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六章匈奴不滅,何以爲家?【求訂閱啊】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王蜀蜀字數:4239更新時間:24/06/28 11:53:11
    隨着趙昊與冒頓的談判破裂,雙方現在已經處於‘攤牌’的狀態,就是明知道對方怎麼出招,自己會遭遇怎樣的情況,來進行的部署。

    “大單于,秦軍那邊的火器,吾等該如何應對啊?”

    雖然一切部署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但匈奴軍對秦軍的火器依舊束手無策。

    此時,冒頓所在的穹廬內,氣氛十分沉重。

    而冒頓則緊閉着雙眼,依靠在獸皮凳子上,閉目沉思。

    也不知過了多久,帳外吹來一股冷風,讓在坐的衆匈奴將領一個機伶。

    卻聽左谷蠡王十分不滿地喝道:“人呢!人都死哪去了,還不快來加碳!”

    對於普通的匈奴士兵和貴族,他們取暖一般用的都是幹牛糞,但對於冒頓和這些匈奴王爺們,他們取暖用的則是中原人才用的木炭。

    在寒冷的冬天,用木炭取暖不可謂不奢侈。

    所以大多數情況下,冒頓都是木炭和牛糞摻雜着一起燒的。

    但這樣做的壞處就是,若敞開帳篷,很容易熄滅。

    如今一股帶着寒氣的冷風吹來,原本就奄奄一熄的火盆,是徹底的熄滅了。

    而在左谷蠡王的呼喊下,兩名匈奴女僕也在第一時間抱着木炭來到了穹廬裏,在匈奴王們滿含殺氣的目光中,瑟瑟發抖的點燃火盆。

    但不知不是不是因爲受潮的原因,她們廢了好長的時間才點燃火盆裏的木炭和牛糞,直薰的滿帳篷都是煙霧,氣得匈奴王爺們,紛紛捂着鼻子破口大罵。

    然而,正是這一無意中的意外,使原本閉目沉思的冒頓,瞬間睜開眼睛。

    只見前方煙霧瀰漫,遮擋住了所有視線,不禁哈哈大笑:“有了!寡人有辦法了!”

    次日清晨,燕然山峽谷內的平原上,旗幟獵獵,迎風飄揚。

    數十萬大軍整齊列陣,如鋼鐵洪流一般肅穆無聲。

    戰鼓未鳴,戰場卻已經瀰漫着緊張的氣氛。

    士兵們身穿厚重的鎧甲,手持鋒利的兵器,嚴陣以待。

    不管是傳令兵縱馬奔騰,還是同袍們隨着軍令調動而產生的茫茫煙塵,他們的眼神始終堅定而冷峻,不爲外物所動搖,透露着對戰鬥的渴望和信心。

    此時,趙昊軍營裏的將領正騎着高頭大馬在陣前巡視,面容嚴肅,舉手投足間盡顯威嚴。

    他們仔細觀察着敵軍的動向,不斷下達各種命令。

    遠處,冒頓軍陣營也是嚴整以待,灰白色的匈奴袍,將土黃色的大地都覆蓋了,給人一種無盡的壓力。

    風雲變換,天地間彷彿只剩下這兩支即將交鋒的大軍,一場決定一切的生死較量,正在拉開序幕。

    “等打完這一仗,我就要回去娶阿珍,我答應過她,要給她一個家!”一位年輕的士兵低聲說道。

    “大王曾說,匈奴不滅,何以爲家,這一戰,我們必須要全力以赴,爲了大王,爲了我們的親人!”旁邊的老兵握緊了手中的長槍。

    周圍的士兵也紛紛檢查自己的裝備,握緊手中的武器,確保一切準備就緒後,他們互相鼓勵,互相支持,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對勝利的渴望。

    “我們是最強的戰士!我們必將戰勝敵人!”

    不知誰喊了一句,頓時引發了一陣激昂的歡呼聲。

    對面的匈奴軍聽到秦軍那邊傳來歡呼,不禁心頭一驚。

    那種巨大、威嚴的氣勢,在山谷間迴盪,不少匈奴士兵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對面的那些秦人看起來要拼命了啊!”匈奴陣營中,一名匈奴士兵小聲說道。

    另一名士兵接口道:“別怕,我們人數上佔優,他們拼命,我們也拼命,只要我們團結一致,一定能贏!”

    似乎是看出了自己這方的士氣不如秦軍那邊,冒頓知道不能再等了,於是憤怒的拔出自己的巨大黃金刀,長嘯一聲:

    “我大匈奴的勇士們!今日是決一勝負的時候,不管敵死,還是我亡,不管寡人是否倒下,你們都要拼命的衝殺,不要放過一個秦軍,偉大的太陽神會保佑你們的!衝啊——!”

    “太——陽——神——!”

    伴隨着一陣近乎拉長的嘶吼,匈奴大軍隨着冒頓金刀指引的方向,殺氣騰騰地衝向了那黑色的鋼鐵洪流。

    數萬戰馬踏着土黃色的大地,掀起被寒冷的天氣凍枯萎的乾草,天地間響起猶如巨雷一般的滾滾聲響,大有風雲突變,天地驚恐的意味。

    與此同時,趙昊這邊也下達指令,開始與匈奴大軍正面衝鋒。

    瞬息間,兩股瘋狂的鋼鐵洪流狂暴的碰撞到了一起,刀劍互砍,有無數道光輪在交鋒中急轉,長纓奔騰,猶如無數條怒龍咆哮。

    只是片刻功夫,場間便鮮血怒濺,殘肢紛飛。

    無數慘叫聲,嘶吼聲,撞擊聲,將在山谷中迴盪,令觀着頭皮發麻。

    一時間,戰場上血流成河,屍橫遍野,濃烈的血腥氣瀰漫在空氣中。

    冒頓一馬當先,率先衝入秦軍陣營中,將一名朝他迎來的秦軍軍侯連人帶甲砍翻在地,衆秦軍見狀,怒不可遏,紛紛朝他衝去。

    很快,幾名秦軍就被冒頓手中的金刀無情斬落,各個衣甲盡碎,死狀異常燦烈。

    冒頓本就是匈奴中有名的猛將,此時身先士卒,絕心死戰,更加兇猛。

    衆匈奴將領見大單于都這麼拼命,哪敢再有僥倖之心,一個個也勇猛無比的衝殺秦軍,讓麾下士兵展現出草原漢子的狼性,與秦軍殊死搏鬥。

    很快,黑、白兩股鋼鐵洪流變交融到了一起,雙方的軍士奮力廝殺,小小的山谷平原頓時金戈交加,殺聲整天,十餘里外都能清晰聽見。

    “大王,是不是應該上火器了?”一旁的陳平策馬來到趙昊身邊,高聲詢問。

    趙昊看了眼戰場後方,道:“你沒看到冒頓騎兵後面的那些匈奴軍都沒動嗎?如果我猜的不錯,冒頓應該還有後手!”

    “什麼後手能阻擋咱們的火器?”

    “雖然我也不清楚冒頓的後手是什麼,但是,現在使用火器並非明智之舉。”

    “那我們要這樣一直跟冒頓衝殺嗎?現在的局勢好像對我們不是很有利。”陳平有些擔憂的說道。

    趙昊摸着下巴,略作思忖,扭頭朝灌嬰道:

    “灌將軍,待會兒你帶兵從側翼衝殺敵軍,屆時左谷蠡王那邊肯定會來阻擊你,我便讓陳勝以一萬重騎兵與他交戰,將其擊潰後從西向東邀冒頓主力追擊。

    如果伊稚盧從紅樹林殺出,就可以從西向東夾擊匈奴,如果伊稚盧虛與委蛇,大虎、吳廣可用火器殺光他部,再讓曹參、二虎接替他。

    如此一來,匈奴可破,冒頓可擒!”

    “大王面面俱到,謀而後動,真乃名將之風也!”陳平等人聽到趙昊的部署,不禁仰頭一笑。

    但一旁的扶蘇卻皺起了眉頭,不滿道:“昊弟怎麼不安排爲兄?”

    “呵呵,長兄和我負責後勤調動,此乃重中之重,萬不可失的安排!”

    “大王英明!”

    衆將聽到趙昊的話,無不信服,扶蘇也沒有多言,於是紛紛按照趙昊的命令行事。

    而與此同時,匈奴相國烏力吉果然如趙昊所料,在匈奴陣營後方準備了大量的牛糞溼草,準備等秦軍那邊釋放火器的時候點燃,以製造濃煙擾亂秦軍視線。

    而在場的每一個匈奴士兵,包括正在衝鋒的匈奴騎兵,都在腰間攜帶了一條溼漉漉的布條,用來專門應對濃煙的。

    “相國,我們什麼時候動手?”一名匈奴當戶看着前方廝殺正酣的兩方騎兵,小聲詢問烏力吉。

    烏力吉騎在馬上,一邊眺望戰場,一邊詢問:“派出去的斥候有回來嗎?伊稚盧那邊可有動靜?”

    “暫時還沒有動靜,不過,我們已經在沿途做好埋伏了,只要他敢出現,保證讓他有來無回!”

    “如此甚好!”

    “那”

    “現在大單于他們正在上風,不用着急點菸!多派人出去盯着,凡是有任何風吹草動,都立刻來稟報我!”

    “是!”

    目送幾名騎兵衝出陣營,烏力吉的目光再次落在戰場上。

    此時,灌嬰已經按照趙昊的命令,突然殺入敵陣。

    只見他用力的揮舞手中的長槍,大聲咆哮,眼光中似乎有妖異的紅光在煽動,看起來嗜血瘋狂。

    他一匹馬,一杆槍,所過之處,直殺得匈奴騎兵衣甲盡碎,肢體橫飛,紛紛倒栽。

    不到片刻時間,灌嬰身上的黑甲就被鮮血染成了褐紅色。

    甚至連皮膚上的都零零碎碎的散落着一些令人惡心的人體碎屑,看起來猶如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地獄惡魔。

    “哈哈哈,痛快!痛快!”

    灌嬰一邊廝殺,一邊大笑,如同殺神一般勢不可擋。

    忽然間,左谷蠡王帶着一隊騎兵朝他猛地奔來,看那氣勢,似乎要將他斬於馬下。

    只見左谷蠡王哇哇怪叫着,手中的彎刀在太陽下閃着寒光,直劈灌嬰身體。

    灌嬰一擡頭,看着是左谷蠡王,頓時大喜:“殺那些臭魚爛蝦真沒勁,殺的就是你這種大貨!”

    話音落下,當即一挺長槍,接下了左谷蠡王的彎刀劈斬。

    “鐺!”

    兵器碰撞的聲音撕裂着周遭的空氣,猶如電閃雷鳴一般轟動。

    左谷蠡王見狀,心頭一突,暗道自己撞上了鐵板,連忙拿出吃奶的力氣,揮動手中的彎刀,與灌嬰廝殺。

    “鐺!”

    又是一道兵器碰撞的聲音。

    這一次的碰撞明顯比上一次更加劇烈,不禁迸射出了火花,更激發出了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異響。

    “好狗!再吃我一刀!”

    見左谷蠡王竟然能接自己一槍,灌嬰頓時感覺面上無光,不禁拿出十分的力氣,再次朝左谷蠡王席捲而去。

    左谷蠡王雖然聽不懂灌嬰在喊什麼,但想來也不是什麼好話,不由分說的便再次與灌嬰戰鬥到一起。

    “鐺鐺鐺——”

    一連串兵器碰撞的聲音接連響起,左谷蠡王只感覺自己血氣翻涌得厲害。

    所謂一寸長一寸強,在長久的廝殺之下,彎刀的劣勢逐漸顯現,而長槍的妙用,卻是越戰越勇,左谷蠡王知道自己吃了兵器的虧,在長槍與彎刀的交接下,手心火辣辣的陣痛。

    “鐺!”

    最後一次兵器交接,左谷蠡王一個沒拿穩,手中的彎刀竟然被巨大的力量掀飛了出去,在亂軍之中沒了蹤影。

    “哈哈哈!”

    灌嬰大笑一聲,雙馬錯蹬處,一槍直刺前方。

    還沒等左谷蠡王反應過來,他的後腦勺就被灌嬰的長槍刺破了。

    “噗——”

    一聲令人翻江倒海的怪異聲響傳來,左谷蠡王的後腦勺頓時被長槍捅了一個窟窿。

    “大大.”

    左谷蠡王瞪大眼睛,想要呼喊冒頓,但話語還沒落下,就栽倒於馬下。

    如此,冒頓麾下最重要的大將,左谷蠡王。

    被灌嬰一槍斃命!

    見左谷蠡王死在了灌嬰槍下,他麾下的匈奴當戶一個個紅了眼,一種源自於內心生出的強烈仇恨,迅速燃燒他們的理智。

    他們開始瘋狂的衝殺灌嬰所部。

    而灌嬰所部也毫不示弱,與他們展開激烈的廝殺。

    “嗖!”

    不知從哪射來的利箭,射中了殺得興起的灌嬰右肩。

    灌嬰一陣吃痛,大叫一聲,翻身落馬。

    這時,灌嬰身後的親兵猛地突到他身邊,準備營救他。

    兩邊的匈奴軍見有便宜可佔,紛紛涌來,無數彎刀呼嘯着直取灌嬰性命。

    “呔!”

    灌嬰栽倒在地,摔得滿嘴血泥,但也顧不得那麼多,一口吐出血泥,翻身爬了起來。

    正在此時,擡頭所見,皆是彎刀霍霍,不禁大吃一驚,下意識揮舞手中的長槍。

    只見長槍流轉,最先靠近的匈奴士兵被打落了彎刀,其中一名匈奴士兵更是被銷掉了手臂。

    但依舊有匈奴士兵不死心,朝灌嬰追殺而去。

    灌嬰大怒,毫不顧忌箭傷的迎擊敵軍。

    一時間,整個戰場險象環生。

    而就在此時,一支秦軍騎兵迅速破開敵陣,殺將過來,領隊的人大喝:“車騎將軍休慌!末將來助你!”(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