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皇上病重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啊荒字數:2065更新時間:24/08/10 20:28:41
陳智微微一笑,指着城外混亂的敵軍,說道:“二皇子,你看,我們的機會來了。”
明湛順着陳智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蠻夷大軍陣腳大亂,士氣低落,正是出擊的最佳時機。
“傳令下去,打開城門,全軍出擊!”
陳智一聲令下,五萬大軍如猛虎下山,勢不可擋,殺向蠻夷大軍。
明湛看着眼前這支勢如破竹的軍隊,心中熱血沸騰,他終於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力量!
黑石關大捷的消息還沒來得及插上翅膀,便被一匹快馬帶來的噩耗撞得粉碎。
“皇上病重,速召二皇子回京!”
傳令官聲嘶力竭的聲音在帥帳中迴盪,卻像是砸在每個人的心口,沉悶得讓人喘不過氣。
明湛如遭雷擊,手中的茶盞“啪”的一聲摔在地上,碎片四濺,茶水浸溼了昂貴的波斯地毯,卻無人顧及。
“父皇……”他喃喃自語,臉色慘白,平日裏的意氣風發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化不開的擔憂和驚慌。
陳智站在一旁,眉頭緊鎖。他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奪嫡之爭,向來殘酷。
皇上病重,朝堂動盪,各方勢力蠢蠢欲動,這對於剛剛在黑石關立下赫赫戰功的明湛來說,是機遇,也是挑戰。
“二皇子,當務之急,是儘快趕回京城。”陳智沉聲說道,語氣中帶着不容置疑的堅定。
“傳令官,你再說一遍,皇上他怎麼了?”明湛一把抓住傳令官的衣領,雙眼通紅,語氣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傳令官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一哆嗦,戰戰兢兢地重複道:“回……回稟二皇子,皇上他……他病重,詔您速速回京。”
明湛頹然鬆手,傳令官一個踉蹌跌坐在地,卻顧不上疼痛,連忙爬起來跪好,低着頭不敢言語。
帥帳中一片死寂,落針可聞。
陳智上前一步,扶住明湛的肩膀,沉聲道:“二皇子,保重龍體,節哀順變。”
明湛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再睜開時,眼中已是一片清明。他明白,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父皇病重,朝野動盪,他必須儘快趕回京城,穩定局勢。
“陳大人,你說……我該怎麼辦?”明湛的聲音沙啞,帶着一絲迷茫。
陳智心中暗歎一聲,這二皇子,終究還是太年輕了。
“二皇子,臣以爲,當務之急,是儘快趕回京城。”陳智頓了頓,接着說道,“這黑石關,以及這五萬大軍……”
明湛猛然擡頭,眼中精光一閃,他明白了陳智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
“臣願率領這五萬大軍,護送二皇子回京!”陳智單膝跪地,語氣堅定。
明湛看着眼前這個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男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陳智這是在爲他掃清障礙,保駕護航。
“好!陳大人,就依你所言!這一路,就拜託你了!”明湛用力地拍了拍陳智的肩膀,眼中充滿了信任和感激。
陳智起身,拱手道:“臣,萬死不辭!”
黑石關外,五萬大軍整裝待發,旌旗獵獵,殺氣騰騰。
明湛騎在高頭大馬上,望着眼前這支威武雄壯的軍隊,心中充滿了豪情壯志。
夜晚休息時,明湛回到自己的營帳。
“殿下,這陳智居功自傲,帶兵回京,怕是……”一個身穿青色長衫,頭戴儒巾的男子從營帳外走了進來,語氣中帶着一絲擔憂。
他是明湛新招的謀士,名叫陸遠,素來以足智多謀著稱。
明湛揉了揉眉心,疲憊地說道:“陸先生的意思是,我們應該甩開陳智,獨自帶兵回京?”
“正是!殿下,這五萬大軍本就在您手中,何須假借他人之手?況且,這陳智太過精明,留他在身邊,始終是個隱患啊!”陸遠壓低聲音,語氣中帶着一絲狠厲。
明湛沉默不語,陸遠的話並非沒有道理,陳智的能力越強,對他就越不利。可是,這一路危機四伏,沒有陳智,他真的能順利回到京城嗎?
“先生有所不知,這陳智帶兵打仗確有一套,這一路若沒有他,恐怕……”明湛欲言又止,腦海中浮現出陳智在戰場上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身影。
陸遠冷笑一聲,說道:“殿下,您是皇子,是未來的天子,這天下人,誰敢不從?區區一個陳智,等您登基之後,還不是任您拿捏?”
明湛心頭一動,陸遠的話如同一道閃電,照亮了他心中的陰暗角落。是啊,他才是皇子,是未來的皇帝,何必畏懼一個臣子?
“先生說的是,是我太過小心了。”明湛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陳智負手走在營地中,藉着巡視的由頭,慢慢靠近了二皇子的營帳。
他看似漫不經心地掃視着四周,實則耳聽八方,將營帳中傳來的對話一字不落地收入耳中。
“呵,這陸遠還真是看得起我。”陳智心中冷笑,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他早就知道,自己功勞越大,明湛對他的忌憚就越深。只是沒想到,這把火燒的如此之快,如此之旺。
“殿下英明!這陳智,留着終究是個禍害,不如……”陸遠的聲音帶着一絲陰狠,讓陳智心中殺意一閃而過。
他握緊了拳頭,指節因爲用力而微微泛白。好一個禍害!他陳智爲大秦出生入死,到頭來竟成了別人眼中的禍害!
“此事以後再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儘快趕回京城。”明湛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卻讓陳智心中更加不安。
他知道,明湛這是默認了陸遠的提議。只是礙於形勢,暫時還不能對他下手。
“好,好得很!”陳智心中怒極反笑,他倒要看看,這明湛究竟能玩出什麼花樣!
陳智不動聲色地繼續巡視着,彷彿什麼都沒聽到一般。
回到自己的營帳後,他揮手屏退了左右,獨自一人坐在桌案前,藉着昏暗的燭光,細細摩挲着兵符。
“明湛啊明湛,你真以爲我陳智是任人宰割的魚肉嗎?”陳智低聲呢喃,眼中閃爍着危險的光芒。
他陳智,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既然明湛容不下他,那他便要這天下,再無明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