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十件古董，程程的考驗

    這小子的眼神，太可惡了！

    程程恨得直咬牙，要不是有事需要交代，她根本不會給林夜單獨相處的機會。

    對自己穿的高叉旗袍，她也暗暗後悔。

    忘記這一茬了，來見色鬼，怎麼能穿性感旗袍呢，早想起來的話，我穿個大棉襖來！

    同時，她也對林夜殺傷力極強犀利如刀的眼神產生了一絲好奇，這傢伙能夠闖三關，靠的不是運氣，而是他的眼力？

    心裏盤旋着諸多念頭，程程眼睛裏一片冰冷，“林夜，請你放尊重！”

    林夜收回了透視眼，改爲正常的欣賞，笑着說道：“你穿這麼好看的旗袍，難道是穿給自己看的？”

    程程身上的瘙癢感消失了，臉色稍稍好了一些，“給人看也不是你這樣子看，你是恨不得眼珠子都掉出來了。”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恨不得眼珠子直接爬上去鑽進去看個痛快。”林夜笑嘻嘻的，絲毫不在乎程程又變得冰冷的神色。

    對付這樣的女人，你越是彬彬有禮，越是沒什麼戲。

    膽子大一點，給予對方深刻的印象，一點點讓她習慣，讓她無奈，再偶爾冷落一下，讓她感覺自己是否失去了魅力。

    步步爲營，穩紮穩打，是剋制悶騷美女的法寶。

    林夜覺得程程就是悶騷型美女，臉上是個性冷淡，穿的衣服卻都是凸顯好身材的旗袍，開叉還那麼高……

    非常典型的悶騷了。

    林夜屬於另外一個極端，他是明騷。

    程程狠狠的瞪了林夜一眼，雙手抱胸靠在沙發上，“那你先盡情看個夠，看夠了我們再談。”

    林夜知道，女人一旦擺出這種架勢，就是要翻臉的前奏了。

    他諂笑幾聲，“說正事說正事，我不看了。”

    林夜自覺是個講信用的人，說不看就不看。

    他沒有再開透視眼欣賞程程的美好身材，並且透視眼看多了就沒意思了，扒光了直接看才是真男人。

    旗袍下的凹凸玲瓏，隔着衣服看，其實更有魅力。

    透視眼嘛，合理利用，天天盯着女人看幹啥。

    這倒是讓程程對他的印象好了一些，她非常討厭林夜眼神犀利如上手的“視奸”，對林夜偶爾瞅幾眼的行爲，並不在意。

    “你住在這種地方？”程程審視看着林夜，眼神古怪。

    她覺得以林夜在鑑寶賭石方面的能力，加上自身的長相，不說身邊美女如雲，再怎麼也不至於淪落到住在夜總會玩女人的程度。

    也許……是他的特殊愛好？

    林夜被程程看得有些尷尬，“程程姐，你別誤會，我住在這裏是爲了避難的，不是你想的那麼回事兒。”

    程程點點頭，沒有多問。

    她指了指桌上的十件古董，“古董在這兒了，五件真品，五件贗品，你自己分。”

    這是一道簡單的選擇題。

    也是程程對林夜的初步考驗。

    能不能信任，值不值得信任，單靠在博物館倉庫裏的那一次闖三關，不夠。

    林夜看向桌子上的十件古董。

    兩兩放在一起，共五對，五真五假。

    “程程姐，不會又玩全真或者全假那一套吧？”林夜透視眼觀察了一會兒，心中有譜了，戲謔的打量着程程。

    正常打量，沒有開大火力的刺激。

    程程沒好氣的說：“按照您的吩咐，我帶來的古董，都是真假配對的，您放心。”

    “幹嘛用您字？”

    “您是老爺子的關門弟子，算我半個主人，不對您客氣點，您再用那種目光盯着我看，我也反抗不了。”

    “喔……我還以爲是想把我放在心上的意思呢。”

    林夜裝出一副遺憾模樣，程程看得直翻白眼。

    看到程程的白眼，林夜大喜，好兆頭啊！

    當一個女人會對你翻白眼的時候，其實已經算是關係有一定突破了。

    那麼，再突破一點！

    林夜果斷開啓透視眼，集中注意力，狠狠的在程程那對形狀極好的蜜桃上游走。

    程程的兩隻蜜桃又酥又麻，身子都有些軟了。

    林夜給程程狠狠的來了一記之後，果斷收回了透視眼，把目光移到十件古董上。

    程程一肚子火氣和羞憤沒地兒發泄，怒斥道：“你幹什麼？”

    “啥意思？我看古董啊。”

    “別裝！你剛剛盯着我看什麼？”

    “看幾眼怎麼了？這麼小氣嗎？”

    林夜神態自然而輕鬆，“你也太大驚小怪了吧，每天那麼多男人都在看你，難不成你到處兇人？”

    程程氣的嬌軀亂顫，“請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

    林夜好奇的在程程那對旗袍裏的顫顫巍巍上看了一眼，迷惑的問道：“什麼眼神？”

    程程不太好描述，難道能跟他直說自己的胸被看得很瘙癢？

    奇怪了，他剛纔看我，又沒有什麼感覺。

    程程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林夜心裏好笑，見程程一副便祕難受模樣，也不能再刺激她了，便把視線投注到古董上。

    區分真假倒是很簡單，但確實是知識盲區，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到闖三關的時候，即便分出真假了，但啥都說不出，能裝一時逼，不能裝一世逼。

    “程程姐，說實話，我對古董一無所知，你帶來的這些東西，我可以一眼看出真假，但那都是我的感覺，還請你教我。”

    “你先分出真假再說。”程程還在生氣呢。

    “簡單。”

    林夜馬上動手，把十件配對古董分開，一邊五件。

    其中有一對古刀幣，在林夜看來都是假的，但他故意分開放，給程程下了一個套。

    程程見林夜這麼快就分好了，目光中掠過一抹驚異，這小子，真是天生慧眼嗎？

    那種讓自己難受的眼神，就是他的慧眼能力吧？

    “哼，你天生慧眼不好好鑑寶，盯着我看幹嘛？變態！”

    程程暗罵了一句後，神色變得鄭重了起來。

    “你有一雙慧眼，希望你好好珍惜，別拿來幹壞事。”

    “從沒有幹壞事，都是真情流露。”

    林夜間接承認了他視奸攻擊程程的事實。

    程程不理他的調戲，指了指桌子上的古董，介紹道：

    “爲了考驗你的眼力，我帶來的古董，有陶瓷、玉璽、琺琅器、銅器、古幣，這五種古董，是市面上最常見的種類了。”

    林夜點點頭，“我只知道瓷器，也在古玩店見識過琺琅器和銅器，其它就一概不知了。”

    程程停頓片刻整理了一下思路，解釋道：

    “古董一共可以分爲六個大類，最多的是陶瓷類，包括陶器和瓷器。”

    “其次是珠寶玉石類，包含種類繁多，但在我們華國，對珠寶玉石類古董的挖掘很少，像是鑽石、水晶、翡翠、和田玉、珍珠等，大都不算在古董範疇內，只有少量傳世之作，被稱爲古董，比如我帶來的玉璽，就屬於和田玉雕刻品。”

    “然後是書畫類，包括書法、繪畫、碑帖等小類，因爲自身的特性，很難保存，傳世品很少，所以非常珍貴。”

    說到這裏，程程偷偷的看了林夜一眼，見林夜一副悉心求教認真聆聽的模樣，才繼續道：

    “古董裏數量最多的，當是雜項類，包含紡織品、玻璃器、金銀器、漆器、琺琅器、銅器、雕刻品、文房用品、標本化石等小項，其中琺琅器和銅器、文房用品，在古董界最爲常見。”

    “最後是錢幣類和傢俱類，這個就不用我過多介紹了。”

    說完，程程指着桌子左邊的五件真品，“你可以一眼看出來真假，是你的天生慧眼，你可不可以用最直觀的話告訴我，你怎麼區分的。”

    林夜點點頭，拿起兩件一模一樣的陶瓷花瓶，上面繪着淡綠色的荷葉。

    “真的這一隻花瓶，荷葉栩栩如生，就像是隨時會活過來一樣；而假的這一隻，細節上比真品還好，但缺了靈韻。”

    行家看瓷器，一看造型，二看胎質，三看紋飾，四看款識，五看工藝。

    林夜看瓷器，透視眼下靈韻有無或者靈韻多寡，就可以鑑真斷代。

    就林夜手上那對花瓶，真品是清乾隆時期的民間燒製品，瓷器表面氣泡有大有小，做工粗糙一些，但富有藝術美感。

    而贗品因爲是現代工藝燒製，氣泡相對均勻，瓶嘴瓶身瓶底都很精細，但缺了神韻。

    行家拿放大鏡細細看的話，是能夠看出來一些端倪的。

    但更多人可能會選擇做工精細那只爲真。

    “這傢伙就那麼簡單看一眼，能感覺到靈韻？”

    “見了鬼了！”

    不過想到林夜眼神的殺傷力，能把自己的身子都看軟了，程程也就想得通了。

    林夜又拿起兩隻玉璽，“真品玉璽有一種威嚴感，假貨沒有，很呆板。”

    玉璽也是清代的，道光皇帝的私人玉璽，其實不能算作真正意義上的玉璽，只是道光皇帝的印璽罷了。

    要是真品皇帝玉璽的話，在民間絕對是珍藏品，沒那麼容易到手。

    程程聽到“威嚴”兩個字，便凝神細細的看過去。

    她沒有感覺到林夜所謂的威嚴感，她只能感覺出來，真品印璽，有一種年代的厚重，而贗品沒有。

    “這傢伙……當真是老天爺賞飯吃啊！哦不，是老天爺追着餵飯吃！”

    沒等程程緩過神來，林夜一手一隻琺琅器，笑着說道：“這對大肚瓶琺琅器更簡單，色彩自然的爲真，色彩過於豔麗的爲假。”

    ……

    林夜把三對真假古董一一辨別，說得都不專業，但程程細細一想，確實是那麼回事兒。

    接下來是兩隻巴掌大的下山虎銅器，林夜以“古樸”兩個字來鑑別斷代，精準無誤。

    最後，是兩枚外形鏽跡斑斑的古刀幣。

    兩枚刀幣在林夜的透視眼中，其中一枚有一點點靈韻氣息，證明其有一定的年份，但絕不是戰國的。

    另一枚完全是假貨，靈韻全無。

    在程程的注視中，林夜左右手食指指尖掂着兩枚刀幣，輕輕的碰撞在一起。

    清脆的聲音，一般無二。

    這是他偶然在電視上見過的一種鑑別辦法，聽聲辨銅幣。

    聲音一模一樣，只是在聲音的長短上有一些微小差別，證明兩枚刀幣的重量有所不同。

    林夜目露迷惑，把刀幣遞到程程手中，“程程姐，你再看看，這兩枚刀幣都有問題。”

    “怎麼可能？這枚是我親自收的，是戰國時期燕國的通用幣，雖然當時數量不少，但傳世至今的不多了，我收了九十萬！”

    程程把她花了大價錢收來的真品古刀幣重新遞給林夜，“你也再看看。”

    林夜搖搖頭，道：“不用看了，假貨。”

    聞言，程程的火氣一下子冒了出來，她覺得自己的專業受到了侮辱，再加上本身就對林夜的眼神冒犯很反感，想藉此機會打擊林夜。

    她那張禁慾系少婦臉蛋上爬滿怒火，冷冷道：“你別以爲單靠慧眼就能夠判斷清楚所有老物件，這次你斷錯了。”

    林夜心想這女人好要強啊，有必要嗎？

    他一臉鄙視的盯着程程，故意刺激她說道：“要是我斷對了怎麼樣？”

    程程也乾脆，她一挺胸，冷哼一聲道：“隨你怎麼樣！”

    “我想跟你上牀。”

    “可以。”

    “你確定？”

    “呵呵，我確定以及肯定！”

    程程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女強人風格盡顯。

    “好自信啊，在古董行業裏，這種自信算不上好事吧。”

    林夜心想着，眼神逐漸變得邪惡：

    那我就做點善事，把你這份自信抹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