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替罪羊

    畢竟是十三條人命，棄吾很有可能折返回去。

    用一些手段把他們殺了，公孫賀想到棄吾可能用了神奇的毒。

    “陛下，公孫端他們雖然犯了很大的錯。他們也付出了生命，他們肯定是中毒而亡。”

    “陛下，我們廷尉署的人已經對他們進行屍檢，他們並沒有中毒跡象。”

    江充向劉徹稟報，對公孫端他們的屍體反覆檢查。

    確實沒有絲毫的中毒跡象，就算再奇特的毒。

    必然會存留在體內，很顯然，公孫賀是在質疑廷尉署辦事不認真。

    “公孫太僕，莫非你是在質疑廷尉署檢查屍體不認真。你在質疑他們欺上瞞下，你要清楚你並非廷尉署的人。”

    張湯就有點不高興了，廷尉署的人對屍體進行了很仔細的檢查。

    有沒有中毒，他難道不知道。

    就算中毒，那也會有毒素的殘留。

    公孫端等人的屍體沒有任何傷痕，他們的死確實很蹊蹺。

    “公孫端他們被殺的手法，跟去年那幾個人一樣。”

    張湯把去年發生的幾起命案跟這次聯繫在一起，那個兇手並沒有徹底毀屍滅跡。

    這是對方故意而爲之，這是在挑釁廷尉署。

    “廷尉署辦案向來很高明，怎麼連這幾起案件都查不清楚。”

    劉徹對張湯他們感到很失望，兇手的挑釁，也是無視大漢律法。

    讓張湯他們必須破案，這件事在長安城周邊鬧得沸沸揚揚。

    也引起了不少百姓的恐慌，就連那些貴族也害怕。

    不過也有一定的好處，由於這件事的影響重大。

    那些貴族平常的行爲有所收斂，公孫端他們悄無聲息地被殺。

    殺他們的兇手來無影去無蹤，他們也聽說劉章和棄吾嫌疑最大。

    可又有人爲他證明，他當時在府邸。

    公孫端他們是當晚被殺的，那一天，劉章府邸的人沒有離開。

    拜訪劉章的那些人雖然離開了，他們不會幫他去殺人。

    “張湯，江充，你們要儘快將此案破了。再將案件結果公之於衆，免得他們繼續恐慌。”

    就因爲這件事，劉徹也是有點心煩意亂。

    張湯認爲棄吾不可能做到這一點，她不會功夫，也沒有高明的下毒手段。

    前天張湯派中年婦人給棄吾檢查身體，她確實有傷在身。

    她的精神狀態不太好，最近行走不便。

    時至今日，她的傷勢還沒有完全恢復。

    劉章最近在府中跟妻子下棋聊天，要麼就是看書。

    任何事都可以交給仿真人機器人去辦，劉章可以避開嫌疑。

    雖然被他們懷疑了，但他們沒有證據。

    無論公孫賀怎麼說，劉章總有話反駁。

    “公孫太僕，你太激動了。廷尉蜀雖然懷疑我，他們按照程序進行調查，你着什麼急？”

    劉章出言反駁公孫賀，說白了，公孫賀只是個養馬的。

    這案子本來就不歸他管，他不就是仗着皇帝的寵信。

    表現得比廷尉署還着急，估計張湯和江充也不高興。

    公孫賀沒有反駁劉章的話，他說得有幾分道理。

    那就看皇帝的表態了，他希望早點把兇手抓住。

    這件事肯定跟劉章有關，他的直覺錯不了。

    “你家族的人被殺，你很憤怒，也很難過。廷尉署已經調查此事，雖然劉章有點嫌疑，但不能確認他是兇手。”

    劉徹看他們吵得很激烈，如果不是在他面前。

    估計他們會打起來，根據張湯最近的彙報。

    劉章在府邸很安分守己，有時候也會帶着家人去逛街買東西。

    他們並沒有異常的舉動，他們也在爲過新年做準備。

    也許劉章暗中花錢僱傭刺客殺人，可目前的證據表明他沒有接觸任何陌生人。

    “張湯，江充，你們可以對棄吾進行審問。切記不要傷及他的性命，儘快將此案破了。”

    劉徹覺得棄吾是此案的關鍵人，她有可能沒有全部供述。

    劉徹讓他們倆適當用點手段，讓她把所知道的說出來。

    也就是包括對她用刑，一個卑微的婢女而已。

    因爲這個案子影響太大了，越早破案，越早消除長安城以及周邊百姓和貴族的恐慌。

    棄吾雖然是受害者，但她也是證人。

    “臣遵旨。”

    二人異口同聲應諾，皇帝允許他們對棄吾用刑審問。

    前提就是保證她不失去生命，這對廷尉署一些人來說還是不難辦到。

    只要讓棄吾心理破防，她就能把知道的一切說出來。

    公孫賀覺得劉徹是在幫他，他心裏很高興。

    看劉章怎麼保護那個婢女，要不了多久，案子就會水落石出。

    劉章覺得這事情有點麻煩了，一旦棄吾被帶到廷尉署。

    就算命能保住，對她身體和心理造成更大的傷害。

    劉章有點後悔，當初就該讓仿真人機器人毀屍滅跡。

    等離開的時候，給仿真人機器人傳信。

    讓仿真機器人代替棄吾去廷尉署，棄吾不能離開長安。

    也不能以假死狀態瞞騙衆人，這兩種方法無疑讓別人認爲她畏罪潛逃或自殺。

    仿真人機器人若是受刑，他們是感覺不到痛苦的。

    他們會堅定不移地執行劉章的命令，仿真機器人沒有感情。

    劉章雖然不忍心讓仿真人機器人去，若是讓棄吾去了。

    就算能活着從廷尉署回來，這會給她後半生留下不小的心理陰影。

    也可能會對她造成殘疾，仿真人機器如果是損毀。

    可以修復，劉章也不怕廷尉署的人發現審問的是一個機器人。

    劉徹猜測劉章心裏可能不舒服，他有點偏袒公孫賀。

    他覺得棄吾可能知道兇手是誰，也許能夠審問出去年的命案。

    她畢竟是劉章的貼身婢女，對劉章非常的瞭解。

    所以劉徹才決定讓張湯和江充審問棄吾，若是她在審問過程中喪命。

    以後給劉章賞賜幾個宮女作爲補償，也不擔心他因此生恨。

    “過幾日就是元旦，希望你們在元旦前後把案子調查清楚。”

    這樣大家可以過個快樂年，涉及案子的人，該處置的就處置。

    “臣定當盡全力。”

    他們在揣摩劉徹的意思，如果這個案子破不了。

    就讓棄吾承擔所有罪責，也好消除長安城內外百姓和貴族的恐慌。

    到時候給棄吾定一個刺客的身份，去年發生的命案也是她做的。

    劉章毫不知情，然後給她判個死罪。

    這案子就徹底結束，雖然流程沒有明確。

    但給他們的時間可不多了，最快在十月初三結案。

    今天是九月二十八日，也就是說，還有五六天的時間。

    劉章感到憤怒，也感到無奈，如果沒有仿真人機器人幫助。

    他根本就幫不了身邊的人，他把公孫賀恨上了。

    暫時不能殺他，公孫賀遲早是要死的。

    他以後面對的人更狡猾，遇到的麻煩更大。

    劉章的想辦法既能保護棄吾，又能保住仿真人機器人。

    仿真機器人給他提供了很大的幫助，還得讓這個案子徹底終結。

    以後再做此類事，既要避免廷尉署的懷疑。

    還要將擊殺目標毀屍滅跡，徹底來個死無對證。

    也不能因爲這點小事跟皇帝鬧翻，目前不是沒有辦法解決。

    劉章也猜到若是讓棄吾去廷尉署，她肯定會被判死罪。

    在其他人看來，棄吾是個身份地位很卑微的人。

    也沒有人在乎她的死活，劉章偏偏要保護她。

    再說他根本就沒有殺人，他是個可憐的受害者。

    不應該受到這樣的對待，劉章更清楚說再多也沒用了。

    只能想辦法幫棄吾解決眼前的麻煩，也消除他們懷疑劉章。

    劉徹讓他們可以離開了，衆人陸續離去。

    張湯和江充理解他的意思，就是讓棄吾成爲替罪羊。

    案子可以暗中調查，找出真正的兇手。

    只能犧牲一下棄吾了，反正她也沒有親人在世上。

    她死了也可以解脫，要怪就怪那個兇手害了她。

    張湯要跟劉章去劉府，江充回去派人來把棄吾帶走。

    在回府的路上，劉章可以跟張湯私下裏交談。

    想聽聽他會對棄吾做出什麼樣的判決，劉章心裏也好有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