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9 一絲情報和相互憐憫

    “我打擾一下，這麼說的話伊納瑞斯到底是打算做什麼？”

    沃魯斯克開口問道。

    “他只是想要讓庇護之地永遠都處於庇護之中，這個答案沒有讓你失望吧？沃魯斯克！”

    初代先祖說道，他語氣有些古怪。

    對於沃魯斯克的提問，初代先祖其實是有些不滿的。

    初代先祖眼中的伊納瑞斯和莉莉絲和沃魯斯克眼中的他們兩個並不是一回事。

    除了初代奈非天之外，其他人眼中的伊納瑞斯和莉莉絲的形象都比較單純。

    他們可沒有體會過初代奈非天那種對父母的無奈和複雜情感。

    “只可惜他作爲庇護者並不成功，而且莉莉絲似乎並不認爲庇護之地應該變成這種樣子。”

    沃魯斯克迴應到。

    這番話說出來就有些扎心了，雖然莉莉絲做事的方法並不符合人類的道德觀念。

    但是作爲一個惡魔的莉莉絲做事的手段只是那種程度的“殘忍”其實已經是一種例外了。

    “沃魯斯克，如果你想要和我探索關於我的父母的事情，我可以單獨抽出一點時間來和你討論。

    只是你覺得布爾凱索還有耐心看你做這件事嗎？”

    初代先祖冷冷的看着沃魯斯克說道。

    “我只是說出了事實而已，庇護之地得到庇護的歲月實在是太短暫了。

    還是說你打算對我說我們經歷的一切絕望的故事都是在庇護之下得到的最好結局嗎？”

    沃魯斯克對初代先祖的話表現的嗤之以鼻。

    “所以說奈非天只能依靠自己，聽到我這個知道更多東西的老家夥這樣說，你們應該是心滿意足了吧！?”

    初代先祖自暴自棄一樣的說道。

    他從來不打算說服沃魯斯克，只是情緒上來了難免爲自己的認知而爭辯幾句而已。

    “讓他們繼續說吧，沃魯斯克。我們可以知道更多曾經不知道的東西，當然如果需要我迴避一下我也很樂意。”布爾凱索冷冷的說道。

    好奇心是人類具備的一種品質，而這種品質經常能夠讓人類走到探索的道路上。

    即便這種結果並不是所有人都喜歡看到的。

    布爾凱索呆在這個地方已經感覺有些膩歪了。

    坐在王座上，他得保持不朽之王的威嚴。這種滋味其實並不怎麼好受。

    不能大口喝酒，不能直接躺在地上。

    而且更不能直接罵罵咧咧的大打出手，相比較作爲這個像是吉祥物一樣的不朽之王，布爾凱索更喜歡在戰場上廝殺的滋味。

    因爲廝殺的時候他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你就是單純覺得他們口中的一切對你來說沒有意義而已，老實呆着吧，你才是不朽之王。”

    沃魯斯克帶着笑容說到，他很樂於見到布爾凱索坐立不安的樣子。

    沃魯斯克擠兌了布爾凱索一聲，然後扭過頭不再介入到拉斯瑪和初代先祖的對話之中了。

    “哼！”

    布爾凱索發出了鼻音，他不在多說，而是靜靜的看着拉斯瑪和他的哥哥對話。

    “雖然我可能感知錯了，但是我之前感覺到了死亡的力量增強了幾分。”

    拉斯瑪終於說出了他認爲十分有價值的消息。

    的確，這個消息是很有價值的那種。但是偏偏對布爾凱索來說沒有什麼意義。

    因爲他已經見到了死亡，甚至從死亡的口中知道了泰瑞爾奪走了她大部分的權柄。

    “死亡的力量每時每刻都在增強，因爲每一個瞬間都有生命走到了重點。”

    初代先祖對此好像不怎麼在意的樣子。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死亡大天使的力量增強了，我當年雖然是被伊瑟瑞爾算計到了。

    但是並不代表我在當時沒有作出任何的措施，我在伊瑟瑞爾的身上留下了一點的東西，用來監控大天使們的情況。”

    拉斯瑪說這番話的時候有些遲疑，他不確定自己這個時候說出這個消息會是什麼結果。

    按照他的想法來看，布爾凱索他們可能會對他使用一些手段來處理大天使的事情。

    畢竟大天使對於奈非天來說從來都不是那種可以完全交付信任的傢伙。

    “好吧，我不那麼聰明，但是有時候還有那麼一點小聰明的弟弟，你覺得這個消息有什麼價值嗎？

    就算是你的消息沒有任何的錯誤，但是我們需要擔心大天使的力量增強這件事嗎？”

    初代先祖問道。

    他已經死了，而拉斯瑪則是不生不死。

    他們兩個面對死亡的力量時都不是無法對抗。

    至於沃魯斯克和布爾凱索，他們兩個更是不需要擔心這種事情。

    死亡殺死了自然？還是說曾經重傷了完整死亡的沃魯斯克會面對一個殘缺的死亡無法反抗？

    這個消息看上去十分的重要，但價值上好像卻一點都沒有。

    “如果我說，母親的痕跡之前消失了一瞬間呢？”

    拉斯瑪說道。

    相比較之前的那個消息，這個消息就是真的震撼了。

    “拉斯瑪，你確定不是自己對母親的監控被她解除了？相信我，母親絕對能夠發現你任何的小手段。

    她是知識，一切已有的事情都是知識的範疇之內。”

    初代先祖的語氣稍微嚴肅了一點。

    莉莉絲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這種事情是有些嚇人的。

    誰能殺死知識？而且莉莉絲的實力也不是隨便什麼傢伙都能戰勝的。

    “母親默認了我做的那些手腳，因爲我到現在依然認爲母親是可以信任了。

    我知道這有些好笑，但是作爲孩子我相信那個連代表着自己權柄的皮膚都能製作成衣服保護我的母親應該沒有錯。”

    拉斯瑪一點掩飾的意思都沒有，他就是十分相信自己的母親。

    在他的眼中，他和莉莉絲之間的差異還沒與到雙方必須對立的程度上。

    或許他只當是成熟的孩子開始厭惡了母親的喋喋不休？

    “我們早就走上了岔道，拉斯瑪。

    母親愛你，我不知道這種愛是不是有什麼附加的條件。

    但是母親可沒有保護我們幾個。”

    初代先祖的語氣沉重了幾分。

    “等一下，你說的是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布爾凱索問道。

    “是的，不是死亡了，也不是解除了我的監控。她只是暫時的消失了。”

    拉斯瑪很確定的說道。

    “去了其他的世界？還是說被送到了其他的時間？”

    布爾凱索很隨意的說出了兩個猜想。

    這兩個猜想代表着完全不同的意義。

    莉莉絲的知識權柄是可以說是全知的一種，這樣的他應該無法做到傳送到其他時間才對。

    庇護之地之中可沒有出現過什麼掌握了時間力量的傢伙，自然莉莉絲就算是想要得到這種力量也做不到。

    至於她是不是竊取了這個世界的知識，布爾凱索能夠確定她沒有做到。

    被知識詛咒的託尼依然在全心全意的進行着研究工作，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對勁。

    這自然就能作爲證明了。

    至於前往了其他的世界，那事情會變得麻煩很多。

    因爲那代表着莉莉絲應該是有了什麼全新的計劃。

    “我傾向於時間，因爲我無法察覺到母親身上的任何情況。”

    拉斯瑪平淡的說道。

    他知道布爾凱索在面對莉莉絲的時候可能不會用什麼文明交談的手段。

    畢竟對於莉莉絲的身份嗎，拉斯瑪也是有所猜想的。

    老實說拉斯瑪並不希望看到布爾凱索堵住了莉莉絲這種情況發生。

    因爲現在的奈非天對惡魔的態度足夠的鮮明了。

    那就是直接弄死，至少解決眼前的麻煩。

    “你真是會給我添麻煩，不過還好，我現在脾氣好了不少，不會爲這種事情生氣。”

    布爾凱索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之後才說道。

    “別鬧，你的脾氣就比巴那爾稍微好一點而已，雖然你最近的變化挺多的，但是我才不相信這麼點時間你就能改了脾氣。”

    沃魯斯克沒好氣的擠兌了布爾凱索一句。

    “你們兄弟之間還是繼續吧，我現在可不敢保證我接下來什麼都不說了。”

    布爾凱索輕輕的用碎石錘的柄頓了一下地面，然後自己接管了聖山能量運轉的一部分工作。

    這樣讓初代先祖能夠在這個地方製造出一個幻身來和拉斯瑪交談，這算是對之前那個情報的回報。

    “真是賞罰分明的不朽之王，只可惜我們只能說是可以合作，而永遠不可能相互理解。

    不得不說這對你我來說都是一種遺憾。”

    初代先祖看了看幻身的雙手，然後才擡起頭對布爾凱索說道。

    “要是能夠相互理解的話，那才是我最大的遺憾。

    你們在親情和大義之間的糾結，我寧願一輩子都不知道具體的滋味。”

    布爾凱索說這番話的時候表情有一絲絲的複雜，而且帶着憐憫。

    “用不着憐憫我們，烏迪西安。因爲曾經的你也是我們所憐憫的那個對象。”

    拉斯瑪有些灰心喪氣的說道。

    之前的話題顯然是影響到了他的想法。

    ……

    托爾他們一家人正圍坐在篝火旁邊，但海拉卻顯得有些不太對勁。

    從剛纔開始，海拉的身體就有些顫抖，他們只當是海拉的傷勢還沒有痊癒，所以才會表現的有些虛弱。

    但是現在海拉那滿是燙傷的面孔上像是失血過多一樣的慘白，才讓人察覺到了不對！

    “姐姐，你怎麼了？”托爾問道！

    他顯得有些緊張！

    畢竟海拉是實實在在的幫助了他，甚至保護了他。

    托爾從來都不是什麼冷漠的傢伙。

    “阿斯嘉德徹底破滅了。”海拉十分艱難的說道。

    “海拉的力量和阿斯嘉德鏈接在一起，阿斯嘉德變得虛弱，海拉也會變得虛弱。”弗麗嘉的臉上也帶着擔心的表情。

    “是誰？諸神黃昏預言之中的蘇爾特爾嗎？”托爾身上閃過了一絲怒氣。

    他們都知道那個預言，曾經的他們也認爲會導致這個結果的存在只有蘇爾特爾。

    如果不是燃燒地獄突如其來的出現，他們可能現在還在不斷的訓練準備迎接諸神黃昏的預言到來的那一天。

    雖然托爾早就知道了這個預言，甚至也做好了面對這一天的準備。

    但是當這一天到來的時候，他還是感覺自己有些難以接受。

    “只有因爲蘇爾特爾而陷落的阿斯嘉德會讓海拉逐漸的失去力量。我想應該是沒有別的理由了。”弗麗嘉十分不忍心的說道。

    “蘇爾特爾在沒有人阻擋的情況下毀掉了阿斯嘉德似乎並不讓我感到意外。”

    托爾嘆了口氣。

    如果只是蘇爾特爾的話，托爾並不覺得此時的自己無法擊退或者戰勝那個炎魔。

    但是他們現在無法返回阿斯嘉德！

    因爲之前迪亞波羅的所作所爲，阿斯嘉德已經不是他們能夠通過常規方式返回的地方了。

    “蘇爾特爾並沒有得到永恆之火。這一點我很確定！”

    洛基十分嚴肅的說道。

    奧丁仙宮之中的寶藏，洛基在上邊都留下了一點痕跡。

    他所感覺到的情況是那些寶藏失去了存放的地點，但是依然屬於無主之物。

    “沒有任何一個人的阿斯嘉德不管是面對什麼敵人都無法反抗了，我們現在似乎應該考慮如何幫助姐姐。”

    托爾說道。

    海拉的氣息越發的虛弱了下來。

    她自己的力量雖然還存在於她的身體之中，但是那並不在巔峯狀態了。

    “或許我們可以嘗試讓姐姐成爲一個奈非天？”

    洛基說道。

    奈非天所具備的力量讓洛基也有些羨慕，只是他依然保留着一些阿斯嘉德法師的自傲。

    他並不打算成爲一個奈非天，或者說也沒有奈非天對他發起過邀請。

    “奈非天？這似乎是個不錯的打算，但是成爲野蠻人的話海拉估計是不太合適。”

    弗麗嘉說道。

    弗麗嘉知道野蠻人的強大，但是也知道野蠻人的不拘小節。

    而海拉雖然曾經也算是九界最頂尖的戰士，但是她並沒有那種不拘小節的意思。

    相反的，海拉在很多時候還是有那麼些計較的。

    “母親，現在的問題不是姐姐願不願意成爲野蠻人，而是野蠻人之中會不會有人認可姐姐。”

    托爾皺着眉頭說道。

    這個世界上可沒有什麼“要成爲什麼人就一定能夠成爲”的說法。

    “或許我們應該去詢問一下其他的奈非天？”

    洛基說道。

    他向來敢於嘗試，甚至敢於嘗試自己的哥哥能不能承受他的背刺……

    “那麼我們該問誰呢？”

    弗麗嘉說着看向了托爾。

    在場的人之中只有托爾和奈非天的關係比較親近一些，這種時候自然是需要他去做這件事了。

    只是弗麗嘉多少還是有些緊張，作爲阿斯嘉德的仙后，她的醫生可沒有怎麼求過別人。

    “稍微等一段時間吧，我會去問問沃魯斯克的。”

    托爾沒有推脫的意思，他答應的格外的爽快，直爽也是他的一大優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