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見過光明

    至此，諾亞宇宙之行，也可以提前結束了。

    雖然這位諾亞奧特曼的存在形式，以及能被桐野具現出來的戰力非常有限，讓張恆和迪迦多少有些失望。

    但是，好在諾亞在物質層面的戰力是毋庸置疑的，連迪迦都認爲自己不是對手。

    即便意識層面有短板，對上蟲羣聯盟會吃很大虧，不過張恆卻有辦法暫時彌補諾亞奧特曼在意識體層面的不足。

    “好了，剩下的奧特曼們能否被集結起來，就只能等待賽文和初代他們的消息了。”

    張恆說道。

    賽文和初代都是屬於光之國的奧特曼，如果他們二人能夠說動奧特之王的話，以光之國的影響力，集結起所有時空宇宙的奧特曼們，也絕非是一件難事。

    讓光之國去進行帶頭去進行這件事，也好過他與迪迦挨個時空宇宙跑，每見到一個奧特曼還得費一番口舌。

    “他們雖然有那個影響力集結齊所有的奧特曼，但他們還有自己的事情的解決，貝利亞一事如果不解決的話，等離子能量核也一直拿不回，那麼萬一貝利亞倒向蟲羣聯盟，那必將是一件後患無窮的事情。”

    迪迦說。

    他覺得，光之國即使能順利集結齊所有的奧特曼，但應該也不會那麼快。

    所以，自己也不能一直幹等着，必須提前做點什麼。

    張恆似乎也猜到了他想要幹什麼，便道：“我勸你還是不要單獨行動，各個時空宇宙，估計也基本如同諾亞宇宙一樣，被蟲羣聯盟啃食殆盡了。”

    “現在就算你能去一些時空宇宙阻止蟲羣聯盟，也阻止不了什麼，該被蟲羣聯盟同化的，也已經被完全同化掉了！”

    “當然，你如果實在是閒不住的話，也可以去協助光之國對付貝利亞，幫他們奪回能量核。”

    張恆如是建議道。

    他可不想迪迦突然腦子一熱，就自己跑去先與蟲羣聯盟交戰。

    “我接下來還要回自己的宇宙一趟，希望你能記住我的話。”

    張恆繼續道。

    瑪雅還在天使彥手中，他想要將瑪雅暫時借給桐野用，就必須得回去一趟。

    至於讓天使彥送過來，他想都沒想過。

    畢竟，天使彥的身上就彷彿自帶着一種，只要單獨離開已知宇宙就會迷路的屬性。

    當初在元宇宙外張恆讓她自己先回來，她就迷路跑到了三體元宇宙。

    這次她尾隨張恆來盤古56號元宇宙，就又自己迷路與張恆岔開了，張恆到迪迦宇宙，她就又到了初代所在的宇宙。

    雖然這兩次迷路都不是因爲她是路癡造成的，但張恆還是覺得自己回去更加穩妥點，免得自己事後還得到處去尋人，徒增是非。

    反正也是空間錨點傳送，一來一回也費不了多大事情。

    聞言，迪迦儘管很不想聽勸，但還是滿口答應了張恆，不會自己單獨行動。

    不過，張恆卻是不太放心，將桐野留在了他身邊。

    因爲，這些個奧特曼們，無論是迪迦也好，還是其他的什麼奧特曼，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就多多少少都有些中二的。

    也與天使一樣，爲了他們心中所謂的正義，簡直就不把自己的生命當生命，動不動就是死不足惜之類的，不像老六們那樣惜命。

    所以，張恆並不放心他，能夠忍住一直不出手。

    在這種關頭，張恆也不想這些個奧特曼被逐個擊破。

    一再叮囑完迪迦之後，張恆才通過空間錨點回到自己的宇宙。

    在他的宇宙內，之前一起離開的啓迪者派系四級文明軍隊與天使軍團，也基本都撤回來了。

    這次他們出去，足足損失掉了三分之，也完全可以稱得上是損失慘重了！

    還有一個已經完成意識體獨立的卡爾，此時也在他的宇宙中。

    對於卡爾的到來，反應最大的還是凱莎和天使們。

    她們想不通，早已被她們甩不知道多遠的卡爾，居然還能再次彎道超車，又一次領先在了她們前邊。

    就像是在已知宇宙時那樣，那時她們天使以爲，已知宇宙天使就是無敵的，沒有任何力量能夠阻止天使的意識。

    但是，突然展現出自己力量的卡爾，卻給她們上一課，也告訴了她們，已知宇宙她們並非無敵。

    現在，再次出現的卡爾，又彷彿像是在告訴她們，她們並非是啓迪者派系中最強的，現在最強的是他卡爾。

    對於天使和卡爾心理上依然存在的矛盾，張恆不想理會，只要別鬧的太過份，他也允許黨內有派的。

    畢竟，競爭也是促使進步的條件之一。

    言歸正傳。

    張恆這次回來並不打算逗留多久，從天使彥那裏拿回瑪雅之後，他又找卡爾聊了一會。

    並且詢問卡爾的意見，是否要一起前往盤古56號元宇宙。

    現在的卡爾雖然不算是VI級別的意識體，但已經完全意識體獨立的他，也比一般五級文明的意識體差不了多少。

    這樣的實力，也比盤古56號元宇宙內，除迪迦等少數奧特曼之外都要強上不少的。

    所以，帶上他多多少少也算是多一絲助力。

    對於張恆的邀請，卡爾也不拒絕。

    倒也很符合他脾性，他一直以來都是位不安穩的主，追求所謂的更高的智慧。

    能夠直面接觸比自己更高級別的智慧羣體，在他看來也是追求更高智慧的途徑之一。

    於是，兩人一拍即合。

    張恆又帶着他回到了諾亞宇宙。

    這一來一回，儘管張恆已經動作很快了，但在盤古56號元宇宙裏邊的時間線，還是過去了數年之久。

    當張恆再次回到諾亞宇宙的時候，迪迦與桐野也已經不在這裏了。

    不過，張恆想要再次找到他們也不難。

    除了初代和賽文攜帶了空間錨點之外，他們二人也同樣攜帶着張恆留下的空間錨點的。

    仔細感受了下二人身上攜帶空間錨點的所在方位，張恆也只能確定他們在某個子宇宙內。

    或許是已經與光之國的一衆奧特曼匯合了，又或許是桐野沒能攔住迪迦，迪迦跑到一個還沒被蟲羣聯盟同化吞噬掉的子宇宙去維護宇宙和平了。

    但他們身上攜帶的空間錨點都還在移動，也就意味着他們還活着，張恆這才放心了不少。

    “關於盤古56號元宇宙，你有什麼看法麼？”

    繼續通過空間錨點傳送的張恆，也開始問起身邊的卡爾道。

    來時，他也已經向卡爾介紹過盤古56號元宇宙，以及奧特曼這種特殊生物了。

    畢竟，所謂的奧特曼們，從某種意義上真的和當初已知宇宙的諸神差不多，齊偉力於一身。

    “我在猜測，他們的力量來源，是否也是通過類似暗位面一樣的特殊存在作爲中轉，才得以讓自身變得如此強大的。”

    卡爾也沒讓張恆失望，回答道。

    以他如今的眼光與見識，也非常清楚，在偌大個大宇宙的尺度上，就算不是碳基生物，單單是以自身的物質軀體，都很難實現並且承受地如此驚天偉力。

    就像是已知宇宙曾經的諸神們一樣，所謂的神體，也根本承載不了多麼強大的力量。

    正常使用所謂神力的時候，都是通過調動暗能量，以及暗位面放大出來的。

    並不是說，他們的身體裏，本來就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所以，他覺得盤古56號元宇宙的奧特曼也應該是如此，肯定是有類似暗位面一樣的東西存在，讓能讓他們得以從物質軀體上邊展現出如此偉力。

    這麼想，他也不是無故放矢的。

    因爲，已知宇宙是盤古元宇宙之一，盤古56號元宇宙也是之一，大家都是被那個神祕的盤古文明創造出來的。

    所以，存在共通點也非常合理。

    “我也是這麼認爲的，只是盤古56號元宇宙弦的控制權限還在蟲羣聯盟那裏，即便我進入宇宙弦也無法看得很清，暫時不敢確定在盤古56號元宇宙，是否真的也有一個暗位面，或者說是類似暗位面一樣的存在。”

    張恆也點了點說道。

    顯然，卡爾此時的想法，算是與他不謀而合了。

    其實，張恆之所以現在與卡爾聊這個，也是有原因的。

    那是因爲他覺得，如果一個已知宇宙是巧合，是當初盤古文明的一次奇思妙想。

    那麼，兩個類似的例子，巧合就不再是巧合了，而是很可能故意爲之的。

    也許，當初的盤古文明，也有藉着自己創造的元宇宙，想要進行一些實驗的可能性存在。

    聊到盤古文明，張恆也不得不將瑪雅放出來，讓她也參與進去了。

    並且還告知了她，自己之前從歸零者老大哥那裏得知到的消息；盤古文明可能依然存在，也很有可能會迴歸大衆視野。

    “如果主文明真的還存在，那於你我而言應該算是一件好事吧？”

    瑪雅說。

    從語氣和情緒上看，她聽到這些消息後，並沒有意料之中的那般開心。

    “真的會是一件好事麼？”

    察覺到她的情緒，張恆反問道。

    不過，她卻是沉默了！

    張恆繼續道：“從因果關係上來講，你我，乃至是所有盤古元宇宙裏的一切，都是盤古文明創造的，沒有盤古文明就沒有我們。”

    “只是，相較於衆多的平凡者，你我的運氣比較好，你從超級智能生命胚胎，被他們孵化成了超級智能生命。”

    “我從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類，被他們一步步培養成了如今這，所謂的VI級別強大生命意識體。”

    “但如果突然有一天，你我現在的一切將會被剝奪，或者說是盤古文明讓我們反哺回饋，付出現有的一切呢？”

    “即便那從道德層面上人來講，也是我們因盡的義務，但你會願意回到那個暗無天日狹小的空間裏，繼續你以往無聊的工作，我會願意被安排到一個自己不滿意的地方麼？”

    “這樣，還能算得上是一件好事麼？”

    張恆用自己的心裏的陰謀論，試圖提前和瑪雅統一戰線道。

    雖然所謂的陰謀論，在沒有實際論據之前，完全就是一個很扯蛋的猜想。

    但是，張恆從未覺得，在非黑即白的宇宙大環境中，時刻懷揣着陰謀去揣測他人有什麼不好。

    畢竟，黑暗森林法則也是陰謀論的一種，不信任他人才能讓自己活下去。

    所以，即便是盤古文明賦予自己的一切，張恆都仍然持着質疑的態度。

    再者說，如果陰謀論所產生的後果，僅僅是像張恆以上言語那般，那還好。

    畢竟，再怎麼樣盤古文明也不至於會滅掉他們。

    但如果不是，後果還要更加嚴重的話，那不提前思考的好，等臨了再想要做點就什麼來不及了。

    “那…我們該怎麼辦？”

    果然，當瑪雅聽到張恆如此危言聳聽之後，也有些慌了。

    她可不想，再回到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去，重複日復日、年復年、乃至是一個接着一個宇宙週期的無聊記錄工作。

    自由，像現在一樣的自由，就非常美好。

    雖然跟着張恆，她也偶爾會被要求做點什麼，但是在正常時候只要她出去浪記得回家的路，張恆就都不會限制她行動的。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見過光明。

    這也是此刻瑪雅心理的真實寫照。

    她如果未曾享受過自由，就會無所謂曾經的暗無天日。

    或者說，也是張恆心裏所想。

    一步步走到今天他，固然確實是盤古文明給他的機會，但他更多是靠自己的努力，否則早在上個宇宙週期的三體元宇宙，他就完犢子了。

    所以，他雖然感謝盤古文明，但是不會感謝太多。

    盤古文明如果再次迴歸大衆視野，讓他幫點小忙，他也可以幫。

    但要是太多的話，那他只能說聲抱歉了！

    “不要慌，到時候你只需要堅定不移繼續與我站在一起就行了。”

    張恆笑着對瑪雅說道：“況且，盤問是否真的還存在，目前也只是一個猜測而已，連歸零者都無法確定的猜測。”

    見到瑪雅的前後的反應，張恆也總算是對她放心不少了。

    畢竟，瑪雅也已經跟隨他這麼久了，也知道他非常多的祕密，臨了瑪雅突然一叛變，那對於他而言可就不好玩了！

    所以，張恆這才覺得，非常有必要提前在她心中種下一顆，不再忠誠於盤古文明的種子，也杜絕她叛變的可能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