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不保證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晃飛乒乓球字數:2267更新時間:24/06/28 12:07:27
其實在聽說高家老爺要給自己送一匹奇馬的時候,朱怡煥就想過,高老爺送的會是怎樣的一匹馬。
大明作爲商業強國,高家老爺作爲大明第一梯隊的商戶,自然是見多識廣,看過不少好東西,朱怡煥猜測,連高老爺都誇的奇馬肯定不一般。
朱怡煥腦海裏第一個想到的是汗血寶馬。
這種出汗如流血的寶馬,確實值得上奇馬一說。
但汗血寶馬數量稀少,朱怡煥又覺得即便是高家老爺也不一定能得到這樣的寶馬。
朱怡煥有想過,即便不是汗血寶馬,這匹讓高老爺特意叫自己來的奇馬,至少也該體格威武,馬相異於常馬。
但此刻,朱怡煥看着高老爺給自己介紹的奇馬,總覺得......它是那麼的普通。
朱怡煥充滿疑惑但又十分有禮貌的說問:“伯父,恕小婿眼拙......這馬奇在哪裏。”
朱怡煥左看右看,這都只是一匹大明最普通的馬。
只見高牧然呵呵一笑:“怪我怪我,光記得高興了,沒給賢婿展示這奇馬。”
高牧然繼續說道:“這馬,僅看外表,看不出稀罕之處。”
說着,高牧然便縱身一躍騎上了這匹所謂的奇馬。
“賢婿,看清楚了。”
“駕。”
隨着高牧然雙腿用力,這匹他口中的奇馬開始走了起來。
“駕!”高牧然又是一用力,奇馬瞬間跑了起來。
朱怡煥看着高老爺騎着馬匹在後院奔跑,漸漸皺起了眉頭。
“這馬......”
“順拐?”
朱怡煥這才看明白,高家老爺爲啥說這馬是奇馬。
普通的馬匹,奔跑起來,四肢交叉前行,就和人走路時一樣,左腳在前的同時右手也會向前。
但這馬奔跑起來,就和人順拐一樣,左前蹄和左後蹄保持一致,右前蹄和右後蹄保持一致,就跟人順拐一樣。
這種順拐的馬有一個專屬名字,叫“走馬。”
在後世,著名的馬踏飛燕就是順拐的走馬造型。
別看走馬奔跑時樣子搞笑,但這種跑法突出一個又快又穩。
走馬在後世被戲稱爲馬界自動擋,實時四驅馬,普通馬被調侃爲兩驅馬。
對於走馬來講,起步就是日行千里,且因爲獨特的跑姿,讓它在奔跑時上下顛簸的幅度很小,這讓騎馬的人腰部負擔很小。
“賢婿,怎麼樣,這馬是不是奇馬。”
高牧然騎了一圈後來到了朱怡煥面前說道。
朱怡煥也是頗爲欣賞的撫摸着這匹走馬。
“伯父,這確實是好馬,在小婿看來,這馬日行千里不是問題。”
高牧然哈哈笑道:“賢婿果然識貨,起初我還擔心你覺得這馬相貌平平不喜歡,所以沒有自作主張直接叫下人給你送來。”
高牧然說着便跳下馬來:“賢婿,像這種奇馬,在以前,只有帝王高官才有資格騎。”
“如今寶馬配英雄,這匹馬既然賢婿看得上,便贈於你。”
高牧然說着便把牽馬繩遞到朱怡煥手上。
看着交到自己手上的牽馬繩,朱怡煥雖然內心很是喜歡這馬,但還是稍微和自己這個未來岳父拉扯了一下:
“如此好馬小婿怎好意思這麼收下。”
高牧然聽着朱怡煥這推辭的話語又是哈哈大笑:“我連唯一的女兒都交給你了,一匹馬又算什麼?”
這話說得倒是,高牧然還真不像古時候的封建大家長,朱怡煥總是能從他身上感受到一些後世才有的灑脫。
很難說這是不是受到了老皇帝執政這幾十年來帶來的社會影響。
“那就謝過伯父了。”朱怡煥躬身道。
“對了伯父,怎麼沒看見盈盈。”
朱怡煥剛剛就注意到了自己那美麗的未婚妻不在後院。
按理講,就高家這寬鬆的氛圍,高盈盈不至於因爲還沒結婚而被關在閨房不允許見自己才對。
高牧然見朱怡煥關心着高盈盈很滿意的點點頭:
“賢婿能記着盈盈,真是有心了。”
“高家對盈盈這個丫頭管教較少,這孩子不知道你今天會來,一早就去鋪裏了。”
高老爺說到這裏還嘆了口氣:“說出來不怕賢婿笑話,盈盈這個丫頭還真是做生意的料,如果盈盈不是女兒身,我早就把生意交給盈盈打理了。”
其實,一直以來,朱怡煥雖然和高盈盈接觸的不多,但他能感受到,高盈盈在這個時代是一個特立獨行的女人,無論是她的世界觀還是她的做事風格,與古代關在閣樓裏的大家閨秀都截然不同。
如果不是高家一直護着,這樣的女人在這個時代絕對會度過悲劇的一生。
如果不是碰到朱怡煥,這樣的女人在這個時代絕對會度過悲劇的半生。
但高盈盈是幸運的,碰到一個高牧然這樣的父親,又碰到了朱怡煥。
對於朱怡煥來講,娶一個長得漂亮有腦子又有能力的女人,先拋開愛情不說,至少在朱怡煥未來要做的事業上,不太用擔心因爲女人而被惹出大禍。
“盈盈有如此本領,小婿開心還來不及。”
朱怡煥說道。
朱怡煥這話,簡直說到了高牧然的心裏,高牧然拉着朱怡煥說道:“好賢婿,好賢婿,馬匹就看到這裏,府上略備了一些薄酒,邊吃邊聊,邊吃邊聊。”
幾小時後,朱怡煥身旁跟高加索犬,懷裏揣着高牧然給的銀票,身後帶着一個牽着走馬的下人,吹着微醺的大明晚風向朱和貴王爺府走去。
......
“吱~”
朱怡煥推開自己的房門。
穿着衣褲就躺在了自己的牀上。
倒在牀上的朱怡煥翻了一個身,接着迷迷糊糊看見一個身影坐在自己的房間內。
看見身影的朱怡煥猛地從牀上坐了起來。
這是媚娘的身影。
他差點忘了,屋內還有一個“媚娘”。
只見此時的媚娘十分拘謹的坐在屋內的桌邊,她儘量不發出聲響被朱怡煥發現。
“我都忘了你還在房間。”
朱怡煥揉着腦門,酒已醒了大半。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朱怡煥晃晃悠悠的起身也坐到桌前。
他看着高盈盈拘謹的面龐慢慢說道。
“說說吧,從爲什麼殺我開始講起。”
“但我得提醒你一下,很多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
“如果你撒謊......”
“我不能保證你的安全......和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