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披皮鬼早死了!

類別:科幻靈異 作者:糖吉柯德字數:2510更新時間:24/06/28 12:36:11
    這兩人的嫌疑程度又都很小。

    兩胡道士是伏籠山的,重瞳本就是伏籠山的東西,至於蒲牢皮是龍門九家的寶物拿着它等同是拿着燙手山芋。

    兩胡道士沒有理由偷取重瞳,而且以他的性格也不可能會去拿蒲牢皮。

    李沐魚的話嫌疑比兩胡道士多一點,但可能性也很小,

    因爲李沐魚壓根就不知道我身上有重瞳與龍門九家的龍紋,

    她也不知道冷藏箱裏就是重瞳,蒲牢皮,

    之前我與兩胡道士談話時一直避諱着李沐魚,從而沒有說明重瞳與蒲牢皮,一直是隱晦的談論。

    最令我匪夷所思的是我竟絲毫沒有察覺,平時若有人在睡着時靠近我,我絕對會察覺到驚醒,

    可方纔是渾然不知,我甚至分不清那站在我牀邊的黑影那記憶片段是夢還是真實。

    如果說兩胡道士和李沐魚沒有問題的話,

    那便有可能出現了除他們之外的第三人!

    有我們不知道的第三人來到這裏,

    在我們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偷走了重瞳與蒲牢皮。

    兩胡道士見我情緒低沉,臉色難看,好心的勸慰說:

    “丟了就丟了唄,反正你不是有一半呢”

    “其實你可以換個思路想想,丟了的話你這不是不用去伏籠山了嗎?”

    “你就當那東西還沒從披皮鬼手中奪回來”。

    李沐魚正捧着血荷滿臉惆悵呢,聽到他的話不解問道:

    “東西丟了?是說冷藏箱裏的東西丟了嗎?”。

    “那冷藏箱裏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啊”

    “我看張道長似乎對那東西挺看中,基本都是不離手,是寶物還是錢?”。

    我突然擡首說道:“一顆人頭”。

    李沐魚怔住,遲疑數十秒才瞠目結舌:“人....人頭!”。

    我細細觀察着她的反應,又忽然說道:“開玩笑的”。

    李沐魚這才鬆口氣:“你真的嚇到我了, 我一想道長你整天提着一個人頭到處跑,還放在房間裏,想想都後怕”。

    我散漫的說道:“看來這次沐魚姑娘也不用去伏籠山了”。

    李沐魚:“真不知道該說好運還是該說倒黴”

    “那只鬼好不容易抓到,它跑出來了,如今又抓到了,它又跑了出來,幸運的是它徹底死了”。

    “雖不知是誰做的,也算是幫我們一把”。

    “就是不該怎麼和五藏天師解釋,天師本意是想要將鬼帶回伏籠山的,如今半路上鬼就沒了”,。

    我:“當時沐魚姑娘看到冷藏箱時除了破碎的血荷,還有什麼嗎?”。

    李沐魚搖搖頭:“沒了,就只有血荷”。

    我感嘆:“你說那偷東西的賊偷走一隻眼睛和一張人皮幹什麼呢”。

    餘光緊緊盯住李沐魚的反應,她當即皺着鼻樑:“一隻眼睛...一張人皮?”。

    “冷藏裏是人皮和眼睛?!!”

    “冷藏箱裏是畫着一隻眼鏡和一張人皮的一張畫”,我隨便搪塞過去。

    這個反應在預料之中,也有些失望,

    她或許不是,也可能是她隱藏的太深。

    至少我是看不出來她是盜賊的特徵,而且她也做不到將鬼弄成鬼皮這種事情。

    套完她的話,我又去套兩胡道士的話,同樣也沒啥結果。

    現在種種跡象都指向了第三人!

    除了兩胡道士和李沐魚外的人來到這個房間偷走了重瞳蒲牢皮,並且幹掉了血荷裏的鬼。

    事情發生的突然,如今都醒了過來,而大家也都要面臨新的選擇,

    沒了血荷的鬼與重瞳,我們都失去了去伏籠山的理由。

    沉悶的情緒籠罩房間內,光線也陰暗的嚇人。

    李沐魚來到窗戶邊將窗簾一把扯開,又拉開窗戶

    沒了血荷沒有拉上窗簾的必要,而且現在外面天色已經微亮。

    李沐魚站在窗戶邊吹着晨風,低沉,鬱悶的情緒慢慢掃去,

    一陣稍大些的風將她一頭烏髮飄舞不斷,使得嬌嫩的耳朵,白皙的脖頸都露了出來。

    我不經意掃了一眼,但卻移不開眼睛了,

    我如同癡漢一樣死死盯着她的脖子。

    李沐魚的月白脖頸上有一道一指寬的口子,像是皮膚與血肉沒完全合上.......

    這個獨特的手筆深深激起記憶中諸多深刻,慘烈的畫面。

    披皮鬼!

    之前見到我那鬼皮時,我心中已有這個不太可能的猜想,

    畢竟披皮鬼是我親手幹掉的,我最不願相信披皮鬼還在,

    但現在看到李沐魚背後的皮囊口子,自我的推論被推翻了。

    披皮鬼還在!

    情緒,恨意突破河堤........魂炎不受控制浮現指尖,身體在意動前先行,

    在兩胡道士見鬼的視線下,我目光炯炯衝到了窗邊,

    左手扣住她腦袋,身體逼近鎖住她退路,利用身材優勢將她壓在窗戶邊。

    李沐魚本能的反抗,右手手肘朝後撞來,我順勢用右手抓住她手肘,

    燃着魂炎的五指緊緊扣住軟柔胳膊。李沐魚瞳孔乍然間渙散一瞬,緊接着收縮,

    灼燒魂體的疼痛令她顫抖着,但她強行咬住了嘴巴沒有發出慘叫。

    兩胡道士也大步趕來,一隻手拿着符咒,大聲叱問:“張小子你瘋了啊”

    “她是李沐魚啊,你突然對她下手幹什麼?”

    “她哪裏惹到你了?”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你也不能拿人家小姑娘撒氣啊, 你快點把人家鬆開”。

    我眼神篤定,冷厲的道:

    “她是披皮鬼,方纔的鬼皮就是她做的,重瞳與蒲牢皮也是她拿走的”

    “她脖子上皮囊的口子還沒合上完呢,披個人皮就想當人了嗎?”。

    兩胡道士萬分不解:“什麼披皮鬼?披皮鬼不是已經被你幹掉了嗎?”

    “哪來的披皮鬼,就算有披皮鬼也不會是李沐魚啊”

    “除了她洗澡, 我們不是一直在一起嗎?”

    “再說李沐魚她也不是普通人,披皮鬼沒了重瞳,她怎可能這麼容易被剝皮?”。

    “方纔我也沒看到她脖子上有什麼口子,你看錯了吧”。

    我眼中猩紅的細長蚯蚓上爬:“我看的很清楚!”。

    “披皮鬼早沒了呀!”,兩胡道士無奈上前將李沐魚的頭髮扒開露出後頸。

    餘光目睹到那後頸,眼中篤定驀然瓦解,唯有血紅蚯蚓繼續上爬,

    她頭髮下的後頸白皙嬌嫩,有着些許未長成的絨毛,完全沒有半點傷痕。

    我才恍惚過來,我沒有感覺到披皮鬼的存在,

    魂炎也不會對披着人皮的披皮鬼有效,可李沐魚在被魂炎灼燒........

    我失神着鬆開手,李沐魚如釋重負暈倒在地上,

    兩胡道士抓着頭髮:“這都什麼事啊”

    “阿四你太過敏.感了”。

    晨風從窗外吹入帶不走我絲毫焦慮與困惑,

    我望着兩胡道士說:“真的是我的太敏.感了嗎?”

    兩胡道士眼眉間臉皮裂開大縫,一顆遍佈血絲的眼中困束着兩顆暴躁不安的瞳孔,

    他安慰我道:“披皮鬼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