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 大薩滿的預言

    這個時候趙穆摸着李滄海的手說道：“不知道師叔願不願意跟小侄，也一直快活瀟灑下去？”

    李滄海彈開趙穆手說道：“算了吧。先不說我比你大幾十歲的事情。單單你我這關係，我便不可能跟你回西夏去。你我之間的事情就當是一場露水姻緣吧。我此生有過你這麼一個男人，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趙穆見狀問道：“既然師叔您不肯跟我回靈州去，那師叔您有什麼打算？”

    李滄海說道：“自然是回木葉山去，我爲大遼做了這麼多年的神女祭司。自然也要繼續做下去。”

    趙穆聽到這話，不由得皺眉，他說道：“師叔何必這般執念呢？大遼？過幾日就沒有這個國家了。師叔這個大薩滿，也要徹底當到頭了。難不成師叔還打算阻止我伐遼嗎？”

    李滄海此時攤開自己衣衫不整的胸膛，甚至她那倉促穿上的衣服，還乍泄了一點點春光。

    李滄海此時說道：“阻止你？眼下連我自己都摺進去了，我還如何阻止你？如今我算是盡力了，不枉遼國衆人供奉我這麼多年。如今看來大遼的氣數是真的將近了。只不過我有件事想要求你。”

    趙穆問道：“什麼事？師叔但講不妨。”

    李滄海說道：“那就是此次兵戈，能否放過遼國的百姓們？還有遼國的宗室們？儘管大遼的官吏和兵丁可惡了一些，但百姓們何辜？伱將來滅遼之後，可否少些殺戮？多些仁慈？”

    趙穆聞言搖了搖頭說道：“對不起師叔，這件事小侄沒辦法答應您。”

    聽到這話，李滄海有些失落。

    趙穆繼續說道：“小侄沒辦法答應您，是因爲這件事是陛下和文武百官商議之後決定的。我雖然也稱陛下，但我實際上也只是陛下手中一個功高的大將罷了。因此這件事我無法干涉。況且此次滅遼也非我大宋一家。”

    李滄海聞言說道：“怎麼？還有其他人？難不成西夏這一次也要插一手嗎？”

    趙穆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倒不是。如今西夏與遼國並不接壤，他就算想插手也是沒有半分利益可圖。所以西夏也不會插手此次的宋遼之戰。以後西夏就算征伐也只是向西征伐吐蕃，回鶻諸部。這一次我大宋的盟友是我扶持的姑蘇慕容氏，還有高麗。對了還有女真建立的‘金’政權。”

    對於慕容復，還有高麗，李滄海倒是沒什麼反應，李滄海問道：“金！真的是女真！”

    趙穆見到李滄海的神情問道：“怎麼？師叔爲何這般詫異?”

    李滄海說道：“我的前任大薩滿之前占卜過。而占卜的結果便是亡遼者金，而遼之生門在石往西。之前我看着那讖言，便懷疑以後滅遼之者是女真部。但沒想到真的是他們。”

    聽到這話，趙穆也有些驚訝，他沒想到這個世上當真有這樣的神人。她能算到“亡遼者金”這一點趙穆並不意外。

    這是因爲女真部驍勇善戰，而且藏匿於深山野林當中。還在遼國的腹地，因此對於大宋來說，這個內部的敵人才是最致命的。但凡是有識之人，皆能看到這一點。

    讓趙穆驚訝的是後面的讖言“在石往西”四字。

    因爲在原本的時空當中，遼國確實是亡在了女真部族建立的金國政權之手。但是遼國並未完全滅亡，而耶律大石一路向西，在草原上重新將遼國復興，史稱西遼。

    甚至這個西遼還曾經擴張到了中亞，依舊是首屈一指的強國。直到百年後的蒙古帝國崛起，這個西遼亡在了乃蠻太子屈出律的篡位之下，最終被蒙古人攻滅。結束了自己的傳奇。

    不過對於這種讖言之事，趙穆不全信，但也不全不信。不全信是因爲神鬼之說虛無縹緲難以掌控，若是迷信進去，反而會落入他人彀中。

    而不全不信，則是因爲事情有的時候就是這麼邪門，就單單一本推背圖，就足夠說明問題了。或許這個世上真的有那神鬼莫測之術吧。

    不過這神鬼莫測之術，對於眼下的趙穆來說，就只是虛妄之言了。因爲這個世界的走向已經朝着他所希望的方向前進了，已經不屬於原本那個歷史了。

    或許那些祭司，預言者們和他一樣，不過是主世界裏的穿越者罷了。只不過他們或許出於時空連續性，或者是其他的原因沒有去改寫歷史。

    亦或者！！！趙穆之前生活的主世界，便是某些人穿越之後改變原有歷史時間線後的產物。

    不過這到底是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這就沒有人能說得清了。

    李滄海見到趙穆那同樣驚訝的表情，也問道：“你怎麼？你好像也對這件事很震驚一樣。”

    趙穆此時回過神來說道：“哦！沒什麼，只是沒想到有這樣的神人罷了。只是不知道師叔您之前的那位大薩滿，是什麼時候占卜出來的？”

    李滄海說道：“四十年前吧。當時我隱居在木葉山，與她結友。當時她便占卜出了這個結果，只不過衆人當時也都不知道這個‘金’到底是什麼。而大薩滿占卜出來卻是個金在東，土向西。當時我大遼的宗室貴胄都認爲這個金應該指的是女真部。於是我大遼便開始了驅逐女真部。只不過最後這個‘土向西’是什麼意思，我至今也沒有搞懂。”

    趙穆這個時候說道：“哦！我可能明白了。”

    李滄海問道：“你明白了什麼？”

    趙穆隨即開始胡扯道：“這個遼之生門，土石向西，或許就是說的是我。”

    “你？”李滄海不屑的笑了一聲說道，“別逗了。你的名字叫趙穆，穆字和土石均不沾邊。”

    趙穆此時說道：“但是我之前的國號是‘岐’，岐字帶山，而也在西側。山不就是更大的土石嗎？之前我與耶律延秀有過約定，遼國宗室公卿的女眷盡數歸我。而遼國的王子王孫們，可以在西面重新立國。這不正好暗合那位大薩滿的占卜嗎？”

    聽完趙穆的話，李滄海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隨後說道：“嘶~！若是真如此的話，確實與占卜暗合。對了！你當真會留存大遼嗎？”

    趙穆此時說道：“我對天發誓，這絕無虛假。況且留存遼國對我大宋也有利。此次滅遼，我們大家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