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在路上

    4月5日。

    天氣大概無法再變暖。

    即便有陽光，蘇明拿氣溫表測顯示室內溫度最高也只有5℃。

    “蘇明先生，是這樣用嗎？”

    “對。”

    應安詩瑤請求，教她如何使用手槍。

    沒有消音器，只是空膛練習。說的是不希望一點用處都派不上，回答每天色色就能派上用場她不信就沒辦法。

    外圍的東西會很難找，蘇明需要提前備好不佔揹包又能提供熱量的東西……巧克力就是最好選擇。

    現實中上班有時沒吃早飯，徒弟會獻上那種夾了花生醬的巧克力，確實很墊肚子。

    “小熙又不是小孩子！當然知道不能帶多餘的東西……兔兔，再見。”

    安小熙知道要準備走之後，在和玩偶告別。

    蘇明還需要去找不影響行動，能保證不會再被那些東西炸屍迸出的液體腐蝕的衣服。

    這很簡單。

    之前爲了滿足安詩瑤穿各種制服給自己看的慾望，到處蒐羅奇奇怪怪的衣服……雖然是女性向的緊身皮衣，但也不是不能穿在裏面當一層隔膜。而且不知道那皮衣是什麼材質做的，活動不會有聲音，挺合適。

    “您又拿來奇怪的衣服。”

    “這是爲了降低風險必要的。”

    “……我想……您看着我的臉……”

    “真不是用來玩的。但是，你會洗乾淨的對吧？”

    “……嗯。”

    4月7日。

    蔬菜長出些許嫩葉。正常社會達不到拿去售賣的程度。

    掐了搞不好會死掉。

    “好耶，是白菜！”

    但已經決定離開這，不吃浪費。

    給了安小熙最多，蘇明和安詩瑤只夾了一點點。

    “……您沒必要這麼寵小熙的。”

    “她也是我妹妹。”

    “小熙又不是小孩子！才不要這麼多！”

    結果安小熙先生氣了。

    “……唔，不可以從自己碗裏把菜夾過去，很沒禮貌。”

    她故作鎮定教導妹妹，臉頰泛起些許紅暈。

    倒不是因爲‘也是我妹妹’這種話害羞。

    主要是矮桌下蘇明伸手在捏她大腿。肉肉的，往裏些還會本能併攏，那到底是抵抗還是歡迎值得思考。

    她親口說過，只要自己調教她……就會滿足。那麼，保持這樣的頻率何樂而不爲呢？

    “您……很濃的油味。”

    “剛拿管子從車裏吸完汽油。等我漱個口。”

    “……用我漱口，不行嗎？”

    那雙眼睛毫不掩飾迷戀。

    “越來越變態是吧？”

    防滑鏈也找到了。

    最後肯定要步行一段距離，但能少走一點路是一點。

    “……我有新的期望，想告訴您。”

    “？”

    “母乳……想看到，那時候……您會是怎樣的表情呢？再有兩個月，就會有了。”

    “現在也可以。”

    “誒？”

    “果汁澆上去，讓你先習慣一下。”

    “啊？那……嗯。”

    與她之間依然是奇怪又非常坦率的相處。搞不好真是因爲自己變成小色女了？

    4月10日。

    凌晨1點，蘇明事無巨細準備好了一切。

    算下來每天照顧安詩瑤的時間遠比出去做準備多。

    好消息。

    也許是昨天下雨，氣溫又到零度以下的緣故。夜晚本來就少的殺人魔，即便發現獵物行動也挺遲緩。

    “我就在前面，慢慢跟着我就行。如果害怕了，就把手伸出駕駛窗，我會經常觀察後視鏡。”

    所以，可以不用非要蘇明去前面很遠開道。對她來說會輕鬆很多。

    “那，我會……試着忍耐。”

    “不用忍。想要就大聲說出來。”

    “唔……嗯。”

    玩笑，是緩和她情緒的一種方法。但是她當着不懂大人在說什麼，妹妹的面也這麼坦率就有點……太澀情了。

    夜色中兩輛車緩慢前行。

    不趕時間。或者說蘇明並不想那麼快就結束。

    好不容易讓‘老婆’正常，變得比之前更潤，懂事，何必着急？

    也不是所有殺人魔都行動遲緩，偶爾會遇到沒禮貌的殺人魔可能體質好點，拿着榔頭就過來。

    對這種小卡拉米只好施加正義。

    然後，後視鏡裏的她必定會伸出手。

    “今天就到此爲止吧。”

    “誒？還可以的，我只是……”

    “越往前它們會越少，在這慢些也無所謂。而且我說過，有問題就先停下解決問題。”

    “……”

    她低下頭，猶豫了下又非常自然握住蘇明手放到寶寶食堂，“和您在一起……胸口總會涌出暖洋洋、輕飄飄的……”

    “慢着，你可能忘了一件事。”

    “？”

    順着蘇明的視線，她終於後知後覺發現後座有雙稚嫩困惑的眼睛也在。

    “我、這是……”

    “小熙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看不見！哼，小熙要去夢遊。”

    看起來這小家夥還對之前的夢遊耿耿於懷。

    4月11日。

    前進了約莫60公里。相比之前，從這裏開始擋風玻璃就必須要開除霧才行。

    不過對應的，殺人魔也比前面消失的更快。

    搞不好它們會因爲找不到食物，活動範圍又縮小……最終在很小的區域聚集的越來越多，避難所可能不再安全。與自己也沒關係。

    “……蘇明先生。”

    “嗯？”

    “我的腿……玉足什麼的，真的有那麼讓您喜歡嗎？”

    “當然。但不只是腿，我是哪都饞。”

    “唔，那我也……想試試。”

    “啥？”

    “想您穿上我的……絲襪，我也……”

    “多少有點超前了吧？”

    她的願望真千奇百怪。

    “唔……更喜歡，您那樣親我的腳……”

    在這種地方，安小熙會害怕。蘇明也不放心她自己睡單獨的車，所以就放她在後排睡。

    因此，要進行什麼真有熙前目犯的意味。

    起初很放不開，總是很羞恥。

    “反正……小熙已經知道夢遊是假的，等她長大……這些事肯定會被知道。”

    然後破罐子破摔放開了。很潤，低低的聲比之前還要潤。

    4月19日。

    綁防滑鏈的車也許該壽終正寢了。

    比之前更冷。

    雨夾着綿綿雪，似乎商場那邊晴空高照只是夢。

    很巧合，正好是蘇明第一次遇見那東西的地方。還能見到雪掩蓋着建築物被它破壞的痕跡。

    “這就是……您說的地方？”

    “對。但是到現在爲止我沒看到那些東西，一個也沒有。”

    “那是說……會很順利？”

    “搞不好你是幸運女神。”

    極低難度，該不會是說其實帶着她就能直接出去的意思吧？

    “我不想當什麼女神，只當您妻子就滿足了。”

    “啊，剛想到現在的時間大學早就開學了……我有身孕，回去要休學一段時間呢。您會……和我一起住嗎？”

    “不能住一起。”

    “……”

    失落。

    “住隔壁，畢竟到時候肚子大了睡一張牀擦槍走火就不妙了。”

    “……才不會……我有很多種方式，可以幫您呀。”

    那再度揚起的笑顏讓蘇明有些愣神。

    任由她有些冷的臉緊貼脖頸，默默感受彼此呼吸。

    到底是什麼開始無法察覺。

    但共乘一輛車打算退回去先找個地方過夜，還在路上。

    “蘇明先生……地震了？”

    車身忽然開始顫抖。視線也是，耳邊有嗡鳴聲。

    按下車窗，刷乾淨擋風玻璃。

    “轟隆隆。”

    鼓膜都在震動，見到了。

    泛白的霧氣籠罩，雪層如波濤駭浪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