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平靜的落幕與處置

    柯凌的動作，自然是讓安哥拉·曼紐急壞了，但它只是個遺留下來的孤魂野鬼罷了，只能在旁邊看着，根本沒辦法自己做什麼。

    不過在開始嘗試之後，柯凌自己卻有點麻爪了，這個“聖盃系統”的大小比他想的要誇張的多。

    整個大聖杯系統，極其的龐大，柯凌預估了一下，佔地面積起碼得有個幾平方公里。

    最核心的位置，大聖杯的中心，自然就是被拆解的羽斯緹薩，由直徑長達一公里的魔術迴路組成，這是她的魔術迴路不斷擴大、增殖的結果，單只是魔術迴路佔地面積就將近一平方公里，怪不得能動用地脈的魔力。

    要知道，一般的魔術師是沒辦法這麼簡單粗暴的汲取地脈的魔力使用的，起碼得是神代的魔術師，才可能有這種手段，但也不能隨手爲所欲爲，比如說直接抽乾地脈的靈力。

    但這個“大聖杯系統”，這個“羽斯緹薩”卻可以做到，只是如果一次性劇烈的奪取龐大份量的魔力的話，將可能會導致地脈的枯竭，這顯然是大家都不願意看到的事情，因此才要花費六十年左右的時間慢慢的積攢。

    這龐大的可怕的魔術迴路就是能支撐“大聖杯系統”的關鍵，此時的“羽斯緹薩”早已喪失了人格，變成了類似於AI一樣的東西，機械的重複着一次又一次的聖盃戰爭。

    想想也是，如果“羽斯緹薩”還有自己的意識的話，她也不可能容忍安哥拉·曼紐的存在。

    柯凌很快就放棄了直接掌控聖盃系統的想法，因爲這並不現實，需要花費的時間太長了。

    雖然因爲大量吞噬鬼舞辻無慘血肉的緣故，他現在的體質驟然增強，讓他的“血肉轉化”、“陰影之手”的轉化能力都有了質的提升，但這顯然還不足以讓他迅速將這種範圍的“聖盃系統”轉化，難度一下拉的太高。

    “看來這種辦法行不通，只能等以後再回來試試了。”

    柯凌很乾脆，想轉化整個聖盃系統，花費的時間直接要以年爲單位記，雖然對於他的生命長度來說並不算什麼，但現在的他心態上顯然還沒有到不拿時間當回事的地步。

    在這個人生階段，柯凌可不想在這裏耗上幾年時間轉化這玩意，他現在正是精力旺盛、好奇心旺盛的時期，正要趁着這個時間到處跑才對，不然等過個幾千年、幾萬年，還能不能繼續保持這種心態就很難說了。

    “你”

    看到柯凌收了神通，安哥拉·曼紐鬆了一口氣，這個“聖盃系統”自身的意志不會怎麼樣它，任憑它將整個聖盃系統都給污染、扭曲，但如果聖盃系統落入到柯凌的手中，它恐怕就不一定還能有這種待遇了。

    看着慶幸的安哥拉·曼紐，柯凌有些同情，實際上這個傢伙所追求的是註定無法實現的，安哥拉·曼紐的本質是虛無的，就算降臨於世，也會因爲這份本質而頃刻消亡。

    眼前的這個“安哥拉·曼紐”，說白了就是一個扭曲不散的概念，無辜青年的滿心仇恨結合“此世全部之惡”的傳說形成的扭曲產物。

    在被愛因茲貝倫家召喚之前，它被牢牢的束縛於曾經青年身亡的祭壇上，處於一種即存在又彷彿根本不存在的神奇狀態之中。

    說它不存在吧，可確實有這麼一個東西，說它存在吧，可又看不見、摸不着，它也沒有自己的獨立意識，和不存在也沒什麼兩樣。

    “可憐的傢伙。”

    柯凌搖了搖頭，直接從孔中離開了“大聖杯”內部，而此時從外面看，這個“大聖杯”在魔力的不斷加固之下，已經顯出了虛影，那是“天之杯”，是“第三法”的虛像，也是羽斯緹薩這個有瑕疵的“大杯子”的本質。

    愛因茲貝倫家一直都在追求完整的“第三法”，事實上，這個“聖盃”最容易實現的願望，就是完成“第三法”，實現“靈魂的物質化”。

    畢竟作爲核心的部分，就是由“一心追求再現第三法”的愛因茲貝倫家來搭建的，核心羽斯緹薩也是個堪稱“不完全第三法”的產物。

    對於所謂的“第三法”，柯凌倒真是不怎麼感興趣，畢竟“第三法”的核心“永生”、“無病無災”、“肆意改變形態”，對他來說是都已經具備的能力，甚至連賜予他人“第三法”的能力他都具備，功能直接重疊了。

    如果柯凌把自己的能力，全都展露在愛因茲貝倫家的那些人造人面前，那些人造人怕不是要直接跪地認主，他就是活着的“第三法”魔法使，就算把“第三法”的魔法使叫來，它可能也會覺得柯凌是“第三法”的使用者。

    說起來，“第三法”似乎也是幾大魔法之中最容易觸碰到的，愛因茲貝倫家之前那些第三法的弟子，就製造出了羽斯緹薩，其它還有蒼崎橙子、殺生院祈荒這種天才，還有類似“貝奧武夫”那種狼人，“第三法”或者接近實現“第三法”的存在確實比別的多。

    “嗡嗡嗡！”

    冬木市民會館之中，在衛宮切嗣、間桐雁夜、Saber的注視之下，“小聖盃”已經重新穩定了下來，而其中的魔力正在迅速的減少。

    而這時，Saber也感受到了一股牽引力，隨着“聖盃系統”的魔力開始流失，她也即將迴歸，當然，並不是迴歸“英靈座”，而是回到死前的那一刻，她能來參與“聖盃戰爭”，是因爲和“阿賴耶”簽訂了一個坑爹契約。

    她以成爲“永恆打工人”爲代價，換取一個得到聖盃實現願望，徹底改變不列顛結局的機會。

    現在沒能得到聖盃，她自然要回到過去，或者說，回到屬於她的現在，回到將死之時。

    “也許，該讓凍結的時間走起來了。”

    阿爾託莉雅感慨了一句，她的夢想這個聖盃無法實現，而在蘭斯洛特的影響之下，她的心神在不斷的動搖，她逐漸的開始放下心結。

    不論她自己對那一切再怎麼悔恨，但有些時候，當事人們的想法也許才是最重要的。

    蘭斯洛特的話在她的耳邊縈繞，正是因爲她是這樣的王，所以才會得到他們的追隨，他們才會跟着她一起創造出一個輝煌的時代。

    而如果換一個王，也許他們確實不會再爲她這個王感到頭疼，但他們也根本不會效忠那樣的王，可能也不會再獲取那些本該有的成就。

    柯凌的話很有道理，如果回到了過去，她應該再帶着大家努力一次，而不是直接放棄，讓她重來一次的話，她肯定可以做的更好！

    在拔起選王之劍前，Saber其實就知道最終的結局，但她仍堅定的踏上了成王之路，她那時就認爲自己一定可以通過自己的能力讓結局變好，重來一次，爲什麼不能做得更好？

    可惜，這一切都是無法實現的。

    Saber的身軀逐漸消散，而這時柯凌已經來到了冬木市民會館內，看到了這一幕。

    在柯凌看來，這種心態的Saber，應該會做出正確的選擇，認同自己的人生與結局，這位亞瑟王有着屬於她自己的終點，只有她自己能夠到達的“理想鄉”、“妖精之國”。

    這個“理想鄉”，其實就類似於隱藏在這個世界的暗面的一部分，是人類未曾探索到的界面，基本上不可能有人類能夠踏足。

    在神代消退之後，人類成爲主角，那些曾經在大地上橫行的精靈、神獸一類的生物，要麼和神明一樣消逝，要麼就進入了世界暗面，總之幾乎已經不在於人世中顯現。

    世界各地的神代消退時間不一，不列顛算是比較晚的，因此亞瑟王的身邊才會有類似梅林那樣的存在，或者說，亞瑟王本身的存在，就是不列顛神話尚未完全消退的緣故。

    Saber的身形逐漸消散，整個聖盃系統的魔力大量消耗，異象顯現，但實際上並沒有持續多長的時間，而直到儲存的魔力耗盡，也沒有發生什麼意外，沒有發生側漏事故。

    很快，因爲魔力被耗盡的緣故，聖盃系統徹底沉寂了下來，而一直到一切歸於平靜，柯凌也沒看到什麼“直達根源的孔”出現。

    “所以，蹭順風車直到根源也是騙局嗎？”

    柯凌表情古怪，在某個結局之中，伊莉雅利用聖盃完成了“第三法”，這也證實了至少聖盃是有這個功能的，至於“到達根源”，這似乎仍然是只存在於“設想”之中的。

    當然，也許實現了“第三法”，某種意義上就代表觸及了根源？

    “根源，一般人是難以觸及的。”

    對此，正統魔術師遠阪時臣有自己的理解，當然，他這也是理論知識，是他自己的看法。

    在他看來，“蹭順風車到達根源”並不是騙局，他堅信這是可行之路，只是想要“蹭車”，也需要天賦，不是什麼人都能夠通過“孔”。

    “你們遠阪家有什麼天賦？”

    柯凌看了一眼遠阪時臣，他們正在前往圓藏山柳洞寺的路上，雖然對這個“聖盃系統”已經有了大概的瞭解，但柯凌還是準備再去看看，順便叫上了遠阪時臣這個專業魔術師。

    衛宮切嗣和間桐雁夜這兩位，一個是把魔術當工具的魔術使用者，從不在意什麼複雜的理論知識，一個是可能還沒翻看了幾本典籍的柯凌懂的多的速成魔術師，壓根不懂理論知識，果然還是得有個專業的才行。

    “有第二法。”

    遠阪時臣神態自豪，他知道自己原本不算是身體有天賦的，但在魔術造詣上，他不覺得自己很差，再說了，他們家還有“第二法”，在他看來，這就是自己可以扣開“根源”的門。

    畢竟本就是先有了“第二法”，才有了觸及根源的事，“寶石翁”可不是靠到達根源獲得了“魔法”，而是靠自己的力量觸及了“根源”，“第三法”、“第四法”都是如此，只有“第一法”和“第五法”的獲得是因爲到達了“根源”。

    有可以蹭的“車”，還有“以前的車票”，遠阪時臣自然覺得自己有能夠蹭車到達“根源”的可能，至少要比其他魔術師更有可能。

    “你倒是一套一套的。”

    柯凌搖了搖頭，這些魔術師都挺魔怔的，爲了到達“根源”，走上魔術道路的頂峯，哪怕只是微小的機會都願意嘗試，就像那個衛宮矩賢，連造個小時間結界玩宇宙大爆炸都能想出來，遠阪時臣這種想法倒也不算離譜。

    間桐雁夜在一旁聽的直搖頭，爲了一些虛無縹緲的希望，連一切都可以捨棄，這就是魔術師，魔怔的魔術師，都不是好東西！

    在老蟲子的威壓之下長大，並且勇於反抗、切割的間桐雁夜，顯然對魔術師有着很深的偏見，而好巧不巧的，他能夠接觸到的魔術師，也在不斷的加深他的這種偏見。

    遠阪時臣看了一眼身旁的間桐雁夜，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搖了搖頭，顯然是覺得和間桐雁夜沒什麼好說的，這讓間桐雁夜有點不爽，很明顯，遠阪時臣顯然就是那個讓他對魔術師偏見越來越深的罪魁禍首。

    “Devil，你打算怎麼處理這個聖盃系統？”

    在駕駛位開車的衛宮切嗣開口問道，四人正在一輛轎車中，衛宮切嗣負責開車，柯凌在副駕駛，遠阪時臣和間桐雁夜則在後座並排。

    衛宮切嗣臉色嚴肅，因爲沒有發生“側漏事故”，現在的衛宮切嗣倒是沒有那麼頹然，只是有些許茫然，對於自己到底該怎麼做感到茫然。

    他之所以寄希望於“聖盃”，寄希望於“奇蹟”，就是因爲對自己以往的那一套“殺少救多”的方法不滿意，現在“奇蹟”消失了，他還要繼續自己以前的那一套方法嗎？

    當然，現在擺在他面前的，是怎麼解決聖盃戰爭的問題，那個充滿了對人類惡意的“聖盃意志”讓他心寒，他絕不允許這樣的東西存在，這個”聖盃”的力量一旦被釋放出來，造成的殺傷絕對會是一個恐怖的數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