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怎麼怕成這個樣子?
類別:
都市言情
作者:
桃熙字數:2212更新時間:24/06/28 13:29:32
Mars冷笑:“我不能管,難道你能管嗎?”
除了舒霓以外,上一個敢跟嚴雋辭這樣硬懟的,墳頭的草已經兩米高。
然而Mars絲毫不在怕的,他繼續懟:“你又不是她的誰!”
舒霓暗覺心驚,正搜腸刮肚想着怎麼緩和氣氛,Mars卻倏地休戰,轉頭對她說:“我給你帶了很多好吃的!”
說完,他將掛在車頭的袋子取來,什麼燒烤蛋糕應有盡有。
那香氣把舒霓饞壞了,要知道她已經好久沒碰這些人間美味,手也鬼使神差地伸出去。
嚴雋辭的動作更快,他利落扣住她的手腕,同時對Mars說:“拿回去。”
Mars氣得跳腳:“你是暴君嗎?哪有你這麼專制的!”
美食將要化作幻影,舒霓也急眼:“吃一點點吧……”
嚴雋辭態度堅決:“你還是個病人,吃什麼垃圾食品。”
Mars十分意外,在舒霓身上掃視一圈,他關切地問:“你生病了嗎?”
舒霓笑笑:“小問題而已。”
“難怪。”Mars恍然大悟,“這些天你住院了吧,肯定很嚴重,快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
嚴雋辭面無表情地說:“她懷孕了。”
Mars直接愣住。
舒霓也沒比他好多少,她瞪大眼睛,反應過去就使勁用手肘撞他:“胡說八道!”
嚴雋辭稍稍擋了擋,擔心她動作幅度太多牽動傷口。
Mars痛心疾首地驚呼:“你真被這頭豬拱了啊?”
守在一旁的管家別過了臉,不遠處的保鏢更是憋得便祕似的。
舒霓氣結:“閉嘴吧你!”
她大步走開,嚴雋辭隨即跟上,她頭也沒回地吼:“不許跟過來!”
最終舒霓還解不了饞,因爲嚴雋辭不留情面地把Mars趕走,同時也把他帶來的東西全部扔掉。
她躲在臥室裏生悶氣,敲門聲響起時,她嚷道:“睡了。”
聽了這話,嚴雋辭直接開門進來,瞧她正姿勢怪異地靠在牀上,於是就往她後腰塞了個枕頭。
舒霓繃着臉,連道謝都沒有。
嚴雋辭隨意坐到牀邊:“脾氣還挺大。”
舒霓不應聲。
他又說:“那小子纏人得很,你不給他一個答案,他不會死心。”
她還是不應聲。
端詳過她的表情,嚴雋辭倒是有所領悟:“哦,原來是氣我不讓你吃那些珍饈佳餚。”
冷絲絲的調侃響起,舒霓沒忍住反駁:“你每天都美酒山珍,當然不在乎。”
被她那氣成小海豚的模樣逗樂了,嚴雋辭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行了,帶你去吃。”
舒霓雀躍起來,連他那騷擾的動作也忽視了:“真的嗎?”
“真的。”頓了半秒,嚴雋辭補充,“回國就帶你去。”
意識到自己被他耍了,舒霓用力扭過腦袋,拒絕再看那張討厭的臉。
嚴雋辭還振振有詞地解釋:“這邊的東西不好吃,味道還不正宗,我們沒有必要浪費時間。”
這男人向來強勢,舒霓清楚沒有轉圜的餘地:“我們什麼時候回國?”
嚴雋辭沉吟了下:“再讓你休養多一週吧。”
算了算日子,舒霓皺眉:“那你媽媽的手術呢?”
他給出答案:“有瀚予陪着,醫院那邊我也安排好了。”
動刀子畢竟是大事,舒霓不忍讓她老人家心懷擔憂進入手術室:“還是回去吧。我的傷口恢復得很好,不礙事的。”
關於她的恢復狀態,嚴雋辭已經問過醫生。她的傷口癒合得不錯,即使飛機的氣壓不穩,應該也不會是傷口破裂。
儘管如此,他還是有所顧慮:“飛行時間太長了。”
舒霓立即表態:“我沒關係的!”
嚴雋辭挑眉:“就這麼急着回去?”
舒霓垂下眼簾,卻被他擡起下巴。
“不知道的話,還以爲你迫不及待會情郎。”
被他陰陽怪氣一番,舒霓眨了眨眼睛,故意說:“情郎沒有,未婚夫倒有一個。”
恰好手機響了,嚴雋辭冷笑着站起來,一邊接聽一邊往外走。
在舒霓的強烈要求下,他們還是趕在江茵手術前夕回國。
出國這段時間,集團已經堆積不少事務等着嚴雋辭處理。一下飛機,他就直接離開,另外派了司機送舒霓回去。
重回祖國母親的懷抱,舒霓覺得呼吸的空氣都變得香甜。
她興奮地跟姐姐及閨蜜們彙報,卻忽視一路的景緻,當汽車駛進陌生的樓盤,她才意識到不對勁。
“錢哥,你記錯我家地址了嗎?”
司機眼中帶着不解:“是嚴先生吩咐的,他讓我把您送到瑞景公館,您不知道的嗎?”
舒霓有點煩躁:“不知道,你送我回家。”
“這……恐怕不行。嚴先生還叮囑我,必須把你安全送到樓上。”
說完,他還努了努下巴,示意舒霓看後視鏡:“後面還跟着保鏢的車,請別讓我們難做。”
舒霓拿出手機,狠狠地戳着屏幕,壓着怒氣撥通了嚴雋辭的電話。
連續撥了兩通,嚴雋辭才接聽。他的聲音低沉而平穩:“我在開會。”
舒霓不跟他繞圈子,直截了當地說:“讓我回家!”
那頭傳來椅子拉開的聲響,沒過幾秒,他接着說:“有什麼好回?家裏連個照顧你的人都沒有。我已經讓家庭醫生等着了,你等下先做個檢查,有什麼需要可以找阿姨或者管家。”
舒霓重複:“我要回家!”
沉默片刻,嚴雋辭再度開口:“挨一槍不夠,還想多挨幾槍?”
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電話已經被切斷。
緊接着,司機的手機響起來。他唯唯諾諾地答應,收起手機時笑得比哭還難看:“舒小姐,求您了!”
舒霓打開車門:“不用求了,走吧。”
司機提着行李跟在身後,小心翼翼地替老闆說好話:“其實嚴先生人很好的,他這樣安排,一定有他的道理。”
舒霓無法反駁。
剛纔嚴雋辭提醒了她,她就算可以照顧自己,也沒法躲過那些明槍暗箭。如今能有他庇護,她的處境才不會更加糟糕。
說到底還是得感激他的。
舒霓一邊給自己做思想工作,一邊在這陌生的頂層住宅接受醫生檢查。
傷口並無大礙,只是新換的藥膏有點猛烈,塗上以後,舒霓覺得那片皮膚都在發燙。
一直等到飯後,她仍不覺有所好轉,於是就站在試衣鏡前檢查傷口。
就在她上衣半褪、以裸背面對鏡子時,半掩的房門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