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此次相逢如初見

    花了兩個銀元，包了三樓一間安靜的茶室。

    見面的地方是莫測定的，懶得往遠走，就直接安排在四海酒店的三樓。

    煮了一杯茶，緩緩地呷了一口，莫測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嗯，這一次鬧完，蓮妹妹以後應該就不會動不動用“武力”威脅自己了。

    想必，她會老實一些吧...

    一連番的操作，就是爲了讓她牢牢記住，莫測自己才是“政治正確”的一方。

    莫測現在代表的，可是整個阿勒貝的利益！

    就是這操作有點上不來檯面，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搞得跟胡攪蠻纏的小媳婦似的。

    不過沒關係啊，反正效果還是不錯的莫測是個爲了達到目的，不太在意用什麼手段的人。

    只要對自己有利，跪下來叫蓮28563媽媽都行...莫測絕不會對“面子”、“尊嚴”之類的事情有任何的心理負擔，要是真的需要跪下來向蓮妹妹求饒，莫測還能更進一步的，比如順便跪着給她加唱一首征服。

    只是...爲了達到目的，那些契約物品沒收歸己有，有點可惜了啊。

    這倒是沒什麼關係，更不用着急...

    不掙一城一地的得失嘛！眼光要放得長遠一些...蓮妹妹現在每天和自己在一起，還用得着擔心她的東西？

    用不了多久，她連人帶貨都姓莫的好不！

    莫測心下打定主意，這才掏出蓮28563借給自己的“壓縮空間”瓷瓶，在手裏把玩了一陣。

    原來這東西叫“壓縮空間”...那個水晶球叫“安魂”...上面鬧了那一波後，終於引導蓮28563的心理並讓她產生了愧疚的感覺，告訴了莫測這兩個契約物品的名字和功效，並將其中的壓縮空間借給自己用。

    “安魂”...是一件大範圍的，針對意識的符源之語，作用是能夠安撫範圍內的鐵民或者其他生物的意識。

    說的俗氣一點，就是讓人靈魂得到洗滌，從而冷靜下來。

    這種狀態有點像傳統意義上的催眠治療，可以讓被催眠者的意識得到安撫，讓躁動的情緒消散。

    這效果聽上去沒什麼用，事實上也是沒什麼用，這東西...是蓮28563在向月神禮拜的時候，開啓“安魂”，讓自己的心念更加純粹和篤信用的。

    嗯，做個不太恰當的比喻，就像是拜佛唸經的時候敲木魚，讓注意力更加擊中一些。

    而這東西當初能夠拯救自己，是因爲蓮28563的“安魂”水晶球是橙級的，作用效果更強烈一些，使用的話，還會在實際效果背後產生另一種作用

    將躁動的情緒平靜下來，讓意識得以安撫，相當於會讓目標對外界刺激的反應變慢，思考能力也變慢。

    所以說，有點像催眠...

    這個作用，正好用於莫測升級時候意識被遙遠的黑色旋渦吸引，相當於變向地讓他的意識反應變慢，也就讓黑色旋渦的吸引力降低。

    所以，在莫測升級的時候，蓮28563佇立高空，開啓了這玩意，從而救了莫測一命。

    至於另一件契約物品，是被莫測一直稱爲縮小瓶的“壓縮空間”瓷瓶。

    出人意料的是，這東西不但能夠將進入其中的物體縮小，更是另闢空間......

    而蓮妹妹此時將這個瓷瓶借給莫測，而不是將那個“安魂”水晶球借給莫測使用，正是因爲這個原理身處其中的，被縮小的人相當於進入了另一個空間，會失去與這個世界的聯繫。

    這一點莫測是驗證過的，在他被關在瓶子的那段時間，他連“通訊”都發不出去。

    試想一下，如果有人穿越者在瓶子裏面升級...相當於與黑色旋渦分屬於不同的空間內，所以，就不會受到黑色旋渦的吸引了。

    這瓶子，幾乎就是爲穿越者，爲主神級契約者升級量身定製的“產品”。

    當初在莫測升級的時候，蓮妹妹之所以沒直接使用這個瓶子，而是使用“安魂”，是因爲當初並沒有用瓶子的條件啊當時可是在監察署內部，蓮妹子總不能殺進監察署，從陸源這位半靈首席的手裏將莫測裝進瓶子啊。

    所以，蓮妹妹很“大方”地將這個關了自己半個多月的瓶子借給了莫測，讓他幫助世界老大升級。

    嗯，瓶裏升級...莫測摸了摸光滑的瓶壁，不禁犯愁怎麼勸說歐陽傲，才能讓這小傻瓜乖乖聽話，鑽進這瓶子裏啊。

    還好，到時候主持升級儀式的是“莫測導師”，老師發話的話，歐陽傲沒準能聽...

    還有，這小子那個安保公司的錢還沒分賬呢，這次要順便一起搞定...

    額，還有啊，這小子完全不提心魘提供升級方法的報酬啊，得想個辦法才行。

    一念及此，莫測伸手攆動手腕上的機械手錶：

    隊長，我已經抵達東城市了，一兩天就會重返熱泉，拜見第五首席大人。

    藍髮大美女第五首席還在等着呢，莫測一直琢磨不明白這女人爲什麼會如此“關照”自己，想着回去要探探虛實的。

    沒過多久，莫測一杯茶還沒喝完，就收到了薇拉隊長的回信。

    薇拉：莫測，你到東城市了？

    如果在東城市的話，正好有個任務，你抽時間完成一下！

    還記得歐陽行省的公子嗎？就是那個又腦殘又中二的少年...對了，你認識的，行省大人不是安排你做他兒子的導師麼！

    這小子最近要升級了，歐陽行省委託潘多拉，希望派你過去主持你徒弟的升級儀式。

    如果在東城市的話，那就先去把這個完成了吧，耽誤不了一天半天的。

    嘿嘿，這就叫引導！莫測看到薇拉隊長的留言，心下笑道，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不過，手上可是沒有停留，馬上回覆。

    莫測：這不好吧！隊長？主持普通鐵民的升級儀式嗎？我沒有經驗啊，而且...這件事違反公約的啊！

    按照公約的條款，普通鐵民是禁止提升契約等級的，我們懲罰者的工作就是爲了打擊這種行爲啊，怎麼能反讓我來主持什麼升級儀式？

    潘多拉內部的契約者升級，是由審判議會的人主持的，我們懲罰者這不是跨界了麼！

    還有，這些都不管，最重要的一點是...隊長，我是一個有原則的人啊！

    我是忠於天罰與公約的懲罰者啊，怎麼能知法犯法？我是在潘多拉徽章面前發過誓的！

    莫測剛要繼續貧，就收到了薇拉隊長的回覆：

    這裏沒外人，你就別演戲了好嗎？

    莫測：怎麼能說是演戲？我是認真的！隊長！我一直恪守作爲一名懲罰者的操守，好好學習公約......

    薇拉直接打斷：這次任務算公差，費用報銷！

    可能還有獎金...你不要的話...

    莫測：好的！隊長！

    ......將機械手錶關閉，莫測見時間差不多了，順手抹了一把“隱匿”胸針，掏出面具一陣揉捏。

    現在是紅級了，捏一次臉，不至於會符源枯竭...

    .........

    就在莫測喝光第二杯茶的時候，包廂的門被敲響了。

    歐陽傲和克里斯娜兩個人推門而入。

    這還是“心魘”第一次與兩人見面。

    “心魘大哥？”歐陽傲走在前面，語氣頗爲興奮地問道。

    莫測笑着點了點頭，壓低了喉音：

    “你好！世界老大。”

    這個語氣，是儘量模仿當初穿越時候的樣子，以免被兩個人發現和莫測導師的語氣聲色相似。

    莫測在剛剛穿越的時候，那個時候性格還保持着一名懸疑撲街作者的狀態，說話辦事相當沉穩，語氣也是很穩的...而在歐陽行省考察的時候，莫測已經受到了情緒執念的影響，無論是性格，還是說話的語氣和聲色都變的輕佻了不少，本身就有着差別的。

    所以，兩個人在和莫測交流時，沒從莫測的聲音中聽到“心魘”的影子。

    莫測早就已經發現到自己性格還是從說話語氣上的變化，這次見面，就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模仿當初的語氣。

    那個時候，他是通過電話與眼前的兩人分別聯繫過的，與克里斯娜電話聯繫自然不用多說，與歐陽傲則是討論過怎麼弄到首陽行省覺醒契約者名單的事情。

    莫測再次壓了壓聲音：

    “這位就是預言克里斯娜女士吧？”

    “我是心魘沈謐！”

    克里斯娜微笑着點頭致意，上下打量這個月蝕組織中有些神祕的“心魘”先生，卻是忽然問道：

    “沈先生的聲音，似乎和以前電話裏不太一樣啊。”

    額...僞裝失敗啊！

    雖然盡力模仿，克里斯娜還是聽出了一些變化，莫測畢竟無法完全復刻最初的說話語氣。

    唉女人對這些細節很敏感啊。

    本來，他抱着僥倖的心理，覺得自己模仿個七八分像就應該沒問題了，並期望着對方別發現這個bug，卻沒想到這才乍一見面第一句話，預言女士便直接提了出來。

    莫測笑了笑，故作鎮定地端起炭火上煮沸的水，倒入給兩人準備好的茶杯...

    擦...說自己感冒了？這理由太幼稚了吧？

    不行啊...

    這預言，這麼觀察入微的嗎？

    我靠...找什麼藉口好像都不太合適的樣子啊。

    頭疼...

    莫測佯裝鎮定，將泡好的兩杯茶分別推到對面的兩張座位前，伸手示意兩人請坐。

    只是，心裏卻是劇烈地敲鼓。

    就在這時，歐陽傲笑着說道：

    “我怎麼沒聽出來有區別？”

    “你多心了吧，預言女士！”

    克里斯娜微微周圍，看向和自己同來的歐陽傲，卻見歐陽傲很認真地說道：

    “應該是電話中的聲音有些差別吧，畢竟，這個世界的電話還是老式的，噪音特別大。”

    莫測用餘光側目，發現克里斯娜聽到歐陽傲的“解釋”之後，沒什麼認同感地點了點頭。

    兩個人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分別與莫測對視。

    莫測戴着面具的微笑幅度大了幾分。

    幹得漂亮啊！

    世界老大！

    你真是太聰明了，表現的不錯。

    要是你一直表現這麼好，我可以考慮少坑你一些錢。

    莫測穩穩地伸手示意兩人面前的茶杯。

    “這綠茶不錯，請嚐嚐吧。”

    心下頓時鬆了一些。

    三人對飲。

    莫測也用目光打量兩位羣友，這才發現，歐陽少爺此時的着裝和上次見面的時候不同了耶。

    一個多月前，在熱泉市酒會的時候，歐陽傲頂多就是穿着定製的正裝，臉上卻還是有些稚嫩的感覺，有些顯得不倫不類。

    現在...這種青澀的感覺消失了不少呢。

    他身穿一身筆挺的棗紅色西裝，深藍色的修身襯衣，領口打着看上去相當華貴的領結，領結扣應該是黃金的。

    端起茶杯，露出的手腕上，赫然是一隻看上去就價格不菲的金錶，純手工打造的那種。

    總之，穿着上的貴氣掩蓋了他臉上的青澀，反而更讓他顯得穩重了許多。

    歐陽傲有變化了...

    莫測淡然地撥了撥炭火，繼續燒水。

    “心魘大哥！沒想到你這麼帥！”

    歐陽傲放下茶杯，倒是如同真的見到好大哥一般，親熱地評價到。

    聞言，莫測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心下卻是暗歎了一聲。

    擦...論形象的話，達斯佛朗哥這傢伙的顏值還是上等的！

    不知道他是一個“好基友”的話，他那張陽光帥氣的臉再加上一頭瀟灑不羈的長髮，倒絕對是個帥哥。

    沒錯，莫測用面具捏的，正是達斯佛朗哥光頭之前的臉。

    當然不能用自己的真容見人啊，不然心魘大哥和莫測導師豈不成了一個人。

    莫測的臉，雖然在契約者顏值定律的影響下，的確比最初宅男的形象好了很多，但是他面容的好看之處不在於常規意義上的那種帥，而是越發的看上去老實敦厚，純良本分，就像一個陽光而又靦腆的大男孩。

    沒想到啊，達斯的臉竟然被世界老大誇讚了。

    莫測笑了笑：“我也是剛剛才知道，世界老大果然英氣逼人。”

    “預言女士的魅力也讓人驚嘆不已。“

    見莫測客套，克里斯娜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只是微笑着迴應，而歐陽傲則是翹着二郎腿，很是霸氣地攏了攏自己的西裝。

    “心魘大哥過獎了！”

    歐陽傲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得意的神色，伸手，從隨身的公文包裏面掏出一個牛皮紙袋。

    放在桌上，歐陽傲單手按住紙袋，相當氣派地推到莫測面前。

    “這是咱們合作生意的分紅，五十五金元！”

    “多虧了心魘大哥的幫忙，弄到了那份名單，這讓公司的收入在短時間暴漲！”

    “我也因爲這個成績，得到了父親和整個歐陽家族的認同。”

    “正好趕上公司的分紅，我的分紅加上家族的獎勵，共計有300多金元的樣子！”

    “這是當時談好的比例！給心魘大哥的酬勞。”

    莫測微笑着點了點頭，不甚在意地接過牛皮紙袋，連點都沒點，就隨意地丟在一旁。

    “世界老大果然誠信！我真的沒看錯你！”

    “你是月蝕當之無愧的老大。”

    莫測一邊恭維，一邊心下吐槽：

    歐陽傲的氣質變了，原來是因爲...特麼的有錢了啊。

    簡直是個土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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