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3 小丑迷戀觀衆席

    此時知曉了關於巴爾的事情的神奇先生，臉色有些陰沉。

    他的臉色當然應該陰沉起來，畢竟這種危險的事情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之後他才知道，這種感覺一點都不好。

    雖然他更在意自己科學家的身份，但是作爲英雄，大多數時候他還是挺稱職的。

    擔心世界的安危，心懷人類的未來。

    裏德有着一個科學家應該具備的操守和擔當——只要他腦子沒出問題。

    如果面對的危機和“科學”不掛鉤的話，那麼裏德就值得相信，甚至值得依賴。

    科學家和神祕側的東西相性大多數都不怎麼樣，但越是尖端的科學家，在遇見神祕側的東西時就越是狂熱。

    或許追尋“答案”就是他們的信念。

    裏德在這一點上他表現的可比漢克皮姆博士要稍微好那麼一點，至少他對於家人還是挺好的。

    至少裏德沒怎麼惱羞成怒直接對家人動手過。

    “爲什麼不早一點告訴我這些？”

    裏德對着尼克福瑞說着，說話的時候甚至有點有氣無力的感覺。

    甚至身體都有些顫抖，這種顫抖彰顯着他的不平靜。

    “要是能夠多給我一點時間的話，我總能找到辦法的。但是現在，那個叫做巴爾的魔王可是已經開始行動了！”

    忽然裏德的聲音變得有些強烈，一邊的蘇珊攥住了他的手，才讓他稍微冷靜了一點。

    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這種突然的情緒從何而來，這種情緒就像是從他“誕生”開始就陪伴着他一樣，一點都沒有讓裏德自己感到陌生。

    一個科學家不該處在這種情緒之中，只是憤慨來的有些猛烈了，一時間讓裏德有點失控。

    看着裏德有些扭曲的面容，尼克福瑞在心底嘆息了一聲。

    表情依然冰冷。

    這句話他不是第一次從裏德的嘴裏聽到了，在兩個世界的戰爭之中，裏德在失去了全部的戰友的那一刻就是這樣說的。

    只可惜世界上大多數的事情，都不會以個人的意志而轉移。

    “現在還不晚，相信我，裏德。”

    尼克福瑞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是違背了自己一向保持隱祕和威嚴的那種風格。

    但是這已經不那麼重要的，既然知道了杜姆博士和巴爾產生了聯繫，那就能夠開始制定計劃了。

    現在的情況總比神奇四俠團面在杜姆博士手中之後才知道一切要好上不少。

    裏德在尼克福瑞的勸慰之下平靜了下來，看上去好像也振奮了一點。

    “好了，我找到了。”

    裏德說着話，伸進託尼戰衣裏邊的手一用勁，託尼的戰衣就直接散落了一地。

    雖然他的表情有些奇怪。

    “這傢伙的安全保障在什麼地方？”

    康斯坦丁看着裏德那古怪的表情問着。

    託尼則是發出了不滿的一聲：“哼。”

    這個解除裝甲的按鈕放在了什麼地方，不是一個適合告訴別人的祕密。

    觸及按鈕需要的力量也不是很大，至少託尼在“興奮”起來的時候就剛剛好。

    這個按鈕只是託尼的一個惡趣味而已，他自己也沒想過會有用上的一天。但是真當這個按鈕起效的時候，他還是被自己的羞恥心給打敗了。

    “一個、不太好形容的位置。”

    裏德一邊說着一邊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後從飛行器上拿來了一張溼巾擦着手。

    只是他的注意力已經集中在了地上散落的鋼鐵戰衣上邊了。

    “技術不錯，可惜還沒有變成你的東西。”

    現在的裏德有點高高在上的姿態點評着託尼的“軍刀”戰衣，神色認真。

    科學上的事情，他向來不喜歡開玩笑。

    “哼，這只是一個開始而已，你可別用這種眼光來看待現在的我。”

    託尼眯着雙眼，帶着不爽迴應着裏德。

    腦海之中卻是在不斷的思考着，這件戰衣怎麼會如此輕易的被解體。

    他不是沒有想過“興奮”起來，但是在一片漆黑的限制之中，能夠做到那種事情的人可沒有多少。

    至少託尼做不到。

    雖然當時十分的危急，但也沒有到激發生物繁衍本能的地步。

    但是這件戰衣幾乎是毫無反抗的解除了武裝才是奇怪的事情，畢竟賽博人可一點都不像是會輕易放棄的那種傢伙。

    所以託尼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裏德正在不斷擦拭的那只手上邊。

    託尼的智慧在這個世界上也算是頂尖的一批，但就是他也會承認，自己的水平在裏德的面前還是有所不如的。

    賽博人放棄了託尼的這顆大腦，轉而盯上了裏德？

    “裏德，我覺得你有必要進行一次全面的身體檢查！雖然我也一樣。

    這件戰衣好像還留存了一些另一個文明的意志，之前它大概是想要把我改造成它們。

    既然它們這麼輕易的放過了我，那麼只會是得到了更好的目標。”

    託尼猶豫了一瞬間之後，就把自己的擔心全盤托出了。

    他不是很喜歡裏德這個傢伙，因爲一個充滿驕傲而自豪的大腦不會喜歡另外一個站在更高位置上的同類。

    但是託尼還是有底線的，而且底線還挺高。

    至少比那邊笑嘻嘻的康斯坦丁要高處好幾個尼克福瑞來。

    蘇珊聽到這樣的話，攥住裏德手臂的雙手捏緊了起來。

    甚至讓裏德的身體都有些變形了。

    “我會的。”

    裏德嚴肅的對着託尼點了點頭。

    “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巴爾對維克多做了什麼。我們是不是應該立刻展開行動，在維克多製造出危險之前就先下手？”

    “當然有必要，但是這不是一個科學家需要擔心的事情。神盾局就是爲了處理這種危機而存在的。”

    尼克福瑞直接打斷了對話。他既然用真身示人，那就做好了走到前臺來的準備。

    他是神盾局最好的局長之一，也是一個身經百戰的戰士。

    面對危機，他有着豐富的經驗。

    “神盾局？那些普通人特工？我勸你還是省省吧，普通人的命也是命。”託尼帶着嘲諷說着：“我倒是能夠和你們分享一些技術，不過鋼鐵戰衣暫時就別想了。”

    “看起來你低估了神盾局的底蘊。”

    尼克福瑞恢復了冰冷的樣子，一副要直接離開的模樣。

    一邊的史蒂夫則是看向了自己的愛人，試圖從佩吉卡特那邊得到關於神盾局底蘊的消息。

    佩吉卡特則是搖了搖頭，顯然她也不清楚尼克福瑞說的是什麼東西。

    神盾局的底蘊不是來自“現在”的過去，而是重啓之前的過去。

    那些包括了“未來”的託尼和裏德，甚至還得算上諾曼奧斯本、漢克皮姆，以及班納博士在內的技術遺留！

    雖然這一切不出意外的話，這些科學家都會在未來的某一刻在已有的技術上達成這些“過去”的突破，但是抄作業總是比自己做作業更加迅速的。

    “裏德先生，在你和託尼做完身體檢查之後，請來神盾局一趟。我會隨時恭候。

    至於作戰計劃，我會專門召開會議來商討的。”

    尼克福瑞的身影在消失之前這樣說着。

    這個時候他倒是想念起自己的生命替身了。

    那副漆黑的外表在夜晚之中所具備的得天獨厚的隱身條件，讓他能夠很好的保持神祕。

    就像是哥譚市的蝙蝠俠一樣。

    ……

    至於此時的蝙蝠俠，正在和羅夏一起面對着小丑的玩笑。

    小丑很喜歡開玩笑，除了在他笑不出來的時候之外，他的玩笑向來是一個接着一個的。

    “正義的羅夏，現在你感覺怎麼樣？”

    小丑的聲音在虛幻的空間之中傳來，帶着調侃。

    “我感覺好極了，在我找到你的位置之後，我會把你打斷骨頭然後從電梯井扔下去！”

    羅夏咬牙切齒的說着。

    他的狀態看上去還算不錯，畢竟這個世界上要說固執的話，大概沒有幾個人能夠勝得過羅夏了。

    這是一個在“更好的結果”和“真實但是十分糟糕的真相”之中選擇後者的傢伙。

    固執已經是他賴以生存的唯一了。

    “我感覺可不怎麼好。”

    蝙蝠俠韋恩老爺的聲音變得有氣無力的。

    他不久之前把哈莉奎因送進監獄的時候，可沒有覺得小丑是這麼難纏。

    雖然小丑一向很難纏，但是蝙蝠俠要更難纏一些。

    韋恩也是一個固執鬼，畢竟正常人幾乎是不會穿着蝙蝠裝去鬥毆的。

    “感受到恐懼了？”

    小丑神經質的笑聲隨着這句話一同傳來，有些瘋癲。

    這傢伙向來是一個喜劇大師，深諳喜劇之道。

    不過他已經很久不做演員了，而是去做導演和編劇的工作。

    即便會出現在“喜劇”之中，那也只是一次客串而已。

    反正喜劇就是欺負人而已，他早就把自己從“被欺凌者”的身份轉換成了“觀衆”。

    看別人的悲劇讓他笑的十分的開懷。

    “或許。”

    蝙蝠俠這樣說着，手裏邊已經攥住了兩柄斧子。

    既然已經回憶起了過去的一切，那麼小丑也就不再是充滿意外的了。

    兩個人相互之間太熟悉了。

    小丑的玩笑差不多該到了揭示的時候。

    羅夏想要把小丑扔進電梯井裏邊的主意，蝙蝠俠覺得不賴。

    小丑不管再怎麼說自己是個正常人，他也都是異常的那一個。

    雖然違背不了人被殺就會死的規律，但他總是能夠欺騙別人的視覺。在小丑被徹底的焚化之前，甚至於看到小丑嚥氣，蝙蝠俠都不覺得這個傢伙會死了。

    “把特曼，你知道一個叫做‘迪亞波羅’的人嗎？

    別激動，我說的可不是那個恐懼魔神，是另外一個。

    一個似乎是大徹大悟，然後被關在了水缸之中一動不動的傢伙。”

    小丑刻意用着古怪的腔調說着這樣的話，讓這裏的氛圍更進一步的緊張了起來。

    “查託桑塔納，復仇惡魔、EI迪亞波羅。你說起他是想幹什麼？我可不知道你變得和謎語人一樣了。”

    面對小丑的話，蝙蝠俠不管怎麼樣都得嚴肅的對待。

    “謎語人？謎語人早就滾出哥譚了。這個笑話怎麼樣？哈！”

    小丑說着亂七八糟的東西，終於從虛幻的空間之中現身出來了。

    蝙蝠俠和羅夏的精神已經開始展露除了煩躁，現在已經是時候了。

    羅夏在看到小丑的時候，直接一記重錘就砸了上來。

    一點留手的意思都沒有。

    羅夏面對罪惡的態度，可比蝙蝠俠要堅決多了。

    應該直接弄死的就弄死，不至於被弄死的就打殘，需要關起來的就送去警察局。

    要是他能像布魯斯韋恩一樣有錢，那他一定也會專門修建一個地方用來關押犯人。

    如果法律允許，那他還會給無可救藥的惡棍來上一發額前葉切除手術。①

    而不是放在精神病院裏邊給別人製造麻煩。

    面對着羅夏的這一擊，出現的那個小丑直接炸成了漫天血肉。

    但是不管是羅夏還是不殺人的蝙蝠俠都沒有表露態度。

    這個虛幻和真實都難以分辯的世界可一點消失的跡象都沒有，而且這些時間他們也基本上明白了小丑的力量是什麼東西了。

    能夠弄死了謊言之王的小丑怎麼可能這樣死去？

    這次攻擊不過是展現一下態度而已。

    “嘖嘖~蝙蝠俠，你居然連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看到我死在了你的面前，你居然連皺眉的表情都沒有？”

    小丑神經兮兮的話中帶着些失望的情緒。

    “看來，你已經做好覺悟了？或者說，你眼中的‘人’已經把我排除在外了？”

    小丑繼續挑釁着蝙蝠俠。

    蝙蝠俠不殺“人”，但是什麼算是他眼中的“人”？②

    這種唯心的問題可能就連蝙蝠俠自己都沒個答案。

    但是現在這種問題好像不是那麼重要，至少對於蝙蝠俠來說，小丑的挑釁也逐漸的無力了起來。

    “你到底是想要從我們這裏得到什麼？還是說，你覺得這個世界也是一個玩笑？”

    蝙蝠俠的口吻有些激烈了起來，他很清楚該怎麼讓小丑興奮起來。

    “蝙蝠俠”越是失態，越是表現出痛苦和掙扎，小丑就越是亢奮。

    這種把戲他也不是第一次用了。

    小丑會上套的，即便他清楚蝙蝠俠表現出的這種焦灼只是表演。

    一個“導演”最喜歡的就是演員能夠快速的進入表演狀態，這至少是一個足夠好的開始。

    接下來，“導演會讓戲劇一點點的推向高潮的部分。

    精彩的永遠是接下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