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歷史變了,緣不一定變【求訂閱啊】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王蜀蜀字數:4416更新時間:24/06/28 11:53:11
    韓信帶着幾名士兵,一臉肅殺地衝進包間。

    本來趙昊讓他帶兵去問候書鋪的左鄰右舍,他還覺得有些古怪,畢竟這種做法太高調了,而且也不符合趙昊皇子的身份。

    但當他來到書鋪的時候,書鋪掌櫃給他講了剛纔被戲耍的事情,他突然改變了想法。

    這尼瑪的,也太猖狂了。

    他沒想到,居然有人真的敢明目張膽的搞事情,所以直接帶人搜查到了這裏。

    但是看見包廂裏的陳平和蕭何,他又迷惑了。

    這兩個白面書生,看起來也不像愛搞事情的無賴啊!

    算了,不管了,先問清楚再說。

    稍微思忖,韓信當即冷着臉喝問:“你們誰是蕭何?!”

    “這”

    蕭何與陳平互相對視,不由面面相覷。

    他們也被突然出現的韓信驚住了。

    聯想他們剛纔說的那些話,一陣後怕頓時涌上心頭,兩人額角同時滲出細密地汗水。

    這要是被當成反賊,怕是有死無生了。

    不過,比起沒怎麼見過什麼世面的陳平,蕭何明顯要老成持重一點。

    只見他仔細打量了一眼韓信等人,見對方不像緝拿反賊的黑冰臺,暗暗鬆了一口氣,才強自鎮定地問:“敢問軍士,在下犯了何事?”

    “哦?”

    韓信眯眼:“就你叫蕭何?”

    “是的,在下正是蕭何!”

    韓信聞言,眉頭一皺:“你自己做了什麼事,還用本將告訴你?”

    說完,直接揮手:“來人,帶走!”

    “軍士且慢!”

    眼見韓信說拿人就拿人,一旁的陳平急忙站出來阻止他。

    韓信一個冷眼掃過去;“你又是何人?”

    “在下陳平,戶牖邑人,是來參加考覈的士子!”陳平行禮道。

    “考覈入仕在咸陽,你不待在咸陽備考,來雍城做什麼?還有,你說你叫陳平?”

    “是,在下正是陳平,來雍城是聽說陛下在雍城.”

    “我記起來了!”

    還沒等陳平把話說完,韓信當即臉色一沉:“你是這蕭何的同夥,剛纔在書鋪搗亂的,就是你們!”

    陳平:“.”

    蕭何:“.”

    兩人對視,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虛驚一場’這個詞語。

    原來這些秦軍不是來抓反賊的,而是因爲書鋪剛纔發生的事。

    不過,自己二人也就跟那書鋪掌櫃開個玩笑,他怎麼還當真了?而且還報了官?

    這叫什麼事兒啊!

    也太讓人鬱悶了吧!

    然而,韓信沒理蕭何二人的鬱悶,見他們默不作聲,以爲他們認罪了,便再次揮手:“來人,將他們一起帶走!”

    “軍士明察!”

    聽到要被帶走,蕭何慌了,連忙拱手:“這都是誤會,我們並沒想搗亂,是那本書不適合我們,就沒買!”

    說完這話,他心裏長舒一口氣,只要不是被當成反賊,一切都有迴旋的餘地。

    畢竟,這確實是一個誤會。

    但一旁的陳平卻非常不滿:“是啊軍士,我們並沒有想搗亂,就是去書鋪裏逛逛,書鋪也沒說要買才能進去,總不能強買強賣吧?這不符合大秦律法.”

    “哼!”

    韓信冷哼道:“符不符合大秦律法,不是你們說了算,隨本將去一趟衙門,便知曉了!”

    “軍士,這真是誤會,我乃沛縣主吏掾,奉丞相府調令,來咸陽任職”

    蕭何見韓信鐵了心抓自己,不由暗牙一咬,直接表明自己的身份。

    他希望韓信看在同僚的份上,網開一面。

    但韓信聽完他的話,臉色卻更加難堪:“身爲朝廷官吏,不以身作則,居然欺辱黔首,真不知丞相府是如何選人的,待陛下東巡歸來,本將必彈劾丞相府,識人不明!”

    說完,還不忘表明自己的身份:

    “本將乃代衛尉,韓信,此案雖不歸本將管,但本將奉陛下之命,掌管雍城防務,有權越過雍城府衙,負責雍城大小事!”

    “這”

    蕭何與陳平直接呆愣當場。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來人的身份這麼不簡單。

    居然是九卿之一的衛尉。

    就算對方只是代衛尉,也並非他們能小覷的。

    而且這人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怎麼會身居這樣的高位?

    韓信?沒聽說大秦有這樣的將領啊!

    在秦國,能擔任衛尉的人,無一不是戰功卓著的將領。

    畢竟秦國自商鞅變法以來,就摒棄了靠‘血統’獲得爵位的途徑,一切以軍功爵論。

    這麼年輕的衛尉,他們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難道

    時代真的變了嗎?

    蕭何與陳平心中同時冒出這樣一個想法。

    但韓信卻沒再理會他們,果斷命人將他們押離了酒館。

    他們兩人知道此行不會凶多吉少,也沒反抗。

    就如此,歷史上有名的‘雙傑’,竟以這種尷尬地方式相遇了。

    有趣的是,歷史上的韓信,曾經也被蕭何帶兵抓捕過。

    現在這種方式,有點‘攻守易勢’的感覺。

    不過,緣分這種東西,即使歷史改變了,也不一定會消失。

    或許是以另一種方式相遇也說不定。

    另一邊,就在韓信抓捕蕭何的同時,在街上‘英雄救美’的劉邦等人,正圍着戚姬說說笑笑。

    “哦對了,你一個小女娘,怎麼獨自跑了出來,也沒家人陪在身邊?”

    劉邦見戚姬與樊噲等人熟絡了,也不像剛纔那樣拘束了,想起什麼似的,追問她道。

    剛剛還有說有笑的戚姬,聽到劉邦的話,眼神頓時一暗,輕咬貝齒,低着頭,死死攥住自己的衣角。

    樊噲見狀,有些不滿地朝劉邦道:“劉三兒,你問那麼多幹嘛,怎麼,你還想收了戚姑娘?”

    “就是,你都有呂家嫂子了,別太貪心!”

    盧綰笑着附和道。

    其餘幾人也開始起鬨。

    要是換作別人,此時肯定滿臉害臊,但劉邦卻毫不在意,痞氣十足地道;“大丈夫,三妻四妾很正常,有本事,你們也可以,沒本事,寡婦都懶得理你們!”

    “看吧!”

    樊噲拍案而起:“我就知道,劉三兒去曹寡婦家白吃白喝,不是沒有原因的,肯定是被曹寡婦看上了!”

    “哈哈哈——!”

    衆人鬨笑一片。

    劉邦也笑了。

    但餘光看到對面坐的戚姬,美眸中又凝聚出淚光,連忙擡手示意衆人安靜,朝戚姬安慰道:“戚姬別生氣,他們都開玩笑的,我劉邦是正經人,絕非浪蕩子.”

    “不是的劉亭長,戚姬是想起了家母”

    戚姬低着頭,一邊抹眼淚,一邊細若蚊音的回答劉邦。

    劉邦愣了愣神,下意識看向樊噲等人。

    樊噲等人互相對視,不由面面相覷。

    卻聽曹參誠懇道:“戚姑娘,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你儘管說!”

    “是啊戚姑娘,相聚是緣,有事兒好說!”

    “戚姑娘別怕,有我們在,沒有哪個無賴敢欺負你!”

    “就是!若非劉三兒攔着,我早就揍死那無賴了!”

    “.多謝諸位兄長”

    聽到衆人七嘴八舌的好言相勸,戚姬心頭一暖,連忙起身行禮。

    衆人相視一笑,既沒阻止,也沒多言,就靜靜等待戚姬說出自己的境況。

    只見戚姬緩了緩情緒,小聲道:“我家住在東郡定陶,家父在軍中任職,陛下統一六國,劃天下爲三十六郡,家父被調任到陳倉任職;

    我本打算去陳倉的,但陛下東巡,其他要道都被封了,我只能來雍城,等要道解封”

    說到這,聲音逐漸開始哽咽;“可家母病重在家,家中就只剩下幼弟和我,無法照顧家母,我便想着去陳倉尋家父”

    原來如此!

    難怪她一個人敢冒險來這裏,原來是家母生病了。

    不過,這裏距離東郡上千里,她是怎麼來的?

    似乎是看出了衆人心中的疑惑,戚姬又接着道:“定陶新開了一家報館,每日派報童在鄉亭朗讀報紙,那日我聽報童說,報館每月下旬都會去咸陽拉印刷報紙的油墨;

    便託人找到報館館長,說明自己的情況,希望跟隨車隊來咸陽,館長得知家父在軍中任職,便爽快答應了”

    “哦,這個我知道,報館確實會去咸陽拉油墨,我曾幫忙拉過一回!”

    夏侯嬰恍然接口。

    衆人緩緩點頭。

    卻聽劉邦又道;“報館的車隊也滯留在雍城了嗎?”

    “是的,我剛纔出來買吃的,跟他們走散了.”

    “那你父親在陳倉擔任什麼職位?”

    “這個,我也不清楚.”

    戚姬搖頭道;“家父臨行前,只交代我和幼弟照顧母親,說年末再回來看我們!”

    “都怪我和幼弟沒照顧好母親,才讓母親舊病復發,我我.好沒用.”

    說到傷心之處,戚姬激動得眼淚再次掉了下來。

    “好了,別哭了,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你不是來雍城了嗎?這裏距陳倉不遠,待明日解除封禁,我們陪你一起去找你父親,如何?“劉邦安慰道。

    “啊?”

    戚姬一愣,旋即滿臉驚喜地看着劉邦;“劉劉亭長說的是真的?你們真願幫我?!”

    她之前被無賴嚇壞了,不敢再一個人上路了。

    現在想起自己一個人來這麼遠的地方,都不由一陣後怕。

    卻見劉邦笑容和煦地擺手道:“這也沒什麼,反正我們閒來無事”

    “咳,咳”

    劉邦的話還沒說完,一旁的曹參連忙清咳兩聲,提醒他見趙昊的事。

    但他卻恍若未聞,一臉認真地看着戚姬道:“你放心,我會幫你的!”

    “可是.”

    戚姬眨了眨好看的眼睛,不敢與劉邦對視,低頭用兩隻嬌嫩的小手,搓着衣角道:“戚姬沒什麼可報答你的”

    “呵呵,咱們都是外鄉人,在外自然要互相幫襯,談什麼報答不報答的就見外了,來日方長嘛!”

    劉邦笑着擺手。

    樊噲連連點頭:“對對對,日後再說!”

    “.”

    劉邦有些無語,正打算轉移話題,忽聽夏侯嬰冷不防的問:“幫戚姑娘我沒話說,只是今晚咱們怎麼住?”

    “這”

    衆人聞言,互相對視,不由面面相覷。

    卻見戚姬瞬間變得局促不安。

    圍在他身邊的都是男子

    她一個女子,跟一羣男子過夜.這要傳出去,怕是會被戳脊梁骨!

    “還能住哪,自然是住客棧啊,樓上那麼多房間,你還怕沒地方住?”

    劉邦沒好氣的瞪了眼夏侯嬰,然後朝戚姬道:“戚姑娘放心,我們都不是那種人,你若不放心,可住在其他地方,明日我們來找你。”

    說完,便準備起身帶着衆人上樓。

    開什麼玩笑,就沒我劉三兒拿不下的女人!

    果然,眼見劉邦等人要走,戚姬頓時一臉焦急,朝劉邦小聲喊道:“劉亭長且慢”

    “嗯?”

    劉邦腳步一頓,滿臉疑惑的迴轉身形:“戚姑娘還有何事?”

    “劉亭長小女子一個人在外,無依無靠,幸得劉亭長和諸位兄長搭救,還請劉亭長收留”

    說完這話,戚姬嘴脣都快被咬出血來了,臉頰也滿是通紅。

    劉邦嘴角掛起一抹奸計得逞的笑容,飛速浮現,轉瞬即逝,然後朝夏侯嬰道:

    “夏侯嬰,你跟樊噲睡一間,將房間讓給戚姑娘!”

    “不是,憑什麼是我.”

    夏侯嬰有些不滿,正欲跟劉邦拉扯,一旁的樊噲連忙摟住他的脖子,笑着安慰道:

    “好了好了,都聽劉三兒的,走吧,跟我睡.”

    “你個屠夫,離我原點,一聲狗騷味!”

    “哈哈哈!”

    衆人再次鬨笑,氣氛瞬間變得輕鬆許多。

    戚姬也不再嬌羞,跟着劉邦進了一個房間。

    與此同時。

    距離劉邦等人不遠的客棧角落裏,有位神色冷漠的青年,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們上樓。

    等他們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他才緩緩起身,朝門外走去。

    剛到門外,三名灰袍男子就衝了過來,朝他稟報道:“護衛長,我們已經查清楚了,他們是從沛縣來的外客,爲首那人是押送傜役的亭長,姓劉!”

    “嗯,知道了。”

    青年淡淡應了一句,問道:“公子可知曉此事?”

    “屬下剛剛派人稟報了公子,公子說,讓我們看着辦,他只要那女人!”

    一名爲首的灰袍拱手道。

    青年點頭,當即下令:“立刻召集人手,今晚給他們點教訓!”

    “諾。”

    三名灰袍男子齊聲應諾,很快便離開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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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