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精靈的誕生！關於巨眼與狂暴之海

    有了鐵神的加持，所謂酋長似乎擁有了極大的權利，像極了莫測印象中「皇帝」的概念。

    沒錯，鐵民自邁上大陸開始，鐵神們便不可能在如之前那樣教化以訓導每一名鐵民了，只能坐視人們自主形成早期的社會結構。

    在加上......鐵神們是被信仰的存在啊，當鐵神們都對以人類代表自居的「酋長」拜服的時候，酋長的權力得到了無限加固。

    於是，之後的場景中，很多荒唐的事情出來了......

    其中最爲荒唐的一件是......精靈誕生了。

    嗯，或許不應該說是精靈，而應該說是阿勒貝，也就是精靈語中的意思......奴隸！

    沒錯，就是奴隸！

    似是爲了補充早期鐵民們勞動力不足的情況，更或許是因爲「酋長」對於美女的特護癖好......

    莫測看到了鐵神們得到了酋長的命令，在首都的城邦中建立一座試驗場。

    就像是當初在興建內部製造鐵民那般，鐵神們再次製造出了一種新的人類......

    具體技術什麼的，莫測並不太懂，只是能夠親眼看到鐵神們的實驗室能夠如同飼養小白鼠一般，製造了出了一個新的物種。

    這個物種，竟然全是女性。

    而且每一名女性都有着近乎完美的容顏。

    她們自出聲之日起，便如同牲畜般被人類圈養起來，直到14歲之後，帶着沉重的手銬與腳鐐走上鐵民們爲她們設立的各種工作崗位。

    努力的日子，可想而知......莫測眼前的場景也是。

    這些新人類，只是皮鞭下的牲畜和牀上的畜生罷了。

    .........

    莫測無法可想。

    只知道，這符合泰蘭德口中精靈語的事實。

    精靈都是美貌的......

    阿勒貝，努力。

    安爾拉......上等人，也就是鐵民了。

    至於精靈語......

    似乎是只知道遵從鐵民意志，並奉命行事的鐵神們因爲人工大腦中有着自地球複製而來的人類社會文明的知識，也在私下認爲鐵民酋長這麼做會出大亂子，所以並沒有教授這些奴隸官話——漢語。

    鐵神們單獨教授這些奴隸另一種語言，阿拉伯語，以便於能夠讓這些奴隸只能與會阿拉伯語存檔的鐵神門進行溝通，從而將奴隸完全控制在鐵神自己的手中。

    當然，也或許是因爲這件事本是酋長的決定——這些奴隸是下等人，不配講述上等人，也就是鐵民們的漢語官話，所以才命令鐵神們教授這些精靈另一種語言。

    原因莫測無法確定，但是能夠從場景上看到，新人類的奴隸的確是誕生了。

    而且那個時候的精靈，是沒有能力使用符源的。

    她們，只是普通人。

    奴隸制度存在了幾百年之久，精靈們與鐵民也共存這麼長時間，只是，這段歷史對於精靈們來說，的確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血淚史。

    精靈的壽命普遍不長，基本不會超過三十五歲。

    這可能是鐵神在製造她們的時候，就在她們的基因中增加了或多或少的限制在，讓她們在身體完全衰老之前，便自然死亡。

    畢竟，奴隸老了的話，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當然，生命還是總會有特例的，有些精靈的生命超過了限制，也會立即被鐵民們下令處死，以節省生活資源。

    鐵民的數量越來越多。

    精靈的產量也隨之越來越大。

    星艦下面的城邦已經無法承擔如此

    多的精靈工廠，所以這座源源不斷生產奴隸的車間，被遷移到了別的地方。

    莫測能夠看到在之後的時間中，鐵神們會駕駛着巨型的飛行器，從特定的方向，特定的時間，接來大量的鐵民。

    而方向......在莫測一番仔細的觀察下，確認是西北方向的狂暴之海。

    在過幾百年，人類在鐵神的輔助之下得到了長足的發展，已經在大陸上建立起各種各樣宏偉的建築，而精靈們......也同樣得到了進步——她們會使用契約能力了！

    這一點，完全出乎莫測的預料。

    就在精靈們掙脫枷鎖，反攻鐵民的時候，莫測能夠看到原本手無縛雞之力的精靈們竟然全都具有了超自然的力量，這種力量的加持，終於有了讓她們擺脫枷鎖，戰勝上等人安爾拉的力量。

    於是，就在莫測腳下，鐵山祕境的遠古場景之中，再次看到大批精靈的時候，就已經4000前後的精靈們包圍星艦的場景了。

    歷史......連接到了一起。

    「時光回溯」的場景中，星艦再一次爆炸了。

    這是莫測第三次看到這個場景。

    應該......也就是這樣了吧！

    莫測中斷了符源輸出，結束了「回溯」時光的作用。

    如同浣紗般的符源緩緩消散，同時消失的，還有符源分子在回溯時光組成的影像。

    莫測深吸了口氣，閉上雙眼，在腦海中一遍遍過剛纔看到的場景。

    因爲是時間是倒敘的，他只能不斷往前倒帶，找到需要關注的點然後在改變回溯時光的方向，進而詳細觀看，素以在這個時候，在他已經這將整個鐵山祕境區域的歷史全都看過一遍後，需要從頭到尾捋一遍。

    很多問題得到了解答；

    但是還有很多問題沒有。

    可以斷定的是，羅迪尼亞大陸的鐵民的確是星際移民，只是這星際移民移動的並不是人族本身，而是移過來一船的智能機器人。

    這倒算是符合邏輯.....莫測記得，當初在鐵山祕境之中，還是看到了那個菱形空降倉上的漢字，空降倉是2070年左右，只是他穿越時光的幾十年後而已。

    那麼短的時間，人類應該還沒能具有可以讓其本身長時間星際旅行的技術吧。

    所以，他們選擇了另外一種方式。

    那就是讓記載着知識的智能機器人乘坐星艦，穿越茫茫的宇宙，最終抵達這裏。

    然後，再讓只能機器人用生物技術重造人類。

    也正是因爲如此，莫測看到的第一批被「鐵神們」帶出的人類，年齡都是一模一樣的。

    後面的事情......倒是容易理解的多。

    羅迪尼亞大陸原本是沒有生命的，鐵神們同樣將地球上的生物創造了一遍，以製造類似地球的生態系統。

    這個過程，持續了足足兩千年之久。

    終於，羅迪尼亞星算是改造成功了。

    鐵民走上了大陸。

    然後......鐵民命令鐵神製造出了奴隸——精靈。

    再然後，就是後面的俗套故事了，精靈不甘被奴役，發動了第一次精靈戰爭，打敗了鐵民。

    因爲地點的不同，莫測不能從鐵山祕境這裏看到鐵民們被精靈關在艾耶爾庫拉島情景，但是在第一次精靈戰爭之後的那段歷史，是早就有定論的。

    當然，想要看到那段歷史的真實場景，需要莫測用回溯時光去艾耶爾庫拉島故技重施，只是此時他沒有這個條件，畢竟，那裏是潘多拉總部，莫測這個時候去相當於是自投羅網，相當於嫌自己的命太長了。

    總之，鐵山祕境這裏爆發的戰鬥，應該只是第一次精靈戰爭中的一隅，或者是因爲這裏是當世鐵民的首都，也可能是整個戰爭中比較重要的一戰。

    鐵民當時，已經不是具有契約能力的精靈對手，這才不得不引爆了星艦，做最後一番寧死不屈的反抗......

    嗯，這些已經能看到並且可以詳細觀察的歷史不是重點了，重點是......精靈怎麼獲得契約能力的？

    幾百年間，阿勒貝精靈便從被鐵神與鐵民完全奴役的狀態，具有了能夠戰勝鐵民的力量......

    當時發生了什麼？

    顯然，這個歷史發生的位置，不是鐵山祕境。

    從歷史的影像中來看，像是狂暴之海的方向啊......精靈們口中的家園。

    難道是......那個階段，鐵神和鐵民們爲了莫測此時還不知道的原因，的確將生產精靈的「工廠」搬到了狂暴之海中的家園......同樣在那段時間，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精靈們獲得了契約能力！

    這麼看的話，家園這個名字，是值得思考的......

    起初，莫測覺得家園這個名字來源於第二次精靈戰爭之後，也就是精靈們流放到狂暴之海的島嶼後，不得不在那塊隱祕的西大陸中生存，這才被迫將那片能讓她們苟延殘喘的大陸囚籠稱爲......「家園」。

    但是此時看來，情況並不如此啊。

    遠在史前紀元，在第一次精靈戰爭之前，作爲奴隸的精靈們便在那個西大陸被鐵神製造出來，所以對於精靈們來說，那裏還真的是他們最早的「家園」。

    位置，的確很重要。

    此時的莫測已經可以斷定，最大謎題，也就是精靈們獲得了契約能力的所在地，應該就是那片狂暴之海中的家園了。

    在鐵民們將生產精靈的工廠搬到那片大陸後，機緣巧合下，精靈們獲得了契約能力，從而發起了對於鐵神與鐵民的反擊，最終從西大陸出發，打遍了整個羅迪尼亞大陸的鐵神，這才將倖存的鐵民們囚禁在艾耶爾庫拉島。

    第二精靈戰爭，簡直就是第一次精靈戰爭的翻版，歷史有着驚人相似的軌跡，只是勝利的一方與失敗的一方互換了角色而已。

    還有一個想不通的點，那就是鐵神創造出來的精靈，可都是女性啊。

    那麼......

    精靈一族的男人是怎麼來的？都是女性的話，即便是精靈一族戰勝了鐵神，獨掌大陸，他們也是沒辦法繁衍至今的啊。

    而現在，精靈一族中可是有男性的，而且都是每個部落的主教啊。

    他這位心魘部落的主教，不也是男人麼。

    莫測緩緩擡起頭來，看向了漫天的繁星。

    在這裏，他已經研究了整整一天鐵山祕境的歷史，此時已經是初夜了。

    看到無月的夜空，莫測心中一動，將壓縮空間瓷瓶中的泰蘭德放了出來。

    看到眼前的莫測，再看到腳下白霧彌散的鐵山祕境，泰蘭德臉上一紅......

    當時在這個地方，兩個人還有一段美好的記憶。

    「小妾啊。」

    莫測笑着看向她：「有幾個問題想和求證一下。」

    泰蘭德微微有些茫然：「小妾，是什麼意思？」

    莫測認真道：「小妾，就是妻子的暱稱啊，你不是已經決定做我老婆了麼。」

    泰蘭德臉更紅了，小心而又謹慎地回覆道：「那，你問吧。」

    從她的表情，讓莫測察覺出一絲異常：「咦？你......好像有些不太對啊。」

    「你怕我？我從你眼中，看到了....

    ..恐懼。」

    泰蘭德咬了咬嘴脣，點了點頭：「你已經是青級了，我，感覺有些怕。」

    「唉~~~」莫測啞然失笑：「我還是原來的我啊。」

    泰蘭德抿着嘴脣小心道：「那也是青級了，給人的感覺......與原來完全不一樣了。」

    「面對你，我現在......嗯，現在很有壓迫感。」

    看着泰蘭德小心翼翼的樣子，莫測苦笑着搖了搖頭，嘆了一聲：「看來，家庭地位還是的憑實力說話啊。」

    「普通人的話，和夫妻雙方憑收入決定戶主是同一個道理......」

    泰蘭德對莫測的話感到茫然。

    不想耽擱時間，莫測將話題重新轉爲正事上：「我記得你說過，你們精靈一族的歷史中，記錄着你們精靈一族獲得契約能力，是來自於......月神？」

    泰蘭德見他嚴肅起來，也是想了想之後，肯定地點頭：「不錯！月神賜予阿勒貝符源之力！」

    「果然如此......」莫測喃喃念道。

    泰蘭德追問道：「怎麼？爲什麼會突然問起月神？」

    莫測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繼續問道：「你們的歷史中，有沒有關於月神是何種形態的記錄？」

    泰蘭德瞪大了眼睛，連連搖頭：「神，是沒有固定形態的啊！」

    「你要知道，藍級巔峯的契約者就能將身體完全符源化了，相當於已經是這個世界的一部分的了，和一棵樹，一塊石頭一樣......石頭，有固定的形態嗎？」

    莫測點了點頭，卻是從泰蘭德的論據中獲得了一絲靈感，繼續問道：

    「沒有固定的形態，總歸應該是有些符號之類的東西吧？」

    「藍級巔峯的契約者可以化身體於無形，但是別忘了，達到高級契約者後，身體還是會具現出固定的形態的，比如......我手中的復甦之戒。」

    「月神是神的話，那麼他老人家具現的形態是......」

    泰蘭德似是明白了莫測的意思，秀眉微皺：「月神是超越了高級契約的存在。」

    「而且，月神在賜予我們阿勒貝非凡之力後，即便徹底消失了啊，沒有阿勒貝見過月神的樣子，月神也沒有給我們留下任何的痕跡。」

    「月神.......」泰蘭德疑惑地看向莫測：「更像是我們傳說而形成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