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越想越氣,氣到睡不着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不吃蔥花字數:2908更新時間:24/06/28 11:30:53
    隨着番薯和爛牙榮兩人身死,丹山堂的一些人開始人心浮動。

    “給老大榮哥和番薯哥報仇!”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幾個番薯的馬仔紅着眼睛朝着陳正威衝了過來,不過更多的人目光開始閃爍起來。

    街頭血戰打的就是一腔血勇,帶頭的人死了,其他人彷彿渾身的熱血退去。

    “還真有不怕死的?”陳正威獰笑一聲,擡手就給衝的最前的人一槍,接着一刀劈在對方脖子上。

    只聽頭頂有破空聲傳來,另外一人咬着牙衝過來一斧頭劈下。

    陳正威提刀一擋,一腳踹出,對方便如同被一根鐵柱撞到一樣,整個人被踹出去兩米多。

    隨後陳正威擡手給了第三個人一槍,拿着刀又朝着人羣殺了過去。

    一個丹山堂的斧頭仔,一斧頭砍在面前一個青年身上,就被陳正威在身後一刀捅了個穿。

    陳正威一腳將他踹開,又砍死兩三個人後,其他人終於開始清醒過來,紛紛舍了對手掉頭就逃。

    “給我追!砍死他們!”陳正威只是一眼掃過去,就知道傷亡不會小。

    拎着刀帶人一路追趕,追出了一條街還多,不時有人被追上被砍倒在地。

    鮮血流出來就被大雨沖淡,雖然空氣中的血腥味被沖刷一空,但雨中的搏殺卻顯得更加殘酷。

    陳正威帶着人一直追殺到都板街和華盛頓街的街口,只見兩邊的鋪子裏走出不少人,手持斧頭站在雨中,神色猙獰的看着這邊。

    陳正威這才揮手止住其他人。

    丹山堂也不敢將人都派過去,畢竟要留下一些人守着老家。

    何況爛牙榮和番薯帶了上百人過去,而陳正威手下只有二十多人,怎麼想都沒有輸的理由。

    就算陳正威動槍,又能開幾槍?

    丹山堂的人也沒想到哦啊,這批人竟然大敗虧輸,連爛牙榮和番薯都死在蘇利文街。

    去的一百人,回來的才三十多人。

    剩下的都躺在這一路的長街上。

    此時一條都板街就如同楚河漢界一般,威利帶着三十多人,雨水打在臉上讓他幾乎看不清對面,只能看出對方還有二十多人。

    雙方都是殺氣沖天。

    他猶豫一下,還是沒殺過去,準備先問清楚情況再說。

    陳正威知道手下的人廝殺這一會兒,又追出這麼遠,也沒多少力氣了。

    這種廝殺最耗體力,真正廝殺的時候,一兩分鍾就得力竭。

    陳正威恨恨的用刀指了指對方,才吩咐道:

    “回去!”

    看着一路上倒在地上呻吟的丹山堂斧頭仔,陳正威一刀插在一個斧頭仔的膝蓋上,對方頓時捂着腿慘叫。

    陳正威恨恨道:“把他們的手筋腳筋給我挑了,然後扔到街上!”

    這些人丹山堂帶回去了,要是養着就得花大筆的錢,拖也能拖死他們。

    要是扔着不管,就寒了其他人的心。

    他倒要看看丹山堂打算怎麼辦。

    真當他那麼好惹的?誰敢來惹他,就要做好被他打斷骨頭的準備。

    回到賭場附近,就看到地上一片死傷,他手下的人和丹山堂的人混在一起。

    丹山堂的損失是大,但他手下的人也損失不小,不說人人帶傷,死的和殘廢的也有不少。

    “讓他們出來洗地,把丹山堂的人扔到都板街去,咱們的人送去醫館,再把傷亡給我清點出來!”

    陳正威指着兩邊的鋪子道。

    回到賭場裏面,抹了把臉上的血跡,等了片刻傷亡就統計出來。

    “威哥,死了三個,殘廢了五個,還有不少傷勢不輕的。要是不感染還好,要是感染了,說不定還會有傷殘!”容嘉材的臉色也不好看。

    “先讓醫館儘量救治,要是有人感染了就告訴我!告訴他們都安心,哪怕殘廢了,我也養着他們,保證他們吃喝不愁。”

    陳正威想起自己那兩盒青黴素V鉀片,到時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陳正威站起來走兩圈,越想越氣。

    自己招誰惹誰了,被丹山堂直接打上門來,手下死傷這麼多。

    這一場起碼又要扔出去三千多塊。

    再打兩場,自己就他媽可以破產了。

    怎麼想都是丹山堂欺人太甚,都是他們的錯啊!

    而且氣大傷身,不把這仇報了,早晚氣出病來,怎麼長命百歲?

    “把陳正虎和顏清友給我叫來!”陳正威咬着牙道。

    陳正威將槍摸出來開始上子彈。

    “威哥!”陳正虎和顏清友被叫過來。

    “把子彈上好,跟我再走一趟!”

    “沒道理只能他們來找我麻煩!他們做初一,那我就要做十五啊!”陳正威罵罵咧咧道。

    “威哥,就我們幾個?”

    “再叫幾個沒什麼大礙的,把我師弟也叫來。跟我去看看能不能把丹山堂的堂主給做了!就算找不到他們堂主,也要出了這口氣!”陳正威眼中兇光閃動。

    “再去弄點煤油來!”

    這時候大雨傾盆,可見度本來就低。

    對方又剛剛損失不少人,現在肯定聚在一起開會商議,他準備直接衝去對方的賭場。

    就算找不到丹山堂的堂主,也要再打死丹山堂幾十個人,再把他們的賭場給燒了。

    過了片刻,陳正虎、顏清友、容嘉材和又找來的五個人站到陳正威身前。

    除了他們之外,就是李希文,他剛纔在外面幫忙拖傷者,也被叫了過來。

    這孩子今天晚上經歷了這輩子最大的衝擊。

    “現在外面的都是我們穿着一條褲子長大的手足兄弟,現在就躺在那。有人死了,有人殘了,他們有什麼錯?他們只是想吃口飯而已!

    他們沒錯,結果被丹山堂打上門來,這麼多人都躺在外面。這口氣你們能嚥下麼?”

    陳正威在衆人面前走了幾步後大聲問道,幾人立刻氣血上臉,紛紛道:

    “不能!血債血償!威哥,你說怎麼做?”

    “我也咽不下,不把這仇報了,我今天晚上睡不着。你們跟我走一趟!現在大雨,什麼也看不清,他們還要分出人手救治傷員。我們直接衝到他們的賭場,去抓他們老大!”

    “你們幾個拎着油!”

    陳正威說完話,就一馬當先從賭場走出去,然後又一步退了回來:“師弟,有點兒眼力勁,給我打傘啊!”

    隨後便帶人走入雨中。

    看了一眼這條街上的掌櫃的都被從鋪子裏拎出來拖動傷者,那些丹山堂的人都被摞到馬車上,一會兒直接扔到都板街。

    隨後陳正威便帶着人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從蘇利文街前往丹山堂的地盤,一共兩條路,一條是華盛頓街,另外一條是傑克遜街。

    陳正威就打算從另外一條路走。

    一羣人頂着雨夜行,雨聲將腳步聲都完全遮掩。

    一個雜貨店老闆正看着外面的大雨,估計今天晚上沒什麼客人了。

    然後就看到一行人殺氣十足的從門口路過,當先的是個青年,一手拎着槍,腰間還掛着一把刀。

    旁邊有個年紀更小的幫他打傘。

    而在他身後,則是一羣身上染血的青壯,其中幾人一手斧頭一手拿槍。

    而其他人則是拎着陶瓷罐子。

    帶頭的青年兇戾十足的目光看了一眼老闆,老闆頓時感覺渾身發寒,連忙縮回鋪子裏,連頭都不敢冒。

    等那羣人走過去半天,他才伸頭看了看,然後飛快將門關上。

    一家平時開到深夜的雲吞店,客人多半是賭客和那些半夜來尋花問柳的客人。

    兩個丹山堂的斧頭仔正蹲在店門口,手裏捧着碗,邊吃邊聊。“也不知道那邊打的怎麼樣了!”

    “這次大部分人都過去了,四個人砍一個,他們就是鐵打的,也得被剁成廢鐵。明天蘇利文街就是我們的地盤了!”

    說話的斧頭仔還一臉羨慕,多了一大塊地盤,肯定有人能上位。

    不過能上位的,肯定是在這次去的人裏面選。

    兩人正閒聊的時候,就看到雨中走出一羣人。

    兩人微微愣了一下,隨後臉色一變。

    “殺!”陳正威一揮手,陳正虎、顏清友幾人就衝了過去。

    不過片刻,兩具屍體倒在雨水中,陳正威一行人走進洛茲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