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2【診斷報告】

    伏特加正想套一套話，但就在這時，他拿到了一封“建議複診”的診斷書。

    伏特加看了看手中的診斷書，又看看對面一臉憂心的醫生：“……？”

    ……等等，你小子在瞎寫什麼？我心理有問題？我能有什麼問題！

    另外……

    “爲什麼醫生簽名這裏寫的是‘黑山’？！”伏特加懷疑醫生才是心理有問題的那個人，“你不是叫白井嗎！”

    “白井醫生臨時有事，不在這裏。”相貌溫和的醫生端起保溫杯，抿了一口裏面泡着枸杞的熱水，他笑眯眯道，“請放心，雖然這麼說有自誇的嫌疑，但我的醫術並不比他差——我叫黑山，很高興認識你。”

    “……”

    如同被一道驚雷擊中，伏特加恍然大悟。

    “難怪我總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仔細想想，來的路上，我的全部心思都集中在了‘如何順利見到醫生’和‘周圍有沒有來自烏佐的偷襲’上面。可誰知我千防萬防，烏佐卻根本沒在這兩件事上努力……他直接把醫生帶走了！”

    一瞬間，伏特加有了一種看到街頭藝人把一隻小球放進倒扣的杯子、三隻杯子在桌上轉來轉去、而就在他自信地想要指出球在哪只杯子裏時，街頭藝人仰頭笑眯眯問他“請說出我剛纔挪動了多少次杯子”的荒謬感。

    “……講不講武德，他還講不講武德！”伏特加勃然大怒，心中痛罵，“還有這羣穿着白大褂的中年醫生！衣服一樣就算了，居然連法令紋和髮型都要配套生長！”

    對面，慈祥的黑山醫生似乎沒有察覺他心中的暴躁：“您下次什麼時候過來？”

    伏特加很想摔門而去，可又擔心表現的太過古怪會暴露自己的身份。而且仔細想想：現在的他，不再是那個隱藏在網絡深處的路人甲。他，他已經是一個在警方那裏有點名氣，並且被很多人熟知的“山田先生”了……如果今天他敢朝着醫生發火，明天他的異狀或許就會傳到不知哪個警察耳中。

    “……”

    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可惡的烏佐……”

    慣例在心中問候了自己親愛的同事，伏特加深吸一口氣，禮貌起身，禮貌離開。

    回到車上，愛爾蘭湊了過來：“無聊的面試結束了吧——接下來伱有什麼打算？”

    話音剛落，就見伏特加露出了一抹難以形容的微笑。

    愛爾蘭：“？”

    在他警惕的注視下。

    伏特加轉向他，本着獨痛苦不如衆痛苦的原則，開心地把這件悲傷的消息同步給了眼前這位心懷叵測的盟友：“很遺憾，由於某些混賬的干擾，面試的任務還沒有完成，之後我還得再來一趟。”

    想挑着軟柿子捏，從我這裏白撿情報？

    呵，世界上哪有這種好事——既然這樣，在你弄到情報之前，就先好好陪我感受一下來自烏佐的痛苦吧！

    看着愛爾蘭微抽的眼角，伏特加無聲呼出一口氣，頭一次感覺到了這場結盟的必要。

    ……

    兩個黑衣組織幹部沉默相對的時候。

    另一邊。

    江夏盤着手上的新鮮殺氣，坐在一輛從快遞公司借來的車裏。此時他已經換上了快遞公司友情贈送的深藍制服，頭上戴着配套的棒球帽。

    旁邊，目暮警部打量他片刻，有些憂心：“你在東京太有名了，萬一被認出來怎麼辦——要不你在警視廳等着，我把現場的狀況發送給你？”

    江夏搖了搖頭：安室老闆那麼有特徵的人都能僞裝成一個平平無奇的快遞小哥，以此類推，他也可以。

    想了想，他拿過一旁新買的口罩：“戴上這個就行了。”

    “嗯……”目暮警部沒再堅持，顯然也覺得江夏在場更令人安心。

    他往外看了一眼，面色變得嚴肅：“快到了——如果那個死去的綁匪還有同夥，那麼他的同夥很可能正監視着人質家屬，都準備好，不要露出破綻！”

    “是！”

    幾個警員嚴肅地應了一聲，然後又嚴肅地放緩表情，努力裝出平常的模樣。

    ……

    很快，車輛停在了一間闊氣的宅院門口。

    警方跳下車，從車廂裏搬出一臺印有電視圖標的沉重紙箱。他們把紙箱放上推車，推到了院門外，然後目暮警部上前按響了門鈴。

    人質家屬顯然沒有接收電視的心情，也對突然送上門的電視感到茫然。

    但畢竟一臺大電視正橫在門口，不管是接收還是退貨，總要出面解決。在“快遞員”的堅持下，一位年輕太太按下了院門的電子開關，然後小心打開了家門。

    “我真的沒訂電視。”她憂愁道，“你們把這東西拿回去吧，我現在沒有時間……”

    話音未落，她話音突然頓住。

    “你，你好像有點眼熟？”年輕富太太目光落在江夏眼睛上，靈光一閃，“是你！你是……”

    江夏：“……”

    目暮警部：“噓！！”

    他及時喝止了女人接下來的話，把手中的簽收簿遞了過去。堂本太太低下頭，正好看到眼前的胖小哥把簽收簿翻過一頁，露出了下面的警官證。

    堂本太太：“！”

    她愣了一下，連忙後退幾步讓開了門：“那，那你們先進來吧。”

    “快遞公司”的員工們把紙箱搬進了屋。堂本太太正要關門，院子裏突然有個小孩跑了過來：“等等！”

    堂本太太一怔，看一下那個夾着滑板的陌生孩子：“你是……”

    柯南仗着自己這個小孩不會引人懷疑，一溜煙躥進了門：“我撿到了你們掉的東西！”

    成功混進屋以後，柯南抹了一把汗，疲憊地嘆了一口氣。

    他仰頭幽幽看着目暮警官：“……”居然說着什麼“快遞公司的員工不會帶小孩上班”，不讓他混上車，而是讓他趕緊回家休息……可惡，以前你喊我工藤老弟的時候可不是這種態度。

    “你這孩子……”目暮警部沒想到柯南居然硬是跟了上來。不過來都來了，硬把人趕走也有點奇怪，他只好嘆了一口氣，“好吧，不過你要乖乖的，可別搗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