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鐵山祕境！時光與預言

    後改錯字】這三人合作的收穫對於莫大署長署長來說，可是相當不錯的進展。

    其實，與史詩之間的假結婚，本身就是爲他做南部落與潘多拉之間雙面間諜提供便利——與五牛長老之首的史詩在南部落內部形成小團體，能夠互相呼應，不但能夠掩蓋自己的同時獲得南部落內部的消息。

    而此時聯邦首富麥克阿瑟所謂的合作，對莫測而言的話，相當於這個小團體的力量又增大了不少。

    這無疑會帶來難以想象的進展……

    因爲時間與場合的關係，麥克阿瑟還沒有與史詩談“合作”的具體內容，這導致莫大署長也還不知道自己會從麥克阿瑟白嫖，不，挖掘到什麼價值，不過眼前可見的是，以後在金錢方面的便利應該是實實在在的了。

    他可是地地道道的聯邦首富，與最有錢的人做朋友，他不香嗎！

    麥克阿瑟拉攏史詩二人看似輕鬆沉穩，實則卻是同樣承受了不小的壓力，畢竟，萬一這白牛長老一根筋的話，那他可就面臨被祭司大人洗牌的結局。

    此時看到“合作意向”達成，聯邦首富同樣感到高興，不可見地呼出一口氣後，笑意滿滿地說道：

    “此間不適合詳談，以後有機會的話，自然要索菲亞女士多多請教了。”

    “如果聖女不方便的話，我想...莫署長應該也能全權代表聖女的吧！”

    莫測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無非就是擔心與身爲白牛長老的史詩接觸過於頻繁的話，可能會引起別人的警覺，將這溝通聯絡的責任轉到自己身上。

    莫大署長當然願意了！

    於是，莫測毫不猶豫地同樣笑着說道：

    “那以後就要傑森先生多多指教了！”

    “我想，索菲亞應該不會介意的，畢竟我是主事的男人！依照咱們赫塞人的習慣，女人還是依從男人才是。”

    麥克阿瑟聞言大笑。

    史詩很想對莫測翻個白眼，或者破口大罵，只是眼下這情況是很難如願了。

    見大事已經，麥克阿瑟轉頭看了看塔外遠處等待的馬車隊，似是無奈地嘆了一聲：

    “我們啓程去科欽勒姆公司吧！”

    “現在，沒有必要對兩位隱瞞了...聖女應該能明白我爲什麼一定要公開帶兩位去公司參觀一番。”

    史詩收回想要把莫測掐死的衝動，思索了兩秒鐘：

    “是因爲橡樹神公司的事情，讓你提供給勞埃德·麥倫武器的事情被祭司大人得知，所以，這是爲了讓祭祀大人放心？”

    “沒錯！”麥克阿瑟點頭笑道：“聖女果然聰慧，看來，我與您二人的合作可以放心了。”

    莫測同樣明白了麥克阿瑟所說的緣由，心下再次暗罵了一聲老狐狸。

    橡樹神公司被毀，烏牛祭祀在探查兇手的時候必然發現了地下的祕密基地，也便發現了這麥克阿瑟私下授予勞埃德·麥倫武器意圖不軌的行徑。

    當然，後來反正死無對證，據史詩描述烏牛會議的情景，麥克阿瑟以勞埃德·麥倫拿到祭司大人手令的事情進行了一番辯解，之後被祭司大人苛責了一番......

    這老狐狸此時最擔心的是什麼？當然是祭祀大人不會再信任他，更何況是經歷過這麼一番類似於背叛的事情之後，手中掌握的科欽勒姆自然成爲了燙手的山芋，受到了包括祭司大人本尊在內的注視。

    所以，他要表現出姿態，或者可以稱爲改過自新，或者稱爲彌補，讓祭司大人覺得科欽勒姆公司在他手中不會再有什麼問題，這才讓身爲白牛長老的史詩以及剛剛晉級成爲南部落至尊的莫大署長兩人去科欽勒姆公開參觀。

    作爲白牛長老的史詩只要跟着他去隨便走一遭，便可以向祭祀大人展現姿態——烏牛祭祀大人您放心，科欽勒姆以後不會出問題了。

    畢竟，白牛長老都來看過了...

    而此時莫測心中還給他的意圖加了句話——以後如果再出什麼問題的話，白牛長老可能當時沒看出來...

    這一番舉動，既將史詩更加他推向自己綁着的“合作”戰車上，又對烏牛祭祀大人表現誠意，可謂一舉兩得。

    看來，這麥克阿瑟果然是個人精啊...以普通鐵民的簡歷位居五大長老之一，果然不是簡單之輩。

    同時，莫測也感嘆，烏牛祭祀真的是太難了。

    手下全是這麼一羣心思叵測的人精，如果沒有過人的“鐵腕”，真的很難讓這羣傢伙服帖啊。

    .........

    於是，三人不緊不慢地，如同什麼都沒發聲一般出了萬神之塔，並在衆目睽睽之下分別鑽進了馬車。

    赫塞未來聖女夫婦二人自然還是同處一車。

    關上車門，馬車開動，史詩便迫不及待地詢問：

    “那個鐵神的頭部，怎麼看上去像個機器人？”

    “你真的早就知道這事兒？”

    “知道！”莫測笑道：“月蝕裏面的老人都知道了，因爲學識先生曾經看過鐵神殘骸！”

    “真的...”史詩仍然不免驚訝，像是消化這消息一般沉默着靠在椅背上思索片刻，這才再次問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的穿越...”

    “對，這和我們的穿越之謎有關。”莫測不緊不慢地點燃了一支煙：

    “據現在已經知道的情況，羅迪尼亞大陸應該是另一個星球，而且我們現在......似乎是身處在穿越前地球時間之後。”

    “或許幾百年，甚至...幾千年！”

    史詩聞言幾乎要從座位上彈起。

    許久之後，這才再次開口：“那我們...我們到底是什麼？”

    莫測搖頭，表示自己不知。

    這個問題早就想過了，還沒有答案。

    在鐵山祕境裏面，曾經看到過類似於太空救生艙一樣的事物，莫測清楚地記着上面的時間，是穿越事件的百年之後。

    這樣的話，更加難以解釋穿越的原因了。

    兩人一時間無言，身體隨着車輪的微微顛簸而顫抖。

    這個話題沒有結果，史詩琢磨了一陣，忽然問道：

    “咦！奇怪...”

    “莫測，這次你這麼痛快就告訴我情報，怎麼沒打我錢包的注意？”

    “你這樣不好！”莫測苦笑：“被你說的好像是個無賴。”

    “你本來就是！”史詩嗔道。

    “呵呵呵...”莫測這才笑了出來：“這不是因爲你的幫助，和聯邦首富交上朋友了嘛！”

    “有他在，誰還在乎你那幾個小錢，不，應該說共享情報是給你的獎勵。”

    史詩這才瞪了瞪眼睛，忽然若有所思：

    “我怎麼感覺......麥克阿瑟·傑森要倒黴了啊。”

    “和你這樣的人有關係之後..”

    “你這樣不好！”莫測否認：“我又被你說的像個坑貨。”

    史詩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就是坑貨，不過，你是坑，要被坑的貨是...麥克阿瑟！”

    我的人設立的這麼穩嗎？莫測心下給自己點了個贊。

    史詩見莫測笑而不語，就知道麥克阿瑟肯定完蛋了，有些擔心道：

    “不過，他竟然要與我們合作，倒是很出人意料啊。”

    “你覺得，這樣沒問題麼...”

    莫測點頭：“應該沒問題，這並不影響你我原本的目的，是兩回事。”

    史詩思索了幾秒鐘，最終嘆了口氣：

    “的確，是兩回事！”

    ...........

    萬神之塔。

    就在車隊漸行漸遠，即將消失在綠植茂密的莊園盡頭時。

    身材高大健碩地身影出現在塔頂窗戶之上，俯瞰着離去的車隊。

    倚天大師沉默着摸了摸自己的光頭，保持着臉上兇悍的表情，似是自我否定般搖了搖頭：

    “這個莫測，倒是適合我做的弟子。”

    “身份很合適...”

    重重地嘆了口氣，倚天大師又環抱雙臂，用惋惜的語氣自語：

    “可惜了，就是太弱了...”

    “橙級，不足以當我的打手。”

    ..........

    北方行省。

    鐵山祕境。

    雪山之中，高聳的城牆內包裹着濃重的白色霧氣。

    霧氣中，一道蒼老的身影徐徐走動，穿過了各種物理規則混亂的空間，最終抵達殘破的黑色漩渦之前。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

    他已有藍級之強，即便符源引動祕境內的符源潮汐也有能力脫身，但考慮到引動異狀會引來潘多拉的注視，還是退去了一直保持的半靈真身，以真容徒步穿梭於祕境之內。

    他的臉上，已經佈滿了蒼老的皺紋，身形略有佝僂，乍看上去的話，像是一位足有八十多歲的老人。

    如果不是眼中精芒閃爍，如果只是出現在城市街頭，這樣的老者可能無法引起過多的注意。

    薩烏爾·安德伍德這一段時間以來，一直在祕境內穿梭，在抵達終點黑色漩渦之後，這才用雙手摘下了掩蓋頭部的帽兜，露出了一頭已經稀疏的白髮，用雙眼注視着殘破的黑色漩渦。

    這一看，彷彿穿透了時間的壁壘。

    一眼千年......

    當然，這只是旁觀者看上去的感覺，他並未真正地催動符源，因爲進入祕境之前，他已經看過了此地歷史的影像。

    不知道看了多久，也許一天，也許一個月，也許足有半年......

    時光如同流水一般匆匆而過，最終，薩烏爾·安德伍德動了。

    他身上符源猛然爆發，在兩次符源震動的間隙，便已經徒步踏空，從白霧內直奔天際。

    瞬間，便脫離了鐵山祕境的區域，身影忽轉，已經抵達祕境潘多拉之城牆以外，站在一座滿是積雪的山巔。

    他閉上了雙目，沉默着面對遠處的鐵山祕境，似是陷入了沉思。

    不過，他並沒有保持這種姿態多久。

    因爲，身邊猛然爆發出一陣符源的波動......

    一個身穿星袍的白色身影從符源中憑空而現，在半空中俯視着時光大法官。

    薩烏爾·安德伍德睜開了眼睛，卻似是早有預料般並沒有看向半空，仍然目視着遠處的鐵山祕境，聲音嘶啞着說道：

    “預言主教殘魂，呵呵...”

    “還不死心嗎？”

    半空中的預言主教殘魂聲音如似夢幻，層層疊疊如同遠處傳來：

    “時光！”

    “這是本主教最後一次見你。”

    “汝只能審視歷史之過去，吾卻能窺伺未來命運之輪盤。”

    “原本，你我是最合適攜手之人，爲何不聽吾之忠告？”

    “忠告？！”時光大法官聲音嘶啞，語氣中有着濃濃的不屑：

    “忠告嗎？只是利用罷了。”

    “利用我拯救你的族羣，呵呵...預言主教，你太天真了。”

    預言主教殘魂聳立半空，聲音沒有任何起伏：

    “頑固不化。”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似是直了直蒼老的身體，讓已經佝僂的脊背挺拔了一些，注視着白霧滾動的鐵山祕境：

    “難道，你還想否認？”

    “你選中我，應該是...呵呵，十二位主神級契約的繼承者中，我的實力最爲強大吧？”

    “你想利用我，以參破未來的籌碼，就想讓我爲你是從......呵呵呵呵，不錯，我的確最爲強大，但是你忘記了，強大的人必然會擁有野心！”

    “我要成神！”

    預言主教殘魂的聲音終於有了一絲波動：

    “妄想......”

    “所謂妄想，就是永遠無法到達的彼岸嗎？”薩烏爾·安德伍德似是知道對方會如此說，似是兩人原本就因爲這個話題進行過爭論，淡然地說道：

    “在時間的流逝下，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只要時間夠久，什麼事情都有可能會發生。”

    “妄想的是你...才對！”

    預言主教殘魂沉默了，並沒有出言反駁。

    薩烏爾·安德伍德似是不想再聽他廢話，重新閉上了雙眼，一邊思索並回憶着一邊說道：

    “你的目的，無非是利用我幫助精靈一族重返大陸而已...”

    “你的預言，應該不是唯一的吧，未來，總是有很多可能的...這是天地法則，是時空發展演變的必然。”

    “你選中了我，卻沒料到我胸中自有日月，有着想要成神的雄圖偉業，根本不可能被你裹挾。”

    “所以，你當時所說的什麼我會在未來死在心魘主神級契約擁有者的手上，只是未來的一種可能而已...”

    “我嘗試着問你，問你成神之法，問你爲什麼我已經身爲藍級，卻無法在存進一步，你卻對我遮掩...呵呵，從那個時候開始，你便應該已經發現我已經超出了你的控制吧。”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我已經從暗影之牙那裏，知道了我想要的東西...”

    “預言主教啊......”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聲音中滿是蒼老的回聲，彷彿已經殘破了洪荒歷史謎團，帶着時間長河流逝的滄桑：

    “你的錯誤，是因爲忘記考慮一點......”

    “對於我這個想要主宰大陸，想要成就神位的人...如果要是將你們精靈一族拯救出祕境，呵呵，精靈一族會做什麼，難道我會想不到嗎？”

    “精靈必然想要重現月神之偉力，重新奪取這個世界，將潘多拉以及安爾拉全部剿除。”

    “也就是說，一旦精靈重回大陸，必然會成爲我成爲路上之阻礙！”

    “所以...從一開始，我們就不可能合作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