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江伯晏的威脅
類別:
都市言情
作者:
Wilco字數:2212更新時間:24/08/08 04:26:26
來電人是江伯晏。
“什麼事。”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江伯晏會在這時候給自己打電話,但想到景銘轍可能被江沉香抓住,還是接通了江伯晏的電話。
“這麼晚還沒有休息啊。”
江伯晏的聲音裏帶着得意和調笑。似乎吃準了夏南晴無法反駁自己,也不敢對自己說些什麼,於是更加放肆地開口了。
“怎麼?睡不着嗎?”
夏南晴沒有回答,手裏緊緊捏着酒杯,眉頭緊蹙。
“好了,我不逗你了。打電話當然是有事情的。”
江伯晏的聲音裏滿是驕傲,盯着坐在包間裏一言不發,被三個壯漢保鏢守着的景銘轍,眼裏更是得意。
和他那副喜悅的樣子相比,景銘轍只是尋常地坐在他對面的卡座上,甚至並不顧忌這是江沉香的地盤,喝起水來了。
“你說。”
夏南晴懶得聽江伯晏能給自己吹什麼牛,但想到景銘轍的安危問題,還是表示自己會聽下去。
“景銘轍現在在我手上。”
完全沒有值得意外的部分,與其說在你手裏,不如說在你媽手裏。
她並沒有宣之於口,而是心裏默默吐槽了一句。
“他跟着江董事長的車跟了一路,現在被扣在我們手裏了。”
被江家扣在手裏,一定是因爲景銘轍頭腦不清醒地做了什麼衝動的事情。夏南晴倒是能預想到這一點。
每次遇到江家的事情,景銘轍總是會有些頭腦不在線的情況。這讓夏南晴除了無語只剩下無奈。
聽到江伯晏一模一樣地把事情告訴了夏南晴,景銘轍撇撇嘴,做出一個鬼臉,似乎並不在意這件事情。
“那你準備跟我要多少?”
得了江伯晏的電話,夏南晴倒是鬆了一口氣,繼續喝起咖啡,眉頭輕蹙,看着自己剛剛因爲慌忙而設置錯了的數值,心裏一陣煩躁。
將杯子裏的咖啡倒入水池,重新做了一杯。
“我要你的錢幹什麼,我有的是錢。”
他的聲音充滿不屑,視線落在景銘轍身上。
即使在這種情況下,景銘轍依然是那副淡淡的模樣。
好像什麼都不在意,並沒有任何事情能牽動他的情緒那般冷靜,即使此時此刻,處於被動局面的人是他。
手裏捏着玻璃杯子,蘇打水在杯壁上沾着些許氣泡,他並不在意這是誰的場,蘇打水喂到嘴裏。
坐姿悠閒,那雙長腿翹起,西裝褲微微向上拉起來一部分,露出他的腳踝。
帶着打量和探究的視線落在江伯晏身上。
不得不說,他眼裏是有些在意的。他正在關注江伯晏會給夏南晴提出什麼條件。
雖然他已經知道,不管什麼條件夏南晴都不會答應了。
正如景銘轍所猜測的那樣,夏南晴也是這樣想的。
景銘轍失聯已經過去三四個小時了,但本人現在除了被軟禁起來,沒有拿到自己的手機之外,什麼情況都沒有發生。
這就說明,江沉香並不想在沒有準備萬全的情況下把景銘轍處理了,只是想給景銘轍一個警告。
看不清楚局面,猜不透江沉香想法的,只有作爲江沉香兒子的江伯晏。
“我要的是你。”
“哇。”
夏南晴的反應機械又生硬,看不出真的有驚訝,甚至只是敷衍地應答了一聲。
那麼敷衍的情緒,逗笑了正在喝水的景銘轍,他笑得很燦爛,完全沒有半分被軟禁的自覺,自在得像是在自己家一樣。
“景銘轍可是在我手裏,你一點都不在意?果然,你到現在都沒有跟他領證,是有原因的。”
江伯晏所說的原因,大概就是自己曾經深愛他的故事。
時間都過去那麼久了,他竟然還能記着這件事情。夏南晴不由得感嘆對方的好記性。
手指略帶無趣地輕輕揉了揉眼角,思索着要怎麼開口。
“江伯晏……”
夏南晴的聲音輕輕顫抖着,最後實在是沒有忍住笑意,隔着聽筒笑了出來。
“景銘轍去跟蹤江董事長,被扣下,是因爲他技藝不精。你在知道這個消息之後,跟我開口,想要用他威脅我,不折不扣的,因爲你蠢。”
實在是忍了很久。從江伯晏被徐葉安耍得團團轉以來,夏南晴就意識到,江伯晏並不是自己想象中那麼聰明的人。
至少比起自己和景銘轍,他實在不夠聰明。甚至於年紀更小的霍益彬,他都未必能勝出一籌。
毫不留情的話。
難得一見的毒舌南晴。
景銘轍的笑容裏多了兩分真心。在成爲總裁之前,夏南晴的嘴巴是很毒的,讀了很多聖賢書並沒有讓夏南晴造就一副大道理掛嘴邊的說教面孔,反而讓她更擅長不帶髒字地罵人。
只是成爲總裁之後,夏南晴代表了南夏,也代表了老董事長夫婦,很多事情也並不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景銘轍的視線落在江伯晏的手機屏幕上,微微蹙起眉頭。
“我以爲你會很在意景銘轍呢,沒想到也不過如此。看來那些人說得沒錯,你是爲解南夏的難題,才會跟他結婚的。”
夏南晴懶得跟他廢話那麼多,端着咖啡杯,眉頭緊蹙着。
“江伯晏,我當時快要死了,我向你求救,你是怎麼說的?你自己回想一下吧?”
夏南晴的聲音充滿了不耐煩,“這段過去應該由你來開口嗎?我可從來沒有因爲你的見死不救,而想過要針對你,針對你們江氏,你倒好,不想着感謝我,反而把我老公綁起來了。”
“反過頭來要求我爲你做些什麼?”
“你們江家人的下限,真是讓人歎爲觀止。”
話說到這裏,江伯晏不知道要如何繼續進行下去,他被夏南晴的三言兩語嘲諷得無話可說。
在他的預想裏,夏南晴應該因爲景銘轍被自己抓住,慌得不得了,最後不得不向自己獻身。
可就連作爲人質的景銘轍都沒有覺得這是一種侮辱,夏南晴也並不慌張。
情況和他最開始預想的不同。
“少廢話了。”
深夜兩點,夏南晴沒等到自己的丈夫回家,反而等到了一通騷擾電話,只讓她覺得更加煩躁。
“讓他快點回家,要麼就一輩子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