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情報(求推薦求月票)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一鍋小米李字數:3146更新時間:24/06/28 11:32:24
    離開雞鵝巷的時候,已經夜靜人深,天空下起了小雨。

    小雨逐漸又變成了大雨,似乎沒有停歇的意思。

    綿綿不透的密雨徹底將整座城市變成了蒸籠,天氣更加煩悶。

    張義回到家簡單洗漱後,開始接收今天的情報。

    【今日情報已刷新】

    【1、您今天見過情報科組長曹樹義,獲得相關情報---

    曹樹義的手下今天祕密搜查了小野菊三的花卉種植基地,繳獲電臺一部,武器金錢若干,但未找到密碼本。】

    看到情報科沒有找到密碼本,張義不禁感嘆小野菊三的老奸巨猾,肯定將密碼本分開藏匿了。

    有些珍貴的密碼本特工都是隨身攜帶,在被捕前直接毀掉,有些人過目不忘,直接將密碼本背誦記在腦子裏,就是不知小野菊三將密碼本藏匿到了什麼地方。

    【2、您今天見過曹樹義手下鄭呼和,獲得相關情報---鄭呼和原名鄭樹森,莫斯科中山大學畢業,紅黨成員,代號頂針。】

    這條情報讓張義大吃一驚,想不到今天見過的那名油膩奸猾商人模樣的偵查高手,竟然是紅黨成員。

    此人畢業的莫斯科中山大學和東方大學,可是此時培養特工組織的搖籃。

    張義在江浙學校的老師於樂醒就是蘇聯學校畢業的,以後更是特務處大批培訓班的副班主任,因爲深受學生信賴和尊敬,反而受到戴老闆的猜忌和忌憚。

    他有個妻弟,就是大名鼎鼎的沈西山。

    “潛伏”中的吳站長原型就是這所學校畢業的,不過此人原本是紅黨,一回來就叛變了,直接加入了特務處。

    他有個關係莫逆的同學,是委座的兒子。

    當年果黨和紅黨一共派遣了接近200人去了這所學校,前者100多人,後者幾十人,但紅黨除了少部分意志信仰堅定的,大部分都叛變了。

    因爲學校的生活條件太好了,一天吃五頓飯。

    早中晚三頓,還有下午茶和夜宵。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很多人回來後已經不能適應艱苦卓絕的鬥爭工作了...

    鄭呼和不知道是什麼軍銜,但這樣一個貌不驚人的高手,潛伏蟄伏在特務處還是讓張義暗暗佩服。

    紅黨的勝利不是一天兩天的,正是許多像鄭呼和這樣蟄伏的同志,默默滲透在果黨的各個要害機關部門。

    他們像一個個隱蔽在巨大機器內的齒輪,在需要的時間,他們便會齧合,啓動,共同運作或者完成某件事情。

    他們都是有信仰的人,有信仰才會有人生的目標和歸屬感,信仰之於精神,就像氧氣之於人體一樣。

    有些人的信仰在金錢面前一文不值,有些人卻爲了信仰拋頭顱灑熱血,雖百死而不移。

    若要問張義的信仰,他的信仰便是人間正道,山河無恙,邪不壓正。

    【3、您今天見過小野菊三,獲得相關情報---小野菊三將密碼本藏在了花卉基地的煙囪中。】

    這條情報看的張義渾身舒坦,這就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4、您今天見過邢國忠,獲得相關情報---

    邢國忠已被日本間諜愛川優裏策反,此人代號玫瑰,公開身份林明美,金陵電話局接線員。】

    張義看着這條情報,忍不住冷笑一聲,任你狡猾如斯,在強大的系統面前還不是無所遁形。

    不過不得不承認此女確實是個高手,俗話說佔有一個女人的身體很容易,可要走進一個女人的心裏卻不簡單。

    男人同樣如此,邢國忠好歹是一個嚴格挑選培訓出來的特工,竟然被此女的溫柔迷惑,死心踏實地爲對方賣命,最後卻葬送了自己的小命。

    不得不說可悲又可笑。

    .......

    窗外已是深夜,但張義躺在牀上卻睡不着,雖然知道了神祕女殺手的身份,可此人是否撤離,她住在什麼地方,還有特務處和警察局的排查會不會打草驚蛇,這些都是未知數。

    萬一等到明天早上人跑了怎麼辦?

    最佳方案是現在即刻抓捕,或者立刻對此人實施監控。

    這麼想着,張義立刻拿起電話給猴子打去電話。

    他就住在特務處的集體宿舍裏,等了幾分鐘,終於接到了電話。

    “猴子,是我,你馬上通知警察那邊,將所有今天下發的畫像收回,下達封口令,今天的任務不得泄露,負則以間諜罪處理。”

    猴子雖然不明所以,實在搞不懂隊長爲什麼要朝令夕改,但聽張義口吻果決,立刻應答執行起來。

    掛斷電話,張義又打給了劉魁。

    “喂,誰啊?”

    電話響了半天,才傳來劉魁懶散的聲音,旁邊還傳來幾聲女人的浪笑。

    暗罵劉魁這廝得意便猖狂,不知又從哪裏找的野女人,也不怕得病。

    “是我,張義。”

    “哦,隊長,這大半夜的有什麼事嗎?”

    “立刻執行命令,限你30分鐘內趕到電話局。”張義說完就“啪”一聲掛斷了電話。

    ......

    半個小時後,兩輛汽車停在了電話局樓下。

    汽車裏面響起一片開關保險的聲音,衆人都是退出彈夾,檢查子彈,然後再重新上膛。

    “一會聽我命令行事,誰也不可輕舉妄動。”

    “是。”

    張義見衆人應答,又看了一眼略帶酒味,打着哈氣的劉魁。

    銳利的眼神讓劉魁一個激靈,連忙道:“是。”

    金陵電話局是一座三層主體的白色小樓,門口還有兩個衛兵看守。

    在出示了證件後,張義幾人魚貫而入。

    上了二樓,樓道處有一個穿着制服的女接待員,此刻正在打瞌睡,看到幾個穿着雨衣,神色凜然,透着殺氣的人進來嚇的差點驚叫出來。

    “將你們夜班值班的負責人叫過來。”

    “是。”

    女接待員戰戰兢兢跑了,片刻後帶着一個睡眼朦朧的中年人,他提着褲子,一臉不耐煩地問:

    “你們是什麼人?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

    “劉魁告訴他我們是什麼人。”

    電話局這年頭是要害部門,但在特務處面前就不夠看了。

    劉魁聞言上前,掏出證件晃了晃,然後將黑洞洞的槍口頂在對方頭上,囂張道:

    “特務處的,看清楚了嗎?”

    中男人哪裏看的清,不過此刻被手槍頂着,膽顫心驚,褲子差點掉到地上,顫聲問:

    “幾位...長官有什麼事嗎?”

    “軍事機密,無可奉告。”張義淡淡點了點頭,然後道:

    “你馬上將伱們這裏所有人的人事資料給我,另外再找出今晚值班人員的資料信息。”

    “這...長官,不是我不配合,人事資料在副局長的辦公室文件櫃裏面,我也沒有鑰匙啊。”

    “鑰匙不重要,我們不用鑰匙可以打開這座城市80%的門鎖,你帶路就好。”

    “是是是。”中男人點頭如搗蒜。

    心想什麼時候在電話局上班這麼危險了,現在被手槍頂着不說,萬一明天副局長知道有人開了他辦公室的大門,自己這個值班主任就不用幹了。

    可誰讓特務處的惹不起呢。

    張義留下兩人把守門口,然後跟隨中男人上了三樓,來到一間辦公室門口。

    一名隊員從褲兜裏面摸出一根鐵絲,觀察了下門鎖的樣子,然後將鐵絲放在嘴裏咬了咬,放入鎖孔,接着一拖一拽,只聽“咔”一聲,鎖已經開了。

    中年人嘴巴微張,卻不敢發出聲音,打開燈,帶着幾人進了辦公室。

    用同樣的方式再次將文件櫃打開,張義讓中年人先將今晚值班人員的資料找出來。

    他則在一邊快速翻看着其他資料。

    半個小時後,張義終於從堆積如山的資料裏面找到了目標,得到了一個地址。

    他不動聲色地繼續翻找了一會,然後將資料重新歸攏,並且確認愛川優裏今晚沒有值班。

    “今天晚上的事情我希望你還有那名值班人員能夠守口如瓶,我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你懂嗎?”

    “明白,明白,鄙人和她從沒有見過諸位長官。”中年人擦着額頭的冷汗道。

    “剛纔你沒有驚動其他人吧?”

    “沒有,長官放心,小的都懂。”

    “但願如此,我可不想在特務處的審訊室看到你。”冷冷盯了此人一眼,張義帶人離開。

    ……

    半個小時後,汽車遠遠停在一處居民巷外面的馬路上。

    愛川優裏就住在這裏的一座院子裏。

    但此地是她的安全領域,周圍的任何風吹草動說不定都會引起她的警覺,周圍出現的可疑人,長時間停留的汽車,所以張義不敢絲毫大意。

    如今要做的就是僞裝好自己,然後等待。

    等待無疑是件痛苦的事,尤其是守株待兔的獵人。

    但最後能否狩獵成功,關鍵還要看耐心。

    張義不僅想要這只兔子,還要挖出她後面的那只狐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