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 麗姿沙爾曼（萬字大章）

    而此時的神盾局正在經受一場不那麼美好的事情。

    一個不能被忘記名字的超能力女性現在正在打上門來。

    麗姿沙爾曼（Liz  Sherman）！

    BPRD除了正在準備手術的地獄男爵之外唯一的一個倖存者。

    倒不是她有多麼的強大能夠從成爲了噬魂者的強尼佈雷茲手裏活下來，而是因爲這個滿身火焰的女性大多數時候都不會在BPRD中工作。

    出身一般般的麗姿沙爾曼是一個超能力者，只要情緒生出了波動，那麼就能夠召喚出無數的烈焰席捲周邊的環境。

    麗姿是一個挺不錯的女性，自信獨立，強大而溫柔。

    在退出了BPRD之後時不時的還會回去看看，當她回到BPRD的時候只看到了到處都是神盾局的人。

    顯然這個以情緒爲力量的女人這個時候不打算聽什麼解釋，況且神盾局的特工在面對“普通人”的時候表現得也不會多麼的和藹可親。

    在逼問出來了地獄男爵的消息之後，這個女人就直接朝着神盾局的總部過來了。

    滿身火焰的……

    相比較麗姿沙爾曼的超能力，神盾局的科技似乎起不到多少的用處。

    那種浩大的火焰足以將尋常的地獄惡魔直接焚燒成灰燼，子彈在面對“火”力全開的麗姿時，也沒有什麼作用。

    “麗姿沙爾曼女士，現在你最需要的冷靜下來。”

    科爾森面色如常的站在遠處對着麗姿大喊着。

    順手做了幾個手勢讓其他的特工趕緊去避難。

    麗姿的強大不是人數能夠解決的，幾乎是幾個呼吸的功夫那些求生欲旺盛的特工就全都消失了。

    對於這個女人科爾森還是有些瞭解的，至少BPRD的消息在保密級別上還遠遠達不到科爾森無法接觸的程度。

    麗姿沙爾曼這個強大的超能力者自然是被掛上了號的。

    “地獄男爵在哪？”

    麗姿沙爾曼身邊的火焰飛舞着，就像是火焰中的玫瑰一樣的妖異而美麗。

    但是在場的特工們根本沒有時間去關注這些。

    “請你冷靜，這裏是神盾局。如果你不能收起火焰的話，我們沒有辦法讓你見到地獄男爵！”

    科爾森隱藏着自己的眼神，語氣稍微有一些慢悠悠的。

    化身成爲了天錘尊者的科爾森即便是有着自己的意志，但是搞事的決心已經凌駕在了自我之上。

    “我已經失去耐心了！神盾局？當時你們在和BPRD之間的合作上就能看出你們不是什麼好東西！”

    麗姿身上的火焰更加的兇暴了，地面上都開始散發出一陣陣的青煙。

    神盾局中的消防設置在這種高溫下已經開始不斷的噴灑水流，但是卻沒有辦法讓麗姿的“火”氣有絲毫的收斂。

    麗姿沙爾曼的火焰的上限沒有人得知。

    這個女人一聲過的挺悲慘的。

    出身於宗教信仰的環境中，對於火焰她一直以爲是自身罪惡的表現，不斷地通過祈禱來進行所謂的“贖罪”。

    但是着終歸沒能阻止她的失控！

    她十一歲的時候第一次失控，毀掉了一個街區，遇難者名單中包括的父母，哥哥和她的寵物狗狗。

    因爲家人的死亡讓年僅十一歲的她飽受其他親戚的指責，所以被帶到了BPRD之中。

    BPRD就是她的家，而地獄男爵就是她對於自己哥哥的情感寄託。

    好友到兄長再到戀人，即便是兩人沒有一隻在一起，但是這不意味着她會斬斷自己的感情！

    “好了，科爾森，現在就讓我和她說吧！”

    神神祕祕的尼克弗瑞終於出現了。

    麗姿這樣強大的超能力者當然也是他想要招攬的人才。

    有着非凡的戰鬥經驗，多數時候都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力量，而且對於一些密不可宣的情報心中有數的麗姿是一個非常好的員工。

    至於麗姿的敵意，他自信能夠解除這份誤會。

    畢竟神盾局和BPRD之間有着長久的合作，麗姿不是完全聽不進去話的那種人。

    尼克弗瑞對此很有信心。

    “當然，局長。現在地獄男爵已經進入了實驗室。”

    科爾森低着點頭，沒有人能夠看清他的眼神。

    而且他的話傳到尼克弗瑞的耳中和傳到麗姿的耳中完全是兩個意思。

    科爾森作爲天錘尊者當然會搞事，擅長交際的他很好的利用這一點。

    這一點尼克弗瑞好像也忽略了。

    作爲知曉大溪地計劃的知情人員，不會覺得實驗室有什麼問題，但是麗姿就不會這樣認爲了。

    實驗室這個詞對於麗姿本身就是一個充滿負面記憶的東西。

    作爲超能力者實驗室就能代表童年時大部分的噩夢！

    如果不是布魯姆教授和地獄男爵的陪伴，麗姿根本不可能像是一個正常人一樣生活。

    甚至此時童年的陰影依然纏繞着她！

    “你是說，BOY的身體被放進了實驗室等待解刨研究嗎？神盾局你們的低劣還是超乎了我的想象！”

    麗姿的身上火焰再度的暴漲。

    這個美人和地獄男爵之間有些不清不楚的，聽到科爾森的說法難免會生出憤怒這種情緒。

    而且這種怒火越發的高漲，直到無法熄滅！

    “等等，你誤會了！”

    尼克弗瑞終於反應了過來。

    急急忙忙的解釋着。

    但是想要讓一個完全在憤怒中失去了冷靜地超能力女性平復心情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或者說這根本不是什麼買一個包包然後好好認錯就能解決的問題。

    “我們正在……”

    尼克弗瑞的解釋慢了一些，這是天錘墮信者的影響。

    當然科爾森只是稍微的引導了一下，作爲尼克弗瑞的老部下，他很清楚什麼程度的影響才能更好的隱藏自己。

    雖然這在事後一定會引來尼克弗瑞的懷疑，不過無所謂的。

    尼克弗瑞幾乎每時每刻都在懷疑。

    “帶着你的解釋去地獄吧！”

    麗姿身上的怒火終於宣泄了出來，目之能及的地方都被高溫的火焰給吞沒了。

    這種火焰一點都不正常，至少沒有人能夠看到這是以什麼作爲燃料的。

    在BPRD的研究中，這簡直就像是虛空造物一樣的離奇。

    後來也就放去追溯這種力量的來源了。

    畢竟超能力的出現已經很離奇了，誰知道超能力的誕生都是什麼理由。

    “我的發科！”

    尼克弗瑞終於說出了另外一個感嘆詞，這種莫名奇妙的事情“媽惹法克”不太適合說出來。

    來不及感嘆，神盾局這一層的一切都被烈焰所包裹着。

    那些早早就去避難的特工還算好運躲過了無差別的殺傷，而在場的科爾森和尼克弗瑞直接被捲進了這場意外之中。

    天錘尊者墮信者科爾森找到了一個十分合適的機會假死。

    至於尼克弗瑞，那大多都是一個替身，根本不用在意。

    科爾森的假死能夠玩的手段那就太多了。

    假裝自己被什麼神祕勢力綁架了，然後提供給神盾局一些駭人的消息就能帶來不少的恐懼。

    甚至他還能以自己嘗試調查來敷衍包括尼克弗瑞在內的特工。

    而且天錘尊者中並不是沒有勢力的。

    不管是先鋒科技的魔多克還是阿斯嘉德的提爾都能給他提供相當的支援。

    科爾森將會在尼克弗瑞的面前證明自己的價值，讓尼克弗瑞壓下心中的懷疑繼續給予足夠的信任。

    只需要稍微出賣一點先鋒科技的內幕，甚至需要時還能給出噬魂者強尼佈雷茲的消息。

    這樣重要的多消息足以證明自己的“無辜”，甚至藉此將神盾局的全體都沉在恐懼之中。

    噬魂者很適合做這個。

    “死吧！你們這些渣子！我事後會承擔應有的責任，但是你們看不到那個時候了!”

    麗姿大聲地吼着，火焰徹底的吞沒了這一層樓！

    ……

    “我說，你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

    託尼帶好了自己的手環，臉色十分的怪異。

    至於方舟反應爐被拉蘇克當着他的面用鐵錘生生敲的小了三圈，着有些超乎理解。

    “什麼？”

    拉蘇克拿着一塊金屬不斷地敲打着，這是從託尼的戰衣中敲打出來的“雜質”，其中有不少的振金成分。

    對於金屬十分好奇的拉蘇克正在嘗試研究。

    隨着拉蘇克隨意的問題，那一塊振金直接變成了一個炮筒的樣子。

    這玩意他在巴爾圍城的時候就已經設想過了，當然那時候的拉蘇克還沒有意識到這就是大炮的雛形。

    “你是怎麼把我的能量源用錘子敲的小了這麼多的？這不科學！”

    託尼舉着現在就像是一個扳指大小的反應爐說着，臉色十分的古怪。

    他在拉蘇克的鍛造中看得出來，這個野蠻人鐵匠對於現代科技幾乎沒有認識，但就是掄錘子這種方式就把高科技產品給能成了一小塊這實在是詭異。

    “那玩意是能量源我知道，是能量就能壓縮啊？這有什麼問題？”

    拉蘇克帶着詫異擡起了頭說着。

    “難道這有什麼我不知道的東西？”

    “我只是好奇，對了，我能拆開這個東西嗎？畢竟我還得想辦法更換能量。”

    託尼看着手裏小小的反應爐臉上帶着狂熱。

    雖然賽博人的科技已經有着從自然界汲取能量的技術，但是那還沒有被託尼吃透。

    更換反應爐仍然是一件不能避免的事情。

    “什麼？這玩意的能量是不能再生的？”

    拉蘇克一副這怎麼這麼垃圾的表情看着託尼，託尼一時間有句粗口卡在嗓子眼說不出來。

    “要是知道這是消耗品的話，我就不給你鍛造了。這玩意挺麻煩的。

    現在試試你的新戰甲吧，如果尺寸不合適的話我還能幫你改改，雖然那不太可能。”

    拉蘇克繼續抱怨着，然後催促着託尼趕緊將全新的戰甲弄出來試試。

    能夠像是潮水一樣蔓延全身的戰甲對於拉蘇克也是新鮮玩意，從這裏他學到了不少的新東西。

    至於尺寸，拉蘇克從來不會在尺寸上出現問題，畢竟奈非天的裝備大多數都能貼合使用者的大小。

    加上拉蘇克的技術真的不錯，對於尺寸問題他從來沒有遇見過。

    託尼臉上的都小鬍子有些顫抖，然後將小小的反應爐放在胸口激活了自己的戰甲。

    一身從外觀上看起來和原先沒有多少區別的戰衣籠罩了託尼的身體，然後託尼就被巨大的重量給帶着倒在了地上。

    被添加了不少新材料的鋼鐵戰衣重量上的變化挺大的，拉蘇克忘掉了託尼只是一個“凡人”的問題。

    “看起來你的能量源好像是有些不夠勁。試試這個吧。”

    拉蘇克掏了掏口袋，摸出了一塊皇家紅寶石扔到了託尼的身上。

    在寶石接觸到戰甲的一瞬間，化作一道光輝衝向了託尼的胸口，然後嵌在了那個地方。

    紅寶石鑲嵌在戰甲上能夠給穿帶着帶來力量上的增幅，這樣大概能夠讓託尼戰起來了。

    至於託尼自帶的能量源還是用來發射光炮之類的比較合適。

    “難以想象，你介意給我一塊寶石讓我回去研究一下嗎？”

    託尼咕嚕一下站了起來，擺出了幾個有些滑稽的格鬥姿態。

    身體上傳來的力量感讓他感覺有些不真實。

    “賈維斯，分析一下。”

    託尼隨口說着。

    “先生，你的身體被一種能量包裹着，你現在能夠使用的力量已經超出了資料中美國隊長的身體素質。但是距離已經記錄的朗姆洛的身體素質還有一些差距。”

    賈維斯在託尼穿上了戰甲的時候就恢復了運轉。

    拉蘇克沒有在自己完全不擅長的領域上隨手改造什麼，這是一個匠人的自知之明。

    “寶石？你可以找布爾凱索去要一點，我想他大概有數不清的寶石收藏，甚至你去找盧克他們也可以，他們差不多已經能夠在祕境中見到寶石了吧？”

    拉蘇克用懷疑的口吻說着。

    對於朗姆洛他們的進步程度，拉蘇克一點都不在意。

    他只是一個鐵匠，又不打算在戰士的領域上有什麼發展。

    “好吧，我會去試試的。”

    託尼感受了一下身上充沛的力量，然後激活了這身戰甲上最重要的功能！進化！

    賽博人的力量對於託尼來說仍然是這個階段最高的科技成果。

    然後那顆小小的反應爐在一瞬間就被榨乾了全部的能量。

    “見鬼的，這是怎麼回事？”

    託尼一瞬間驚呼出聲。

    按照他的認識沒有能量的話這身戰甲和一個鐵罐頭差不了多少。

    看着眼前的屏幕上能量在一個眨眼的功夫就直接歸零還是讓他嚇出了一身冷汗。

    但是那個顯示屏還是好端端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雖然有些意外，但是今天的意外已經夠多的了。

    “什麼怎麼回事？能量用完了？你幹了什麼？”

    拉蘇克被託尼的驚呼嚇了一跳，有些急切地問着。

    對於自己的作品，拉蘇克可不能容忍任何的失誤。

    一眼就看出能量源已經空蕩蕩之後，拉蘇克的臉色有些難看。

    “我激活一個能夠讓戰衣進化的功能，那是以能量爲標準的。”

    託尼有些吃驚的活動了一下身體，即便是沒有了能量，這身戰甲依然能夠被他使用。

    這是那顆紅寶石的力量。

    寶石中的力量可不想是託尼的反應爐一樣會無法恢復，那種力量永遠存在，算是地獄惡魔對於人類爲數不多的饋贈。

    “進化？雖然我的作品不能說是最棒的，但是那也不是什麼‘進化’能夠影響到的。看來你似乎是有機會將這身戰甲變成一套傳奇？

    算了，你的機會太小了，老實說我不看好。傳奇可不是什麼強度達到了就能稱得上的東西。”

    拉蘇克不打算繼續和託尼耗着了，馬道克的請求他已經完成，接下來的事情和他沒有多少關係。

    “我打算和你做一個交易。”

    託尼看着拉蘇克那簡陋的炮筒若有所思的說着。

    拉蘇克對於現代科技的好奇心簡直都溢出來了，發現這點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什麼交易？別告訴我你打算用錢來收買我，我是一個亡靈，錢對我來說沒有意義。”

    拉蘇克在其他人的閒聊中知道託尼是一個有錢人，但是有錢但是沒有多少力量的人在他的世界中多數都過得不算太好。

    “科技，我看你似乎是想要製造大炮？那東西人類在幾百年前就已經製造出來了。我打算用知識來換取知識，你的鍛造手藝我一樣很感興趣。”

    託尼笑着嘗試將戰甲收回手環的形態，沒有能量的支援，這件戰甲還是縮了回去。

    這樣的變化讓託尼對於拉蘇克的鍛造知識更加的感興趣了。

    “我對知識一直都充滿了尊敬，但是我不覺得你會比法師淵博。”

    拉蘇克看了一眼託尼認真的眼神，下意識的說着。

    法師是拉蘇克記憶中最淵博的存在，但是法師從來不會在鐵匠這裏過多的停留。

    或許李敏除外。

    “我是說現代的科技，比如你知道爲什麼人不管跳的多高都會落地嗎？”

    託尼此時忽然生出了一些糊弄原始人的罪惡感。

    這種知識都是來自偉大的科學家，他不覺得一個鐵匠的靈魂會知道這些。

    “你是白癡嗎？因爲引力啊！難道你的世界中對引力有什麼不同的說法？”

    拉蘇克一副看智障的眼神盯着託尼。

    這種問題早就在那些沒事幹就在思考的法師那邊得出了結論，拉蘇克不需要知道引力是怎麼產生的，他只需要該怎麼使用就足夠了。

    鐵匠不需要會寫打斷的論文發表，他們只需要自己的作品得到認可就足夠了。

    “那個，你知道人爲什麼不能飛嗎？”

    託尼被拉蘇克給出的答案弄的有些尷尬。連忙說出了另外一個問題來試圖挽回一下。

    “你們……不能飛嗎？”

    拉蘇克的眼神一瞬間就變得有些憐憫了。

    雖然在庇護之地中沒有那個職業者會選擇飛行，但是那是因爲飛起來會被地面的惡魔看到，然後遭受突如其來的打擊而已。

    奈非天是會飛的。

    “好吧，看來兩個世界的確是不太一樣，但是你們能夠隔着幾千公裏發起攻擊嗎？能夠讓幾萬平方公裏的生命全都死亡嗎？”

    託尼找到了新的方向問着，他沒有放棄知識的交換。

    “我不能，但是我知道有人能夠做到。幾千公裏的話如果是維拉的話應該沒問題。那一路上所有的惡魔都會受到攻擊，要是惡魔像你一樣弱小就好了，那一路上大概不會有什麼惡魔能夠活下來吧。”

    拉蘇克的語氣帶着追憶。

    獵魔人維拉的多重射擊掀起的彈幕仍然是他記憶中最美好的畫面。

    彈幕發射，然後惡魔一瞬間就變成了碎渣和血漿灑落一地，那種美感到現在拉蘇克都十分懷念。

    “至於摧毀幾萬平方米……我想你還沒有見過布爾凱索毫無顧忌的戰鬥吧？”

    拉蘇克答非所問的說着，語氣中充滿了自豪。

    對於布爾凱索來說，如果不需要顧忌什麼的話，直接劈碎一個星球好像也不是什麼費事的問題。

    只是對於布爾凱索和維拉那種存在，凝實的力量起到的作用是遠遠高於大面積揮灑的。

    畢竟惡魔又不會全都脆弱的一碰就碎。

    託尼一瞬間詞窮了。

    核武器是人類目前最強大的武器，但是比起拉蘇克知道的力量好像有點不夠用。

    “如果說，我們能夠讓任何一個普通人都能做到這兩點呢？”

    託尼有些不甘心的說着，但是這句話讓拉蘇克的眼中泛起了光！

    “你是說像我這樣沒辦法親自砍死惡魔的存在也能擁有那樣的戰鬥力嗎？我是說，即便不能作爲頂尖的強者，但是依然能夠對惡魔造成傷害！？”

    拉蘇克對此十分的在意。

    他活着的時候差點就搞出大炮了。

    爲的就是讓惡魔的威脅變弱一些。

    “當然，那就是科學的偉大！”

    託尼說起科學的時候眼裏有光。

    “那你打算怎麼和我學習？然後怎麼和你交換知識？”

    拉蘇克有些急切的問着。

    “先說好，你想要的都那些力量可能得經過漫長的學習之後才能掌握某一部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我一樣的天才的。”

    託尼看着眼前態度突變的拉蘇克覺得有些不適應。

    “沒事，我已經死了，死人是不會再死一次的。我有無限的時間！”

    拉蘇克大大咧咧的拍了拍託尼的肩膀說着：

    “對了，你不需要和你的熟人說一聲你現在很安全嗎？”

    拉蘇克隨口提醒了一下託尼，這段時間他可一直都在聖山之上，沒來得及和自己的好友彙報自己的行蹤。

    現在的佩波和羅德正在瘋狂的調查着託尼的消息……

    “嗷，對了！賈維斯，幫我聯繫小辣椒。”

    ……

    拉蘇克和託尼大眼瞪小眼對視了一會，託尼蔫蔫的張口了：

    “你們這裏有電話嗎？我這沒能量了。”

    沒能量等於沒信號，沒網，沒有賈維斯。

    “你還是去找布爾凱索吧，等你準備好了，我們再來說說交換知識的事情。”

    拉蘇克轉過身繼續對着鍛造爐研究着。

    他有些懷疑一個看起來不怎麼聰明的人能不能拿出所說的那些知識。

    知識不論在什麼時候都很珍貴，而且沒有人能夠奪走知識。

    而另一邊，布爾凱索終於找到了羅夏，打算談談關於變強的問題。

    經歷了泰瑞爾的出現之後，羅夏的表現稍微有些奇怪。

    或許是當他知道了正義本身是一個有實體的存在之後，對於正義有了其他的想法。

    “羅夏！現在你打算做些什麼？”

    布爾凱索站在羅夏的面前，高出快一個頭的身體讓他看起來十分的具有壓迫感。

    加上臂膀上密密麻麻的傷痕讓他看着不是很好打交道的樣子。

    “正義既然是一個活着的人，那麼我堅持的正義還有什麼必要嗎？我原以爲正義可不會伸張它自己，但是現在正義現身了，而且還那麼強大！

    那麼他到底在做些什麼！”

    羅夏大聲地吼着，像是在宣泄自身的不滿。

    他的堅持，他的信念都是建立在正義需要被伸張的基礎上的。

    他不相信遲到的正義之類的屁話，遲到的那叫做懲罰，不叫做正義！

    正義就應該在一切發生的瞬間就現身阻止，就應該將所見的一切的邪惡都抹除。

    “正義永遠存在，但是你的正義和他的正義可能不是一回事。”

    布爾凱索從揹包裏掏出了一瓶烈酒遞給了羅夏，這一次羅夏沒有拒絕。

    羅夏幾乎是不飲酒的，因爲酒會麻痹他的神經。

    他從來都不是什麼最強大的人，任何存在削弱自己可能的事情他都不會觸碰。

    但是現在他的信念稍微有了些動搖。

    “羅夏，正義大天使的存在你早就知曉了，你的動搖是因爲他早就擁有了強大的力量卻依然隱藏自己？”

    布爾凱索把落在按着坐在了地上，布爾凱索的鬍鬚隨着風貼在了下巴上，形象看着不那麼威嚴。

    “正義不該遲到的，不管是什麼理由，遲到的正義那根本不是正義！

    他既然存在，既然寄宿在我的身上，那麼他就能順着我的眼光看到那些不義的東西，但是他沒有現身，直到他感到了威脅！”

    羅夏的憤怒點燃了怒火，身上一層鮮紅的光芒籠罩着他。

    “羅夏，你難道覺得正義成爲了一個人之後還是那個正義？正義開始思考了，正義開始有了自己的立場！正義成爲了一個名叫泰瑞爾的大天使的名字前綴！

    那是泰瑞爾，不是你想要的正義。”

    布爾凱索不太會勸導別人，或者說野蠻人中沒有多少人知道該怎麼勸慰別人。

    這個羣體不喜歡思考，他們在面對着艱難的選擇的時候只會像個孩子一樣大喊着我全都要然後提着武器衝上去。

    只有孩子才會不計較得失，只有成年人才會選擇捨棄不能兼得的東西。

    泰瑞爾就是成年人，他會做出選擇，他有了自己的想法，他會懂得量力而行。

    而正義應該像是一個孩子一樣的純粹才對。

    羅夏猛的灌了一口酒，然後將瓶子直接摔在了地上。

    “那他算哪門子的正義！”

    羅夏抱怨着，身上的怒焰開始有了形狀。

    思考的憤怒才是野蠻人崇尚的，戰鬥不能毫無思考。

    巴那爾就是因爲走錯了路才會變成那個狂戰士，不然他是有機會變得更強的。

    作爲一個追隨奧拉克的野蠻人，他本該站在更高的臺階上成爲引路人。

    “他總是在做取捨，犧牲自己，犧牲別人，犧牲可以犧牲的一切，但是最終只會變得什麼都沒有拯救。”

    布爾凱索平淡的說着，不遠處出現了因普銳斯的身影。

    談論泰瑞爾這件事，因普銳斯不希望自己缺席。

    或許沒有誰比他這個勇氣更熟悉泰瑞爾了，即便是蠱惑了泰瑞爾的伊瑟瑞爾可能也比不上他。

    “不，他至少拯救了你。”

    因普銳斯這樣說着，眼神看着布爾凱索。

    但這樣的話只會換來布爾凱索的嘲笑。

    “拯救我？還是說我拯救了正義本身？現在我就是審判，審判才是從不缺席的那一個。”

    “審判？”

    羅夏嘟囔着，看向了眼前的布爾凱索。

    布爾凱索從手中抽出了原始的那一柄審判之錘，上邊純淨而浩瀚的能量正在和布爾凱索的怒火溝通着。

    布爾凱索身上的怒焰顯現了出來，但只是一瞬間就從通紅變成了聖潔的肅穆。

    火焰在燃燒，卻沒有什麼炙烤的溫度。

    有的只是浩大。

    “是的，審判！我欣賞你！羅夏！”

    布爾凱索看了看手上的審判之錘，然後將審判之錘放在了地上。

    “現在，你來試試吧！如果你能夠觸碰到審判之錘，那麼不管泰瑞爾是否認可你，你都是正義的！”

    布爾凱索嚴肅的說着，一邊的因普銳斯帶着看好戲的神情。

    只是因普銳斯的眼神中有些猶豫。

    此時長者聖殿外邊的柱子上火焰開始燃燒了，沃魯斯克的身影站在了長者聖殿的大門外邊。

    而蕾蔻則是帶着些期待站在一邊。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不久之後布爾凱索就能接過不朽之王的冠冕，然後正式的得到屬於布爾凱索這個名字的一切了。

    不朽之王除了是一個先行者之外，還是領導者，他得選定真正能夠繼承他信念的那個人之後才能站在最高處。

    而這個繼承了他此時信念的人是不朽之王的保險！

    權力很容易催生罪惡，雖然不朽之王不能控制所有野蠻人的思維，但是不朽之王的意志終歸會貫徹下去。

    哈洛加斯聖山會同等的承認繼承人的存在。

    不朽之王的繼承人會作爲執劍人存在！

    沃魯斯克在與布爾凱索的爭鬥中從來不會得到哈洛加斯聖山全部的幫助，那是因爲布爾凱索才是執劍人！

    哈洛加斯聖山的支持加上不朽之王繼承人的身份，讓他有能力在與不朽之王的戰鬥中擁有對話的力量！

    而布爾凱索是個例外，他太強大了！或者沃魯斯克死的太早了。

    布爾凱索的力量超越的沃魯斯克之後，依然沒有繼任不朽之王。

    或許羅夏即便是成爲了不朽之王的繼承人也沒有絲毫的可能戰勝布爾凱索。

    但是哈洛加斯聖山會讓他擁有對話的權力！

    羅夏沒有矯情什麼，直接伸出了自己的手。

    力量不夠強大的羅夏幾乎不可能撼動審判之錘，那無關規則和認可，那是單純的力量問題。

    但是觸碰的資格才是真正重要的東西。

    審判！是高高在上的規則之一。

    是正義的收尾！

    羅夏快要達到接觸一切真相的層面了，審判之錘能夠給他多一點的保證。

    審判之錘上寄託了布爾凱索的一部分信念，得到這份信念才是繼承的第一步！

    關於羅夏的成長，布爾凱索十分的在意。

    甚至會不惜違背野蠻人成長的規律，親自在危機中救下羅夏的命。

    一個有資格成爲最後希望的存在，不論在那個世界都是十分罕見的，布爾凱索不能去賭還有人能夠做到這一點。

    正義需要一個固執而認死理的人，需要一個能夠死死的恪守自己道德，忍受孤獨的人。

    就在羅夏的手就要接觸到審判之錘的一瞬間，因普銳斯直接將羅夏提了起來。

    “他還沒有堅定下來，換言之他還沒有面對一切的勇氣。”

    因普銳斯將羅夏直接放在了地上，站在了布爾凱索的面前。

    “野蠻人從不欠缺勇氣！”

    布爾凱索直接站了起來。

    因普銳斯干擾了布爾凱索要做的事情，蔑視了野蠻人的傳承！

    這是挑釁！

    布爾凱索戰起來的瞬間，哈洛加斯的力量開始匯聚了。

    被打斷傳承是嚴重的挑釁，因普銳斯很清楚這一點。

    但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這樣做了！

    因普銳斯瞭解泰瑞爾，他也瞭解正義！

    在他的眼中，一個正在動搖的羅夏不該進行這場關於審判的認可。

    或許羅夏能夠成功，從而堅定自己對正義的信念。

    但是因果倒置了！

    應該是堅定自己的正義之後，從而得到審判的認可。

    而不是因爲得到了審判的認可，從而堅定自己對於正義的信念。

    然而布爾凱索不是這樣認爲的。

    在布爾凱索的眼中，無所謂因果！

    他要的只是一個堅定自己信念的繼承人，一個能夠堅定正義，繼承審判的野蠻人的機會！

    時間不多了！

    這一點布爾凱索很清楚。

    高階天堂的到來意味着燃燒地獄的降臨！

    而已經走上了登神長階的馬薩伊爾和另有算計的拉斯瑪也會隨之而來。

    誰也不能保證自己能夠在這場戰鬥中完好的脫身，誰也說不準一切會走向什麼道路。

    爲了自己的堅持因普銳斯不惜做出挑釁野蠻人的舉動，因爲他是勇氣！

    他會爲了一切自己認爲正確的事情而戰鬥，他從不瞻前顧後。

    “因普銳斯，當你行動時有沒有想過後果？或者說你是否做好了準備！”

    布爾凱索伸出了手攥住了審判之錘的錘柄。

    戰鬥？

    這將會是一場廝殺！

    因普銳斯的舉動是否正確已經無關緊要了。

    “我認爲這是不正確的，所以我這樣做了！你擁有勇氣大天使的力量，難道還不能知曉我的本質？”

    因普銳斯的手中出現了那柄索拉裏昂·勇氣之槍。

    一陣陣太陽一般的光輝從他的手中散發着。

    一顆恆星化作的兵器，一顆熾熱的能夠承載勇氣的長槍！

    銳利的沒有絲毫防護！

    堅硬的沒有絲毫迴轉的機會！

    這就是勇氣選定的武器！

    “我雖然不喜歡什麼事都大談尊嚴，因爲尊嚴從來不是說出來的。但相應的，尊嚴存在，並且不容踩踏，不論是好心還是惡意。”

    這場簡陋的儀式已經被打斷了，下一次舉行最快也得等待一天的時間。

    這一戰不存在誰說服了誰，有的只是一場戰鬥！

    勝者無需多言。

    敗者閉口！

    “尊嚴也要看是否正確，只有敢於對一切錯誤說不，並且投身在抗爭的浪潮中才是勇氣。”

    因普銳斯的臉上帶着笑容。

    他不久前才從人類的那裏拿到了一本書，雖然只是簡單的翻閱了一下，但是他覺得很有道理。

    “我現在像不像是無產者？而你像不像是一個資本家？”

    因普銳斯帶着熱切的笑容說着。

    “我喜歡那個思想，所以別用那種話來形容我，我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布爾凱索將審判之錘提了起來：

    “一切的資源都在高階天堂和燃燒地獄的手中，人類的存活寄託於你們的仁慈。你居然這樣自稱？”

    布爾凱索的身後出現了戰旗，鮮紅的旗幟飄揚着，就像是新鮮的血液剛剛才拋灑在上邊一般。

    “投下了消滅人類贊同票的你，即便你已經捨棄了神位，但是你依然是你。

    我們爲了生存的土壤不得不舉起武器，爲了生存本身不得不戰鬥！

    思想？你有過改變嗎？頑固的勇氣？”

    “變革總得有一個開始。

    我就像是一個爲高階天堂工作的意志，但是現在我是人！”

    因普銳斯手裏的索拉裏昂散發出了更強烈的光芒。

    勇氣的光輝開始閃耀出摧殘的光芒。

    此時語言顯得蒼白。

    立場變得不再重要。

    誰在乎什麼也不是停止的理由。

    思想得立場或許相近，但是終歸有所不同。

    “多說無益！”

    布爾凱索發出了咆哮，手中的審判之錘高高舉起！

    一陣陣莊嚴的光輝開始閃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