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特立獨行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月挽煙霞字數:2339更新時間:24/07/01 08:46:44
“你這是打算利用此次機會,好好整頓一下魏王那邊的狀況?”
從一開始的慌張到現在的冷靜,李旭已經逐漸習慣了燕寧說一出是一出的舉動。
“反正剩下的雜事就交由你去辦吧。”
“李旭大才的名聲,可是傳遍了整個京城。”
看到李旭臉色紅得像猴屁股一般的神態,燕寧好笑地勾了勾自己的脣角。
隨後他的眸色又慢慢的暗了下去。
原配可不是那種知難而退的人,自己上次已經拒絕了對方的邀約,要是這次再不給些反應。
估計那躲在幕後看戲的太子殿下就要親自出手了。
“讓我沒有好日子過,我自然不會讓你們感覺到舒心。”
無聲地笑了笑,燕寧臉上帶着肆意詭譎的笑容。
論起玩弄人心來,他可不比那些浸淫在皇宮裏多年的皇子差。
在萬衆矚目的期待之下,李旭代替燕寧宣佈了對方即將舉辦詩會的消息。
一時間人頭攢動,許多才子都慕名而來。
幾位身着長袍的才子聚集在詩會的門口,他們正低聲討論着燕寧的詩作《春江花月夜》。
其中一位年輕的書生,他手中拿着一卷竹簡,激動地說:“《春江花月夜》詩句間的意境,真是讓人心曠神怡,彷彿置身於那江邊月下,感受着春風拂面。”
旁邊的一位老者捋了捋鬍鬚,他點頭贊同:“不錯,不錯。他的詩中,春江、花、月、夜四者相互輝映,構成了一幅絕美的畫卷。尤其是那‘江流宛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真是妙不可言。”
相對於門外的喧鬧,燕寧正躲在屏風的後面。
他有一口沒一口地吃着自己面前的點心。
“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把所有請柬都發了出去,但是你獨獨沒有給魏王發,這是不是有些太明顯了?”
將對方吃完的點心又換了一碟子,李旭有些擔心地看了燕寧一眼。
是魏王之前針對過二人,但燕寧這一次表現也太明顯了。
他給所有人發了請柬,上至太子殿下,下至市井小民。
而唯一沒有收到請柬的魏王,這次肯定會淪爲衆矢之的。
“有的人你就算不給他發請柬,他也會屁顛屁顛地趕過來。”
燕寧就像是餓死鬼投胎一樣,再次吃完了一碟點心。
畢竟一會兒要和那羣人脣槍舌戰,那可是一場體力活。
李旭眼巴巴的蹲在燕寧的邊上,他不敢知道,也不敢問。
他只是莫名的有些心疼魏王。
“可憐想享譽整個京城的魏王殿下,現如今卻在你的手上吃了這麼大一個虧。”
表面上在那裏唉聲嘆氣,但李旭臉上的笑意怎麼也掩蓋不住。
魏王上次陰陽怪氣他的事情,自己還沒計較呢,這次燕寧可是好好的爲他出了一口惡氣。
能讓魏王這傢伙吃一個悶聲虧,燕寧估計也是京城裏的獨一份了。
……
“碰!”
久久不覺的雜亂之聲從房間裏傳了出來,而守在外面的丫鬟們紛紛縮了縮自己的脖子。
魏王殿下又在屋子裏發脾氣了。
若是砸壞了一些名貴珍寶倒是算不得什麼,只是可憐那漂亮精緻的牡丹姑娘了。
像是想到了什麼恐怖的畫面,丫鬟們也只是紛紛嘆了一口氣,不敢再多加多想。
她們這羣做奴僕的,哪能管得上主子的事。
魏王的眼睛猩紅無比,他坐在旁邊的座椅上不斷喘着粗氣,就連手臂上的青筋也逐漸暴起。
“殿下……”
原本躲在旁邊一聲都不敢吭的牡丹,逐漸走到了魏王的身邊。
她伸出自己白皙的手指,似乎是想替對方按摩一下。
誰知還沒等牡丹靠近魏王的身邊,就被對方一把抓住纖細的手腕,用力的推到了旁邊的桌角。
“啊!”
只來得及發出一聲低啞的尖叫聲,牡丹就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牡丹心裏清楚,魏王最討厭在旁邊大喊大叫的人了。
若是自己此刻在這裏大聲慘叫。只會換來對方更加過分的毆打。
“他真的以爲把我拒之門外,就能獲得那羣讀書人的支持嗎,實在是癡人說夢!”
“只不過是一個名聲不顯,家世低落的低位皇子,燕寧又有什麼資格來與我爭?!”
一想到燕寧那個傢伙在衆目睽睽之下給自己難堪,魏王就氣不打一處來。
自己和太子爭權奪位那麼多年,對方也不敢在明面上爲難自己。
可這燕寧就像是新生腦袋不夠用一樣。
他想幹什麼就悶頭往前衝,就連皇帝也管不了他。
“殿下莫要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左右不過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到時候使點手段廢了他就是。”
在原地緩了好一會兒,牡丹這才從地上爬了起來。
她婷婷嫋嫋地走到了魏王的身邊,即使額頭邊上滲出了血液,她也並不在乎。
彷彿魏王就是她的一切一樣。
牡丹溫柔小意的表現讓魏王的臉色緩和了許多。
他下意識握住對方纖細的手指,但是目光卻停留在了牡丹滲着血的額頭上。
“奴婢不痛。”
跟在魏王身邊那麼多年,牡丹憑藉着他的一舉一動,她就能猜出對方心裏的心思。
她輕柔地拿起自己隨身的帕子,隨後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傷口。
美人不管是做什麼都是極美的。
魏王正愁着該如何給自己一個臺階下,牡丹如此識眼色的表現,讓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自己可是天家的子弟,舉世無雙的皇子,又怎麼可能對一個女人低頭服軟?
“可是這燕寧暗中動手腳實在是可恨。”
“但他這次又請了太子殿下做靠山。”
“我若是想對燕寧出手,此時根本找不到良機。”
有些頭疼的點來點去的太陽穴,魏王只感覺自己的額頭一陣一陣的發痛。
相對於那一些不爲人所知的陰謀,魏王更討厭燕寧這種昭然若視的陰謀。
他這不是擺明了想讓自己主動挑事,他自己好藉此發揮嗎?
“既然那個燕寧如此可惡,還搬來了其他靠山。”
“那爲何殿下你不請出一個,比他還要有威脅的人呢?”
牡丹柔弱無骨一般靠在了魏王的懷裏,她巧笑嫣然的說道。
“我記得南山有一位詩作大家,其師祖所著詩詞可謂萬世留名。”
“若是殿下能請得那位大家出山,對付一個燕寧,還不是手到擒來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