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8章 辛祕

    城牆上所有人都擡頭看着天，但無人能夠看見兩位蓋世妖王的戰鬥場景。

    聖人之間的戰鬥，可不是那麼好觀摩的。

    風險極大！

    祥雲之上，江羽也擡頭好奇的盯着天空。

    可惜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感知不到。

    於是，他眼神悠悠的盯着九尾王。

    九尾王撇嘴道：「哪兒那麼愛湊熱鬧，聖人之戰，就你這種小蝦米還想觀戰？」

    江羽嘴角一抽！

    別小瞧人啊喂，我登仙境的修爲是跟你開玩笑的嗎？

    九尾王一臉的嫌棄：「初入登仙算什麼，能比得過我一根手指頭嗎？」

    江羽當時就蔫了。

    「行了。」九尾王搖曳着身姿，祥雲開始緩緩移動，「我們也該回去了。」

    見狀，小孔雀立刻舒展雙翼，攔住了九尾王的去路。

    九尾王眉頭微微一皺：「你這小丫頭，別以爲和我外甥訂婚了就能目中無人。」

    小孔雀恭敬的朝着九尾王一拜，弱弱道：「九尾王，您不打算助我母親一臂之力嗎？」

    說着，她用求情的眼神看向江羽，滿是擔憂。

    她希望江羽幫她說兩句好話。

    江羽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道：「小姨，人家孔雀王畢竟也幫了我一個大忙，要不……」

    咚！

    九尾王又是一記暴慄敲在江羽的頭上，沒好氣道：「你是有多瞧不起人家孔雀王，對付一個新晉的聖人而已。」

    旋即挑眉看着小孔雀，沉聲道：「你不用擔心，狼王那白癡不是你娘的對手。」

    江羽：「我聽說狼王好像叫白敕。」

    九尾王：「那白敕不就是個白癡，初成聖人就敢和五帝城爲敵，簡直就是自掘墳墓！說他白敕都擡舉他了！」

    說罷，九尾王衣袖輕拂，帶着祥雲上的江羽等人瞬息間消失不見。

    看着他們遠去的身影，小孔雀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能再說些什麼。

    既然九尾王如此篤定，那麼母親應該不會有事的。

    ……

    這一戰，江羽終是沒有看到最後。

    他被九尾王帶回了仙妖殿，九尾王要求他把進入隕仙池後的一切事情，事無巨細的全部講給她聽。

    「從隕仙池到蠻荒詭地，這麼大的空間橫跨距離，姐夫竟然只用一絲殘存力量就做到了，看來我還是低估了姐夫的本事。」

    聽完後，九尾王小聲嘀咕着，彷彿在回憶什麼往事。

    江羽則好奇道：「小姨，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爹已經證道成帝了？」

    「不可能的。」

    九尾王搖頭，「這世上一旦有人證道，整個虛界都會佈滿他的特殊道痕，而在這種道痕的壓制下，幾乎不可能再有人證道。而現在，虛界空間並沒有這樣的道痕存在。」

    也就是說，當世無大帝。

    可是九尾王說這話卻沒有多少底氣。

    因爲按照她的估計，江羽父親的這種能力，比起古之大帝也不遑多讓。

    「難道真的讓他另闢蹊徑，找到了另外一條可以比肩大帝，甚至超越大帝的路了？」

    聽到這話後，江羽頓時詫異道：「父親他也是這樣嗎？」

    九尾王道：「你爲什麼要用一個也字？」

    江羽道：「我之前在玄天域禁地萬神冢裏，和也父親留下的力量相遇，他告訴我，要走自己的路。」

    聞言，九尾王默默點了點頭，擡頭看着天空，在殿主府的庭院裏緩步走着，自言自語般的說道：「是啊，要走自己的路，否則如何超越先賢，如何擊破黑暗？」

    聽到九尾王這樣說，江羽心想她一定知道什麼，於是邁步上前，很是鄭重的說道：「小姨，我現在已入登仙境，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一些關於父親的事了？」

    遲疑了一下，他補充道：「至少告訴我，當初的神庭是怎麼回事，父親那麼強大，還招攬了那麼多聖人級的強者，這樣一個組織，如何會覆滅，整個虛界誰有這種能力？」

    九尾王停下腳步，轉身看着他，沉吟了許久才道：「虛界自然無人有這個本事，當年神庭的覆滅，與太古生靈有關。」

    其實這一點江羽早有猜測，也只有那些號稱永恆的太古生靈，才有和父親對抗的資本。

    但他現在的注意力卻不在太古生靈。

    他驚奇道：「小姨你剛纔說虛界無人有這個本事，那豈不是說……太古生靈並非虛界修士？」

    九尾王搖搖頭道：「關於太古生靈的來歷，從來都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有人說他們來自於更爲強大的星空彼岸，也有人說他們從祖地而來。」

    「祖地？」

    聽到這個辛祕，江羽不由瞪大了雙眼，太過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