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人的力量在神面前是微不足道的【求訂閱啊】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王蜀蜀字數:4417更新時間:24/06/28 11:53:11
    “報——”

    閩越戰船遭遇莫名襲擊,不少閩越水軍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有名責觀察軍情的哨兵,急切大喊:“大將軍,密林裏有雷聲作響,興許我們觸怒了天神,降下了天罰!”

    “什麼?!”

    沐陽聞言,大吃一驚。。

    他們這種部落聯盟的國家,大多都推崇天神,而且身上的紋身,也多以自己部落供奉的天神圖騰爲主。

    如今聽到這名哨兵說樹林裏有天神,當即嚇得六神無主,以爲自己真的得罪了天神。

    畢竟這種進攻方式,他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驚怒交加之下,沐陽根本來不急思索,只能兩權相害取其輕,放棄救援飛揚部下,大叫道:“快!快命令所有船隻,離開河岸,避開這片樹林!”

    在沐陽想來,只要自己不靠近這片樹林,天神就不會懲罰自己,就算因此損失幾艘戰船,一些水軍,只要能保住主力就是好的。

    只是片刻時間,逃命心切的閩越松溪水師艦隊便加速離開河岸,向着石浦營地急奔。

    半個時辰後,順風順水的閩越松溪水師就駛向了石浦水域。

    這裏的河道變得窄了許多,兩岸崎嶇的山勢,決定了石浦水域的水勢湍急,漩渦洶涌,暗礁密佈。

    在這樣的水勢之下,以往的戰船都小心翼翼,生怕觸碰到暗礁。

    但此時逃命心切的閩越水師,根本顧及不了那麼多,一個個橫衝直撞。

    剛開始的時候,一些小暗礁還能應付,但隨着戰船的速度不斷加快,原本能輕鬆避讓的險地,成了避之不及的禍端。

    “砰砰砰”

    一連串的碰撞聲,接踵而至,戰船就像被巨斧劈開了一道深深口子,緊接着口子不斷擴大,木屑橫飛,形成巨大的窟窿。

    洶涌的河水猶如小蝌蚪找到媽媽一樣,興奮地涌入那些巨大窟窿,不少戰船因爲河水的灌入,相繼沉沒。

    其他還沒有遇險的戰船見到這種情況,紛紛放慢航速。然而,當他們回頭看向身後的時候,那些漂浮在水中,依舊燃燒着火焰的戰船碎屑,竟然朝他們這邊飄來。

    如果被這些戰船碎屑靠近,他們所在的戰船,肯定會被其點燃,到時候必死無疑。

    所以,現在這種情況,唯有冒險衝過險灘,才能有一線生機。

    到底是一隻水戰嫺熟的精銳軍隊,雖然十艘中總有那麼一兩艘倒黴沉沒,但主力軍隊並沒有因此損失多少,向着石浦營地,迅速靠近。

    看着水面逐漸變寬,水勢也不再那麼湍急,總閩越水軍頓時長舒一口氣。

    可惜,正當他們以爲快要脫險的時候,前方艦隊忽地一陣晃動,速度頃刻降爲了零。

    措手不及之下,大部分閩越水軍都一個趔趄,跌坐一團,大喊道:“什麼情況!?”

    藉着清晨的朝陽,幾名膽大的哨兵,爬上暸望塔,向着水面看去,不由大吃一驚:“是攔江鎖!”

    “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衆閩越水軍聽到‘攔江鎖’三個字,頓時心若死灰。

    這個壞得不能再壞的消息,很快傳到了沐陽耳中,沐陽整個人都呆住了,渾身汗毛倒立,冷汗唰唰地直冒。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才出師一次,就一敗塗地。

    這攔江鎖是誰佈置的?

    如果說那些雷鳴般的攻擊,是天神降下的天罰,那這攔江鎖,總不可能也是天罰吧?

    很明顯,這絕對是秦軍所爲!

    可是,秦軍怎麼會隨時掌握自己的動向?難不成,天上有只眼睛在看着自己?

    想到這裏,沐陽覺得非常荒謬,但還是忍不住擡頭張望。

    然而,這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艦隊頭頂上方,竟然有十幾個看起來似圓球的東西,漂浮在空中。

    “這這是什麼東西?”

    沐陽呆愣了片刻,忽地發現上面有人,大喊道:“快!快放箭!天上有人!”

    “嗯?”

    聽到沐陽的命令,戰船上的衆人一臉懵逼,紛紛擡頭望去。

    然而,還沒等他們彎弓搭箭,頭頂上方一個個黑點,不斷落下,驚得他們大驚失色。

    “不好!有東西掉下來了!”

    “咻咻咻~~”

    無數帶着火油的陶罐,從熱氣球下方的吊籃裏,不斷落下,頓時覆蓋了整個閩越水師。

    不到片刻,一艘接着一艘地戰船,化作熊熊烈火,覆蓋了整個河面。

    “啊——”

    閩越水軍慘叫着,怒罵着,衣服着火,被燒得鬼哭狼嚎,紛紛從火船上跳到河中。

    “完了!”

    這是閩越水師將領心中最真切的想法。

    大廈將頃,沒人願意送死,也沒人能阻止目前的現狀。

    明明距離營地不足百米,竟然死在了自己家門口,一個接着一個的浪花,將跳入河中的閩越水軍無情地卷走,吞噬在奔騰的河水裏。

    雖然閩越水軍的水性都很好,但這種情況之下,他們即使有心游回營地,也無能爲力。

    因爲他們早已將天上掉下來的火油,視作天神的懲罰。

    儘管他們之前逃脫了雷劫,也依舊無法逃脫火劫。

    所以,人的力量在神面前是微不足道的。

    “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

    目瞪口呆,面若死灰的沐陽,看着數以百計的戰船,不斷被烈火吞噬,心都在滴血,但是卻無能爲力。

    “我三萬水師,還未大顯身手,竟然就敗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天吶!我怎麼還有臉見大王!就是死,我也沒臉見先祖和先王啊!”

    傷心欲絕的沐陽,撲通一聲跪在甲板上,擡頭看着緩緩飄走的熱氣球,既憤恨,又無能爲力。

    雖然前方已經熱浪滾滾,但此刻的他,卻視若無睹,心中滿是懊悔和惱怒!

    “大將軍!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沐陽不怕死在這裏,但是他的親兵卻怕,一個勁兒的上前拉他。

    可惜,沐陽此時已經心若死灰,唯有一死,才能贖罪。

    只見他緩緩搖頭,喟然長嘆:

    “你們走吧,我喪盡松溪水師,閩越氣數已盡,就算回去,也是閩越的罪人,不如與艦隊共存亡,興許能減輕自己的罪孽,大王的怒火”

    “這”

    親兵們聞言,無言以對,但也不可能陪着沐陽一起送死,於是紛紛朝沐陽恭敬一禮,然後跳船而走,各自逃命去了。

    很快,烈火就燒穿了沐陽所在的主力艦,他從容不迫的站起來,搬了一張桌案,遙望閩越都城的方向,巍然一坐。

    只是片刻功夫,大火就將他吞噬殆盡,化作火海中的一部分。

    與此同時,騎馬來到河岸邊的趙昊,靜靜看着眼前的一片火海,心中有些唏噓,輕輕嘆了口氣:“也不知這些新式武器弄出來,是對還是錯,總之,有傷天和就是了!”

    聞言,身後的無涯等人,互相看了一眼,面上也有不忍之色。

    下一刻,攔在江上的鐵鎖,被大火燒斷,‘咯嘣’一聲,又過了片刻,那些還帶着烈火的戰船,猶如鯉魚過江一般,爭先恐後的涌向石浦大營。

    緊接着,石浦大營也被戰船碰撞的破碎火星點燃,化作一片陸地火海。

    趙昊見狀,揮了揮手,身後的公子良湊上前,小心翼翼地道:“昊弟,接下來我們要乘勝滅了閩越嗎?”

    趙昊想了想,沉吟道:“雖然我們滅了閩越水軍,但閩越可不止有水軍,還有陸軍,而且那些陸軍也不容小覷,依我之見,先搭建浮橋,渡過松溪,將石浦大營據爲己有,徹底解決我們的後顧之憂!”

    聞言,公子高當即上前請命:“昊弟,搭建浮橋之事,可否交給我?”

    “有三兄在,我放心也!”

    趙昊笑着點頭。

    很快,公子高就下去命人搭建浮橋了。

    正在此時,趙昊的目光忽地落到公子良身旁的那名秦軍身上,好奇道:“你叫什麼名字,爲何我從未聽說過你?”

    “回公子,小人名爲季布,此前乃遊俠,才從軍不久!”

    “季布?”

    趙昊一詫:“你說你叫季布!?”

    “是是啊”

    季布遲疑了一下,如實說道:“小人原爲楚人,後被楚地貴族所害,導致家破人亡,一次無意中看到了一張報紙,說公子去了南海,小人素聞公子賢明,便有心來投靠;

    可惜輾轉數月,一無所獲,後來推測公子應該會征伐南越,就直接從軍了,沒想到真遇到了公子;

    昨日事發突然,沒來得及稟明詳情,還望公子贖罪”

    “哈哈哈,昊弟聲名遠播,自有能人來投,也幸虧季布出現及時,否則昨日我就戰死沙場了!”

    還沒等趙昊開口,一旁的公子良就率先接口道:“季布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昊弟!”

    “呃”

    趙昊嘴角一抽,不知該說什麼好,自己又沒有怪罪季布的意思,只是驚訝他怎麼會來投靠自己,畢竟季布在歷史上還是有些名頭的。

    想了想,趙昊看了眼公子良,又看了眼季布,若有所思道:“你此戰立了大功,又是我九兄的救命恩人,我便將你劃歸在我九兄帳下擔任都尉,等征伐南越結束,再論功行賞,如何?”

    “多謝公子!”

    季布大喜,連忙向趙昊行禮。

    公子良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又笑嘻嘻地道:“昊弟有什麼安排給我沒?”

    “有!等會兒跟我一起回羊角山大營,押運糧草!”

    “不是,押運糧草這種事,我跟季布就夠了,你回去幹嘛?”

    “天機不可泄露!”

    趙昊神祕一笑,隨即撥轉馬頭,朝林中走去。

    公子良滿頭霧水,下意識看向無涯,卻見無涯表情淡淡,完全沒有搭理他的意思,不由暗自嘟囔:“你不說我也知道,不就是殺趙佗和任囂那兩個雜碎麼.”

    此時,剛剛結束戰火的臨塵城幕府,一片歡騰。

    王翦死而復生,讓忠於他的那些南海部下,一個個又驚又喜,紛紛向他傾訴相思之苦。

    “老將軍,您可把末將哭慘了啊,我還以爲您,哎.”

    “是啊,老將軍,當時末將都想隨你而去了.”

    “老將軍能活着,真是天佑我大秦,天佑我大秦啊,來,乾杯!”

    “幹——!”

    跟着衆將一飲而盡,王翦又笑呵呵地環顧他們:“非是老夫故意欺瞞你們,實在是趙佗心思歹毒,居然屢次設計陷害老夫,老夫不得不防啊.”

    “該死的趙佗,枉我們如此信任他,竟敢謀害老將軍!”

    “哼!此等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如果昨晚他敢來,末將定要將他斬於馬下,千刀萬剮!”

    “沒錯!,趙佗,任囂這等賊子,罪該萬死也!”

    “呵呵呵”

    眼見衆將義憤填膺,王翦輕笑一陣,擺手道:“趙佗,任囂雖然罪該萬死,但他們手中有五萬叛軍,吾等還不到兩萬,想要對付他們,還是有些艱難的”

    “老將軍,陛下那邊沒有消息嗎?”

    吳年聞言,眉頭一皺:“若陛下有令,駐紮在外圍的三十萬大軍,可隨時爲我們所用!”

    “陛下得知趙佗之事,勃然大怒,此時舊病復發,在後院休息,老夫也不好打擾他!”

    王翦搖頭嘆息道。

    “可是,現在軍情緊急,趙佗若下令攻城,吾等能抵擋多久還不得而知,萬一陛下遇險,吾等如何向公子昊交代?”

    “是啊老將軍,要不我們一起請示陛下吧”

    衆將聽到吳年的話,紛紛附和出聲。

    就在這時,沐霖從外面走來,拱手道;“啓稟老將軍,韓信和司馬艁回來了!”

    “好,讓他們進來!”

    很快,司馬艁和韓信就出現在了幕府大塘。

    “老將軍,末將告罪!”

    司馬艁從韓信口中得知王翦還活着,便馬不停蹄的趕回臨塵城,向王翦告罪:“末將奉命看守南海港,不料叛軍竟從背後殺出,末將”

    “不怪你。”

    王翦將他扶起來,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沒傷着就好!”

    “老將軍,末將接到公子命令,火速趕往南海港,結果南海港已經是一片火海,後來我們沿着趙佗軍營方向搜尋,也沒搜到那些火炮,以及叛軍的半點蹤跡。”

    韓信一臉無奈,陪着司馬艁喝了一夜的西北風,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憔悴。

    火炮那麼重,居然沒有留下車輪印,這事還真的有些詭異,即使聰明如韓信,都百思不得其解。

    其實,在司馬艁心中,若火炮能追回來,即使人數少於趙佗大軍,依舊有可能擊敗趙佗大軍,因爲火炮的威力,他是親眼見過的。

    若趙佗大軍得到那些火炮,則無異於如虎添翼。

    而臨塵城,怕是徹底守不住了。

    到時候陛下若落在趙佗手中,那可真就挾皇帝以令諸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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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