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宮宴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啊荒字數:2195更新時間:24/06/28 11:19:52
    郭欣欣望着陳智的神情,有些擔心地問起了他,“你的身體恢復的如何了?”

    “放下吧,宮宴上,絕對不會出錯的。”

    “你說什麼呢?我問你的傷怎麼樣了?”

    “小傷而已,不足爲慮。”

    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陳智如此對郭欣欣說着。

    郭欣欣將他的臉色是紅潤了些,這才放心。

    大齊皇宮坐落在京城東山上,巍峨的山勢上,金碧輝煌的宮殿盤桓在半山腰上。

    陳智望着面前的雄壯氣勢的宮殿,不免有些氣餒。

    要走入正殿,還有一百多級臺階要上。

    這對於他這個傷病初愈的人來說,着實是有些痛苦。

    郭懷走在他的前面,意識到陳智落後了幾步,回頭睨了一眼他。

    陳智會意,趕緊加快了腳步,跟了上去。

    終於走到完最後一個臺階,陳智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永和親王,今日進宮,怎麼帶了一個面生的人來啊?”

    “二皇子說笑了,本王府上的下人,不是每一個都有幸能進宮面聖的。”

    “哦?永和親王還真是個好主子,每次還帶着下人來見識皇宮的氣魄。”

    說完,不等郭懷解釋,二皇子帶着十幾個隨從,便浩浩蕩蕩去了正殿。

    不用猜,陳智便已經知道對方的身份。

    這個聖上最寵愛的皇子,還真是有些跋扈,說話都能讓人氣悶半天。

    “看什麼呢?還不快跟上?”

    正在如此想着的時候,陳智聽到郭懷的聲音,忙低頭跟了上去。

    既然他是作爲郭懷的隨從參加宮宴,那就只能站在宮殿裏。

    偏偏,他的正前方,坐着不可一世的二皇子明湛。

    二皇子那雙鷹一般的眼睛盯着陳智,像是要洞穿他身上的所有祕密一般。

    “守好自己的本分,不要亂來。”

    “屬下遵命。”

    答應着,陳智又垂下了眼眉。

    雙手伏在了腹部,低頭只看到自己的雙腳。

    距離坐在宴席上的郭懷只有不到五寸遠。

    郭欣欣坐在女賓席位上,還在男賓席位後的軟簾後面。

    觀察了大殿內的佈局之後,陳智明顯地感覺到了正殿空氣變得凝重起來。

    果然,沒一會兒,內監尖利的聲音響起,“聖上進殿!”

    參加宮宴的衆人,謹小慎微地站了起來,理了理自己的衣冠,向着龍椅望了過去。

    待到聖上落座,衆人皆跪地高呼萬歲。

    “平身吧。此次乃是宮宴,不要那麼拘謹着了。”

    聽聲音,陳智感覺到聖上是一個和藹的人。

    於是,懸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眼神向龍椅那裏挪了挪,看清楚龍椅上大齊的聖上,陳智發覺他和影視劇上的皇上也沒有多大的不同。

    心裏如此想着,便在考慮,如何能引起這位聖上的注意呢?

    這個時候,一曲歌舞散場,聖上提議各位才子佳人可以盡興一些。

    於是,宮內的嬤嬤轉入女賓席位,將提前擬好的飛花令題目遞了進去。

    男賓席位上,則是有今年的狀元郎來出題。

    看似簡單的宮宴,楞是變成了詩會。

    陳智見到這個陣仗,勾了勾嘴角,覺得古人還真是無聊。

    他們就不能想出一個更好的娛樂項目,非要鬥詩,這有意思嗎?

    “這位仁兄,好似胸有成竹,不如你先拋磚引玉,如何?”

    狀元郎笑眯眯地盯着陳智,十分有誠意地問起了陳智。

    還未等到陳智回答他,郭懷先站了起來,“狀元郎,此乃王府的下人,怎會知道什麼詩文,請不要讓聖上見笑了。”

    “哎,王爺。此次宮宴,爲的就是圖個開心嘛。”

    顯然,狀元郎是不願意放過陳智了。

    陳智擡起了頭,望着狀元郎,餘光瞥見坐在那裏的二皇子饒有興致地盯着自己。

    這個二皇子,莫非真的與自己有仇,才會故意讓人刁難自己嗎?

    郭懷雖知道陳智有些才智,但他對於詩文有沒有造詣,那就完全不知道了。

    因此,郭懷面露難色地盯着陳智,“狀元郎是看得起你,你可不要給我們王府丟臉。”

    這話是在警告陳智,若是他拿不出好的詩文來,就不要丟人現眼,直接認輸,還能保留一點王府的顏面。

    誰知,陳智聽了郭懷的話,呵呵一笑,走上前去,“王爺請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大膽奴才,敢自稱我?”

    “是啊,王府的管教也不過如此,竟讓下人敢在宮宴上造次。”

    圍坐在二皇子身邊的人,附和着,不僅開始指責陳智,連王府也開始指責起來。

    二皇子睨了一眼身邊的人,放下了手裏的酒杯,“我們還是先聽聽這位仁兄的詩文再來評判吧。”

    “二皇子,這樣的人,會寫詩嗎?”

    “他怕是連詩文都不會讀吧?”

    當着聖上的面,這些人也太囂張了吧?

    陳智如此想着,咳了一聲,“小雨溼黃昏。重午佳辰獨掩門。巢燕引雛渾去盡,銷魂。空向樑間覓宿痕。客舍宛如村。好事無人載一樽。唯有鶯聲知此恨,殷勤。恰似當時枕上聞。”

    本不屑於跟他們鬥詩文,卻不想還是被拉下了水。

    笑話,自己會都不過你們?

    上學的時候,家裏的長輩每天逼着背一首詩,可不是白背的。

    腦海裏所有的詩句蒐羅了一邊,陳智拿出了這首來做開場白。

    剛纔還吵鬧的宮宴,在陳智頌完一首詩的那一刻,頓時靜寂下來。

    “好!好詩!”

    龍椅上的人率先拍起了手,稱讚着。

    陳智面前的狀元郎,臉如土色,盯着陳智,半天沒有緩過神。

    “狀元郎,該輪到你了吧?”

    “我……這……”

    “怎麼?狀元郎還沒有想好嗎?要不我再來一首,好讓你再想想?”

    陳智望着狀元郎那副狗吃屎的模樣,笑着問了起來。

    狀元郎哪裏會想到,陳智不僅會作詩,而且做出這麼好的詩句來。

    聽了陳智的話,狀元郎面對聖上,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微臣愧對聖上的栽培。”

    “好了,快平身吧,不是還有詩句嗎?”

    聖上和藹地笑了笑,揮了揮手,這就讓狀元郎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