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趙佗:趙昊小兒!汝焉敢如此!?【求訂閱啊】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王蜀蜀字數:4502更新時間:24/06/28 11:53:11
    目送閻樂離開軍營,趙昊眼睛微微眯起,隔了半晌,才扭頭看向身旁的陳平,吩咐道:“我有一封信,想送給趙佗,你去準備筆墨紙!”

    “好!”陳平爽快的應了一聲,沒一會兒就拿來了筆墨紙。

    趙昊也沒猶豫,洋洋灑灑的寫了兩行,就隨手交給陳平。

    陳平接過來一看,不由嘴角連抽。

    這時,韓信也好奇的湊上前:“公子寫的什麼?”

    “沒什麼,小孩子不能看!”

    陳平連忙收起信紙,轉身朝趙昊告辭。

    韓信一臉無語,心說你也不比我大多少吧!

    但是,趙昊在身旁,他也懶得去追陳平,直接詢問趙昊:“公子,你方纔寫的什麼啊?”

    “你想知道?”

    趙昊眉毛一挑:“等成家了再說!”

    “成家?”

    韓信一愣,旋即義正言辭道:“國家未定,何以爲家?”

    “你以爲你是霍去病啊!”

    趙昊無語的白了韓信一眼,隨即轉身進了大帳。

    與此同時。

    閻樂一路駕着馬車,滿是忐忑的朝營外走去。

    沒過多久,他便來到了跟趙高約定的地點。

    只見那裏早已等候了一輛馬車,在大樹底下。

    心中壓下趙昊交代的事情,閻樂故意放慢速度,平穩情緒,緩緩靠近那輛馬車。

    當他靠近馬車二十步距離的時候,一名騎兵不知從哪裏衝了出來,橫亙在他馬車前面,審視着他道:“你就是閻樂?”

    “正是!”

    閻樂根本不認識這名騎兵,只能小心翼翼地拱手道:“在下正是閻樂,乃趙府令女婿!”

    “好!”

    那名騎兵點頭:“現在走下馬車,跟我去見主人!”

    “諾!”

    閻樂應諾一聲,識趣的下了馬車,但是很快又滿臉詫異的道:“你說我岳父親自來接我了?”

    “哼!不該問的別問!”

    “是是是”

    眼見這名騎兵不好惹,閻樂連連點頭,識趣的閉上了嘴。

    少頃,他就跟對方來到了樹下馬車旁。

    “閻樂,別來無恙否?”

    閻樂剛一靠近樹下馬車,馬車內就傳出一道令他熟悉的聲音。

    他渾身一顫,連忙跪在地上,哽咽道;“岳父!小婿終於見到您了!”

    雖然心中大感意外,趙高怎麼會親自來接自己,但他還是滿臉激動的趴在地上,向趙高行禮。

    然而,馬車裏的人對他的激動,視若無睹,只是冷冰冰的追問:

    “你出來之時,公子昊對你說了什麼?”

    “回岳父,公子昊把我臭罵了一頓,說我忘恩負義,還說要殺了我,但我說這是陛下的旨意,你殺我就是抗旨,他就不敢殺我了,乖乖放我出來了!”

    “呵!”

    一聲冷笑響起,而後戲謔的道:“趙昊若懼怕陛下的聖旨,恐怕早就變成下一個扶蘇了,還會在南海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這”

    閻樂語塞,他知道自己瞞不住趙高,於是小心翼翼地轉移話題道:“岳父,小婿有一計,可讓岳父坐收漁人之利!”

    “.”

    馬車內一陣沉默。

    隔了半晌,才傳出一道聲音:“進來說!”

    “是!”

    閻樂恭敬應了一聲,然後小心翼翼地爬上馬車,掀開車簾。

    “怎麼是你?”

    當閻樂看見馬車內坐的是高要的時候,整個人都愣在樂原地,不由眉頭大皺。

    “怎麼?不認識我了?閻車御”

    高要似笑非笑的看着閻樂:“我這口技如何?是否有主人的神韻?”

    “哼!”

    閻樂冷哼一聲,似乎對高要戲耍自己非常不滿,沉着臉道;“你想死嗎?”

    “如果主人讓我死,我二話不說就會去死,可是你,還不配!”

    “你說什麼!?”

    閻樂大怒,就要對高要動手。

    這時,高要卻不疾不徐的拿出一枚令牌,冷冷道:“你還以爲你是趙府令的女婿?現在給我老實點,否則我隨時可以殺你!”

    聞言,閻樂渾然不懼,直勾勾的盯着那令牌:“想不到,岳父會將它交給你.”

    “廢話少說!”

    高要不屑的冷笑一聲,隨即收起令牌,平靜道:“駕車!”

    “你!”

    閻樂氣急,心說你也配我給你駕車?但一想到高要手中的令牌,又認慫了。

    因爲這令牌代表的是趙高本人,他現在還不能跟趙高翻臉。

    另一邊。

    花溪山大營。

    沐霖急切的找來了任囂和趙佗,將趙昊在閩越的事情,全部告訴了二人。

    二人聽完,大吃一驚。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趙昊竟然偷偷覆滅了閩越松溪水軍,而且還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

    這是何等的恐怖?

    “你說的是真的?”趙佗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沐霖,沉聲問道。

    沐霖面色凝重的點頭:“千真萬確!這是我在閩越的線人告訴我的,現在閩越人心惶惶,都想着怎麼向大秦稱臣!”

    “嘭!”

    趙佗聞言,憤怒的一拍桌案,破口大罵:“該死的趙昊!瞞得我們好苦啊!”

    “難怪老將軍會詐死,原來是想利用我們內亂,引西甌和閩越主動出擊”

    任囂臉色也非常不好看,恍然大悟的喃喃自語:“若非老將軍死而復生,我們也不會擔心事情敗露,踏出這一步!”

    “看來,公子昊從始至終都將我們當成了棋子,他手中應該還有火藥武器,否則絕不可能一夜滅掉閩越三萬水軍!”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趙佗憤憤的丟下一句,隨後冷着臉道:“我們不能再被他牽着鼻子走了,得馬上攻下臨塵城,否則閩越稱臣,吾等將再無翻身之地!”

    “可是,高要還沒回來,我們也不知道趙高是否願意跟我們合作”

    “哎!”

    趙佗長嘆一聲,不由有些心煩意亂。

    就在這時,門外忽地傳來一聲通稟:“大將軍,您夫人有信送來!”

    “嗯?”

    趙佗眼皮一抖,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此次起事,雖然早有準備,但城中的妻兒老小,卻無暇顧及,因爲他不相信趙昊敢當着始皇帝的面動他妻兒老小。

    畢竟他現在是以勤王的名義出兵的。

    如果趙昊動他妻兒老小,就相當於坐實了趙昊反賊的身份。

    所以,出兵到現在,趙佗一次也沒聯繫城中的妻兒老小。

    如今聽到外面稟報自己夫人來信,他一時竟有些不知所措。

    幸虧一旁的任囂及時反應過來,朝帳外喊了一句:“將信拿進來!”

    “諾。”

    傳信之人應諾一聲,恭敬地將信遞給趙佗。

    趙佗接過信,看了眼任囂,又看了眼沐霖,然後緊張兮兮的拆開信件。

    下一刻,他臉上的表情,不停變換。

    最終,怒不可遏的咆哮出聲:“趙昊小兒!汝焉敢如此!?”

    任囂不解:“大將軍,趙昊在信裏說了什麼?”

    趙佗目欲噴火;“他派人扣押了我們全家老小,還美其名曰的說是保護他們;

    而且,這小子還說,我們如果有什麼三長兩短,會讓他父皇幫我們養妻兒!

    這小子.簡直混賬!”

    雖然他是越人,但他娶的老婆卻是中原人,還是老將軍王翦給他做媒的世家女子,遠非又矮又黑的越人女子能比。

    所以他內心是很喜歡自己這個老婆的。

    而跟他同樣情況的,還有任囂。

    當任囂聽到‘我們的妻兒’這幾個字時,整個人如遭雷擊,腦瓜子嗡嗡的響。

    他怎麼也想不到,趙昊居然如此無恥。

    但是,回過神來之後,又覺得此事沒那麼簡單,然後沉吟着道:“我覺得,我們應該做兩手準備,先攻城,再施計,否則一直處於被動,與我們不利!”

    事關自己妻兒老小,趙佗自然也點頭答應,只是有些擔憂的道:“如果趙昊回頭呢?”

    “那就派人通知閩越,讓閩越配合我們攻打石浦,讓他兩頭難顧!”

    任囂一扣桌案,目光堅定的看向沐霖:“沐霖將軍覺得如何?”

    沐霖想了想,點頭道:“我覺得任郡尉說得有理,現在進攻臨塵城,比閩越稱臣之後好,因爲趙昊的軍隊都駐紮在松溪石浦,如果能牽制松溪石浦的軍隊,光靠臨塵城那點軍隊,恐怕還阻止不了我們!”

    “好!”

    趙佗大喜撫掌:“既然如此,我馬上去整兵出發!”

    說完,便欲起身離開大營。

    就在這時,坐在趙佗身旁的任囂,連忙擡手阻止了趙佗:“大將軍且慢!”

    “嗯?”

    趙佗皺眉,有些不悅的道:“任郡尉還有什麼話要說?”

    “大將軍,沐霖將軍是否跟我們合作,難道不先確定?”

    “這”

    趙佗遲疑了一下,似乎覺得任囂說得有道理,轉頭看向沐霖,皺眉道:“你手中的火炮,是不是應該拿出來了?”

    “呵呵。”

    沐霖微微一笑,隨即看向任囂,戲謔道:“任郡尉真是心思玲瓏呀!”

    “沐霖將軍不也是?”任囂皮笑肉不笑的迴應道。

    沐霖笑着搖了搖頭,道:“我之前就說過,如果你們答應跟我合作,我會配合你們,所以,火炮我可以交給你們!”

    “此話當真?”

    趙佗面色一喜,似乎沒想到沐霖這麼爽快就答應了自己。

    “若有虛言,大將軍可把我斬於陣前!”

    “好!一言爲定!”

    很快,趙佗和任囂就整頓完軍隊,朝着臨塵城出發。

    與此同時,臨塵城。

    幕府後院的亭子邊,臘蒂滿枝,疏影搖曳,暗香瀰漫。

    其中一支新發芽的枝條上,掛着三朵剛開的花朵,在衆多含苞待放的花蕾簇擁下,披着秋雨,伸到亭子裏。

    始皇帝閉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便沉浸在這如飲仙釀的陶醉中。

    他吩咐侍者和侍女們給火盆添柴,不到一刻,亭子周圍就暖意盎然了。

    此刻,趙高帶着兩名侍者,一人捧着湯藥,一人捧着新鮮水果,緩緩走來。

    “陛下,這是夏太醫開的新藥,剛剛煎好,請陛下趁熱服下。”

    趙高躬身行了個禮,輕聲說道。

    嬴政頭也不回的淡淡問道:“這是第幾劑了?”

    “大概五十劑了。”

    “哼,朕都快成藥罐子了。”

    嬴政哼了一聲,皺眉道::“怎麼總沒有一個結果呢?大概是朕註定活不了多久了!這藥朕聞一聞都覺得噁心,算了,不喝了,不喝了!”

    趙高聞言,連忙從侍者手中接過湯藥,雙膝跪地,勸道:“陛下,夏太醫說從這一劑藥裏,又添加了新的幾味藥,都是祛毒補氣的,爲了陛下,也爲了大秦,請陛下服了這藥吧!”

    “藥可服,再留在這裏,怕是不行了。”

    “依夏太醫之言,這裏寒氣頗重,溼氣也多,陛下原本因爲體內的丹毒堆積,消耗了元氣,後來幸得公子昊神藥,驅除了丹毒,可惜消耗的元氣還沒恢復,又增加了寒溼,這才導致病情反覆,只要離開這裏,調養一兩個月,便能好轉!”

    “嗯。”

    嬴政淡淡應了一聲,隨即看向亭子外的臘梅,道:“朕在上林苑遊玩的時候,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臘梅,以後得移栽一些回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成活?”

    趙高知道,根本不是上林苑沒有臘梅,而是陛下,他來南海這段時間,根本沒碰過女人。

    此時,有幾隻魚兒在亭外的水池裏互相嬉戲,讓趙高突然找到一個爲嬴政排憂解難的辦法。

    她小心地,帶着試探的語氣道:“陛下,老奴有一句話,不知該說不該說?”

    “有話就說,吞吞吐吐的幹什麼?”

    嬴政瞥了趙高一眼。

    “陛下,還記得東巡的時候,每每遇到陛下乏味的日子,老奴總會給陛下尋來一兩個佳人,供陛下歡樂,如今來了這南海,陛下似乎很久沒歡樂了.”

    “嘿,你這個閹宦~~”

    “陛下息怒!”

    眼見嬴政作勢欲怒,趙高連忙躬身解釋:“老奴曾聽夏太醫說‘陰陽不交,則孤陰獨陽,陰陽失衡,必致疾患’,故而,老奴在想,陛下之病或許也有陰陽不交的緣故!”

    “是嗎?”

    嬴政狐疑的看了眼趙高,然後略作沉思,擺手道:“隨你吧!”

    “諾!”

    趙高笑盈盈地應諾一聲,然後又壓低聲音道:“老奴聽說後山有一溫泉,堪比甘泉宮泉水,陛下去那會更隱祕一些.”

    “呵!”

    嬴政呵了一聲,笑道:“你倒是想得周全。”

    “陛下放心,此次由老奴女婿駕車,不會引人懷疑的”

    “哦?這麼說,那小子同意了?”

    “公子聽說陛下用人,哪會不同意,還囑咐臣女婿好好照顧陛下,爲陛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趙高笑容可掬的道。

    嬴政沉吟了幾聲,點頭道:“好一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那藥.”

    “不是在後山嗎?”

    嬴政大袖一擺,興趣盎然的出了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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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