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炎柱的更替

    “柯凌先生，您之前.爲什麼變成了另外的模樣？”

    在收工回去的路上，甘露寺蜜璃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她還是忘不掉之前看到的那一幕。

    現在看着柯凌先生的臉，她還是會想起那一臉兇相的惡鬼模樣，她想把事情問清楚一點。

    “因爲我是鬼啊。”

    柯凌語氣平靜的回答道，這讓甘露寺蜜璃瞪大了眼睛，她直接愣住了，好像聽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這是她從未想過的答案。

    “怎麼可能啊！柯凌先生，別開玩笑啦，哪有鬼能在白天活動的？我可是鬼殺隊的正式隊員哦！鬼的弱點我還是很清楚的好吧！”

    在愣了一下之後，甘露寺蜜璃立刻開口反駁，她反應過來了，柯凌先生一定是在開玩笑呢。

    “不是，因爲我是特殊的鬼，非常特殊，不怕陽光，也不吃人。”

    看到甘露寺蜜璃的反應，柯凌覺得有些好玩，他繼續語氣平靜的回答道，這讓甘露寺蜜璃的笑容逐漸僵住，因爲她真的要相信了啊！

    “怎.怎麼可能不怕陽光、不吃人的鬼這種事情”

    甘露寺蜜璃說話有些結巴，她覺得自己才剛剛建立起沒多久的觀念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但仔細一想，那些知識都是鬼殺隊的人告訴她的，說的直接點，都是她的師父煉獄杏壽郎先生告訴她的，難道就不可能出錯嗎？說不定柯凌先生真的是特殊的那個呢？

    “噓，這是祕密，只有鬼殺隊的當主和柱們知道的祕密，甘露寺小姐，千萬別告訴別人哦。”

    柯凌豎起了食指，擋在嘴邊，衝着甘露寺蜜璃眨了眨眼。

    “唔！”

    甘露寺蜜璃嚇的立刻捂住了嘴巴，她看着柯凌瘋狂的點頭，表示自己絕對不會到處說的。

    而隨着她的動作，胸前又是一陣雪白波濤洶涌，這孩子明明才十七歲，在柯凌看來還沒成年，但身材卻已經發育的非常誇張。

    “乖。”

    柯凌笑着拍了拍她的頭頂，這姑娘個子真不矮，接近一米七，在女生裏面算是很高的。

    尤其是在霓虹國，二十世紀初的霓虹國，男性的平均身高也就才將近一米六，這還是經過了明治時期大補特補之後的效果。

    所以鬼殺隊的某些柱，說是天賦異稟真的沒什麼問題，大家平均身高一米五，你直接長到兩米二，一個人恨不得比人家兩個都高。

    “柯凌先生.你爲什麼要告訴我？”

    被柯凌摸了摸頭，甘露寺蜜璃臉頰泛紅，她有些奇怪的問道，這種祕密告訴她真的沒問題嗎？爲什麼不直接找個藉口搪塞過去？

    “不是你自己問的嗎？”

    柯凌臉色古怪，好像也不是我主動告訴你的吧？

    “.有人問就可以告訴別人嗎？”

    甘露寺蜜璃一臉的訝異，不過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柯凌先生顯然是在故意拿她開玩笑。

    “哈哈，其實是因爲我相信你，甘露寺小姐，你絕對會成爲柱的，你有那個天賦，要相信自己。”

    柯凌搖頭失笑，這小姑娘是真的挺可愛的，有點天然，性格非常好拿捏，心思全都寫在了臉上。

    “真的嗎？！我也能成爲柱嗎？！”

    聽了柯凌的話，甘露寺蜜璃一臉的驚喜，如果別人這麼說的話，她肯定不會當一回事，但這話從柯凌口中說出來，就讓她覺得非常的靠譜，她看柯凌已經帶上了濾鏡。

    “只要你繼續努力下去，遲早的事。”

    柯凌認真的點了點頭，他倒不是信口開河，甘露寺蜜璃的天賦是肉眼可見的，當然，煉獄杏壽郎已經告訴了他一些關於甘露寺蜜璃的事情，作爲甘露寺蜜璃的師父，煉獄杏壽郎當然對這孩子的天賦有着很清楚的認知。

    十七歲的美少女，未經任何的訓練，在力量方面足以媲美煉獄杏壽郎這種從小就進行着體系化訓練的職業獵鬼人，僅僅不到半年的時間，她就正式的通過了試煉成爲了正式隊員，這孩子是明顯的天賦型選手。

    按照煉獄杏壽郎的說法，只要給甘露寺蜜璃時間，未來絕對會比他更強，因爲這姑娘的上限更高，她那一身肌肉就強過普通人太多了，她的起點比大多數人的終點還靠前。

    在戰鬥能力方面，起點就比別人的終點更靠前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天賦就是如此的不講道理，有些時候努力其實不值一提。

    “我一定會繼續努力的！”

    甘露寺蜜璃再次受到鼓舞，這次的經歷讓她對自己的未來重新有了信心，她一定不會辜負柯凌先生的期待，她一定會成爲柱的！

    對於柯凌是鬼這件事，甘露寺蜜璃很輕鬆的就接受了，一是因爲她和鬼本就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二是她的直覺告訴她柯凌肯定不是壞人，就算是鬼，也肯定不是壞鬼！

    “看到伱們兩位相處的這麼好我就放心了。”

    剛剛送一批鬼殺隊隊員離開的煉獄杏壽郎回來，看到柯凌和甘露寺蜜璃正有說有笑的，他對此感到很開心。

    柯凌先生是個很有正能量的人，對缺乏自信的甘露寺蜜璃來說是個好朋友，柯凌先生會鼓勵甘露寺蜜璃，讓這姑娘自信起來。

    “杏壽郎，是不是該回去了？”

    看到煉獄杏壽郎過來，柯凌問了一句，他迫切的想回鬼殺隊總部，殺了一隻下弦二帶來的甜頭讓他欲罷不能，這種低風險高收益的事情，能不能永遠都不要停啊？！

    “是的，柯凌先生，我要回去覆命，您也要一起回去嗎？”

    煉獄杏壽郎點了點頭，現在他和柯凌也熟悉一些了，在得知他也才只有十八歲之後，柯凌直接叫起了他的名字，雙方關係拉近了一些。

    “當然，你要證明自己，我也得證明自己，也不是所有的柱都這麼的認可我的存在，帶着你們一起完成了這個任務就是我的證明，作爲一隻鬼，沒把你們這些人都害死，總該相信我了吧？”

    柯凌笑着開起了玩笑，但這也是事實，雖然有了不死川實彌的稀血做驗證，但依然消不掉柱們心中的警惕，他們肯定還在防備着。

    而和柯凌一起戰鬥過的煉獄杏壽郎，毫無疑問是信任他的，柯凌還是蠻希望這年輕人成爲柱的，起碼多了一個能爲他說幾句話的，不求這些柱幫忙，就希望能少扯點後腿。

    至於那個鱗瀧先生的徒弟，現任的水柱富岡義勇，柯凌根本就沒指望，看到那家夥的第一眼，柯凌就知道那家夥肯定指望不上。

    一張彷彿所有人都欠他錢的冰山臉，一個人站在那裏，恨不得能夠孤立所有人，指望那種人幫忙說話，怕不是想讓他幫倒忙？

    “柯凌先生，我會把事情都如實上報的。”

    煉獄杏壽郎認真的點了點頭，他是相信了柯凌的，這位柯凌先生確實很特殊，柯凌先生不怕陽光，不吃人，靠着吃自己就能夠存活，這些都是他已經親眼看到的事情。

    “靈活一點，杏壽郎，我搶了你的人頭，是因爲不想浪費，我的影狼吞噬掉那只鬼，能夠幫我補充能量，總比讓你直接殺了好。

    如果我不插手，你肯定也能獨自擊敗那家夥，這一點我深信不疑，我在回信裏把你的功勞都講明了，你可不要把話給說漏了。”

    柯凌並沒有抹去煉獄杏壽郎的功勞，除了他最後搶了個人頭之外，煉獄杏壽郎完全是靠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戰勝了那只惡鬼。

    在回信中，柯凌把這一點特地標明了，他相信產屋敷耀哉一定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本身這次的試煉就是專門爲了煉獄杏壽郎而設，功勞當然不能讓柯凌給分了去。

    作爲名義上的討伐隊隊長，柯凌當然是負責給產屋敷耀哉寫報告的那個人，其實他本來不會日語，但神通廣大的系統不僅賦予了他交流能力，也賦予了他讀寫的能力。

    “這！怎麼能這樣？！明明是您殺的那只鬼！”

    可惜，煉獄杏壽郎根本不領情，他瞪大了眼睛，完全無法接受這種說法，誰殺的就是誰的功勞，哪有這樣強行把功勞都推給他的？！

    非要說的話，他能夠毫髮無損的戰勝那惡鬼，還要多虧了柯凌先生的影子貼身保護呢！

    那些子彈，那些炸彈，那些燃燒瓶，對於肉體凡胎的他來說都有着極大的威脅，要不是柯凌先生一直護着他，他肯定會受不輕的傷，怎麼也不可能把功勞都推給他啊！

    “你這小子.”

    柯凌不禁搖頭失笑，這一點是他失算了，讓十八歲的熱血少年接受這種事情確實有點不太可能。

    煉獄杏壽郎這孩子的性格，明顯是那種正直無比、光明磊落的，對於這種把別人的功勞據爲己有的事情，他是肯定無法接受的。

    “隨你怎麼說吧，我想產屋敷先生一定能夠看到你的表現。”

    柯凌不再多說什麼，他其實已經給了煉獄杏壽郎足夠的舞臺，而這孩子也拿出了有說服力的表現。

    柯凌在給產屋敷耀哉的信裏寫明白了，煉獄杏壽郎本來可以一劍殺死那只鬼，是他故意打斷的，因爲他需要讓影狼吞噬那只鬼補充能量。

    這很合理，雖然柯凌說自己可以通過吃自己來緩解飢餓，但這種不符合常識的事情一定很讓人不解，他現在打個補丁，說自己還需要用影狼吞噬惡鬼補充能量，一定能讓外人更願意相信，這樣一來就顯得合理多了。

    而且這也算是爲雙方的合作又加了個理由，他也是爲了生存，爲了不吃人才要去獵殺那些惡鬼。

    很快，柯凌、煉獄杏壽郎、甘露寺蜜璃三人帶着一些傷員返回了鬼殺隊總部，他們都是被“運輸”進去的，柯凌則是自己一路走着，畢竟他有錄像，已經把路線記錄了下來。

    傷員們被送到了“蝶屋”接受救治，其實傷員並不是很多，大都是被佩狼佈置的炸彈炸傷的，還有一些是被散佈在城中的影狼打傷的，也有幾個倒黴蛋被開膛破肚沒來得及救治，屍體當然被“隱部”的人都帶了回來。

    鬼殺隊是有公墓的，但有家的肯定都會送回家裏去，帶着高昂的撫卹費，這是產屋敷一族唯一能做的，他們從不吝嗇於金錢。

    一旦成爲柱，甚至根本不用爲錢發愁，柱的工資是不設限的，想怎麼花都可以，哪怕是最低級的劍士，都要比外面絕大多數人工資高，這就是有人願意爲了錢賣命的原因。

    當柯凌和煉獄杏壽郎來到產屋敷的宅邸時，產屋敷耀哉已經在這裏等候多時，隱部們一直在傳遞消息，他不用預言都知道兩人什麼時候來。

    “杏壽郎，我很高興，你證明了自己的能力。”

    在看到兩人的第一時間，產屋敷耀哉就開口誇讚道，很顯然，能有一個新的炎柱頂上來，這位鬼殺隊的當主是真的覺得很開心。

    至於煉獄杏壽郎所說的讓煉獄槙壽郎振作起來，其實產屋敷耀哉已經不抱多大的希望了。

    這麼多年了，要是能夠走出來的話，煉獄槙壽郎肯定早就走出來了，不至於還要等待煉獄杏壽郎成爲炎柱，還是別多費心思了。

    “煉獄杏壽郎，從今天開始，你正式接任你父親的炎柱職位，作爲炎柱，你今後將會繼續負責東京區域，請務必保護好大家。”

    產屋敷耀哉乾脆利落的做出了決定，直接宣佈了煉獄杏壽郎成爲炎柱，煉獄槙壽郎拖了那麼久，現在終於是得到了隱退的肯定。

    當然，之前產屋敷耀哉雖然沒批准，但煉獄槙壽郎自己直接罷工了，人家都要擺爛了，還在乎你批不批准？那還叫擺爛嗎？

    “主公大人，這不合規，那個下弦二的惡鬼並不是我殺死的，是柯凌先生殺死的。”

    然而，認真的煉獄杏壽郎卻直接拒絕了這份任命，他絕對不會貪墨柯凌先生的功勞。

    “我已經看到了，杏壽郎，柯凌先生是在判斷出你能夠殺死那只惡鬼後才出的手，這是我允許的。”

    產屋敷耀哉看了柯凌一眼，然後直接開口說道，這是柯凌在信裏和他提前對好的說法。

    “這”

    煉獄杏壽郎有些迷糊，這是真的嗎？

    “柯凌先生情況特殊，希望你能理解，杏壽郎，他從你手下救下那只鬼也是迫不得已。”

    產屋敷耀哉趁熱打鐵，直接開始上感情牌了，柯凌先生爲了能不吃人，每天都要啃食自己，好不容易遇到一隻鬼能夠給自己補充一些能量，這麼做實在是迫不得已。

    “.”

    煉獄杏壽郎徹底傻眼了，他這才知道，原來那只撞開惡鬼的影狼是柯凌先生操縱的！怪不得他那勢在必得的一擊會砍偏！

    “也沒那麼誇張，只是確實有需求，沒辦法，希望你理解。”

    柯凌打了個哈哈，避開了煉獄杏壽郎的眼神。

    “既然是這樣，我接受了。”

    明白了真相的煉獄杏壽郎接受了這個結果，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再繼續糾纏反而顯得他不識趣，他雖然性格認真，但卻不是那種老古板。

    因爲對他人的情緒感知很敏感，他其實是挺善解人意的，因此也能和所有人做朋友。

    而且，如果柯凌先生不插手的話，他確實能夠一刀結果那只惡鬼，對這一點他是有信心的。

    “好，杏壽郎，希望你能夠重振煉獄家的榮耀。”

    產屋敷耀哉欣慰的點了點頭，他挺喜歡煉獄杏壽郎的，這是個能夠給所有人帶來溫暖、陽光的孩子，就像他父親曾經那樣。

    “主公大人，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告退了，我會把這個喜訊告訴父親大人，我相信聽到這個消息他一定會重新振作起來的！”

    煉獄杏壽郎在決定了接受任命之後，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自己的父親大人，他堅信這個好消息一定能夠讓父親大人振作起來。

    “.好。”

    產屋敷耀哉神色複雜，但他沒有多說什麼，說了也沒用，煉獄杏壽郎肯定都是要去做的。

    得到了允許，煉獄杏壽郎一臉興奮的退了出去，他看起來信心滿滿，當然，不管做什麼事情他都是這樣，彷彿永遠不會動搖。

    “你看起來並不看好他能做到？”

    在煉獄杏壽郎走後，柯凌向產屋敷耀哉問道，這一點產屋敷耀哉表現的很明顯，也不知道煉獄杏壽郎是沒看到還是不在意。

    “事情很複雜，煉獄前輩.反正很難就是了。”

    產屋敷耀哉搖了搖頭，他其實見過擺爛的煉獄槙壽郎，而且不止一次，但那個男人已經心如死灰，就彷彿已經把心中的火焰都燃盡了一般，不論他說什麼都不起作用，他的妻子天音也去勸過，最後也是無功而返。

    說的殘忍一點，煉獄杏壽郎的努力，可能在煉獄槙壽郎的心底都擦不出任何的火苗，希望這不會打擊到一心想着父親的煉獄杏壽郎。

    “這樣啊，對了，你們這裏有沒有關於鬼舞辻無慘的更多的記載？或者是關於那個起始呼吸的？傳承了這麼久，不會什麼都沒留下來吧？”

    對煉獄槙壽郎的事情，柯凌不置可否，那位擺爛的前炎柱他都沒見過，再說這是煉獄杏壽郎的家事，外人最好別胡亂插嘴，清官難斷家務事，外人插手只會惹得一身騷。

    相比煉獄家的事，柯凌對多獲取一點情報更感興趣，沒看過原著是這樣的，只能自己找線索，而鬼殺隊顯然就是最好的情報來源，這組織傳承那麼久，肯定有不少東西。

    “.”

    產屋敷耀哉沉默了，柯凌的話有些傷人，因爲真相才是快刀，鬼殺隊能夠提供給柯凌的情報很有限，甚至關於鬼舞辻無慘的部分情報，正是來自於柯凌之前自己提供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