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那是我

類別:科幻靈異 作者:糖吉柯德字數:2323更新時間:24/06/28 12:36:11
    女人被男人這樣子嚇到,白着臉想後退卻被男人一把掐住了脖子,

    男人臉龐晃動着冷笑:“你那兩個孩子不是我殺的,如你想的那樣,是我披着的這個人殺的”。

    “他把他兩個孩子相繼送進了祖墳裏”。

    “張家已經開始自相殘殺了嗎?”。

    “雖然你的兩個孩子不是我殺的,可你和你肚子裏的那孩子是我殺的”。

    披皮鬼!

    一見到那只鬼,我渾身就莫名躁動,氣血上涌幾乎要忍不住的衝上去,

    但這只是回憶,披皮鬼即將掐死我曾經的母親,這是一個刺目的畫面。

    眼瞅着女人昏迷過去漸漸要沒了氣息。

    “孽畜!”。

    驚雷般的叱喝炸起,枝條破碎,樹葉晃動, 一個人飛速衝過來。

    同時一把純白奇特的骨刺率先破空飛來,以刁鑽的角度扎進男人的背脊。

    男人疼的哀嚎連連,臉上也浮現陰毒的怨恨,

    在這瞬間他在殺掉女人與逃走之間,選擇了逃走。

    將當前的皮囊褪去,真身趁機溜走。

    張阿四母親與張阿四父親的皮囊倒在一起,而趕過來的那個人也浮出了水面。

    是張阿四的爺爺。

    在披皮鬼逃走後,他疾馳的速度降下來不慌不忙的來到墳前。

    爺爺撿起那張皮囊感嘆:“這孩子對這女人還是不夠防備啊,居然讓這女人察覺到了這麼多”。

    “不過好在事情進展順利”。

    “你連你的孩子都騙了”,又一個人從林子走出。

    我見到那人瞳孔猛縮,四瞳天師!

    沒錯,就是他!

    一身白衣道袍,天生重瞳!

    四瞳天師的容貌年齡與我此前見過的一模一樣,十八年前的他與十八年後的他無差別。

    四瞳目光落在那張人皮身上:“你倒是生了一個好兒子,他聽從你的話,你的教導”。

    “他對你堅信不疑,他到死也沒想他的死是被你安排的”。

    爺爺:“無皮的放出需要張家人,那個張家人也沒法活下來,但也不能讓無皮從皮囊上讀取到任何的有用記憶”。

    “不枉我從小培養他,灌輸祖墳內有鬼,必須守着祖墳的執念”。

    四瞳言語中有絲敬佩:“你的心的確狠,你未告訴他過任何真相,他一直都以爲是自身不幸,家中喪子是祖墳裏的鬼搞得鬼”。

    “實際上你囑咐他讓他帶着孩子去祖墳祈求祝福,其實那是張家對其下咒致死的時機”。

    “以兩個孩子的死推動他,祖墳有鬼的傳聞鋪墊基礎,促成了他挖開祖墳進古宅後被無皮所殺,借他的皮使得無皮出世”。

    “這張皮上沒有任何對張家有害的情報,也沒有透露下面的計劃”。

    “若是這女人早一天發現,或許他今天就不會放出無皮了”。

    爺爺彎下腰將手貼在女人的脖頸上:“我不會讓失敗發生,況且這次的播種培養不正是證實了我們的計劃可行,一次成功的試驗”。

    “她知道的有點多,你來清掉她近期的記憶”。

    “待到她醒後事情已經鑄成,一切是非我說爲準”。

    四瞳天師頷首.........

    我感到極度的惡寒,作嘔,張家的極端,下作超乎了我的想象,

    這些記憶若是真的,那張阿四母親的記憶也就沒錯了。

    她被消除記憶後還是認爲她的兩個孩子是被祖墳內的鬼害死的,

    張阿四父親也是死在了祖墳這邊。

    在爺爺的介入下,她的認知由爺爺主導。

    真實的事實是披皮鬼能從張家古宅出來多虧了一個鑰匙。

    這個鑰匙就是張阿四的父親,

    張家想要一把鑰匙來放出披皮鬼,但又不想那個鑰匙上有過多的信息。

    這樣一把特殊的鑰匙只能是自己來製作。

    張阿四兩個哥哥的死,爺爺從小教導灌入思想是鑄成鑰匙的關鍵,

    以三條人命爲開端展開了張家的佈局.........

    畫面仍然在繼續變幻,

    這次是牛馬村的村口。

    木架車子上我媽虛弱無力靠着,臉色發白的抱着一個烏青的死嬰。

    牛馬村的村民們圍在周邊低語,交頭接耳。

    “這是個死嬰啊,是個死孩子啊”。

    “那可不是嗎,你瞅瞅這剛出生就死了,這張家就是鬧鬼了嘞”。

    “唉,也是可憐啊,三個男娃娃兩個大的先死,隨後這個小的一出生就沒了,孩子的爹早些日子就沒了”。

    “你說這張家是不是招惹到了什麼?”。

    “我看啊,這孩子也活不了,你看這是第四個孩子,出生的時候也不吉利.......”。

    “好了好了....別嚼舌根子了,沒事的回去準備些熱水什麼的,還有準備些飯菜”,村長打發那些婦女。

    身穿白衣道袍的崇陽道人對着村長又是嘆氣又是搖頭,說這孩子註定要死之類的話。

    說罷不顧村長的挽留便走了。

    以我的視角,我看到崇陽走時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抹笑。

    烏黑的死嬰,張阿四的確是死了。

    而下一幕我也猜到了,瘋瘋癲癲的爺爺衝出來接過了嬰孩,喊着張阿四就跑向了祖墳那邊。

    這一切與張阿四母親的記憶所吻合,只是張阿四的生死被改寫了。

    問題也就出在了這裏。

    張阿四死了,那爲什麼將我養大的張阿四母親會說我活過了四個小時?

    她認爲我活下來了,而祖墳內的張阿四母親卻認定她兒子已經死了。

    這中間有什麼變故.......

    我繼續看下去,隨着張阿四母親被送回家中,

    村口冷寂的時候一個白衣道人走進了村子裏。

    這人不是崇陽,而是四瞳!

    四瞳邁着嫺熟的步伐來到張阿四的家中,進到了張阿四母親的屋子裏,也不知做了什麼手腳。

    四瞳離去沒多久,村長他們就抱着笑聲詭異的嬰孩來到了我家。

    而後一切就接上了正軌,

    張阿四母親醒來看着她的孩子,說她的孩子活下來了。

    這種歡悅欣然的狀態與此前不像是同一人。

    村裏人覺得怪異,但人家母親都能接受,他們還能多說什麼,

    張家都是這副慘狀了,他們怎還好意思出言打擊。

    畫面到此終止,嬰孩鬼哭般的笑聲貫徹入耳,我清楚那就是我。

    手掌脫力的從萬代碑上移開,李又又快步上來撐住我的身子:“看到了什麼?”。

    我目光好似能穿透時光:“我見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