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保證清白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啊荒字數:2906更新時間:24/08/04 01:00:49
    這一次,終於有人聽到了他的呼喊。

    “陳大人,發生什麼事了?”門外傳來一個侍衛的聲音。

    陳智心中一喜,連忙說道:“快,快去請郭姑娘過來,就說我有急事找她!”

    侍衛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聽到陳智語氣急促,也不敢怠慢,連忙跑去請郭欣欣了。

    陳智在房間裏焦急地等待着,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但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就這樣認輸。

    終於,房門被打開了,郭欣欣一臉焦急地走了進來。

    “陳智,發生什麼事了?”

    陳智看到郭欣欣,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他指着牀上的女子,說道:“快,快把她弄走!”

    郭欣欣順着陳智的目光看去,頓時愣住了。

    牀上,一個不着寸縷的女子,正媚眼如絲地看着他們。

    郭欣欣瞬間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她臉色一變,連忙走到牀邊,仔細打量着那個女子。

    “這是……”

    “別管她是誰,快把她弄走!”陳智強忍着身體的異樣,說道。

    郭欣欣知道事情緊急,也不再廢話,她叫來兩個侍女,將那個女子擡了出去。

    女子被擡走後,陳智頓時感覺輕鬆了許多,但他體內的燥熱,卻還沒有完全消退。

    他看着郭欣欣,苦笑道:“這次,真是多虧你了,否則,我……”

    他沒有再說下去,但郭欣欣明白他的意思。

    “陳智,你沒事吧?”郭欣欣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只是……”陳智突然感覺一陣頭暈目眩,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陳智!”郭欣欣見狀,連忙上前扶住他。

    大夫匆匆趕來,一番診治後,面色凝重。“陳大人這是中了烈性春-藥,藥性霸道,強行壓制恐怕傷身啊……”

    郭欣欣秀眉緊蹙,急聲問道:“那該如何是好?”

    大夫捋着鬍鬚,吞吞吐吐道:“這……唯有……”

    “說!”郭欣欣心中焦急,語氣也不自覺嚴厲了幾分。

    大夫被她氣勢所迫,只得硬着頭皮道:“唯有……男女交-合,方可化解藥性。”

    郭欣欣聞言,俏臉頓時飛起兩朵紅雲,心中羞赧不已。

    而牀榻上的陳智,此刻意識迷離,口中喃喃道:“好熱……難受……”

    郭欣欣看着陳智痛苦的模樣,心中天人交戰。一邊是女兒家的矜持,一邊是陳智的安危,該如何抉擇?

    “欣欣……”陳智的聲音虛弱無力,卻像是在她心湖中投下一顆石子,激起陣陣漣漪。

    郭欣欣深吸一口氣,心中有了決斷。事急從權,顧不得那麼多了!

    她緩緩起身,走到牀邊,伸手就要去解陳智的衣襟。

    “不……不要……你別過來!”迷糊中,陳智卻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語氣中帶着一絲清明,“不能毀了你……”

    郭欣欣愣住了,她沒想到陳智在如此情況下,還能保持一絲理智,更沒想到他心中最在意的,竟是她的清白。

    “欣欣,我還沒有成親,不能……對不起你……”陳智斷斷續續地說着,語氣中充滿了痛苦和掙扎。

    郭欣欣的眼眶頓時紅了,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反手握住陳智的手,柔聲說道:“傻瓜,我沒事的,只要你好起來。”

    “不……不行……”陳智猛地甩開她的手,翻身坐起,痛苦地抱着頭,“我不能……這樣對你……”

    他踉踉蹌蹌地走到桌邊,端起茶壺,將裏面的涼茶一飲而盡,試圖用冰冷的茶水澆滅體內燃燒的火焰。

    郭欣欣看着陳智痛苦掙扎的模樣,心中既感動又心疼。她知道,陳智這是在爲她着想,不願在她婚前做出任何有損她清白的事情。

    “陳智,你聽我說……”郭欣欣走到陳智身邊,輕輕握住他的手,柔聲說道,“我心悅你,我願意……”

    “不!我不能!”陳智猛地打斷她的話,語氣堅定,“我不能讓你因爲我而受到任何委屈,我不能!”

    他痛苦地閉上眼睛,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肉裏,鮮血順着指縫流淌下來,但他卻渾然不覺。

    郭欣欣看着陳智痛苦的模樣,心中充滿了感動和敬佩。她知道,陳智這是在用他強大的意志力,抵抗着體內藥性的侵蝕,也抵抗着對她的渴望。

    “大夫,可有藥物能暫時壓制一二?”陳智強忍着體內翻騰的燥熱,聲音沙啞地問道。

    大夫見狀,暗自感嘆這年輕人的定力,只得從藥箱中翻找出一包藥粉,“這是用寒性藥材配製的,可暫時壓制藥性,但終究是治標不治本啊……”

    “多謝大夫。”陳智接過藥粉,毫不猶豫地吞服下去。

    一股冰冷的感覺從喉嚨蔓延至全身,體內躁動不安的火苗似乎被壓制了幾分,但那種蝕骨的渴望卻依然存在,像一隻無形的手,緊緊地攥着他的心臟,讓他喘不過氣來。

    郭欣欣見狀,連忙倒了一杯茶水遞到陳智嘴邊,“你感覺怎麼樣?”

    陳智接過茶杯,一飲而盡,冰冷的茶水讓他稍微清醒了一些,“好些了,欣欣,讓你擔心了。”

    “你沒事就好。”郭欣欣鬆了一口氣,看着陳智蒼白的臉色,心中滿是心疼,“你好好休息,我來照顧你。”

    陳智想要拒絕,但身體的虛弱讓他無力開口,只能任由郭欣欣扶着他躺下。

    郭欣欣將被子輕輕蓋在陳智身上,然後坐在牀邊,靜靜地看着他。

    房間裏很安靜,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郭欣欣的目光落在陳智的臉上,他的眉頭微微皺着,顯然還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她伸出手,想要撫平他的眉頭,但手伸到一半,卻又停了下來。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否合適,畢竟他們還沒有成親。

    但看着陳智痛苦的模樣,她又無法坐視不理。

    猶豫了片刻,她還是輕輕地將手放在了他的眉心,用指尖輕輕地揉按着。

    “欣欣……”陳智迷迷糊糊地呢喃着,聲音中帶着一絲依賴。

    郭欣欣的手指微微一顫,心中涌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她不知道這感覺是什麼,但她知道,自己並不排斥這種感覺,甚至還有些享受。

    她就這樣靜靜地守着陳智,直到他沉沉地睡去。

    看着陳智熟睡的面容,郭欣欣的嘴角不禁露出一絲微笑。

    天剛矇矇亮,知府衙門外就傳來一陣喧鬧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郭欣欣聞聲走出房門,只見陳智也已經穿戴整齊,站在院中,眉頭緊鎖,顯然已經聽到了外面的動靜。

    “怎麼回事?”郭欣欣問道。

    “去看看。”陳智沉聲說道,邁步向外走去。

    兩人來到衙門外,那中年男人見到陳智,立刻連滾帶爬地撲到他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道:“陳大人,您可要爲小民做主啊!昨晚我家小女被人擄走,聽聞昨晚官府有人外出,懷疑是……”

    男人說到此處,刻意頓了頓,目光閃爍地看向陳智,欲言又止。

    “懷疑是什麼?”陳智語氣平靜,但眼神卻銳利如刀。

    男人被陳智的眼神看得心中一顫,但想到女兒的安危,還是硬着頭皮說道:“懷疑……懷疑是陳大人您昨晚帶走了小女啊!”

    此言一出,周圍頓時一片譁然。

    “什麼?陳大人帶走了他的女兒?”

    “不會吧?陳大人怎麼會做這種事?”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誰知道呢?”

    郭欣欣秀眉微蹙,這男人明顯是想把髒水往陳智身上潑。

    她剛想開口,卻見陳智神色不變,只是淡淡地掃視了一眼周圍竊竊私語的百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哦?你憑什麼說是我帶走了你女兒?”陳智反問道,語氣中帶着一絲玩味。

    那男人被陳智的氣勢所懾,說話有些結巴:“因爲……因爲昨晚有人看到,官府的馬車……去了城西的方向……”

    “城西?”陳智故作沉思,“本官昨晚的確是安排了人城西一趟,不過……”

    他故意拉長了聲音,周圍的百姓都伸長了脖子,想聽聽他接下來要說什麼。

    “不過,那時本官讓人去覈實田地處理事宜。”

    衆人面面相覷,他們都知道陳智昨天是在爲百姓奔走,昨晚的事情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聽起來也並非沒有可能。

    那男人見衆人開始動搖,頓時慌了神,指着陳智大聲喊道:“你胡說!你分明就是心虛,想要掩蓋自己的罪行!”

    “大膽!”郭欣欣一聲嬌斥,從人羣中走出,身後還跟着一個衣衫整潔的年輕女子,“你再敢胡言亂語,信不信本郡主治你一個污衊朝廷命官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