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能不能爬?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晃飛乒乓球字數:2748更新時間:24/06/28 12:07:27
“就憑你也想爬塔?”
朱怡煥沒想到,自己只是在報名處說了一句,報名爬塔,就被這些看門的下人給嘲諷了一番。
朱怡煥甚至都還沒有自來得及自我介紹就被拒絕了,這讓他很不爽。
“我怎麼就不能爬塔?”
朱怡煥之前有想過,自己報名爬塔可能會被拒絕,畢竟馬樹都給他講了,君子之塔叫權勢之塔更貼切。
但他沒想到,這些負責甄別報名人員的下人們如此目中無人,服務態度極其之差。
不能報就不能報,什麼叫“就憑你也想爬塔?”
就他們這態度,換在前世直接撥打某2345電話,保準他們吃不了兜着走。
看門的下人們上下掃視着朱怡煥,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戲謔的衝着朱怡煥笑道:
“二十王爺府的小小王爺,君子之塔顧名思義是給君子挑戰用的,不是給你騷擾美人用的。”
“整個京城誰不知道你追求媚娘已經到了魔怔的程度。”
“今晚發現媚娘是君子之塔的獎勵你心裏肯定難受壞了吧?”
“媚娘給我們叮囑過,她在任何場合都不想見到你,你也不看看自己除了有個皇孫的頭銜還有什麼?”
“就你還想娶媚娘?”
“再說了,不放你上去也是爲你好,你好好看看君子之塔這外邊密密麻麻站了多少人,這都是等着看爬塔挑戰的。”
“你知道君子之塔有多難挑戰嗎?”
“你上去不是純丟人?”
“我們也不想你再鬧笑話。”
說罷下人們都笑了起來,整個報名處的氛圍可以說歡快無比,頗有孔乙己當初嘴硬自己沒有偷的感覺。
面對這些下人們的嘲諷,朱怡煥並未動怒,和這些下人動怒才是真正的丟人,不過朱怡煥確實感慨,這一世的皇族在百姓心裏到底是個什麼地位。
就算朱怡煥家再落魄,但高低也是當今皇上的血脈,這還沒出三代呢,居然能被奇貨居的下人嘲諷?
是皇子皇孫太不值錢,還是奇貨居的下人們太狂?
“媽的,你們這羣賤人在說什麼?”
朱怡煥沒怒但馬樹怒了。
馬樹捏着拳頭就衝了上去,誓要給這些小瞧自家小王爺的下人一點顏色瞧瞧。
然而氣勢洶洶衝進去的馬樹僅是三兩下,就被奇貨居的人亂拳打了出來。
下人指着倒地的馬樹說道: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麻溜的站一邊去把位置讓出來,在奇貨居沒有人可以搗亂!”
“小王爺你看他!”倒地的馬樹竟然撒嬌般的向朱怡煥埋怨道。
這聲音嚇得朱怡煥一激靈:“你好好說話......”
就在二人說話間,朱怡煥的身後走上一人,還未等這人開口說話,奇貨居的下人便殷勤的喊道:
“有請萬源商號大公子萬三挑戰君子之塔!”
接着朱怡煥身邊陸陸續續的有人走上來。
“有請何府公子何燁挑戰君子之塔!”
“哎呦!有請科研院研究員馬良挑戰君子之塔!”
......
一時間報名處吆喝不斷。
“馬樹,這些人都是什麼來頭?”
見朱怡煥詢問,馬樹麻溜的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說道:
“小王爺,這些人都是大富大貴之人。”
“那個萬三,他們家的萬源商號簡直無處不在。”
“基本上大明王朝百姓的吃穿用度都涉及到了他們的產業,就拿穿來說,高老爺的布匹生意是京城第一,他們是京城第二,而且兩家的差距並不大。”
“這還僅僅只是布匹生意,萬源商號的其他產業也都是大明前列。”
朱怡煥點點頭,上一次聽到有人用這種話語形容一個公司時,還是韓國的三星。
如此看來這個何家公子確實有資格上這個權勢之塔。
“再說那個何公子。”
馬樹壓低了聲音:“他爹是吏部尚書,掌管着百官吶。”
“吏部尚書?那是挺牛的,當今吏部尚書是內閣成員嗎?”朱怡煥問道。
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詢問有關明朝政治機構的問題。
“內閣?”
“那是什麼?沒聽過?”
馬樹搖着頭表示從沒聽說過內閣。
又是一個與歷史不一樣的地方?現在的大明沒有內閣了?
當然這也不一定,馬樹畢竟只是朱和貴這個遠離朝堂的王爺府太監,說不定只是他沒聽過。
馬樹接着說道:
“還有那個科研院的馬良,小王爺,科研院不用我多說了吧,科研院的人可被稱爲大明一等人,權貴中的權貴,多少人想見他們一面都難,他們能來爬塔肯定是奇貨居私下裏請了很久,自然是能入君子之塔的。”
“等一下?”
“科研院又是個什麼東西?”
這又是個朱怡煥從沒聽過的新奇玩意兒。
馬樹摳了摳腦袋:“具體的我也不懂,只是大家都知道,科研院才是現在大明子民最有前途的地方。”
“進了科研院就等於得了一張免罪金牌,整個大明朝只有皇上能處置科研院的人,什麼吏部刑部東廠西廠,任何人和機構和個人都不得以任何形式審判、限制科研院的人。”
“這是當今皇上的原話。”
“就這一句話,讓我大明多少才俊趨之若鶩。”
馬樹這話講的朱怡煥目瞪口呆,這不是特權階級嗎?
當今皇上怎麼想的,給人以法律之外的自由,這不僅在挑戰大明的穩定,更是在挑戰人性啊。
馬樹還在介紹着那些成功入塔的人,剩下的人要不就是富商或者富商之子,要不就是高官之子。
朱怡煥聽了一圈下來好像爲聽見任何皇室子弟前來報名。
“爲何沒有我皇家子弟,這君子之塔不是很吸引人嗎?”
馬樹一聽這話欲言又止的說道:“小王爺......”
“有頭有臉的皇室子弟是不會來爬塔的,否則傳出去,皇子皇孫爲了一個藝妓爬塔在朝堂上是會被參一本的。”
“沒頭沒臉的皇室子弟......”
馬樹說道這裏看了一眼朱怡煥。
“繼續說,沒事的。”朱怡煥看出了馬樹的猶豫。
“沒頭沒臉的皇室子弟又沒有資格爬塔。”
“......”
“十分有道理。”朱怡煥說道。
馬樹小心翼翼的問道:
“小王爺,這個塔還爬嗎?”
“雖然那羣賤人說話不好聽,但是有些話還是有點道理的,君子之塔是有難度的,爬塔的全部過程會被奇貨居的大喇叭實時通報在整個奇貨居區域內。”
“還有就是咱們現在是議政皇子了,爲了藝妓爬塔恐怕以後小王爺上朝議政會有官員參你。”
馬樹的擔心不無道理,但凡朱怡煥一層都挑戰不過去,或者爲了藝妓爬塔的事傳出朝堂確實對他不利。
但是朱怡煥並不擔心這些。
朱怡煥不能說自己有多聰明,但至少要比這裏的人多幾百年的見識和經驗,他不覺得這些富家子弟比自己厲害多少。
至於爲了藝妓爬塔。
朱怡煥明白,自己又不是衝着媚娘去的,他要得是那只高加索犬和黑人,這一切等他爬完塔自會真相大白。
“當然爬,以後我在京都混的人生安全,可全靠我這次爬塔了。”
說罷朱怡煥再次走向那些嘲諷他的下人。
見朱怡煥又走來,下人們不耐煩的說道:“你怎麼有這樣死乞白賴,都說了你不能......”
還不等下人說完,朱怡煥直接將議政金牌舉在了下人的面前。
“能不能爬?”
下人雙眼聚焦辨認這眼前的金牌斷斷續續念着:
“議......政......”
“撲通!”
奇貨居的下人僅是在認出議政金牌的一瞬間便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