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江伯晏的質問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Wilco字數:2159更新時間:24/08/08 04:26:26
    閒庭信步般,徐葉安拎着頭層小牛皮的貴价包包,在江伯晏的辦公室裏散步。

    整面的彎曲玻璃讓辦公室的採光非常好,灑在徐葉安的肩膀上,讓她淺褐色的頭髮發出淡淡的光澤。

    她脖頸修長,搭配着珍珠項鍊,一身淑女名媛風的小西裝,內裏則是絲綢質地的襯衣,用淡淡的金粉色絲帶打了領結當作裝飾,修長的雙腿從有着難以分辨形狀的包臀格子裙下伸出,一雙足足十二公分的高跟鞋,讓她找回曾經踮着腳尖、在最熟悉的舞臺上跳舞的感覺。

    “我的辦公室,竟然也能讓外人進來了。我的祕書是收了你什麼好處啊。”

    江伯晏從門外進來,看見這一幕,語氣像是開玩笑,可眼神上下打量一番,並不相識開玩笑。

    從轉過身向自己微笑開始,徐葉安的每一步都是計劃好的。她輕輕撫摸並沒有垂在眼前的頭髮,眼裏滿是討好和乖巧,盯着江伯晏的側臉,看着他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

    然後擡起手臂,搭在他的肩頭,討好一樣,像往常一樣送上自己的雙脣。

    卻沒有得到他的迴應,他無動於衷地盯着徐葉安的眼睛。

    這和徐葉安往日得到的反饋不同,引起了徐葉安內心的不安。可她還是踮着腳尖,湊到江伯晏的脣邊輕輕落下一吻。

    江伯晏也並沒有迴應這個吻,眼神淡漠,盯着徐葉安時,比起看戀人,更像是在審視犯人。

    像是徐葉安做了什麼窮兇極惡的事情一樣。

    “怎麼了?今天不高興嗎?”

    這讓徐葉安緊張。

    雖然在面對江伯晏時,徐葉安依然會有不安,可與面對江沉香不同,她還是有信心能夠把握江伯晏的,畢竟當初她就是這樣,將江伯晏從那段訂婚的關係中搶奪過來的。

    自己可以讓江伯晏無視夏南晴帶來的好處,就足以說明自己在江伯晏心裏的地位與衆不同了。

    “安安,昨天南晴的事情,和你有關係嗎?”

    昨天直到宴會結束,江伯晏都沒有和徐葉安說一句話,徐葉安就知道江伯晏一定是聽了霍益彬多餘的廢話,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可夏南晴終究沒有出事,沒有按照自己的計劃進行,即使發現了自己做了什麼,江伯晏也並不會爲此與自己分手。

    只要江伯晏的心還在自己身上,即使他知道,也並不會對自己產生不好的影響。

    然而現下,比起讓江伯晏知道自己做了,不如讓江伯晏知道自己也委屈,但昨天爲了江家的臉面不得已忍着這份委屈。

    “你也懷疑我嗎?因爲外人的一兩句話?”

    舞臺上,她是最優秀的天鵝。

    在江伯晏面前,她也能演好自己的戲份。

    江伯晏只是靜靜地注視着徐葉安,看着她眼底涌現出的委屈與酸澀,她的手從自己的肩頭滑落到胸口,眼眶微紅,看起來楚楚可憐。

    “我只是確認一下,跟你到底有沒有關係。”

    徐葉安委屈的樣子不像是假的,可想到昨天她那份慌亂的模樣,江伯晏也不得不懷疑。

    霍益彬雖然說夏南晴是自己姐姐,可夏南晴沒這麼認爲。霍益彬沒必要在夏南晴不知情的情況下裝好人,可見他是認真的。

    好巧不巧,昨天宴會上,徐葉安也確實因爲媽媽口中的“沒名沒分”不得已與自己分開,自己單獨呆着。

    一段沒有人能證明的空白時間,加上受害者是她一直以來不喜歡的人。

    “阿晏,我還沒有做你們江家的媳婦,就已經爲了你忍了那麼多。”

    徐葉安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聲音微微顫抖,卻倔強地擡起頭不讓眼淚流下,一副頑強不屈的樣子。

    “之前夏南晴營銷自己女強人的人設,拉我出來墊背,說我是第三者,害得我現在出門都有人指指點點。明明我們才是最早在一起的,她才是第三者,爲什麼要給我潑髒水?爲了江家的名聲,我忍了,說是我的錯誤。”

    “還有上次拍賣會,霍益彬,那個私生子,連一個靠自己做小三的媽上位,才得了名分的私生子也能那麼羞辱我,連他都可以。我心裏有多委屈,明明你也知道的啊。”

    “這一次,夏南晴出事,又是霍益彬救了她?怎麼這麼巧,兩個看不慣我的人湊在一起,三兩句話污衊我,你呢?你作爲我的男朋友,你只看着夏南晴,她有老公,她老公在照顧她。”

    “我被人羞辱,你卻跟那些羞辱我懷疑我的人站在一起,我爲了你什麼都不要了,我現在又跳不了舞了,我只有你了,你爲什麼也要這麼對我……”

    她說着說着,委屈又崩潰,像是破碎的琉璃盞一樣金貴又美麗。

    江伯晏眉頭輕蹙,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拍着她的肩膀,不給她跌入自己懷抱的機會。

    “你和南晴,和霍益彬,根本不是一個賽道,他們爲什麼要害你,認爲你對他們有威脅呢?”

    江伯晏的聲音很冷,眼裏依然是懷疑和不信。

    徐葉安自始至終和夏南晴不在一條賽道。

    從小接受精英教育的夏南晴,是夏董事長把作爲外孫女的她當做繼承人培養的。徐葉安家裏早就破產了,對她改嫁的媽而言,只要徐葉安不惹事,就可以了。

    對於自己而言,徐葉安提供不了任何幫助,這也是母親一直不願意自己娶她的原因。

    “……”

    這個問題,讓徐葉安僵硬了。她好像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倒是你,一直認爲南晴是你的敵人。”

    徹夜的思索,讓江伯晏跳出了曾經習以爲常的邏輯思路。換個位置思考,他竟然發現自己曾經無數次地偏袒徐葉安,而忽視了夏南晴。

    江伯晏的聲音嚴肅又冰冷,讓徐葉安覺得徹骨寒冷。

    “我也告訴過你,即使不是南晴,我也很難娶你。何況南晴已經和我解除婚約,和景銘轍結婚了,你爲什麼還這麼不依不饒,給南晴下藥?”

    “我沒有在她的酒裏下藥。”

    徐葉安條件反射的又一次反駁,她大大的眼睛裏滿是委屈的淚水,可說完這句話,瞳孔猛地收縮,像是意識到什麼一樣僵硬地站在原地。

    “我沒有說過,她的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