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深度與廣度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雷的文字數:1953更新時間:24/07/01 09:28:03
    傻柱就把飯做得了,殺了雞,按着婁母的話,一隻雞,廚子能做出幾道菜。是不是有新的創意,都是考查廚子重要的指標。

    譚家菜是富貴菜那是真的,但譚探花是文化人,文化人就愛沒事出個題,人家把首詩做成花,譚探花就把一種食材做出花。所以一隻雞,能做多少菜;一條魚能怎麼做?這都是文人菜的題目,也是考驗廚師想像力,還有基本功的。

    等着上了桌,婁董看看一桌子菜,點點頭,夾了一塊雞皮做的了小涼菜。

    把雞皮小心的除下,平鍋不放油,小心的鋪平小火給烘培成脆薄片,掰成不規則小片,和黃瓜、黑木耳涼拌,口感一下子就有了提升。這是傻柱自己的創意,專心的做了菜之後,好像把之前的不快都放下了。

    婁董點點頭,擡頭看着傻柱:「你上班八年了,還是八級廚師?」(就是基本級)

    「是,我脾氣不好,再說,廚師考級不在廠裏考,要去勞動局。」傻柱有點尷尬了,之前覺得考不考的,他在廠裏也是頭一份,不在乎那什麼級。

    不過,看婁董那眼神,還有剛剛的事,想到,若是自己聰明點,怎麼會被人騙得那麼慘,讓自己妹子受這麼多苦?所以這會子,他也真的覺得,自己前八年,真的白過了。所以大家說的也沒錯,自己就是傻柱!

    「你阿姨說,你問他,廚子要不要有學問。你來了兩天了,感覺怎麼樣?」婁董想想看,又問道。

    「是,之前我跟我爹學,我爹手藝其實現在看,也都傳給我了。慢慢的就是讓我自己琢磨了,不過現在看看,這幾年,我真的荒廢了。」傻柱老老實實的答着。

    這幾天真的想了很多,因爲婁母這幾天討論廚藝時,他發現每一步,何大清都是教過的。這也是剛剛聽到妹妹去找何大清,沒發大脾氣的原由。但由此,他發現自己基本功也沒自己想的好。婁夫人看他切菜,隨口說,廚子的基本功也得拳不離手,曲不離口,富貴菜的刀功擺盤,那是有美學基礎的。而他這些年,真的除了客餐,他都拿個茶缸子歪着打盹。

    「所以,看到沒,文化這個,更多的是思想。你開始思考了,於是你一下子就開始反思了。」婁董笑了,「不過,還不夠,文化程度還是太低了,你思考的深度不夠。你看,你是做的譚家菜,譚家菜是什麼,富貴菜!你爲了好烘培,於是用的大塊的雞皮,但是這麼掰碎,一下子,這菜檔次就下來了。色香味,色排第一。」

    婁董把雞皮夾出來,大大小小,現在被佐料浸了一下,金黃色的雞皮碎,大大小小的,這會子就顯得有點沒什麼看相了。

    「所以還是得去學習。」傻柱也夾了一小塊,因爲是掰開的,四周都是面,都有孔隙,吸入了佐料,除了沒看相,也軟了、鹹了。忙點點頭,表明受教了。這道菜,可以當家常,但作爲譚家菜的創新菜,失敗了。

    「廠裏給我的回話是,你三個月試用工資27.5,按着基礎大廚給的;三個月後,就是八級廚師33.5了。」婁董夾了一塊芙蓉雞片,慢慢悠悠的說道。

    傻柱和何雨水一塊擡起頭,那一年的時間,中間就差了好幾百。加上了何大清的寄出的錢,這裏頭,就已經上千了。

    兩人都沉默了,何家兄妹兩個人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們尊敬的一大爺。原來這八年,他一直在欺騙自己。他們覺得錢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不知道怎麼面對。

    婁爸、婁媽相視一笑,他們倆都是老狐狸,他們見的人多了去。看他們兄妹這樣也就知道。這倆全是善良,且懂得感恩的孩子。

    「準備怎麼做?」婁董看看傻柱。

    「您說呢?」傻柱這幾天也算是和婁董夫婦熟了,忍不住也把他們當自己人。

    「我

    問的是你,你的事。」婁董才不說呢,現在他可是把他當未來女婿一般考查,自不能任他當傻子。自己閨女已經夠傻了,再來個傻子女婿,他真的不用活了。

    「我得問問一大爺爲什麼這麼做?」傻柱低頭想想,還是輕輕的說道。他和雨水一樣,有點軸,凡事,他還是想要一個說法。我可以吃這個虧,但不能被當傻子。

    「若是他說,怕你年輕亂花錢,於是幫你們存着。等你結婚時,再給你們呢。」婁董牽了一下嘴角,這時代,一個院住着,幾十年的老鄰居,而易中海還是一大爺,他這麼說,其實也說得過去。只要那錢還在,他就能這麼說。哪怕沒有單獨的存摺。

    傻柱回頭看看何雨水,想想看,「你說呢?」

    「你相信?」何雨水可是初中生了,當然,畢竟還小,還是氣盛些。

    「不管相不相信,我們也不能說不信。」傻柱苦笑了一下。剛他做菜時,其實也想到了這個,拿出匯款單,一大爺就能這麼說。而且他還不能追究,一追究就是白眼狼,不懂得感恩。

    再說大院的習慣是,凡事內部解決,不給街道和公安找麻煩,不然就是給大院抹黑。在這種指導思想下,他們想讓傻柱柱他們屈服,有的是法子。除非他們不住了,不然,這個虧,他們吃定了。

    「那你怎麼讓他退錢?」婁小蛾忍不住問道,她現在也不是之前的傻白甜了,不,應該說,她還是,但是,她在這對兄妹,還有秦淮如的身上,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這些都讓她多了很多的思考。

    她聽懂了父親和傻柱的話,雖說很氣,可是沒法子。但是錢總得要回來吧?

    「現在就不是錢的事。」傻柱揉了揉自己的臉,他有點困惑,也很心碎。但這時,他還真的啥也不能說。

    再說了,現在問題是怎麼捅開,只要捅開了,一大爺必是要退錢的。但是怎麼捅?會不會讓人說他白眼狼。這是不信一大爺的操守,一院子的人能把他們兄妹用唾沫星子給淹了。明明他們是受害者,到後來,就成了他們長大就不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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