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知不知道我等你很久了?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不吃蔥花字數:2990更新時間:24/06/28 11:30:53
    此時酒吧裏煙霧瀰漫,一片喧鬧。

    不少人在喝着劣質酒水,抽着自己手卷的菸草,在那大聲說話。

    因爲聲音小了,別人根本聽不到。

    酒吧對於他們來說,是族羣聚會的地方,也是找工作、互相聯繫的地方。

    有些類似華人的茶館和會館的集合體。

    而此時在角落中,一羣人叼着菸草正在打牌。

    其中一個個子不高,高顴骨,有着紅褐色頭髮,穿着深色襯衣和灰色馬甲的人就是尼克伯恩。

    他是這羣愛爾蘭人的頭,也是個掮客,去威脅那些工廠老闆用他的人,而他會在裏面抽上一筆錢。

    因爲華人要的工資很低,而且勤奮肯幹,讓不少愛爾蘭人都失業找不到工作。

    這也是雙方衝突的根源。

    “今天你們看沒看到肖恩和利亞姆?昨天晚上他們出去找樂子,到現在都沒出現!”尼克伯恩叼着菸捲,不經意的問道。

    “可能又喝多了在家呼呼大睡吧!他們明天肯定會出現!”立刻有人跟着道。

    “說不定在哪裏摟着姑娘玩樂。不然總不會被兔子咬了吧?”第三個人哈哈大笑道。

    他們都知道那兩個人出去找的樂子是什麼。

    那些清蟲在他們看來,就和兔子一樣,哪怕你用棍子去打他們,他們也不知道反抗。

    哪怕是唐人街裏的堂口,對內兇狠,但對外面的白人卻很巴結。

    尼克伯恩想了想,確實是這個道理,就將這事扔到一邊。

    最重要的,是調查局並沒有找他。

    要知道調查局裏負責這片區域的巡警隊長是他的人。

    這個時候調查局錄取警員的標準很簡單,在美國居住一年且無犯罪記錄的美國公民。

    因此無論你受沒受過教育,以前是做什麼的,哪怕是礦工、農民,也能進入調查局,前提是給一筆錢。

    而愛爾蘭人普遍沒什麼文化,很難在其他行業有所成就,加上他們的政治地位不低,因此在調查局中的比例很高。

    這也是爲什麼昨天幾人回去那麼順利,因爲最近尼克伯恩在針對唐人街外面的華人,而這裏的隊長又是他的人,所以最近都沒安排人巡邏。

    玩到接近深夜,尼克伯恩才起身穿上外套,將一頂毛氈的圓頂硬禮帽戴在頭上。

    這是最近二十多年才逐漸流行起來的一種帽子,有些像是高頂禮帽,但價格要便宜的多,主要是城市中的一些中產階級比較喜歡。

    而其他人也紛紛穿上外套,戴上帽子。

    一羣人說說笑笑的離開酒吧。

    陳正威頓時留意到幾人。

    這一晚上進出的人雖然不少,但穿着都很普通,最重要的則是帽子,其他人都戴着平頂帽,報童帽之類。

    這都快半夜了,只看到這麼一個人戴的是圓頂硬禮帽。

    陳正威正了一下帽子,伸手摸了一下腰間的槍柄,確定不會出什麼問題,便拄着手杖朝着幾人走過去。

    手杖點在地面的石頭上,發出輕微的聲響,但在這個時間段格外的清晰。

    幾人立刻就注意到走過來的陳正威,心中有些詫異,畢竟一個紳士不應該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裏。

    尼克伯恩停下腳步,他覺得對方是來找自己的。

    可能是想讓自己幫忙做什麼事?或者搞定什麼麻煩?

    這倒是很常見。

    “尼克伯恩?”距離十幾米的時候,陳正威問道。

    “我是,你是誰?”尼克伯恩從懷裏拿出煙盒,從中拿出一根手捲菸放到嘴邊點燃,不過下一秒他的動作就頓住了。

    只見走過來的人從腰間掏出一把轉輪手槍。

    同時尼克伯恩也終於看到對方在帽子下面的那張臉。

    竟然是個年輕的華人!

    那些華人怎麼敢?尼克伯恩腦中飛快轉過念頭,口中怒罵一聲:“FUCK!”

    下意識就想要拉過身邊的人擋在自己身前。

    然而陳正威手裏的槍更快。

    砰!

    尼克伯恩胸口直接綻放一朵血花。

    在開了一槍後,另外一隻手飛快在槍身上劃過,用掌根位置壓下擊錘。

    隨着槍口不斷亮起,將帽子下那張臉映的越發清晰。

    陳正威臉上還掛着幾分不爽:“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很久了?再等一會兒,今天就他媽過去了!”

    直接清空六發子彈,尼克伯恩連中三槍當場倒地,而周邊四個人只倒下兩個人。

    躲過一劫的愛爾蘭人,見到陳正威手槍打光了子彈,神色猙獰的朝着陳正威撲來。

    他們現在腦子裏就一個念頭,一定不能讓這個清蟲跑了。

    “賤種,我會殺了你!”一個高個子的愛爾蘭人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

    陳正威眼前一亮,這句他聽懂了啊,他還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這英語水平,他就說系統是他媽瞎的。

    當即將槍扔地上,攤開手,用戲謔的語氣道:

    “真的?我不信!”

    “我會親手把伱的腦袋擰下來!”對方口中怒罵着,然而就在他撲到陳正威身前之時,就看到陳正威張開的兩隻手中憑空多了兩把斧頭,

    他的眼神凝滯了一瞬間,這傢伙手中的斧頭是哪冒出來的?

    而陳正威已經臉上帶着獰笑,將斧頭砍了下去。

    一斧頭就直接砍在他的手腕上,差點兒將他手腕砍下來。

    那個愛爾蘭人慘叫一聲,眼中終於浮現幾分懼意,而另外一斧頭緊接着就砍在他脖子上。

    另外一個矮個子的愛爾蘭人也被嚇了一跳,不過此時再跑已經來不及了。

    陳正威拔出斧頭,直接朝着他扔了過去,當場砸在胸口上,差點兒將他砸斷氣。

    緊接着掄起另外一把斧頭朝他砍過去,一斧頭剁在他肩膀上,卡在他肩胛骨上拔不出來了。

    陳正威直接鬆手後撞進他懷裏,手中又多出一把短刀,飛快捅入他身體,連着捅了好幾刀,對方才軟在地上。

    陳正威手中的短刀消失,一腳踩住他,用力將卡在肩膀上的斧頭拔出來。

    這東西可以隨時存進空間再拿出來,挺好用的,不能浪費。

    聽到槍聲從酒吧裏衝出來的愛爾蘭人看到這一幕,頓時發出一聲驚叫。

    陳正威擡頭看了看他們,用手裏的斧頭指指他們,然後上前幾步一腳踢在在尼克伯恩的身上,給尼克伯恩翻了個身。

    那羣愛爾蘭人看到地上倒着的幾人後眼睛發紅,又飛快跑回酒吧裏抄椅子和棍子當武器。

    陳正威趁這時間蹲下從尼克伯恩的馬甲上衣兜拽出一個金色的懷錶。

    他剛纔就看到了,在路燈杆上的燃氣燈下,散發着黃金光澤的一條鏈子。

    他挺喜歡的,很配他的身份。

    現在是他的了。

    同時還看到尼克伯恩腰間彆着一把槍,跟自己一樣的轉輪手槍。

    等五六個愛爾蘭大漢抄着凳子和木棍衝出來,陳正威已經將斧頭收回空間,拿着尼克伯恩的手槍指着衆人。

    砰砰砰!

    隨着六聲槍響,當場倒下兩個,剩下的人都跑回酒吧去了,再也不敢出來。

    “我聽說你們挺暴躁的……不過看起來你們膽子也不怎麼大啊!”

    陳正威一步步往後退,口中戲謔道。

    將掉在地上的禮帽和槍撿起來,又拿出絲巾,不慌不忙的擦拭臉上被噴濺的血液。

    等他們敢小心探頭查看時,陳正威早已消失在黑暗中。

    “解決了?沒什麼意外吧?”陳正虎快步跟在陳正威身邊。

    “這點事情,能有什麼意外?”陳正威嗤之以鼻。

    聽到這話,陳正虎總算是放心了。

    陳正威一邊走路,一邊將槍從中間折開,彈殼頓時彈出來落了一地。

    又從兜裏掏出幾顆子彈塞進去,然後將槍塞回腰間,攬着陳正虎的脖子道:“明天早上,你就去找黃寶儒,告訴他解決了!”

    “他應該很容易就能打聽得到!”

    “讓他把錢準備好,我去找他。”

    陳正威說話的時候,心裏還有點兒小期待。

    期待黃寶儒玩什麼花活。

    “另外,入會館需要什麼手續?”

    “將名字錄上就行了,另外就是交錢!每年5塊!這對你算不了什麼!”陳正虎道。

    僅僅這幾天,他大概已經瞭解一點兒陳正威的性格了。

    做事無法無天,出手闊綽,完全不把錢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