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章 被大妖追擊
類別:
武俠仙俠
作者:
花木年華字數:11936更新時間:24/06/28 11:23:51
“我自然知道,可我爲何要帶你們去?”何仙姑撇嘴道。
“爲何嗎?”林驚蟄微微笑道:“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
何仙姑皺了皺眉頭,不得不妥協,“你,你就是個惡魔。”
“別這麼說,對比起你師傅,他才是個魔頭,我可對你好着了,是了,你身上還有鎖靈符嗎?”
提到鎖靈符時,何仙姑跳了起來,“你要,要幹嘛?”
“放心,我不是想給你鎖靈,而是想參悟一下這符籙神通。”
“你要參悟鎖靈符?然後描繪出這符籙的構造?”
“嗯。”林驚蟄點了點頭,沒有隱瞞。
他確實想參悟這鎖靈符,畢竟林兮謠給他那一本記載符籙神通大全的書籍中裏,那所謂鎖靈符似乎要達到元嬰才能繪製。
所以他想試着能不能從何仙姑這裏得到那種鎖靈符,然後看能不能參悟出來其中的關鍵,如果真的能參悟出來,甚至比萬物造化鏡拓印出來的兵器還實用。
何仙姑頓了一下,還是拿出了一張鎖靈符。
“這鎖靈符是我們教內十大禁符之一,你真的能參悟出來?別說我小看你,即使是我師尊,她都不會繪製。”
林驚蟄眼皮一跳,連你師尊都繪製不出來,看來我這般也有些嗆啊,不過有萬物造化鏡在,想參悟應該不難。
林驚蟄捏着“鎖靈符”,掂量掂量它的輕重,然後說道:“你去準備一匹馬車,然後在準備一些路上要吃的乾糧,我們準備上路。”
何仙姑聽他要自己準備馬匹趕路,有些不解的說道:“這裏距離廣城塔至少有兩千多里路,御劍飛行不是更快嗎?”
“我還要靠這段時間參悟這鎖靈符呢。”林驚蟄說到這裏時,忽然盯着何仙姑手上的納物戒子,和熙一笑。
“你,你要幹嘛?”
“把納物戒拿出來。”
“不給。”何仙姑拒絕。
“別擔心,我只要一些普通的東西,不會動你的靈石法寶。”
何仙姑聽他說只要普通東西時,臉上刷的一下通紅了起來,納物戒裏面普通的東西除了自己貼身衣物之外,還能有什麼東西是普通的呢?
“不,不給。”何仙姑支支吾吾的說道。
“不給,我可動用力量了。”林驚蟄盯着她,當見她臉色如此紅通,有些吃驚的說道:“我可還沒動用力量哦,爲什麼你臉便這麼紅了?”
何仙姑聽他這麼說,連忙撇過了頭,又羞又臊,好不情願的把戒子脫出來,遞了上去。
林驚蟄用神識掃視了納物戒一番,發現納物戒內有一層主人的禁制,連忙說道:“把禁制抹掉吧。”
“你,你不是很厲害嗎?不會自己親自動手嗎?”何仙姑不服氣說道。
“我若親自解開,衝撞了你的神魂,那就別怪我了。”
“那還是我親自來吧。”何仙姑好不情願,但想起昨晚神魂的折磨,還是打了一個冷戰,親自解開了裏面的禁制。
昨晚不是她沒有選擇反擊,而是每次想起這個念頭時,神魂上便會有一股詭異的力量在折磨着自己。
林驚蟄把神識伸入了納物戒內,步入識海的是一片粉色狀的布物,微微一愣,待瞧清這些粉色布物是女人貼身衣物時,才恍然大悟,原來那個何仙姑姑臉色突然一紅,原來以爲我要拿他的貼身衣物,但我有這麼變態嗎?
我這輩子只鍾情林仙子一人,其他女人我連多看一眼也不會看他。
想到這裏,他匆匆撇過這些粉色衣物,找到了自己所需之物,便把識海退了出去。
“哼!”
便在此時,識海中傳來林兮謠一道冷喝,“登徒子,你若敢胡思亂想,本仙子不介意見你一次斬一次。”
“啊!”林驚蟄這才想起,自己每一次思考,萬物造化鏡內的林兮謠都能知道,這好不公平,明明自己才是萬物造化鏡的主人,爲什麼自己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而她卻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林姑娘,別這樣,我知道錯了。”林驚蟄試圖解釋,但林兮謠卻沒有了動靜。
此時,鏡中的林兮謠閃過了一道異樣的感覺,被人當着面的表白,她從來沒遇過,而且她漸漸的對那登徒子也生不起氣來了。
“我這是怎麼了?”林兮謠喃喃道着,美目顧盼。
鏡子外,現實世界。
何仙姑看到林驚蟄手上只是拿着一疊空白符紙與畫符的硃砂與其符筆時,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原來你是要這些東西啊。”
“不然呢,你以爲我要什麼?”林驚蟄接着說道:“昨晚忘記摸屍了,不然我也不會問你要這些符紙的,好了,去準備馬車吧。”
“摸屍,摸什麼屍?”何仙姑一愣。
“你們天策教的啊。”
“他們沒死。”
“沒死?原來如此,那我下次,出手弄大一點動靜。”
“啊,大可不必,我就去準備馬車。”
何仙姑匆匆離去,她想不到的是幾年未見,這小賊越發的手段恐怖了。
待何仙姑離去之後,狗爺滿眼疑惑的看着林驚蟄,說道:“臭小子,你是如何做到讓一個結丹修士對你服服貼貼的?”
“我自然有辦法,你要不要試試?”林驚蟄看着它,微微一笑。
“那倒不必了,狗爺現在很好。”大黑狗連忙拒絕了他的好意,捧起了大雞腿,啃了起來。
半個時辰過後,何仙姑已經準備好了馬車,以及趕路所需之物。
便此,林驚蟄與狗爺一人一狗上了轎子,而何仙姑則是在前面趕着馬車。
本來是有車伕的,但被林驚蟄退掉,畢竟趕車的人是一個結丹修士,凡人根本無法與其比擬。
回到馬車裏,林驚蟄開始參悟起那張“鎖靈符”。
這鎖靈符與那靈隱符鏈的構造有些相似,相比於靈隱符鏈,這“鎖靈符”似乎更加簡單。
如此參悟一日,他終於知道了這原理,便開始磨筆畫符了。
之前參悟那靈隱符鏈,在鏡子世界都要參悟數日才有頭目,現在這“鎖靈符”即使在現實世界中,也能簡簡單單一日便差不多貫通了,現在只差嘗試實踐,畫符這個步驟,至於成不成功肯定可以成功,只是成功率沒那麼高而已。
所需要的材料準備妥當,他拿出符紙,開始落筆,隨着符筆落在符紙上,一道宛如鬼畫符的圖案顯現出來。
只是,第一張失敗了,緊接着第二張,第三張……
兩個時辰過後,他手上多了十幾張成功的“鎖靈符”,其他的失敗了。
不過,這些都是普通的符紙,林驚蟄估計着,這些普通符紙畫出來的“鎖靈符”,最多也只能困住一些練氣與築基修士。
至於困住結丹修士,何仙姑說那只有他們師傅或者師叔他們才有,因爲那所需要的材料實在是太貴了,自然不會給予普通的弟子。
而何仙姑手上到底有沒有,林驚蟄自然也不知道,因爲她沒有告訴他,林驚蟄也不想在把他納物戒子翻出來,甚至很有可能,那東西本來就不在她納物戒子內,也說不一定。
成功的“鎖靈符只有十幾張,現在他放棄畫鎖靈符,轉頭畫起了其他符籙。
幾日之後,馬車只趕出了百里路,前方出現了一個小城。
便此,他們停歇下來,進入小城購買物資,吃飽喝足之後,當晚便離開了。
他們現在兩人一狗都是結丹,本來不吃東西都不會餓,但是要滿足口腹之慾,所以才暢飲酒食。
夜晚,山路一片靜悄悄,只有馬車趕路時發出的“踏破踏破”聲音。
馬車很慢,因爲此時坐在馬車旁的何仙姑也閉上眼睛,正在打坐。
這幾日,雖然都是她在趕車,但是作爲結丹修士,一個月甚至是兩個月不休息都行。
忽然,馬匹停在了路中間,發出了一道“嘶嘶嘶”聲音,沒有在向前,似乎前面是有什麼擋了去路。
夜晚的馬匹自然能視物,但卻比不上白天。
馬車雖然停下來了,但何仙姑姑並沒有睜開眼睛。
她是結丹修士,自然不害怕什麼精怪,但是普通馬匹卻不行了,此時的馬匹發出來的“嘶嘶”聲越來越大,甚至還想掙脫繮繩。
“前方發生了什麼,過去瞧瞧。”林驚蟄並沒有睡,睜開眼睛,吩咐起何仙姑。
何仙姑睜開眼睛,好不情願的說道:“爲什麼是我?”
“你不去我便去了,可代價是什麼你自己承擔。”林驚蟄緩緩說道。
“你在威脅我?”何仙姑皺眉,她本來想說,你懂不懂憐香惜玉,但這一句話她還是說不出口。
“去就去。”何仙姑口上硬氣了一番,但動作卻不敢停頓,手上連忙捏起一張火符,朝着前面飛了出去。
“好大一條蛇!”
當她靠近前面時,竄出了一條通體幽光的巨蛇。
這蛇妖沒有變化成人形,就這樣的盯着飛來的何仙姑。
“只是一條築基的蛇妖,甚至還是受傷的。”何仙姑一愣,隨即道了一聲:“收了。”
當即,數張火符落在了那蛇妖身上。
當時,一陣陣嘶嘶嘶慘叫傳來,這是蛇妖發出來的。
這蛇妖沒怎麼反抗,一下子便被何仙姑降服了。
何仙姑降服這條蛇妖之後,便抽出它的靈魂封入了符寶中,林驚蟄沒有制止,但是卻要了那蛇皮與蛇血,用來畫符,至於其他妖骨妖丹都給了何仙姑與狗爺。
用妖獸的皮來畫符,威力比普通的符籙還要大。
收服蛇妖之後,馬車繼續進行。
可就在此時,相約數百裏遠的一個無名山峯上,傳來一道震耳欲聾的嘯音,這聲音聽着像蛟也像龍。
數日之後,馬車又趕出了一百裏路,距離“廣城塔”還有兩千裏。
若按照馬車這種速度,恐怕要明年今日才能到達廣城州。
這方世界有九大州,加上南望之海那片失落之地,應該算是十大州。
目前林驚蟄也只知道廣城州與幽州還有的就是中州了。
幽州是天策教地盤,而那廣城州似乎是乾元門的地盤。
這日,又路過了一個小城,林驚蟄讓何仙姑把馬車開入城內,購買了物資,吃喝飽足之後,便繼續上路。
林驚蟄每經過一個小城都會進到城內購置畫符材料,至於畫什麼符,便看有什麼材料。
這些小城裏畫符材料本來就很少,不過無所謂,這些東西都不貴,以他現在摸屍的來納物戒,還有許多還沒打開,裏面的銀子黃金甚至靈石都夠他使用的了。
再說,現在給錢的人都是何仙姑。
馬車輕快的趕在路上,速度保持在每一個時辰都能奔出十多裏地,而且,這些馬匹是剛剛置換的。
何仙姑有些好奇林驚蟄的畫符速度,忍不住便問道:“你這畫符的手段跟誰學的?”
“自學的。”
“騙人。”
“愛信不信。”林驚蟄確實說的是事實,這些手段都是他自學的,但是萬物造化鏡是一個逆天的存在,所以讓他們參悟起來事倍功半。
反正這麼說吧,他在別人眼中看來就是一個修煉天才,但是事實上呢,他也知道,沒有萬物造化鏡的存在,自己現在恐怕還是一個練氣期。
畢竟,鏡中參悟一個時辰,外面便過去了一天,這一天的時間他在現實世界中是無論如何都參悟不出一門功法,但在鏡中世界,卻是輕而易舉。
這是他的隱私,即使在墨軒峯那裏把自己賣給天策教的黑衣人也不會知道。
何仙姑被懟得無言以對,只能鑽駕車。
話說,她一個天策教內門弟子,被用來趕馬車,倒是大材小用了。
這時,前方的路上有幾輛馬車正在往回趕,樣子似乎焦促。
何仙姑有些疑惑,開口問他們,“無量天尊,各位施主,前面發生了什麼?”
“滾。”
幾個馬伕衝她惡狠狠的罵了一聲,惹得何仙姑想當場誅殺了他們。
但最後還是有一個好心的提醒了她,讓她收起了殺心。
“前面的路突然塌了。”那個趕車的馬伕道。
“塌了?”何仙姑皺眉,“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那馬伕搖頭,“不知道,小的勸道姑換路吧,去天津城的路也不是這一條。”
那馬伕說完,便駕馭着馬車,越趕越遠。
“多謝。”
何仙姑衝那馬伕道謝一聲,便回頭微聲說道:“小賊,剛剛你也聽到了吧,前面沒路了。”
“知道,你繼續趕路,用你的符籙神通開出一條路來。”
林驚蟄淡淡的迴應着他。
“你!”何仙姑怒氣衝衝的說道:“你當着把我當成奴僕來施展了。”
“不然呢,我留你在身邊幹嘛?一個動盪不安的存在,遲早會招來你們天策教的報復。”
“知道就好。”何仙姑說道:“你現在待我一點,說不定我讓師兄他們留你一條全屍。”
“呵呵,到時候駕馭着你的生命,不僅全屍能留,活屍也能留吧。”
“你……”
何仙姑知道他有恃無恐,自然知道是自己的自由落在他的手中,只是她也不知道,師兄他們把長老請過來,能不能解開身旁的靈魂烙印。
“駕!”
何仙姑駕馭着馬車,繼續往前。
十幾息過後,果然發現前面的山體已經傾斜,把那條山路淹沒了。
見此,她拿出幾張地裂符丟了出去。
當地裂符接觸地面時,立即鑽入地面,數息間,山路在地裂符的影響之下,開出了一道只供馬車趕路的山路來。
當山路趕將出來之後,何仙姑便駕馭着馬車趕了上去。
但就在此時,山體上面忽然傳來了動靜,數個巨大的石頭在山體滾落,朝着馬車方向砸來。
“誰!”
何仙姑拍出數張符籙,轟在了那巨石上。
“轟!”
幾塊巨大石頭當即轟碎,變成了無數的石頭子落了下來。
當這些石頭子還沒落完時,山體上面,又是轟轟轟聲響,這時似乎有數十塊的巨石朝着這邊滾了過來。
何仙姑皺了皺眉頭,當即放出神識,鎖定了山體上面的目標。
“在那裏!”何仙姑道喝了一聲,朝着目標的方向飛去,但即便如此,那些滾落的山石依舊毫無所阻礙般的朝着馬車方向砸來。
“狗爺,輪得到你了。”林驚蟄直接把狗爺踢了出去,他現在要畫符,準備手段,可沒時間插手這些小事,他自然知道何仙姑是故意的,但無所謂,陪她玩便是。
“哎喲,臭小子,你這也太野蠻了般吧。”大黑狗被踢出之後,見到密密麻麻的巨石頭向着自己的方向墜落,也是吃了一驚,“哪個挨千刀的,這是要狗命啊。”
大黑狗說完,睜開三目,一道金光激射出去,眨眼之間,便把殃及馬車的巨石都清理掉了。
這時,何仙姑也處理完那幾個目標,返回了馬車中。
大黑狗盯着她,說道:“剛剛去哪裏了?”
“上面有人故意製造這場禍端。”何仙姑對狗爺,還是有一點點恭敬的。
“哦。”大黑狗道了一聲,直接返回了馬車內。
路被清開了,山體上那些人也被清理掉,何仙姑便繼續駕馭着馬車趕在了前頭。
至於山體上那些到底是不是打家劫舍的土匪強盜,也只有何仙姑自己知道,因爲此時,那裏已經變成一片焦炭,何仙姑動用了火符。
馬車繼續往前走,趕到黃昏時,已經是晚上。
此時山路上涼風習習,讓人禁不住一片心曠神怡。
馬車沒有停下來,,繼續趕路。
只是速度慢了許多,四周一片漆黑,看不到事物。
何仙姑姑這時也停止駕車,她坐在馬車旁,繼續打坐,任馬匹自己向前。
但就在這時,前方傳來一聲怒吼,緊接着便是山搖地洞起來。
發生了什麼?
這時,衆人都睜開了眼睛,緊緊盯着前面。
“是一波獸潮,不過是小獸潮而已。”何仙姑鬆了一口氣,如果是大獸潮,那只有逃了。
林驚蟄這時也睜開了眼睛,心中微微一凜,小獸潮?這不止吧?百頭野獸,似乎後面還有許多妖獸,發生了什麼?好像是有人在催趕這它們,會是誰呢?
於是,他操控着幽霸向前。
隨着幽霸向前,他神色不禁微微一變,事端的前面,好像有七八頭結丹妖獸,而且其中一條是蛟是龍的妖獸氣息最盛,至少是結丹巔峯。
林驚蟄趕緊操控着那幽霸退了回來,但他這一舉動,妖獸那邊也發現。
“嗷嗚!”
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傳來,便連驚蟄這邊也聽到了。
“快走!”
林驚蟄大叫一聲,便直接駕馭着飛劍破開了車頂飛了出去。
那幾個結丹妖獸明顯便是衝了自己過來,即使不是,也要先逃開這個是非之地。
“狗爺,快上來,逃命了。”林驚蟄沒有放棄大黑狗,提醒他一聲。
當然,何仙姑也聽到那一聲震耳欲聾的龍吟聲,不對,這雖然不是真正的龍吟聲,但又卻極其相似。
她本來以爲那是普通的獸潮,但聽到這道龍吟聲之後,也意識到情況的突變。
她也從馬車上飛了起來,駕馭着飛劍。
隨着他們兩人一狗離去,馬車在獸潮之下衝得七離八落,瞬間散架開來,便連那一匹駿馬發出一道悲鳴聲後,便淪爲一片血沫。
“大王,他們發現了我們。”
“去追,可惡的修士,我孫女的命就落在了他們這些手上。”
“可是確認是那一夥人嗎?”
“寧願錯殺,也不放過。”
“
“要不要等等,大王?如果我們弄錯了,我們折損在這裏,再遇上真正的那一夥人,豈不是讓他們佔去便宜了?”
“不,幾日前,我孫女留在本王這裏的烙印不見了,而且方向便是指向這邊。這兩人一狗突然出現在這裏,恐怕與本王孫女失蹤有關。”那條蛟龍說道。
這條蛟龍已經接近蛻變爲龍了,只要他一旦成龍,便是名副其實的妖龍。
幾個妖修邊道邊追,眨眼間,已經追出數裏。
他們現在都是結丹妖獸,騰雲駕霧這些活兒自然也會,但速度自然沒有人類修士快,但也差不了多少。
林驚蟄見他們追了過來,皺了皺眉頭,自己可沒得罪過這些妖修,怎麼他們就這樣窮追不捨,難道自己盲目的逃跑,成爲了它們追逐的對象了嗎?
不對,剛剛自己若沒逃走,它們自然也不放過自己,似乎這些妖修針對人類修士。
想到這裏時,他想起了何仙姑,連忙說道:“是不是你得罪了它們,它們的目標是不是你?”
何仙姑也感覺疑惑,這些妖修怎麼會突然追來的?她還懷疑是不是自己突然逃跑,做賊心虛,才被這些妖修盯上,追了過來。
但現在被林驚蟄說自己是罪魁禍首時,生氣了,“明明是你,是你突然逃跑,我們才成爲妖修追擊的目標。”
“不可能,剛剛那種情況,即使我們不逃,那些妖修也不會放過我們,好像他們是有目標的,是不是你身上帶有妖丹之類的東西。”
說到這裏時,林驚蟄愣了一下,想起了幾日前何仙姑擊殺了一條受傷的築基妖蛇?現在想起來,那妖蛇好像與那條蛟龍有些相似。
那條妖蛇不會是這條蛟龍的親人吧?如果是,那真是倒黴了。
他這時,倒想把手上那個燙手山芋丟掉,但又怕被那幾個妖修瞧到,更加坐實了自己罪名。
“妖丹?”何仙姑一愣,也想起了這幾日斬殺那條妖蛇的情形,難不成就因爲自己斬殺了這妖蛇之後,它們才追來的?如果是,那真是倒黴到底了。
身後六頭結丹妖修,論單打獨鬥,林驚蟄肯定能對付得了其中一隻,即使是那實力最強的結丹巔峯妖龍也有一拼。
可是,那足足六頭啊,而且最低的妖修修爲也有結丹中期,這怎麼對付?拿命對付嗎?
此時,林兮謠的聲音響了起來,“登徒子,若不想死,直接把那蛇妖身體收進萬物造化鏡內,慢一些若被他們追上,聞到蛇妖的氣息,恐怕你們死都沒有人收屍體。”
被這麼提醒,林驚蟄也想起來,連忙說道:“多謝林姑娘。”
說完,望向何仙姑,“趕緊把你收納蛇妖的符寶拿出來,讓我收起來。”
“符寶?你,你想幹嘛?”
符寶是他突破結丹之後,最後一手保命手段,也是最厲害的攻擊。
“別問那麼多,拿來便是,晚了誰也救不了你的生命。”他邊說邊向後回頭,發現幾頭妖修離自己的距離還有一兩裏的路程,不由的暗想着,“應該是距離還太遠,他們暫時沒有嗅到藏在納物戒子內妖修的氣息,但之後卻便不知道了。”
何仙姑猶豫片刻後,還是不情願的說道:“給你可以,我這便拿出來。”
“不行,整個納物戒子拿出來,否則誰知道你拿那妖寶出來,被那些妖修感應到了什麼,所以保險的是,你把戒子丟給我。”
“我若不給你呢?”
“不給,那我現在可以燃燒氣血,把速度提升,讓你在此處斷後。”
“你敢?”
“我有何不敢,我連你都敢控制,還不敢直接讓你送死?”
“好吧,我給你。”
猶豫片刻後的何仙姑還是決定把納物戒子交出來,畢竟最後死也比現在死還要好,否則也不知道之後有沒有其他契機,讓自己逃跑。
何仙姑交出納物戒子後,林驚蟄便連同自己納物戒子也丟進了萬物造化鏡之內,這才放心。
“這是我最近畫的符紙,你拿來保命吧。”林驚蟄見放任讓她自生自滅有些不妥,於是把他自己最近拿出來畫好的符籙交給她。
“不要,你這些普通符籙沒什麼用,連簡單的築基妖獸也殺不死。”
林驚蟄搓了搓鼻子,也沒有說什麼。
這時,那幾個妖修當中,自然都見到林驚蟄他們在手把手交換着什麼,雖然瞧不清他們在交換了什麼,但此舉也讓這幾個妖修產生了懷疑。
“老四,你可瞧清他們在幹嘛?”蛟龍問一旁的青鸞妖鳥。
“回大王,好像他們他們在交換戒指。”
“交換戒子?”妖蛟一愣。
“是,這戒子好像是人類中的求婚信物。”
“不對,若那戒指是人類求婚信物,那爲什麼他們要飛着求婚,難道不能停下來嗎?”
“所以,老三,你懷疑那是人類修士手上戴的納物戒子?”
“是。”
“那他們在交換着什麼?老五,你趕緊喊他們停下來。”
“是,老大。”
老五是一頭嗓門極大的妖猿,隨着妖蛟的命令,他便盤旋在半空,張開了巨口,把聲音喊了出去:“前面兩人一狗,你們快快停下來,我們並沒有惡意。”
沒有惡意?
誰信呢?
林驚蟄自然不敢停下來。
妖蛟見沒有用,望向一旁的青鸞,“老四,你的速度比較快,繞過去,在前面阻住他們。”
“是,老大。”青鸞說完,便掉隊了,朝着一旁繞過去,準備發起包圍圈。
林驚蟄自然也發現了他們的舉動,可是也知道沒辦法,只能硬着頭皮撐着。
他雖然知道此舉沒有用,而且他也想直接燃燒氣血,可燃燒氣血之後怎麼辦?那時自己是最衰弱的時候,要怎麼去抵擋那些妖修不間斷的攻擊呢?
三逃六追,一個時辰之後,差不多飛出了百里之途。
這百里之途本來是馬車四五日的速度,現在在空中飛騰,竟然只有一個時辰的路途。
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座起伏而起的山脈,山脈上白雲繚繞,像是仙境一般。
這時,山脈前頭,忽然竄出了一道黑影,這黑影正是失蹤的青鸞。
林驚蟄與何仙姑兩人一驚,連忙躲開,而青鸞鳥正好從他們中間處分割開來,把他們逼得向兩旁飛去。
“大王成功了。”青鸞鳥一計得手,興奮的衝着妖蛟那邊喊道。
妖蛟也傳音回來,“那裏有沒有我孫女的氣息?”
青鸞迴應着他說沒有。
見此,妖龍又喊道:“問問他們爲何要躲。”
然後青鸞又再次衝開了林驚蟄與何何仙姑的隊形。
“你們爲什麼要逃?”青鸞並未出手,而是問林驚蟄。
“是你們先追的,我們不逃,難道要等死啊。”
然後,青鸞把林驚蟄所說的話傳給了妖蛟。
妖蛟則是迴應着,“你們快快停下來,我們沒有惡意。”
林驚蟄說道:“誰知道你們有沒有惡意,如果你們停止追擊,我便相信你們沒有惡意。”
“然後,青鸞又把林驚蟄的話原封不動的說給了妖蛟聽。
妖蛟聽後,說道:“不可能,我們怎麼可能停下來。”
青鸞又把妖龍的話原封不動傳給了林驚蟄。
林驚蟄說道:“你們不停下來,我也不敢停下來,你們六個妖,我們對付不了你們。”
青鸞便又把他的話轉發給妖蛟。
其實,這個距離,林驚蟄也能聽到妖蛟那邊的說話,妖蛟那邊自然也能聽到他的說話,只是這青鸞充當一個信妖而已。
妖蛟那邊繼續回話,“既然他們不停下來,那你攔住他們,我們這便追過來了。”
這句話,青鸞自然不會傳給林驚蟄聽,但是林驚蟄自然也聽到了。
“人類,就此停手吧。”
青鸞留下一句話,便揮舞着翅膀撲了過來。
“狗爺。”林驚蟄喊了一聲,他現在全神貫注的御着飛劍,自然無法分心照顧青鸞的攻擊。
大黑狗回身,汪汪的怒吼一聲,三目張開,噴出了一道金光。
青鸞吃驚,差點便被那道金光射中,讓它不得不注意起這條平平無奇的大黑狗,他一直以爲這條大黑狗是他們養的,現在看來竟然也是一頭與它們一樣的結丹妖獸。
大黑狗道了一聲:“臭小子,你是怎麼招惹了它們的?”
“誰知道,或許他們瞧上你了吧。”
“屁,狗爺見都沒見過他們。”
青鸞見第一撲已經失敗,準備了第二次撲擊。
但第二次還是被狗爺眼中的金光嚇退。
“這個朋友,你是何處妖修,怎麼與這個人類同流合污。”
“我們不是同流合污,我們是朋友。”狗爺說道。
“朋友?”青鸞疑惑道:“人與妖有朋友可做?”
“自然有。”大黑狗說道。
“本鳥不信。”
“現在不是看到了嗎?怎麼不信呢?”狗爺疑惑的說道。
“啊,不信便是不信。”青鸞又發起第三輪攻擊,但都被狗爺三目金光逼退。
此時,林驚蟄與何仙姑兩人已經分道揚鑣,而何仙姑則是朝着山脈深處飛了下去。
林驚蟄此時也管不了他,此時自己也自身難保。
青鸞鳥發起第五輪攻擊,而這第五輪攻擊被狗爺逼退之後,青鸞鳥也生氣了。
“你徹底惹怒本鳥了,受死吧。”青鸞這時不再撲來,而是扇起翅膀,幾道颶風向着林驚蟄等狗衝撞過來。
大黑狗也連忙噴出一道金光阻擋。
“篷!”
兩股力量相撞,林驚蟄腳下的飛劍已經搖搖欲墜。
“狗爺,站緊了,我要俯衝下去。”
林驚蟄咬了咬牙,直接低頭俯衝而下,此時此刻,只能藉助遁法躲進地下了。
俯衝下去的速度很快,眨眼之間,已經到了山脈上。
“狗爺擊退他。”
“是。”
大黑狗道了一聲,直接朝着青鸞噴出了幾道三道金光,這三道金光直接逼得青鸞向後躲退了十幾丈,遲遲不敢俯衝下去。
這時,林驚蟄也藉此機會,抓着狗爺遁入了地下。
青鸞見狀,氣得發出一道道驚心動魄的聲音。
然後便見他扇着翅膀,扇出數道颶風,瞬間便把一片樹皮刮沒了。
他不會土遁,只能等妖蛟他們過來了。
妖龍見林驚蟄兩人分散了路線,然後跟老五說,“你去抓那個女子,其他人與本王抓這個一人一狗,他們實力似乎強了許多。”
“是。”
那個老五道了一聲,追了出去。
“老二,我們與你能會這個土遁,我們一起合力抓住他。”
“是,大王。”老二是一隻穿山甲,他的土遁自然很強。
“你們其他人在這附近搜索起來,如果發現他們出現,出手制止他們,還有,老四你速度較快,回去把那一羣妖獸趕來這裏,哦,不用,這裏的似乎也有兇獸,你去把它們趕過來。”
“是。大王。”青鸞大妖撲擊着翅膀離去了。
緊接着,妖蛟與穿山甲也消失在山脈之中。
現場上只剩下了一頭妖猿與妖豬。
它兩妖打過了一個招呼之後,便分頭行動。
就在這兩妖離去不久,剛剛兩妖站立的地方出現了數道黑影。
“長老,這這怎麼突然出現這麼多結丹大妖。”
“誰知道。”
“會不會是那條妖蛇逃跑之後帶來這麼多大妖?”
“應該不是,那妖蛇好像死了,它如果有那麼多強援,也不會倉促逃跑吧。”
“說的也是。”
“對了,剛剛那兩人一妖到底是誰?”
“誰知道,我們趁機離去吧,這裏妖獸都被我們捕抓完了,若讓這些大妖發現我們,就逃不得了。”
“是,長老。”
“對了,長老,我們要不要聯絡其他長老,一起合力捕抓這幾些大妖?”
“此舉甚好,但是我們宗門那些人不知道有沒有遠去了。”
“我這便聯絡那些師兄師弟們先。”那個被自稱長老的年輕人說完,便拿出了隨身的傳音符。
“師兄,請問你們還在嗎?”
過了良久,玉符那裏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何事?”
“師兄,我們這裏發現了突然從天而降的大妖。”
“大妖?有什麼大妖?”那頭傳來了蒼老的聲音。
“有一頭蛟蛇,青鸞,妖猿,妖豬,穿山甲,妖貓,對了,還有一隻妖狗與一個人類遁入了地下。”
“這麼多妖獸?”那頭傳來聲音。
“是啊,要不要過來捕抓?”
“什麼修爲?”
“好像都是結丹妖獸。”
“結丹妖獸?那你們等等,我這便派人過來。”
說完,玉符那邊沒有了聲音。
“長老,那我們現在怎麼了?”
“我們悄悄離去先。”
“好。”
幾個人說完,便悄悄的離去。
可就在此時,去而復返的妖猿出現在他們前面。
“剛剛是你們說那條妖蛇死在了哪裏?”妖猿盯着他們,緩緩說道。
“啊!”
幾個築基弟子嚇了已經,喊出了驚叫聲,紛紛向後退縮。
“安靜,安靜,有本長老在,你們慌個什麼?”這個年輕長老也是結丹修爲,但與妖猿相比,卻差了許多,即使他說出了這一番話,腳下也打起顫了。
“有你在?一個普通的結丹修士?”妖猿怒瞪着他。
“你,你要幹嘛?”
“告訴本王,那妖蛇在哪裏?還有你們剛剛是藏在哪裏?怎麼本王不知道。”
“我,我們剛剛用了一道神通,藏在了這裏而已,所以你們不知道很正常,至於那妖蛇好像逃出這個山脈了?”
“你確定逃出這個山脈了嗎?可本王得到了可靠消息,是你們殺了妖蛇。”
“不,不是我們殺的,妖蛇早就逃跑了。”長老打着顫,足下站不穩。
“妖蛇是死了,還是受了傷,是因爲你們造成的?”
“是,是,也不是,但不全是我們。”
“即便如此,那你們也都得死。”妖猿說完,大吼一聲,撲了上去。
“吼!”
“快走。”那個結丹長老雖然也害怕,但他還不是一樣抵擋在前面,擋住了妖猿攻擊。
“找死!”那猿猴直接一巴掌揮下,拍起了一道巨風。
那人趕緊揮劍擋在了前面。
“鐺!”
那人急急後退,但也擋不住這一拳,倒退而出,撞在那巨樹上。
轟!
那巨樹直接崩斷了。
“死!”
妖猿大吼一聲,強大的巨吼音波功掃蕩而出,甚至連那些逃跑的弟子也瞬間七孔流血,生死不知。
那個結丹弟子還好,但也差不多。
“結丹修士的丹田應該很補吧。”那妖猿道了一聲:“本王餓了,便拿你來嚐嚐吧。”
說完,那妖猿直接撲了下去。
“乾坤借法,遁!”
那個結丹弟子道喝了一聲,瞬間從原地遁走了。
妖猿撲了一個空,呶呶道:“人類修士法術倒是神奇啊,不過,既然沒有了結丹修士肉體,這些普通的築基修士也可以打個牙祭。。”
妖猿說完,幾個跳躍,便把其他的四個築基修士抓在了手中。
“築基修士肉身雖然差了一點,但烤來吃,應該也還行吧,至於大王的妖孫,要趁早告訴大王,至於她到底是不是死了,誰又知道。”妖猿呶呶道着,便消失在山脈中。
林驚蟄帶着狗爺施展土遁術一路遁出。
起初,他身後的氣息已經沒有了,但幾息間後,林驚蟄便已經感覺道身後的氣息越來越清晰。
是妖!
那幾頭妖追來了,只有兩頭,不過這兩頭妖似乎是最強的那兩頭。
“糟糕,他們追來了。”
林驚蟄吃了一驚,直接一路遁下,甚至把那些符紙往身後丟出,甚至在洞府上埋上了許多的符籙陷阱。
他這幾日畫的符籙此時已經派上用場,但對付兩頭妖獸毫無用處。
“轟轟!”
那火符最多,但沒什麼用,瞬間化爲火海和劍氣充斥在小小的地下空間裏。
由於地下空間比較壓迫,那些普通火符都發出了它們所謂的功效。
“老二。”
妖蛟喊了一聲,穿山甲笨重的身子擋在了前面,擋下所有的劍氣與火浪。
這些符籙擋不了多久,妖蛟與穿山甲瞬間追了上來。
此時他們的距離也不過相差不到十幾丈而已。
林驚蟄忽然想起了狗爺,大喊道,“狗爺,快出手。”
“你這臭小子,又命令本狗爺。”大黑狗雖然這般說,但是三目還是張開,噴出了說道金光。
大黑狗的金光本來在上面沒有多大的作用,但現在在地下,那威力加倍了。
“嗤嗤嗤……”
數道金光擊出,轟的那些人穿山甲的護甲上,發出了鐺鐺鐺的聲音。
金光雖然厲害,但也無法擊破穿山甲的護甲,只是把穿山甲逼退了數步而已,無法阻止他們。
“沒有用,臭小子。”大黑狗說道。
“沒用也要逼退他們,追上我們就死定了。”林驚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