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出賣了節操的人

    低廉的價格並不會影響奧蘭獲取利潤，總不能讓他全都白乾。

    有良心從來都不會影響賺錢，只不過把良心丟掉，能賺得更多罷了。

    只要計劃順利，奧蘭能收穫到自己需要的名望和利益，需要安裝義肢的人也能開啓新的人生，這是雙贏。

    “義肢可以改進，特殊定製也可以，不過那樣價格自然也就上去了，但掏得起這個錢的人也不會在乎這點價格了。

    器官方面也是同理，只不過需要定期更換新的零件。

    如果有什麼特殊需求，我還可以根據患者的樣本單獨培育一個器官出來。”

    是的，僅僅單獨克隆器官，而非是克隆人，這是理念問題，克隆人在奧蘭的觀念中也是單獨的生命體，只要有了自己的思考意識，軀殼就不再重要。

    哪怕布里茨是奧蘭的造物，在奧蘭的觀念中他也是一個特殊的部下，而不是充當消耗品的工具，只能做到最基本的邏輯應答，死板地執行命令的機器人才是奧蘭眼中的無生命物。

    “難怪你會想幹掉皮埃克羅，這麼做也沒什麼問題，如果你的技術真的普及到大海上，皮埃克羅的生意起碼要報廢一半，他會成爲最想幹掉你的人之一的。”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在地下世界這個重利的世界，奧蘭這種行爲就是拆了皮埃克羅的桌子。

    不需要考慮排異性，價格更低廉，合法，有這種東西存在，器官販賣的生意自然就做不下去了。

    當然了，這或許會催生一些專門搶奪義體的人，但那都是之後的事情。

    “不錯的計劃，資金翻倍沒有問題，獎項評選那邊我也會讓他們知道你的成果，不過Dr·西迪利爾，你後面的計劃，對我又有什麼好處呢？

    就算幹掉了皮埃克羅，這部分生意似乎會由你來填補啊，這對我可沒什麼利益。”

    無利不起早，同樣是地下世界的本質，費爾德和皮埃克羅的生意重合面較少，而且皮埃克羅因爲經營着殺手生意的緣故，武力程度甚至更高一些。

    和他火併，對費爾德利益不高。

    “是你最想要的東西，名聲，你資助MADS無非是爲了名，有什麼比幹掉一個每天暗殺別人，販賣器官的集團更能樹立你名聲的事情嗎？

    藉着這次機會，你甚至可以思考進一步的發展，比如建立一個有世界政府認可的民間銀行，這可比你原本的東西賺多了。

    我們之間也可以有更緊密的合作，比如一些人想要更高級的義體但是沒錢，那麼就可以從你的銀行裏辦理特殊的義體貸款。

    這方面的空缺很大，如今正是機會。”

    世界政府的金融機構僅在加盟國有部署，除此之外就是零零散散的私人換金所，非加盟國和海賊的地盤中，至今沒有一個穩定的機構。

    正如奧蘭所說，如果能搞定這個方案...

    費爾德咽了咽口水，奧蘭畫的這個餅他算是吃下去了，本就從事類似生意的他，無法拒絕這個提議，如果不敢拼，那他就不會坐到如今的位置了。

    費爾德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甚至遞給了奧蘭一支雪茄，不過卻被拒絕了，不吸菸，基本不喝酒，這是奧蘭固有的生活習慣。

    費爾德也沒在意，只要地位和能力足夠，這種小細節完全無所謂。

    “很好，你說服了我，但我得提醒你一件事，你對地下世界不夠瞭解，如果這樣做，我們的敵人還有一個-器官販賣暗殺集團。”

    “器官販賣暗殺集團？”

    “你不夠瞭解地下世界，這夥人跟皮埃克羅是不對付的，因爲他們的生意都涉及到了器官，所以時常爆發矛盾。

    但是我們這樣做後，很可能會強行把他們擰成一股繩，針對你的暗殺不會少，需要我借你幾個保鏢嗎？”

    “不，安全問題我自己還是能保證的，倒是這兩樣東西，我需要藉助一下你的渠道了。”

    奧蘭遞給了費爾德兩張紙片，上面記錄着兩顆惡魔果實的信息。

    MADS的船上有一本惡魔果實圖鑑，上面記載了不少惡魔果實，其中有兩顆，剛好是奧蘭想要的。

    “超人系·吞吞果實，超人系·書書果實...我知道了，我會替你在黑市中發佈懸賞的，錢的問題就不要了，算我和你交個朋友。”

    如果是自然系或者動物系的幻獸種，再或是手術果實那種價格飛起的果實，費爾德絕不會這麼做，但奧蘭要的果實不算太稀有，費爾德也就大方了一回。

    畢竟這也算是空頭支票，詳細到名字都指出來的惡魔果實可沒那麼好找，誰知道它到底在哪個角落裏。

    奧蘭和費爾德也由此達成了一些口頭協議，在這之後，費爾德也沒有繼續逗留，而是帶着自己的人離開了這裏。

    他在這裏等MADS本就是順路，還有其他事情要做，更別說奧蘭又讓他有了新的計劃。

    “奧蘭，喵覺得那個胖子很危險，他不可信，這是喵的直覺。”

    費爾德離開後沒多久，一旁的牆壁上開啓了一扇暗門，凱特拿着武器從裏面走了出來，她一直都在這附近準備策應奧蘭做其他事情。

    “我知道，所以我也不怎麼信任他，這只是利益的暫時交匯罷了。”

    今天他們能做出準備對皮埃克羅動手的想法，在利益達到某一個程度時，費爾德同樣有可能對奧蘭下手，相應地，在機會恰當時，奧蘭也不會留情。

    這就是地下世界的格局，背叛在這裏不過是家常便飯罷了。

    “可是奧蘭，和這樣的傢伙聯手真的好嗎？他看着就不是什麼好人。”

    “凱特，這只是暫時的，我以前生活的地方有一位夫人奉行灰之理念，這世界既不黑也不白，而是一道精緻而優雅的灰。

    世界政府有着幾百年的底蘊，他們有着太多的底牌，我們現在需要積蓄力量，在這片灰色的海洋裏催生新的花朵，當其盛開之時，自然就會呈現出真正的白...”

    嘭！

    話音未落，大門突然被人一把推開，奎因硬是擠開了伽治和凱撒，第一個跑了過來，說出了略有些發癲的話語。

    “奧蘭大爺！前段時間多有得罪，請務必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