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徐少夫人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啊荒字數:2234更新時間:24/08/04 01:00:49
“他們莫不是瘋了?”
“怎麼不是呢?不就是個外鄉人嗎?有什麼新奇的?”
朱掌櫃不由地開始抱怨起來。
少夫人聽了他這話,皺起了眉頭,睨了一眼朱掌櫃。
覺察出少夫人的臉色不對,朱掌櫃忙閉上了嘴。
即使是這樣,少夫人還是起身,沒有停留,徑直去了齊安匯布行。
雖說這裏人多,可被陳智安排的井井有條。
等到少夫人到了布行門外,早已經有夥計帶着她走了進去。
走進布行之後,有人認出了少夫人,忙驚呼一聲,“徐少夫人,你也來了?”
“張夫人,我爲何不能來了?”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這家布行不錯,你快些選一選。”
張夫人尷尬地笑了笑,就去登記自己所選的布料了。
徐少夫人睨了一眼四周的布料,發現很多人都在那裏選擇絲綢布料。
然而,此次她到布行,特意是爲家裏的僕人們選換季的衣衫來的。
於是,走到了普通布料的面前,看到布料上面掛着一些衣裳的樣式。
這些樣式是她還沒有見到過的,着實是有些新奇。
“夫人,若是你看中哪一款,我們三日之內可以做出樣衣,你隨時可以過來看的。”
“這些都是你們東家自己畫的嗎?”
“我們東家對衣裳有自己的獨特見解,所以就畫了幾張。”
“這裏不單單有幾張那麼簡單吧?”
從她進入布行之後,至少見到了好幾處都有不同的圖畫。
不成想,這些圖畫竟然是新式的衣裳。
徐少夫人身邊的夥計聽了這話,便拿出了一本冊子,遞給了她。
“夫人選中哪一款衣裳,我們都可以定做的。”
“你們東家還真是有心了。”
“這都是我們齊安匯應該做的。”
還未等到夥計解釋,陳智笑着走了過來。
眼神從冊子上揚起,望着陳智的徐少夫人猛地愣住了。
“你是……”
“夫人認識在下?”
“京中宮宴,我有幸見過公子一面。”
“宮宴?夫人說的是在下詩會出彩的那一次?”
“對,你是陳智!”
徐少夫人倒是還記得陳智,馬上將他的名字脫口而出了。
陳智見她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讓夫人見笑了,我初到貴地,還請夫人照拂一二。”
“照拂倒是談不上,你只要安分做生意,會得到自己的回報的。”
“多謝夫人指點迷津。”
“不敢當,這些衣裳,你給我做上幾件,尺寸的話,回頭到府上去量一下。”
徐少夫人說完這話,轉身就離開了齊安匯。
望着她離開的背影,陳智也猜不透,這位夫人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不過,徐少夫人那句話說的沒錯,只要安分做生意,他會得到回報的。
如此想着,陳智不由地笑了起來。
夜裏布行關張之後,郭欣欣興奮地開始算起了賬。
開業第一日,齊安匯布行竟然被客人訂購了一百件衣裳。
照這樣下去的話,布行的生意不想好好做都難啊。
“現在樂了?之前還說布行不賺錢。”
“那不是我認識淺陋,沒料到你會有那麼多奇怪的點子。”
郭欣欣放下手裏的賬本,如此對陳智說着。
來此之前,陳智已經在腦海裏有了自己的決定。
此次能有這麼大的成效,也是他提前做好準備才有的結果。
況且,那些新式的衣裳,不過是現代早就過時的款式了。
自己抄了抄作業,應該不犯法吧?
心裏如此想着的時候,卻不知郭欣欣用筆捅了捅他,“想什麼呢?樂成那樣?”
“我在想白天的那個夫人。”
“好你個陳智,不想着做生意,竟然想已經嫁做人婦的夫人?”
“欣兒,你聽我說,那位夫人一看便不簡單。”
“什麼不簡單,我看你就是喜歡上人家的姿色了。”
郭欣欣氣悶地瞪了一眼陳智,如此說着。
見她如此污衊自己,陳智也沒有惱怒,而是坐了下來,認真分析那位徐少夫人。
第一眼看到那位少夫人,就從她的衣着上看出不一般。
聽來鋪子裏的客人提起了這位徐少夫人,皆是讚賞的樣子。
徐少夫人還能參加宮宴,不是皇親國戚的家眷,就是高官的家眷了。
郭欣欣也沒有料到,陳智會想的那麼多。
“你打聽分析這位徐少夫人,到底想幹什麼?”
“自然是要收買她做我們的主顧了。”
“收買人心?陳智,你膽子是夠大的,這可是在蘇杭。”
“蘇杭怎麼了?我又不做出格的事情,就是稍微賄賂一下她,難道不可以嗎?”
陳智說這話的時候,心裏早就有了自己的主意。
所謂的賄賂,不過是給徐府做的衣裳上,多留一些心思罷了。
此次徐府上面訂的是下人的夏秋裝,若是做得好,指不定徐府的主子也會青睞他們齊安匯的手藝。
“別想那麼多了,還是先找一些合適的繡娘再說吧。”
“是啊,繡娘很重要,萬一出錯了,豈不是害了我們齊安匯。”
蘇杭之地,不乏富貴人家,更不缺少技藝精湛的繡娘們。
因此,陳智答應着郭欣欣,這就準備去找繡娘。
可當他走出鋪子,才發現,此時已經是夜裏了,哪裏去找合適的繡娘了?
嘆了一口氣,轉身正要回去,卻被人矇住了口鼻。
陳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着了對方的道,被棍棒狠狠地砸了幾下。
幾個人打了幾下,泄了憤之後,快速地離開了齊安匯的門口。
揉了揉疼痛的頭,陳智再次走進鋪子的時候,一個踉蹌,差點倒在了地上。
聞聲而來的郭欣欣看到他頭上的血跡,嚇得驚呼一聲,“陳智!”
“沒事,遇到了幾個歹人。”
“這可怎麼辦?”
“不用報官,他們只是看我們生意太好,心生妒忌罷了。”
“不行,此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郭欣欣小心地用帕子給陳智擦着額頭上的血跡,憤怒地說着。
陳智卻並沒有生氣,只是覺得打自己的人多少有些可悲。
做生意,不是強硬就能賺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