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5【我沒有叛變】
類別:
科幻靈異
作者:
仙舟字數:2085更新時間:24/06/28 12:15:35
如果在以前,橋本摩耶會因爲擔心泄露消息被滅口,一言不發。
但此時,他卻麻木地點了一下頭:無所謂了,隨便吧,活着太累了,他現在不想思考任何事,只想安靜等待命運的安排。
江夏嘆了一口氣:“不要這麼悲觀,只要肯勇敢面對,一切難題都有解決的辦法——而且既然我聽到了你的委託,那當然不能置之不理。回東京的路上,你跟我們一起走吧。”
橋本摩耶一怔,沒想到他會說這種話:“你就不怕我連累你?”
頓了頓,忽然覺得不對:“……”跟江夏待在一塊兒,在遇到命案和被烏佐盯着這種事上,誰連累誰好像還不一定。
橋本摩耶:“……”可是仔細想想,的確,最近自己數次陷入被懷疑的困境,都是江夏這個偵探朝他伸出了援手。
而且……江夏是個偵探啊!
橋本摩耶忽然感覺自己發現了盲點,一潭死水的眼底活了過來:“……”是偵探,也就意味着江夏只會採集存在在身邊的證據、抓捕犯罪分子,不會對什麼都沒做過的可憐市民下手。
而自己最近這段時間,壓根沒過犯罪,守法到就差去路邊扶摔倒的老奶奶了,在這個前提下,只要自己能抵擋住被偵探審視的壓力,那麼江夏周圍,就是一處罕見的安全島。
一連串思緒閃電般掠過。再望向這個偵探時,橋本摩耶忍不住雙眼放光:“我真的能跟你們一起走?”
江夏笑了:“當然,如果以後有需要我的地方,也可以隨時過來找我。”
橋本摩耶忍不住露出一點感動的神色:“……”他居然會懷疑江夏——什麼烏佐嫌疑人,這明明是我的好戰友!甚至比愛爾蘭先生都要靠譜。
橋本摩耶伸出手,和江夏重重握在了一起。
咔擦一聲,這值得紀念的一幕,被記錄在了遠處的相機當中。
……
這場發生在北海道的案件,不僅是一樁戲劇裏套着細緻的連環殺人案,竟然還牽扯到了一位警視,話題度不小,一直到今天,都還有一些記者在外蹲守,想拍點後續的素材。
因此江夏和橋本摩耶交談的這一幕,也被遠遠抓拍下來,當做雜聞,發到了那些零星的小版面上。
雖說是瀏覽量不多的雜聞,但畢竟也算登上了網。
幾乎是下一瞬,它們便被某些人的程序捕捉,歸整到了一起。
……
東京的角落。
伏特加看看照片,總感覺這個站在江夏對面的倒黴蛋頗爲眼熟。
仔細看了看,他認出來了:“這不是愛爾蘭的那個倒黴心腹嗎,跟錯了大哥真可憐啊。而且……”
伏特加仔細辨認了一下橋本摩耶的表情,心情一下變得更加複雜:“而且這人看着烏佐的時候,眼睛居然在放光……嘶,照這個架勢來看,他馬上就要跟得更錯了。”
琴酒也忍不住往這邊瞥了一眼,花幾秒鐘記了一下橋本摩耶的臉,在心裏給他打上了“已被完全操控”的標籤。
以後再看到這人,不用多想,也知道附近恐怕會有烏佐動的手腳。
不過這兩個人站在一起,倒是讓琴酒記起一件事。
“朗姆把人撥給烏佐了?”琴酒覺得不對,“那個獨眼怪對這顆所謂的好苗子覬覦已久,肯定不會就這麼輕易放棄,難不成他最近私下裏接觸了烏佐,達成了某些共識?”
“那倒沒有……應該沒有。”伏特加整合着自己收集到的資料,“是烏佐自己找過去的,橋本摩耶似乎有刻意躲藏,但烏佐居然每次都能精準逮到人。說起來,對橋本摩耶的看押好像是庫拉索在負責,最近她又和烏佐有過不少接觸,該不會她已經……”
琴酒:“……”
他沒說什麼,只是沉默地把庫拉索也拉進了標記名單當中。今後在這種人周圍,必須多加小心,不能再以常理揣測他們的行動。
不過也多虧朗姆那多此一舉的行爲,烏佐去了北海道以後,東京這幾天倒是平靜了不少,兇案發生率顯然有所下跌——果然,雖然烏佐平時總說那些案子跟他全無關係,但這種直觀的反饋,才是最真實的鐵證,只是平常沒有人注意罷了。
伏特加暗暗爲橋本摩耶哀悼了一會兒,但心情卻無聲變得更好:有這麼一個近在手邊的新部下折騰,烏佐肯定沒空再來找他的事!這幾天看來能安穩度過了,晚上出行時,也不用再注意躲避那些哼哧亂竄的摩托。
這個念頭從他心中閃過。
下一刻,伏特加手機一震,收到一封郵件。
伏特加:“……”
其實他以前並不討厭手機來郵件,畢竟做決定的也不是他,他只要乾點不費腦子的整理工作,然後把一切都交給琴酒大哥就行。
這種組織專用的郵箱,當然也沒人會用來找他閒聊。
然而現在,在接連收到一些不懷好意的騷擾郵件之後,伏特加一聽到這動靜,心裏就咯噔一聲。
……在身爲一個組織的文職人員,不可能真的放着郵件不看。
片刻後,在琴酒餘光的掃視下,伏特加渾身寫滿不情願,卻還是只能默默取出了手機。
開屏又是一具屍體。
不過這一次……
伏特加心裏一動,覺得奇怪:等等,這人長得不像自己啊,也不像之前那豬冢家的幾兄弟……所以這是誰?好像是那個黑澤?
沒等想出什麼,他的手已經往下翻了翻頁,看到了下面的文字。
[還記得我提到過的那位豬冢三郎先生嗎。真是令人驚訝,他竟然在這一起錯綜複雜的案件中,成功存活了下來。]
伏特加:“……”驚訝?tui!裝得像真的一樣。這種案子裏誰活誰死,還不都是你在背後悄悄動手腳。
不過這讓他更疑惑了:豬冢三郎既然沒死,烏佐爲什麼還要特意給自己發那一封屍體照片?
這個問題很快在後文得到了解答。
烏佐似乎又開始了他那可惡的命題作文,他講故事似的,接着剛纔的話覆盤道:
[這位豬冢三郎先生,有一位姓黑澤的搭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