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狀告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啊荒字數:2228更新時間:24/06/28 11:19:52
    對於陳智所說的這一點,郭欣欣沒有反駁。

    拿着手裏的賬冊,繼續覈對起了賬目。

    這個時候,早已經關門歇業的齊安匯的門被人猛烈地拍了起來。

    陳智和郭欣欣心裏一驚,忙讓掌櫃的去開門。

    前來齊安匯的是縣衙的人。

    衙役看了一圈鋪子,問起了他們,“哪一位是這裏的東家?”

    “我就是。”

    走上前,陳智如實回答着。

    衙役打量了一番陳智,揮了揮手,“帶回縣衙!”

    “哎,官爺,是不是搞錯了,陳智犯了什麼事?”

    “我們只是奉命來拿人,想知道犯了什麼事,那就去縣衙!”

    推開了齊安匯的掌櫃,衙役毫不客氣地推開了他。

    陳智覺得,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就是去了縣衙,也沒有能把自己怎麼樣。

    於是,他讓郭欣欣不用擔心,自己去去就會回來的。

    郭欣欣不放心,跟着他一起去了縣衙。

    來到縣衙之後,這才發現,原來是有人狀告齊安匯。

    狀告之人就是齊安匯隔壁住着的張嬸。

    她言之鑿鑿地告訴縣丞大人,齊安匯以次充好,用廢舊的污水製作精鹽。

    除了這些,她還經常聞到齊安匯後院傳來陣陣惡臭。

    那定是他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才會這樣的。

    幾次她想從自家去看齊安匯院子的情況,都發現院子裏被黑布遮的嚴嚴實實。

    “縣丞大人,民婦所說句句屬實,絕不敢欺瞞大人!”

    “啪!”

    驚堂木一響,縣丞望着跪在地上的陳智,呵問着,“陳智,你可還有什麼話說?”

    “啓稟大人,我什麼都沒有做。”

    “哼!你什麼都沒有做,爲何院中遮蔽黑布?”

    “那是我們的貨物不能見太強的光線,所以才遮蔽起來的。”

    “滿口胡言!”

    縣丞聽了陳智的話,氣得臉色漲紅,抽出了一張令籤,扔在地上,“給本官好好的打!打到他說實話!”

    “縣丞大人,冤枉啊!他沒有犯錯!”

    “郡主?此事與你無關,還請迴避。”

    “縣丞大人,陳智和我一起經營齊安匯,豈能與我無關?”

    “這……”

    縣丞本想屈打成招,好讓陳智儘快認罪畫押。

    此刻,郭欣欣卻蹦噠了出來,倒是讓他覺得棘手起來。

    郭欣欣見狀,跪在了陳智的身邊,“還請大人明察秋毫,不要冤枉了陳智。”

    “欣兒,不要亂來,鋪子就靠你了。”

    “陳智,沒有你,鋪子怎麼繼續開下去。我不能讓你有事。”

    “傻瓜,我們都被留在了縣衙,誰來管鋪子?”

    到了這個時候,陳智心裏想着的還是齊安匯。

    郭欣欣苦笑一聲,提起了衣裙,站了起來,“陳智,你心裏只有生意,是嗎?”

    “郡主,你難道看不出來嗎?我只是一個商人。”

    “商人也好,普通百姓也罷,我只問你,你趕我走,到底爲何?”

    “當然是爲了齊安匯了。”

    陳智扭過頭,沒有去看郭欣欣,爽快地回答着。

    聽了這話,郭欣欣氣悶地轉身就跑出了縣衙。

    等到郭欣欣離開縣衙,陳智才鬆了一口氣。

    此事明顯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齊安匯,總不能他們兩個人都被扣在縣衙。

    縣丞看到郭欣欣離開,勾了勾嘴角,啪地一聲,再次拍響了驚堂木。

    “陳智,還不快從實招來!”

    “大人,小人並沒有做錯什麼事,要交代什麼?”

    “本官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說完這話,縣丞揮了揮手,衙役見狀,提着木板就架起了陳智。

    不用說,這是要動刑了。

    當陳智躺到條凳上的時候,木板還沒有落到他的身上,陳智高呼一聲。

    “小人冤枉!”

    “嘴硬!給本官狠狠的打!”

    縣丞見陳智不願意承認,氣得指着衙役大喊了起來。

    衙役手上的木板舉了起來,正待要打下來的時候,陳智高呼一聲,“大人,我說!”

    “這就對了嘛,早承認自己犯下的錯,就不會受皮肉之苦了。”

    縣丞滿意地揮了揮手,衙役們收起了條凳,將陳智押着跪在了地上。

    陳智跪在那裏,睨了一眼身邊的張嬸,呵呵一笑。

    這一聲笑,看的張嬸毛骨悚然起來。

    “大人,陳智想使詐!”

    “這是縣衙,他不敢造次的。”

    “小人沒想着造次,只是有幾句話,想問問張嬸。”

    “你問吧。”

    縣丞一副等着陳智進入牢籠的模樣,大方地讓他去問張嬸。

    張嬸對視上陳智的雙眼,眼神不斷地躲閃着。

    毋庸置疑,她是被人收買了,才會構陷齊安匯的。

    陳智想到這裏,揚起了嘴角,“張嬸,你說聞到我們齊安匯裏面有惡臭,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當然是你們開業之後了。”

    “那就奇怪了,據我所知,平日裏,你在家裏的時間不對啊。”

    “你……胡說!”

    “是不是胡說,問問鄰居不就知道了?”

    陳智說着,轉身向看熱鬧的人望了過去,“哪一位是張嬸的鄰居呢?”

    “陳公子,我!我叫魏三,正是張嬸的鄰居。”

    “那你告訴縣丞大人,張嬸平日裏住不住在家裏呢?”

    “張嬸前陣子找了一個幫傭的活,每日都住在東家家裏,不在家裏住。”

    “哦?這樣啊。”

    聽了魏三的話,陳智富有深意地望了一眼坐在那裏的縣丞。

    縣丞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啪地拍了一下驚堂木,“張氏,你還有什麼話說?”

    “縣丞大人,冤枉啊。我是不在家裏住,可會回家的。”

    “回家?我都十幾日沒有見過你了,你什麼時候回家的?”

    魏三的話,惹得在場的人哈哈大笑起來。

    有人還調侃張嬸,她怕是太想念家,所以才會犯了癔症吧。

    作爲張嬸的鄰居,他可以向縣丞提供證據,證明齊安匯沒有任何的惡臭。

    縣丞聽了這話,本還想着對陳智用刑,然後逼着他承認。

    可看到圍過來的百姓都在叫囂着,讓他放了陳智。

    手裏摸着的驚堂木頓時變得猶如千斤重。

    額頭滲出了的汗水滴落在了驚堂木上,縣丞感覺到有冰冷的液體流過,忙放下了驚堂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