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爺爺奶奶快開門,小小回來過年啦!

類別:武俠仙俠 作者:扮陽吃虎字數:3570更新時間:24/06/28 13:31:47
    “急什麼,等我再弄幾個大菜和下酒菜,你們再喝不遲。”

    紀蘭英說着,就又去廚房裏忙碌了。

    直到夜幕降臨時,紀蘭英才摘下圍裙,去櫃子裏拿酒。而此時的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各種菜餚。

    凌毅趁着二老不注意,在湯裏丟了兩枚強身健體的丹藥進去。如此一來,二老身體上的頑疾,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藥到病除。

    而且這樣也省去了解釋的麻煩,一舉兩得。

    等紀蘭英回來的時候,手裏已經多了一瓶茅臺飛天酒。當凌毅看到上面寫着‘送父親’三個字時,整個人一下子就僵住了。

    他清楚的記得,這瓶是他剛結婚那年,回來過年時給父親買的,當時他們就喝了半瓶,如今已經三四年過去了,沒想到老爸居然還留着!

    “原本留着等你再回來過年時喝的,沒想到這一等,就瞪了三四年。”凌國忠一邊打開包裝盒,一邊風輕雲淡的說道。

    聽到父親這看似輕描淡寫的話,凌毅只覺得心如刀絞。

    他可以想象到,這幾年春節,當鄉親們都闔家團圓的時候,二老坐在門口盼望着自己回來時的神情,該是多麼的失望落寞。

    一想到這裏,凌毅就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光。

    而當他看見父親取出的酒瓶裏,居然還剩下半瓶的時候,他就徹底繃不住了。

    儘管父親什麼都沒說,但他能想象得到,每年過年時,他都會滿懷希望的把這瓶酒拿出來,然後又無比失望的把酒瓶裝回去,塞進櫃子裏,等着下一個年的到來……

    想象着那場景,凌毅瞬間涕淚肆流:“爸,對不起!兒子這幾年讓您失望了!”

    凌國忠聞言,正在給凌毅倒酒的手,突然一抖,酒水就那樣毫無徵兆的灑到了桌上。

    但他什麼都沒說,而是輕輕地摸了摸凌毅的頭,然後又抹了一把自己的臉,似乎是想擦掉那沒能控制住而淌下的淚。

    抹完臉後,他就又顫顫巍巍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隨後舉起酒杯,跟凌毅碰了一下,臉上扯出一張笑臉:“都過去了,回來就好。”

    說完,凌國忠仰頭一飲而盡,爾後‘哈~’的一聲,彷彿說不出的通透舒爽。

    “爸、媽,你們不怪我嗎?”凌毅也一飲而盡,然後開口問道。

    “怪,怎麼可能不怪?”凌國忠抿了一口酒,繼續道:“但更怪自己沒能力,要不然的話,孫女遭那麼大個罪,也不至於一點忙都幫不上。”

    紀蘭英也開口道:“你也是壓力大,所以才變成那樣。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動手打詩韻的。這天底下,你還上哪兒找那麼好的媳婦兒去?”

    “我知道,我以前混蛋,甚至畜生不如。但我現在已經改了,我會用往後餘生,來彌補我這幾年犯下的錯。”凌毅態度堅毅的說道。

    “這話你別只說給我們聽,也要讓詩韻知道。還有,更重要的是,不要只是說說而已,要付出行動,知不知道?”紀蘭英諄諄教誨道。

    “媽,我知道的。”

    凌國忠再次舉起酒杯,跟凌毅碰了一下,然後略顯猶豫的問道:“小小……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放心吧,她現在狀態挺好的,我正在想辦法治好她,不出意外的話,年後應該就會有好消息。”

    過了年,自己就會去天隕門走一趟,只要得到足夠的靈晶石,便能完成擒靈大陣,到時候突破到先天期,就不成問題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說嘛,現在科技這麼發達,哪還有治不好的病?”凌國忠邊說邊拍大腿,高興的合不攏嘴。

    紀蘭英也開心道:“等小小病好了,要是你們不嫌棄我髒,我就去給你們帶小小,接送她上下學什麼的,你們也好忙自己的事業。”

    “咳咳……”這話一出,凌國忠立刻假裝咳嗽了幾聲,強行打斷了紀蘭英的話。

    紀蘭英見狀,立刻反應過來,意識到兒子很可能已經跟齊詩韻離婚的事,自己這麼一說,豈不是讓兒子爲難?

    於是她立刻改口道:“不過我估計我也弄不好,而且大城市也住着不習慣,到時候你們還是找個保姆好了。”

    “沒有什麼住不住得習慣的,只要您願意,隨時都可以去。而且我現在住的地方大得很,您去了還可以在院子裏種種菜什麼的。”凌毅笑道。

    紀蘭英點頭應了下來,卻沒怎麼當回事。

    畢竟凌毅欠了一屁股債,他們之前住的地方,她又不是沒去過,別說院子裏,陽臺都沒有,還種菜?

    只不過爲了照顧凌毅的面子,紀蘭英並沒有拆穿罷了。

    酒過三巡之後,凌國忠還準備給兒子倒酒,結果卻被凌毅給攔住了:“爸,我戒酒了,今天也就是跟您才喝一點。”

    凌國忠聞言,神情一愣,隨即滿臉欣慰:“好,戒了好!這酒不是個什麼好東西,戒得好!”

    在他嘴裏,他也只說酒的不好,決口不提當初凌毅因爲酗酒而做的混蛋事。

    凌毅很感激的點了點頭,然後接過酒瓶,替父親斟酒。

    “蘭英,你再給我講講,下午在橋頭發生的事。”凌國忠端着酒杯,滿臉期待。

    “你不是聽鄉親們講過一次了嗎?剛剛我也已經給你講過兩遍了,真喝糊塗了?”紀蘭英嘴巴上雖然埋怨着,但埋怨過後,卻又不厭其煩的開始從頭娓娓道來……

    這頓飯,一直從傍晚吃到半夜,一家三口才意猶未盡的離席。

    簡單洗漱一番之後,凌毅回到那間狹小的臥室裏,破天荒的沒有打坐修煉,而是躺在牀上,沉沉睡去。

    這一夜,凌毅連做夢,嘴角都帶着淡淡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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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凌毅就被一陣喧鬧聲吵醒。

    等細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後山出現了野豬,鄉親們正興奮的上山趕野豬,準備過年時加個菜。

    父親凌國忠也跟着大部隊上山去了,據說村尾的營地那邊,也有一個班的戰士跟了去。

    凌毅原本是想跟着去的,但得知有戰士跟着,他便打消了跟過去的念頭。

    畢竟他要是跟了去,趕野豬的樂趣就沒了。

    一整個白天,凌毅都跟着母親去鎮上的集市置辦年貨----二老以爲凌毅會跟以前一樣不回來,所以什麼東西都沒準備。

    等從集市上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凌毅背上的背籠,裝了滿滿一背籠的年貨。

    母子倆剛進過橋,就看見一羣人匆匆忙的從村口跑出來,其中還有個婦女哭的梨花帶雨。

    紀蘭英迎上去問了下,才知道是她家男人在趕野豬的時候,不小心失了手,被撞斷了腿。人已經送到醫院去了,她現在親友的陪同下去醫院。

    “那麼多人上山,還能失了手?”等他們走遠之後,凌毅有些疑惑的問紀蘭英道。

    “興許就是人多,反而失了戒心。”紀蘭英分析道。

    “嗯,多半如此,還是老媽英明。”凌毅拍馬屁道。

    “就你會說!”

    凌毅嘿嘿一笑,又問道:“對了,姐今年回來過年麼?”

    “原本是不回的,聽說你回來了,跟公司請了假,但也要年三十那天下午才能趕到家。”紀蘭英說這話的時候,眼角都帶着笑意。

    一家團圓,兒女雙全,這是天下父母最想看到的場景了吧。

    “行,到時候我去鎮上接她。”

    時間就這樣又過了幾天,村子裏的年味越來越濃,時不時的還能聽到幾聲炮竹聲,夾雜着孩子們的歡笑聲,從遠處傳來。

    凌毅躺在院子裏,看着漸漸佈滿烏雲、很快就會下雪的天空,忍不住感慨道:

    “小小最喜歡放炮竹了,她肯定會很喜歡這裏。要是她們母女也在這裏,那該多好啊……”

    ------

    全球規模最大的人口遷徙----春運,已經毫無徵兆的開始一段時間了。

    火車站裏每天都擠滿了人。

    這天,臘月二十九,小年,下午,天降大雪。

    庸古縣火車站出站口,一對彷彿從畫裏走出來的母女,讓接站的所有人,都爲之屏住了呼吸。

    在她們出現的那一剎,整個世界彷彿都失去了色彩,唯獨她們母女,是這灰白世界裏,唯一的光鮮顏色。

    可她們母女倆穿的,分明就是純白的長款羽絨服,根本沒有其它色彩可言。

    縱使如此,一路上,絡繹不絕有人上前來搭茬,並且表示不管她們去哪裏,都可以免費開車相送。

    但不管對方如何搭茬,這對母女都未曾開口迴應半句,只各自推着自己眼前那根體型相符合的一大一小行李箱,朝着汽運站走去。

    她們上車之後,原本喧鬧的車廂,頓時就安靜了下來,似乎生怕吵到她們這如同仙子下凡一般的母女。

    經過兩個半小時的顛簸,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母女倆也終於達到了終點。

    等她們取完行李離去後,一車廂的人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這誰家的兒媳婦,怎麼能漂亮到這種程度?該不會是個大明星吧?”一位大媽望着母女倆離去的背影,忍不住感慨道。

    之所以說是兒媳婦,是因爲母女倆的對話是普通話,這不是他們這裏人能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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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臨時分,從下午就開始下起的大雪,驟然變得更大了,而且還颳起了大風,是個不折不扣的風雪夜。

    凌國忠只不過是去栓個院門,回來的時候,身上就已經積攢一層厚厚的雪。

    屋子裏燒着炭火,溫暖如春。

    因爲是小年夜,桌子上的飯菜,比凌毅剛回來那天還要豐盛。

    凌國忠晃了晃那瓶茅臺,看着沒剩多少的酒水,很是糾結的問道:“就這麼點兒了,今天喝,還是明天大年三十再喝?”

    凌毅正想說‘今朝有酒今朝醉’,結果就聽見‘咚咚咚’的敲門聲。

    他還沒開口,之前耳朵不太好的紀蘭英就當先道:“國忠,好像有人敲門。”

    “這大晚上的,誰會敲門?多半是風吹的。”凌國忠漫不經心的說道,眼睛還盯着瓶子裏的那點酒水,滿臉糾結。

    但下一秒,他的身子就猛然僵直,然後扔下酒瓶,慌不擇路的就衝出屋子,往院門口跑去,期間還差點摔跤。

    紀蘭英也沒好到哪裏去,連外套都顧不得穿,就奪門而出,飛快的跑向院門口。

    他們之所以會如此激動,只因爲他們聽到一個稚嫩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爺爺奶奶快開門,外面好冷呀,小小都快要凍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