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阿海,我是不是很傻?(求雙倍月票訂閱)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豬頭七字數:2268更新時間:24/06/28 11:34:37
    阿海看着情緒激動的方木恆,他的內心是既激動又百感交集。

    阿海已經知道自己被敵人盯上、險些犧牲的原因。

    敵人一直盯着方木恆,以方木恆爲誘餌,以茲爲線索發現了他。

    對待方木恆,阿海不可能沒有埋怨。

    他不是埋怨方木恆害的他險些被捕、犧牲,而是後怕因爲自己的暴露連累到其他同志。

    王鈞同志是市委的領導,險些因爲他暴露導致王鈞等同志被捕,實在是太驚險了。

    但是,對方木恆,他卻也恨不起來。

    這是一個飽含熱情的愛國青年。

    阿海絕不會懷疑方木恆的愛國熱情和革命精神。

    對於組織上派遣他來說服方木恆去西北,他是舉雙手贊同的。

    方木恆這樣的性格,不適合留在上海。

    ……

    阿海向方木恆講述了自己被敵人跟蹤,最終死裏逃生的經過。

    當然,涉及到王鈞等同志,以及營救他的那位內線同志,他是只字未提。

    “真的是死裏逃生啊。”方木恆聞言,也是後怕不已,“阿海,你出事後,我找朋友幫忙,到處找你,可惜一直沒有找到。”

    阿海看了方木恆一眼,心說幸虧你沒找到,不然就完蛋了。

    “你怎麼會被敵人發現的?”方木恆問,這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阿海被敵人發現,但是,和阿海關係密切的他卻沒事。

    阿海看着方木恆,他突然有些心塞。

    組織上說他可以向方木恆透露他被捕的原因,阿海現在明白組織上爲何會有這樣的考慮了。

    方木恆太單純了。

    必須讓他明白現實形勢之殘酷。

    “木恆。”阿海看着方木恆,緩緩地說,“我暴露,是因爲敵人一直監視着你,通過你,他們發現了我。”

    方木恆愣了,他想過很多可能,譬如說阿海不夠謹慎,以至於暴露了,就是沒想過敵人是通過他發現了阿海。

    “阿海,你,你的意思是,敵人早就知道我,一直監視着我?”方木恆只是單純,經驗不足,但是,不笨,立刻明白阿海的意思了。

    “是的,根據我們的調查,特務早就關注你。”阿海說道,“他們安排人一直盯着你,觀察你和誰接觸,同誰的關係密切。”

    “那他們爲什麼不抓我?”方木恆問。

    阿海沉默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說。

    ……

    方木恆思索,他的臉色連連變化,“你的意思是,他們拿我當誘餌。”

    “還記得朱源嗎?”阿海問。

    “記得。”方木恆說,“他不是死了嗎?我聽說朱源是漢奸,枉我當初還好心幫忙營救他。”

    “事實上,朱源被抓進巡捕房,並且被安排和你一起關押,本身就是敵人的一個陷阱。”阿海說。

    方木恆驚呆了。

    感情自己早就被敵人利用了?!

    “還有一個消息。”阿海沉聲說,“巡捕房的劉波並不是我們的同志,他的真實身份是日本特務。”

    這個消息對方木恆帶來的震撼和打擊,遠比之前兩個消息還要來的厲害。

    劉波是日本特務?

    怎麼可能呢?

    那個一直教導他,指引他如何開展革命工作的劉波,竟然是日本特務?

    看着失魂落魄的方木恆,阿海突然有些擔心,擔心這些消息會打擊到方木恆,令其一蹶不振。

    看着阿海既擔心又嚴肅的表情,方木恆呆呆的,他瞭解阿海,知道阿海不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

    “阿海,我,我是不是很傻?”好一會,方木恆才緩過神來,苦笑問。

    “不,木恆。”阿海搖搖頭,“你的善良,你的愛國熱情,令我十分欽佩,只是你的個性單純,很容易相信人,並且缺乏鬥爭經驗……”

    “那還是很傻。”方木恆喃喃說道。

    ……

    阿海拍了拍方木恆的肩膀,“木恆,組織上讓我來找你,是想要通知你,組織上準備安排你去西北。”

    “西北?”

    “是的,西北,紅色中央所在地。”阿海的眼眸散發光芒,“那裏沒有剝削,沒有壓迫,那裏是中國的希望所在,是偉大的紅色土地。”

    “在西北,你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抗日救國的紅色洪流中,發揮出你的優勢。”阿海說。

    “好,我去。”方木恆用力點頭。

    阿海驚訝了,他本以爲自己還需要費一番口舌才能夠說服方木恆,畢竟方木恆的家人都在上海。

    “我這樣的,繼續留在上海,你也說了,敵人一直監視着我。”方木恆苦笑說,“我不希望有人再因爲我而被連累。”

    “木恆,我沒有責怪你。”阿海說。

    “我知道。”方木恆站起來,“你說的對,我的性格不適合留在上海,不僅僅會連累到同志,還可能連累到家人。”

    說着,他擠出一絲笑容,“對於西北,我是向往已久的。”

    “很好,木恆,說起來,我很羨慕你啊,能夠去西北。”阿海說,“關於今天的談話內容,你不能向任何的泄露,包括你的家人。”

    “我明白。”方木恆點點頭。

    他的內心是混亂且茫然的,最大的打擊來自於劉波的日特身份,自己無比信任,並且堅信對方是一位革命戰士的認知,轟然倒塌。

    竟然連劉波都是敵人,敵人竟然隱藏的如此之深。

    自己真是瞎了眼了。

    他不知道以後在上海還能夠相信誰。

    “很好,我們會儘快安排你去西北的。”阿海說道。

    “阿海。”方木恆說。

    “什麼?”

    “我知道我的想法很荒唐。”方木恆說道,“但是,劉波給我的感覺,我甚至感覺他和你一樣,是一位堅定的革命同志。”

    阿海皺着眉頭,表情嚴肅,“木恆,你的這種想法很危險,當然,這也正說明敵人的狡猾。”

    “我明白了。”方木恆有些頹然的點點頭。

    阿海看着方木恆,更加堅定支持組織上的決定,太單純了,太容易上當受騙了,必須儘快將方木恆送往西北。

    ……

    馬思南路。

    “老師,你好些沒?”程千帆關切的問。

    修肱燊得了傷寒,請假在家。

    程千帆得到消息後,帶了白若蘭來探望老師。

    “我沒事。”修肱燊微笑說,“倒是你小子,要不是我生病了,還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能來看我。”

    “老師責怪的是。”程千帆拿起一杯溫水,遞給修肱燊。

    “是你自己工作忙,怎麼還怪起千帆來了。”正在同白若蘭拉家常的師母何雪琳說道,“上個月,千帆同若蘭來吃晚飯,你自己在外應酬回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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