有對付我的想法,所以刻意透露給你?”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樑正元腦海裏只想着坦白從寬、戴罪立功了,所以根本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刻意透露的。他跟我私交蠻好的,有一天晚上我們一塊喝酒時,我無意間說出了想……想幹掉你,然後他跟我講了你和江元洲的關係,還說,只要把江元洲弄進監獄裏面去,你肯定會過來救他。”

    樑泰禾聽到兒子的話,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搞不懂,自己聰明一世,怎麼會生出這麼愚蠢的兒子?

    殺人這種事情居然敢告訴別人,還讓別人給你出謀劃策?

    而且事後人家不承認,或者說只是開玩笑的,誰知道你真去殺人啊,你有什麼辦法?說不定人家直接反手告你一個毀謗。

    姜勝點頭道:“很好!”

    事情到這裏,樑正元的事情算是結束了。

    樑泰禾穩住心神後,用哀求的語氣說道:“姜先生,這件事千錯萬錯都是犬子的錯,那10億美元我認了,三天之內我一定會把錢還了,只是埃克森美孚公司的股份……”

    姜勝不等他說完便道:“給你一個月時間,拿50億美元過來換回股份,否則後果自負。”

    樑泰禾還想說點什麼,塔特爾連忙拉了拉他的胳膊,轉而道:“謝謝姜先生的寬宏大量,我一定會督促樑總儘快把錢湊齊。”

    姜勝又來到樑正元面前,一掌拍在他胸口,真炁催吐出去,打入他心經,“以後你每天丑時都會心絞痛兩個小時,疼足一年,這是江元洲被刺四十七下的代價。”

    轉身一個蹬踏來到十幾米外的落地窗前面,一腳踢碎落地窗大玻璃,然後一個健步便飛了出去。

    外面可是18樓高的高空,身後衆人下意識來到了窗邊。

    只見姜勝並沒有落向下方,而是朝着斜前方飛了出去。

    所有人都驚呆了。

    “他……他竟然會飛……”

    ……

    吳天華是新加坡最大的航運集團公司寰亞航運集團董事長。

    今天上午他眼皮子一直在跳,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一直快要到吃午飯的時候,眼皮子終於不跳了,他以爲是自己多想了,誰知道就在這時傭人拿出電話過來說道:“老爺,菲律賓那邊打來的電話。”

    “誰啊?”

    “對方說是菲律賓鵡裝部隊副嗣岺昆廷·塔特爾。”

    “什麼?”吳天華不由得一愣,心裏暗自想到:“我跟他又沒有什麼交集,他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打電話給我呢?難道是振龍去索萊爾賭場賭博,沒錢給?不可能啊,振龍從不賭博。”

    吳天華腦海裏面亂七八糟的想着,接通電話笑道:“塔特爾將軍您好,請問您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情嗎?”

    塔特爾也沒有廢話,開門見山道:“吳先生,您的二兒子吳振龍涉嫌謀殺……”

    吳天華心裏面先是一驚,等聽到只是出謀劃策而已,且沒有任何證據,不由得立刻說道:“塔特爾將軍言重了,我兒子振龍雖然貪玩,但還不至於膽大包天到去殺人的地步,他只是和正元開玩笑而已,沒想到他竟然當真了。”

    電話那邊的塔特爾,聽到吳天華的話,並沒有任何意外。

    換成任何人也不可能承認自己兒子預謀殺人的。

    “我知道,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是不可能定貴公子的罪名,我打這個電話給吳先生的目的,也並不是讓貴公子去投案自首,只是想提醒你一聲,當事人是姜勝,據說跟貴公子還是朋友。”

    “什麼?”

    吳天華聽到塔特爾的話,不由得嚇了一大跳。

    他知道姜勝,而且非常熟悉。

    上次吳振龍想帶姜勝到菲律賓打黑拳,結果他就接到了警告了。

    之後他陸陸續續的聽到許多有關於姜勝的信息,知道這是一個非常可怕的人,甚至前段時間日苯國內的大騷亂,也是因他引發的。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兒子和樑正元預謀殺死的人,竟然是姜勝。

    塔特爾三言兩語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姜先生現在在菲律賓馬尼拉的私立醫院裏面,他那位朋友江元洲在監獄裏面被人用牙刷柄捅刺了47下,現在正在醫院裏面接受治療。”

    說完塔特爾便掛斷了電話。

    吳天華捏着手機,攥得嘎吱嘎吱響,他的臉上完全是一片鐵青色。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如此大膽包天,竟然想借刀殺人。

    他立刻派人把吳振龍帶到了面前,二話沒說先是十幾個嘴巴子,打得吳振龍嘴角流血。

    吳振龍也是個狠角色,一聲不吭的挺着,等父親打完之後才擦擦嘴角血漬問道:“爲什麼打我啊?”

    吳天華看着他的眼睛問道:“你爲什麼想殺姜勝?”

    吳振龍聞言,眼角肌肉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沒有原因。”

    吳天華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你TM神經病啊?沒有原因你借刀殺人?”

    吳振龍:“如果非要說有原因的話,就是想看看姜勝的武功到底有多厲害?我一直都有關注他,外界盛傳他能擋子彈,我就想看看,他能不能躲過樑正元派出的殺手刺殺?”

    “你TM的……”

    吳天華已經無話可說了。

    他知道兒子不靠譜,但是沒想到這一次捅出這麼大的簍子。

    ……

    馬尼拉私立醫院裏面。

    江元洲的傷勢經過處理後已經穩定下來了,只是渾身都包裹着紗布,而且臉上被捅刺後的傷痕即使痊癒後也會留下疤痕。

    “那幾個打你的傢伙,我已經把他們全送去西天了,警察署那邊事情也已經調查清楚,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那個樑正元,我本來打算幹掉他的,但是想想,這樣太便宜他了,於是把他家的財產全部榨乾,順便給他留了點記號,讓後餘生天天在後悔中度過。”

    “不過我到現在都不敢打電話給你女朋友,說好把你活蹦亂跳的接回去,結果弄成現在這副樣子,她肯定會我怪我。”

    姜勝吃着蘋果絮絮叨叨的說着。

    江元洲歪着嘴緩緩說道:“謝謝勝哥!要不是勝哥來的及時,我就死在黎剎監獄裏面了……感激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會怪你?”

    下午五點半吃晚飯的時候,吳天華帶着兒子吳振龍來到了醫院。

    他們很清楚,一旦等姜勝找到門上去,這件事肯定沒法善了了。

    “對不起江先生,這件事都是振龍的錯,要不是他……”

    江元洲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因爲吳振龍引起的,他們還是朋友呢,沒想到吳振龍居然會在背後算計他。

    姜勝走到吳天華父子倆面前,直勾勾的看着吳振龍,“你想看看我的功夫,這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嘛,爲什麼要搞那麼的事情?還想要借刀殺人,你是多沒人性啊?”

    吳振龍抿抿嘴不說話。

    作爲一個超級有錢的富哥,他之所以喜歡UFC綜合格鬥,本來就是因爲精神空虛,尋找刺激罷了,喜歡那種拳拳到肉的血腥。

    爲了尋求刺激借刀殺人這種事情,在普通人看來感覺很不可思議,但在他看來卻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他也沒有覺得有多麼嚇人。

    只是時移世易。

    僅僅數月過後,再次看到姜勝,吳振龍才發現,對方早已經脫胎換骨了,除了眉宇間還有一絲絲熟悉感,完全像是換了個人似得,渾身上下透着一股駭人的氣息。

    他吞嚥了一口吐沫後,道歉道:“那個……對……對不起。”

    姜勝看着他,最後咧嘴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把數股真炁打入他的體內。

    吳振龍只感覺有數道涼氣鑽進身體內,激靈靈打了個寒顫,還沒有仔細去感應呢,那幾股涼氣已經消失不見了。

    “滾吧!”

    吳天華還想說點什麼,但是面對姜勝冷笑中透着陰狠的目光,他不敢再多說什麼廢話了,拉着兒子趕緊走。

    結果剛到停車場,吳振華便感覺到渾身發冷,牙關打顫。

    “爸…爸……怎麼這麼冷啊?把空調開了。”

    “冷?”吳天華看了一眼儀表盤上面的溫度顯示,29攝氏度,不由得伸手去摸摸兒子的手。

    這一摸不要緊,頓時嚇了一跳,他兒子的身體冰冷一片,跟死人一樣。

    吳天華趕緊把兒子送去了附近醫院。

    ……

    ……

    三天後的中午11點,香江大嶼山碼頭。

    一艘郵輪緩緩靠岸。

    撐着墨鏡的姜勝飛快的從船上面來到岸上,走到等候的羅嘉君和趙琳面前說道:“走吧。”

    羅嘉君和趙琳也沒有說什麼,三個人一路上了車。

    “你怎麼想起來乘坐郵輪回來了?”羅嘉君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姜勝說道:“因爲乘飛機的話,我怕他們用飛彈把我打下來。”

    “……應該不會吧?”

    “不會?那可說不準。菲律賓軍方可不是什麼好鳥,何況旁邊可是有黴菌基地的,而我行蹤也幾乎是公開祕密,我在賭場裏面和醫院裏面的時候,實際上一直高度戒備。”

    “怕他們用導彈偷襲你?”

    “對啊!給我來一發愛國者,我真不一定能扛得住。”

    “……”

    羅嘉君和趙琳兩個人,全都一臉無語。

    別人說這話,她們只會覺得是冷笑話,但姜勝說這種話,她們又覺得那麼理所當然。

    同時又感覺有點魔幻。

    “那你以後還是不要出去亂跑了,畢竟你是血肉之軀,肯定沒辦法和現代熱兵器硬抗。而且你這段時間……對吧?”

    羅嘉君勸解道。

    姜勝笑道:“我知道,我會注意的,只要別太浪,問題不大。”

    頓了一下問到:“對了,你的那些團隊成員怎麼樣了?”

    一向顯得胸有成竹的羅嘉君,此時卻有些愁眉苦臉的說道:“很糟糕。被抓的人,大部分都轉爲了警方的污點證人,以出庭指控我爲條件,獲得保釋權利。”

    “澳大利亞金融罪案調查科高級探員蘭斯·麥考利,一個小時前給我打電話,想我想要免於刑事指控,需要繳納7500萬澳元~1億澳元之間,而且必須要我本人親自到澳大利亞去。”

    “另外英國、德國、白哦羅斯,也基本上大同小異。”

    “他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像趙長海一樣,把我哄騙過去,然後再慢慢的勒索我。當然,勒索我不是目的,主要對象還是你!”

    “他們會想辦法撬開我的嘴巴,爭取把我轉化爲污點證人來指控你,到時候就不是三五千萬美元了,估計每個國家要繳納15~20億美元的懲罰性罰款,總罰金在130億~150億美金之間。基本上你從中東、暹羅以及日苯搞來的錢,都要拿出來進行賠償。”

    姜勝點點頭,咧嘴笑道:“你看看,雖然嘴上一個個都標榜是文明滋油,但實際上骨子裏還是那一套強盜的嘴臉,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你跟他講道理,他跟你耍流氓,你跟他耍流氓,他又跟你講法律。所以別扯那麼多有的沒的,我算是看清楚了,就得跟他們講拳頭,射程之內皆爲真理,口徑之內皆爲正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