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運勢大好(求月票)

類別:玄幻奇幻 作者:沙拉古斯字數:3845更新時間:24/06/28 11:43:57
    中年男子沒了眼睛,高聲哀嚎。

    李伴峯對中年人道:“這界線怎麼才能收掉?”

    中年人真是帶種,一聽這話,高喊一聲道:“把界線收了,你們聽不見嗎?”

    三個部下,一起看向了那一個拿着機關的部下。

    那名部下沒有動。

    他確實有經驗,只要不把界線關了,李伴峯就逃不出去。

    只要李伴峯逃不出去,這個中年人才有活下去的機會。

    拿着機關的部下對李伴峯道:“你別想走,你現在立刻把我們堂主放了,否則伱一百條性命都賠不起。”

    李伴峯看着中年人道:“他是關防廳來的,居然還能做你們堂主?”

    “這和你沒相干,我現在實話告訴你,我不可能把界線收了,你說什麼都沒用,你要是再不把我們堂主放了……”

    這位拿着機關的部下突然頓住了片刻,他感覺情況有點不太對勁。

    口袋裏的機關哪去了?

    另外三名部下看向了這個拿着機關的,不明白他爲什麼不說話了。

    李伴峯看着那拿機關的半天不語,場面有點尷尬,替他說道:

    “我沒說讓你收了界線,我問你怎麼才能收了界線,你就告訴我這東西怎麼用就行。”

    李伴峯一手揪着中年人的頭髮,另一只手拿着機關。

    所有部下都驚呆了,這東西什麼時候到他手上了?

    難道是剛纔被他放倒的時候?

    所謂機關,就是一個塑料盒子,上邊帶着一個拉桿。

    塑料這東西,在普羅州很罕見,也很昂貴,這東西做工還很精細,一看就出自外州。

    但界線肯定不是這個塑料盒子創造出來的,這個塑料盒子應該就是一個遙控器。

    手套在李伴峯耳畔道:“當家的,咱們攥着拉桿,隨便拉一下試試唄。”

    李伴峯道:“萬一試錯了,咱們不都撂在這了?”

    手套搖了搖食指:“當家的,要是咱們真試錯了,這些人肯定得提醒咱們,他們肯定不想死,不信咱們就試試。”

    李伴峯覺得手套說的有道理,他讓手套握住機關的拉拉桿,往後一拉。

    操控機關的那位一驚,沒想到李伴峯操控的如此準確,這一下就把界線給停下來了。

    衆人注視着李伴峯,怕他逃跑。

    一束光暈從李伴峯胸前亮了起來,照在了一名部下的眼睛上。

    是放映機。

    放映機一直藏在李伴峯的內兜裏,靜靜的拍攝着畫面,恰好夕陽即將落山,角度正好合適,放映機稍微調整了一下鏡頭的位置,把焦點對準了這名部下的眼睛。

    放映機出手的時機合適,李伴峯的運氣也是真的好!

    被晃了眼睛這位,還沒意識到發生什麼事,李伴峯的身形突然在他視線中消失了。

    一個高層旅修,突然在自己的視線中消失,後果非常的嚴重。

    這名部下心裏一慌,還沒做出反應,身軀已經炸成了一團血花。

    與此同時,李伴峯拎着這位“堂主”,已經衝出了界線的控制範圍。

    其餘三名部下奮力追趕,必須拼盡全力追,否則以旅修的速度,這位“堂主”轉眼就要沒。

    李伴峯一推拉桿,把界線復位了。

    光暈亮起,一名部下跑急了,界線出現在眼前,想剎車都沒剎住,正撞在了光暈上。

    這真不怪他。

    要想保住堂主的命,他必須全力追趕。

    他們經常用這界線來暗算別人,但從來沒被界線暗算過,在他們的戰術裏,就沒有被界線暗算的對應計劃。

    光暈之上,這名部下像是掉進了熔岩一樣,身軀蕩起火星,轉眼變成了灰燼。

    還剩下兩名部下,被困在界線裏邊,眼睜睜看着李伴峯逃走了,卻無能爲力。

    一名部下看向了拉洋片的車子。

    拉洋片這位早就嚇傻了,縮在車子後邊正尿褲子。

    那名部下道:“咱們把這些孩子抓來,或許還能把那人逼出來?”

    另一名部下道:“他能在乎這幾個孩子麼?這都窮苦人家的娃,和他非親非故的。”

    “我看他剛纔挺在乎的。”

    “試試也行,要不咱們得在這困到什麼時候,這事要沒個交代,咱們這日子以後可怎麼過?”

    這兩人奔着這車孩子去了。

    光暈突然消失了。

    兩人一怔,這一舉動又讓他們看不明白。

    他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光暈上,眼前突然飛過來一龐然大物。

    李伴峯把他們堂主扔回來了。

    一名部下非常忠誠,奮不顧身去接堂主。

    另一名部下相對冷靜,他集中精神注視着李伴峯。

    去接堂主這位,把堂主接住了,因爲視線過於專注,卻也沒看清李伴峯的身形。

    他不怕走馬觀花麼?

    這名部下不是太擔心,因爲之前李伴峯用過了一次走馬觀花。

    按照經驗,哪怕是高層的旅修,也很難連續使用走馬觀花,這個技法消耗太大。

    可他沒想到,李伴峯的步法和常人不同,他的走馬觀花之技消耗沒那麼大,等這人接到了堂主,李伴峯的視線正好集中在他們倆身上。

    這個忠心耿耿的護衛,隨着堂主一併炸了。

    剩下最後一名部下,預判出了李伴峯的位置,突然衝到了李伴峯的身後。

    他知道堂主已經死了,也知道李伴峯的修爲很可能在他之上。

    連續用了兩次走馬觀花之技,連續殺了他兩個同伴,說不害怕是假的。

    可堂主死了,他必須得給關防廳一個交代,否則普羅州今後再也沒有他容身之地。

    而且就算現在選擇逃走,他也未必有逃跑成功的希望。

    對方是個旅修,把後背留給旅修,是最不明智的選擇。

    趁着機會好,拼一手,是他唯一的生路。

    機會把握的確實不錯,這名部下速度也不慢,他搶到了李伴峯的身後。

    兩條手臂化作一對刀鏟,這名部下是個螻蛄。

    這一對刀鏟,一併鏟向了李伴峯的後背,李伴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硬生生扛下了這一擊。

    鏟子在李伴峯的身上砍出了火星,但卻沒能破皮,連李伴峯的衣服都沒砍破。

    怎麼可能?

    一個旅修怎麼可能這麼抗打?

    這對鐵鏟,不知練了多少年,只要位置合適,這只螻蛄能直接掏出來對手的內臟。

    他的衣服難道是法寶?

    可旅修一般不穿重甲,重甲會影響旅修的速度。

    這只螻蛄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會是宅心人厚之技,因爲宅修不可能和旅修兼修。

    一刀砍不破,再砍一刀。

    這螻蛄揮起手臂,還要再砍,李伴峯早就閃開了,哪還能給他再砍的機會。

    螻蛄試圖追擊,這就是他不自量力了。

    沒等他靠近李伴峯,一把長刀已經戳在了他頭頂上。

    “刀刀取敵首!”唐刀喊得響亮,刀尖沒能刺穿這人的腦殼,這螻蛄的鎧甲挺硬的。

    “不中用的東西。”鐮刀飛了過去,劃開了螻蛄的脖子。

    這下傷口很淺,但是有毒。

    李伴峯一怔,他沒在意傷口的事情,他在意的是,剛纔誰在說話?

    好像是個女子。

    重點是,鐮刀怎麼自己飛過去了?

    “小老弟,動手!”酒葫蘆趁機往那部下身上淋了一身酒霧。

    李伴峯擦燃了一根火柴,彈在了螻蛄的身上。

    這是姚老的藥酒,螻蛄在劇毒和烈焰中支撐片刻,被唐刀貫穿了顱骨。

    四名部下全都拾掇了。

    李伴峯出手的確果決,但以這四個人的修爲和閱歷,能短時間內解決他們,李伴峯的運氣也確實是好,

    看着周圍滿地血跡,躲在車子後邊的那拉洋片的,精神崩潰了。

    他不再躲藏,站起身子,一遍呼喊,一邊逃命。

    “殺人啦,我們堂主被殺了,有人管嗎?

    我是江相幫的,我奉了堂主的命令出來拐孩子,我就拐了五個孩子,他就要殺我,

    我也是親爹孃養的,我不是人嗎?他憑什麼殺我,有人管嗎?”

    這是精神徹底失常了。

    李伴峯上前把那拉洋片的給揪住,隨手送進了隨身居。

    “娘子,一會再吃,我還得問他點事情。”

    “喂呀相公,放心就是,這等腌臢菜色,小奴還真有些看不上。”

    把堂主和四名部下的屍體,一併收進了隨身居,李伴峯拿着機關,把周圍的界線又點亮了。

    李伴峯拿來一根樹枝,對着光暈一扔。

    樹枝飛過了光暈,變成了細碎的灰塵。

    這和李伴峯在邊境線周圍看到的情況非常相似。

    選了一處看着合適的位置,用了斷徑開路之技。

    腳下的土地裂開了一條溝渠,這是李伴峯用技法開出的一條路。

    可這條新開的路,同樣被光暈攔截了。

    李伴峯加大技法,溝渠拓寬,橫在溝渠上的光暈隨之延伸,繼續擋住溝渠,李伴峯沿着這條新開出來的道路也逃不出去。

    維持片刻,李伴峯收了技法,新開出來的溝渠也隨之消失。

    看來這條界線用斷徑開路之技無法化解。

    界線到底從何而來?

    是因爲地底下埋着東西麼?

    李伴峯問手套:“能不能聞到寶物的氣息?”

    手套搖了搖手指:“當家的,我也懷疑這地底下有好東西,可我確實聞不見味道。”

    連手套都找不到,李伴峯就沒必要繼續嘗試了。

    而且他也不能在這浪費太多時間,難說那位堂主還有沒有其他救兵。

    他收了界線,把遙控器也送回了隨身居,把拉洋片的車子簡單修理一下,拉着幾個孩子,送回了柳塘村。

    快到村子附近的時候,李伴峯讓鐘擺給他畫了些妝容。

    天都黑了,幾個丟了孩子的人家都急壞了,叫上親戚朋友,點上火把到處找。

    夜色之中,看到有人搖着撥浪鼓進了村子,幾個人趕緊衝了上去。

    “就是這個拉洋片的!”

    “之前孩子們都在他這看洋片,一轉眼就不見了。”

    “他這是……”

    李伴峯把車子放在了村口,轉身走了。

    “他不是那個拉洋片的!那拉洋片的不是他這個身形。”

    “這是什麼人啊!”

    “他把孩子給送回來了!”

    “他一臉花花綠綠的,是人還是鬼呀?”

    “難不成是妖精麼?”

    “別特麼瞎說,孩子是人家幫咱們救回來的,這是恩人!”

    雖然有點害怕,但孩子找回來了,衆人非常歡喜。

    一名老者喊道:“這位恩公,能不能留個名姓,我們忘不了你的恩情!”

    李伴峯回頭道:“我姓恩,叫恩公。”

    說完,他壓低了帽檐,消失在了夜色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