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零章 老巢竟然在海底？！

    後改錯字】莫測的注意力，倒是被盆裏的魚吸引了。

    凝着眉頭思索了一陣，莫測將裝滿魚的水盆拉到自己面前。

    妹妹做火鍋用的都是活魚，現殺現做魚片，所以桶裏還有十幾尾魚在遊弋。

    莫測伸出一根手指，催動符源靈蛇，點指在一條魚的身上。

    他想做一個嘗試。

    自從意識體操縱的能力在半靈級別得到昇華之後，他還從來沒有對動物做過什麼嘗試。

    如果把意識體放在魚的身上，會產生什麼樣的影響？

    魚......有記憶嗎？

    或者說，魚有自我意識嗎？腦容量能夠承擔意識嗎？

    能不能控制魚的身體！就像貓叔附那樣。

    莫測覺得自己發現了一個過去忽視的華點。

    旁邊的漁小妹看到莫測忽然陷入沉默，笑道：

    “客人，您呆住了！”

    “這些魚有什麼好看的！還是快來吃飯吧，魚片快熟了哦。”

    莫測回過神來，對着她微笑着點了點頭：

    “我正在和魚對話！”

    漁小妹臉上驚訝之色盡顯，與同樣一臉懵逼的哥哥對視了一眼。

    “客人你真幽默。”小妹捂着嘴笑道：

    “魚怎麼會說話？”

    莫測笑着搖了搖頭，捏起筷子，加了一片剛剛煮熟的魚片，放入口中。

    滑膩的魚肉入口即化，鮮的可以。

    “很好吃耶！”莫測放下筷子，這才看向小妹：

    “我真的能聽懂魚的話哦。”

    漁小妹將頭搖的像個撥浪鼓：“我不信！”

    “你在騙人！能說話的魚......嗯，只有海豚和鯨魚呢！”

    莫測呵呵笑了一聲，又將一片魚片加入口中，一陣大嚼之後才自信滿滿地說道：

    “海豚和鯨魚可不是魚，他們是哺乳動物。”

    漁小妹張了張嘴，眼珠轉了幾轉才咯咯笑道：

    “客人，你這是在擡槓呢！想轉移話題呢！”

    “剛纔還吹牛說能和魚說話呢。”

    莫測頓時哈哈大笑：“被你識破了啊！”

    “不過，我可沒有騙你，我真能聽懂這些魚的話。”

    漁小妹依舊不信，只以爲眼前的客人在戲弄她，噘着嘴問道：

    “那我問你，這些魚在說什麼？”

    莫測想了想，撓了撓自己的眉毛：

    “這些魚說......”

    “他們應該還能搶救一下！”

    漁小妹瞪大了眼睛，捂着肚才沒將嘴裏的魚頭吐出去。

    “哈哈哈哈哈哈.......”

    .........

    享受了一頓魚肉大餐，莫測回到船艙的吊牀上面休息。

    他真的能控制魚！

    剛剛的實驗中，當然是經歷過數次失敗的，原因無他，是因爲他的意識體內包含的內容對於一條魚來說，實在是太多了。

    意識體中，包含着太多的過往與記憶，歡笑與痛苦，陰謀與手段，這些東西正是意識體的本身，對於一個人來說沒有什麼問題，但是放在魚的身上......魚那點可憐的腦容量可承擔不了如此多的記憶。

    這就像是將好百T的文件，強裝入一個只有兩T的移動硬盤。

    魚根本承受不了。

    傳聞中，說魚只有七秒鐘的記憶，這一驗證倒是真的很有可能......莫測心下想起了上輩子的這個梗。

    不過，這並不是無法解決的問題，莫測的實驗也不是淺嘗輒止，而是在整頓飯的過程中，進行了多次的嘗試。

    他發現，通過壓抑意識體的容量，將之變小到魚能夠承受的上限，還是能做出很多有意思的事情的。

    幾百T的容量裝不下，那就縮小容量，只裝兩個T嘛，就當是配合魚的思考能力了。

    但是這樣的話，也不是就能完全將魚奪舍了，而是出現了又有一個很有趣的現象，那就是莫測將附身在魚身上的意識體縮小之後，他那個意識體的思考能力變的和魚差不太多。

    沒錯，他的那個意識體因爲內容太少，蠢得像一條魚。

    莫測頓時哭笑不得，那樣的話，即便能夠奪舍了魚的意識，進而得到魚身體的控制權，但是也沒什麼卵用啊。

    這就像是用魚一樣的智商，去操縱一條魚，操縱者本身就是一個智商捉急的笨蛋。

    同樣，這樣的話啊，通過控制魚的身體，傳輸給自己的信息是很有限的。

    沒錯，他可以控制魚的身體，意識體也會同時獲得魚類的感知，比如水下的視覺，聽覺之類的信息，但是縮小版意識體根本就處理不了從外界獲得的複雜信息，就像是一個586的處理器，運行一個win10系統。

    可以舉個栗子......莫測往裝魚的水桶裏面丟一個蘋果，他意識體控制的魚能夠清楚地看到這是一個蘋果，但是因爲意識體的智商過低，根本無法將蘋果貼上蘋果的標籤，並把“我看到了一個蘋果”這個信息傳輸回莫測的意識本體。

    莫測意識本體得到的信息是......

    前方出現了一個不明物體，圓形的，紅彤彤......然後，這個東西能吃。

    僅此而已。

    還有就是，魚並沒有類似人類的情緒，它們不知道恐懼，甚至不瞭解生死，只是依存本能而活動。

    實驗雖然並不順利，但是莫測此時卻非常的開心。

    因爲實驗的效果並不理想，但是卻給他提供了一個可能嗎，那就是......意識體還是能夠對動物們下手的！

    操縱魚的效果不過，若是操縱更高級的動物呢？

    比如，漁小妹所說的海豚，鯨魚之類的，被操縱者的意識上限拔高了，那麼他豈不是就能同時提升意識的體的容量，從而獲得更好的效果！

    這就需要......嗯，莫測碰到一頭鯨魚的時候再去嘗試了。

    .........

    這一番航行，竟是持續了足足三天。

    這條船沿着地圖上的直線，離開海岸足足有五百多公里，已經躍出了漁民們經常活動的區域，臨近更加深邃無銀的深海。

    只是，依舊沒有發現什麼海島。

    就連莫測都懷疑，這三天的航線是不是在無意間偏離了。

    要知道，在海上航行可謂是失之毫釐，差之千里，在茫茫的海面上，錯過一個幾百米高的島嶼也不是什麼難事。

    不過，船長老爸卻是信誓旦旦地說按照地圖上的方向而行，並沒有偏離航道。

    而且，船的電量已經告急了，如果再往前走的話，備用電源也僅僅只夠返回靈源市海港......

    這種情況下，船長老爸來找莫測，告知這不能在往前航行了。

    莫測也是做了一番評估，越發覺得用這種辦法這可能真的無法找打影組織的老巢。

    也只能如此了，莫測沒有繼續在這個辦法上浪費時間，便同意了船長的要求，立即返航。

    .........

    不過，莫測並沒有放棄。

    在漁船返程經過一片漁民們經常打魚的地方，莫測釋放了一次契約能力。

    他站在船首，將無數的意識體全部壓縮，並將這些意識體如同子彈般注入大海之中。

    海面下，如同下了一場無形的意識之雨。

    這片海域下的魚羣非常的多，莫測輕輕鬆鬆地便讓每一個意識體都找到一個魚宿主，控制住了幾萬條魚。

    雖然魚級別的意識體相當的朦朧，但是架不住數量多啊，無數簡單的信息在經過大量的集成之後，還是讓莫測發現了端倪。

    這片海域中，有一片禁區！

    沒錯，無數條魚那令人着急的智商中，竟是匯聚出了一個相當明確的信息——在離這裏大概六十公裏的海域外，是一片水生生物的禁區。

    魚，還是能形成這種意識的。

    大馬哈魚每年洄游產卵的時候，數量成千上萬地逆河流而上，他們對於地形的感知自有一套人類還無法理解的體系，能夠精準地找到自己當初出生的地方，並在某種本能的驅使下，無論如何也要回到那片出生之地，誕下自己的後代。

    所以，海水中的魚羣，對於海域中的禁區同樣有着類似的感受。

    而這種感受，在莫測將幾萬意識體植入到幾萬條魚的意識中後，一次又一次地得到了上萬次驗證。

    那裏，是禁區！

    沒有水中的生物進入那片大概有着幾十平方公裏的海域。

    這說明了......那片海域有問題！

    詢問了船長老爸之後，船長老爸那邊得到的回覆是的確很少去那片海域，不光是他，靈源市海港的其他漁民也很少去那裏。

    只是在他們看來，那片海域仍然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只是一片平靜的，不適合打魚的海域，所以沒有什麼漁民過去浪費時間。

    莫測沉思了片刻之後，多給船長付了一個金元，讓他掉頭去那片海域。

    有錢賺，船長當即同意，調轉方向。

    大概半天之後，莫測便接近了那片水域。

    趁着父母三人不注意，他升上了天空之中，俯瞰這片水域。

    只是，並沒有發現島嶼的痕跡，更別說是海面上三四百米高的大型島嶼。

    皺眉沉思了片刻之後，莫測用符源將自身進行了包裹，如同炮彈一般直接潛入了海底。

    半靈級別本就可以長時間不用呼吸，再加上有符源的隔離，幾乎可以如同抹香鯨一般深潛......

    就在進入水面下200多米深的時候，莫測終於感受到了符源。

    沒錯，明顯的符源波動。

    從海底深處傳來的符源波動！

    茫茫的海底，怎麼會有符源波動？如果那不是與影組織老巢相關，打死莫測都不會相信。

    於是，他將符源輸出控制到極限，緩緩地向着海底進發。

    雖然還不明白影組織老巢爲什麼會在海底，是超體先生卻說是在海面的島嶼之上。

    有了目標，一切就都簡單了。

    壓抑符源，自然是爲了避免被對方發覺，謹慎爲上。

    光線漸漸黯淡了下去，在經過幾百米的下墜之後，莫測已經再也看不見任何東西，只能感受到靜謐深海的黑暗。

    他就這樣緩緩地，緩緩地下墜......

    而海水的壓力，則是隨着下潛深度的增加而成幾何倍數增長，縱使半靈擊級別的符源輸出，仍然讓他感覺到有些不舒服。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概半個小時，或者四十多多分鍾，莫測的眼前終於看到了一片光亮。

    那片光亮，就在腳下的海底，如同日光般璀璨。

    隨着接近那片光芒，光芒愈發明亮，竟是將海底照映的仿若白晝。

    光芒的中央.........

    竟是一座島嶼。

    一座足有幾十平方公裏寬闊，高出地面足有幾百米高的島嶼。

    也正是超體先生口中所說的島嶼！

    影組織老巢所在的島嶼，竟是在海面之下......的海底？！

    不，或者說，並不是純粹的海底，因爲那座島嶼的下面，竟然同樣是湛藍的海水......

    如果站在那座島嶼的頂上，向四外環顧的話，還真的會將那裏當成是海面上的一座島嶼。

    怪不得超體先生會有如此的認知，認爲自己所在的影組織老巢是在海面上的一座島嶼上。

    還有就是，怪不得他從來看不到漁船——莫測一直對此的猜測是，影組織老巢所在的島嶼應該是在深海中，遠離靈源市的海岸線，對於漁民們相當於是太過遙遠的禁區，但是眼前的這一幕清楚的告訴莫測......海底怎麼會有漁船？

    原來如此！

    莫測對此相當的驚訝。

    但是，驚訝又不僅僅是眼前的奇景，而是隨着他越發接近那片以島嶼爲中心的光明時，感受到了一陣詭令人心悸的符源波動。

    那種符源波動相當的熟悉，幾乎再次喚起了莫測在鐵山祕境的記憶。

    那片區域，那座島嶼，那片海底的光明......竟然是一個祕境！

    潘多拉祕境！

    縱使莫測是看過各種島國A片以及各種網文的文人，此時都感覺自己的想象力似乎有些不夠了。

    沒錯，這是一個潘多拉的祕境，只是編號爲何，他並不清楚。

    也有只潘多拉祕境那種神奇的存在，才可能讓一座海島沉入海底，並讓島上的人誤以爲這裏是在海面上吧。

    這是一片相當令人感到詭異的空間。

    莫測注視了這海島片刻，便催動符源，讓自己慢慢的靠近......

    離的越近，符源的威壓就越強大。

    視線卻是能看的更清楚。

    光亮的所在，如同一個圓球，沉入了海底世界......如果拿什麼來比較的話，莫測覺得，這是像是西遊記中的水晶宮。

    這個圓球，在海底自成一片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