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四章:榮光會(超大章求月票)

類別:網遊競技 作者:我愛小依字數:5491更新時間:24/06/28 10:53:34
    “老實點,”

    帶着世界樹徽記的捲髮女工作人員將死裏逃生的保鏢拷住,丟在一旁,然後他擡起頭,看向那個幾乎佔據了整個樓頂的巨大空洞,輕輕咽了口唾沫,“這就是超凡的力量嗎?”

    “超凡?超凡可做不到這個,”

    他身旁的另一個工作人員蹲下身子,看着身下地板上被擊穿的巨大空洞,“我感覺這已經不是人類可以做到的事情了。”

    “你是說?”

    工作人員擡頭看向那些角落裏,‘僥倖’倖存下來的部分人員。

    這些人似乎是負責後方的,並沒有參與最前方的戰鬥,也因此在那毀滅一切的光輝中僥倖存活。

    此刻他們正顫抖的匍匐在地上,臉頰上充滿了恐懼。

    “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明’?”

    捲髮女工作人員壓低聲音,看向身旁的同伴。

    “你心裏沒有想過嗎?”

    蹲着的同伴緩緩擡起頭,看向頭頂的巨大空洞,和那空洞後空曠的天空,“那道光輝,和我們記憶中那擊穿血日的光輝,幾乎一模一樣,只是縮小了很多,也‘柔和’了很多。”

    他低下頭來,再次看向下方的空洞,“貫穿整個大樓的空洞不是豎直往下的,而是傾斜的,只波及到了最頂上的幾層,沒有任何無辜者傷亡。

    “這樣龐大的力量,祂可以輕易的將整棟樓都抹去,但是祂卻沒有。”

    “K···”

    捲髮女工作人員也低下頭來,看向下方的空洞。

    “包括我們在內,還有這些愚蠢的,借用祂名諱的傢伙,”

    蹲着的同伴站起身來,拍拍手,看了一眼身旁已經被控制起來的保鏢,“都應該感謝祂的仁慈。”

    “確實。”

    捲髮女工作人員贊同的微微點頭。

    “你好,請讓一下。”

    也就在這時,後面傳來了一個溫和的但是不太流利的伊卡語聲音。

    兩人向後看去,一個看上去有些柔弱,掛着溫和笑容中土女孩此刻正站在他們身後。

    兩人自然認識這個女孩,這個女孩剛剛就站在那位閆悅女士旁邊。

    “這邊空洞的臨時圍欄還沒搭建起來,”

    捲髮女工作人員讓開身子,提醒道,“請小心。”

    “謝謝。”

    女孩輕輕點頭,她擡頭看了一眼另一側正在安排人手的閆悅,從兩人身旁經過。

    這巨大的空洞幾乎覆蓋了大半個樓層,在最極限的地方,只有些許靠着牆壁的地板還留存着,只能謹慎的靠着牆壁,從這些殘餘的裸露的鋼筋水泥上面走過。

    很快,林遲遲沿着這些‘危險’的道路繞過了空洞,走到了空洞對面。

    不過她卻並未直接走向閆悅的方向,而是目光穿過人羣,小心的繞過一堵堵還完好的阻擋視線的牆壁,似乎正在尋找什麼。

    但她繞了幾圈,目光中只看到了那些失魂的保鏢,和世界樹的工作人員,以及部分中土來的研究院的支援人員。

    在短暫的猶豫之後,她緩緩摸出手機,點開了消息界面。

    “你在找什麼嗎?”

    身後傳來一聲溫和的聲音。

    女孩微微一愣,眼睛瞪大,然後直接轉過身去。

    當那熟悉的面容和完好無損的身軀出現在她的面前的時候,她的眼睛自然而然的彎成了月牙,“郝毅哥哥!”

    “你擔心我被‘K’誤傷?”

    何奧笑着看着這個帶着些許緊張的小女孩。

    “沒有,我就是隨便逛逛。”

    林遲遲笑着看了一眼周圍,搖晃了一下腦袋,然後目光回到何奧身上,“但是看到郝毅哥哥就會很開心啦。”

    何奧看了一眼這個小姑娘,啞然失笑,然後緩聲道,“這邊拿到的資料我已經發給研究院那邊了。”

    “那,那些人,真的是‘K’的人嗎?”

    林遲遲略微一頓,看向周圍被已經被抓起來的人。

    “不是,”

    何奧搖搖頭,“假借‘K’的名義行事罷了。”

    “但我感覺他們好像不太簡單。”

    聽到不是‘K’的人,林遲遲微微鬆了口氣,然後她緩緩開口,將自己在樓下的時候感受到‘危險氣息’的事情說了出來。

    “確實不太簡單,”

    何奧輕輕點頭。

    林遲遲本身的靈感就很高,接觸到了‘恩賜’和‘高位存在’之後,與超凡的聯繫使她能感受到一些常人感受不到的高位氣息,也很正常。

    與此同時,何奧也看着林遲遲,緩聲道,“所以如果你遇見了任何宣稱和‘K’有關,或者是‘K’信徒的人,都要第一時間報告給我。”

    “是的,先生,”

    林遲遲站直身子,擡手有模有樣的敬了個禮,“保證完成任務!”

    看着她的動作,何奧笑着點點頭,“注意安全。”

    “嗯!”

    林遲遲重重點頭。

    轟鳴的汽笛聲在虛空中響起,伴隨着那老式列車駛過,女孩的面前再次恢復了空曠。

    “嗯哼~嗯哼~”

    林遲遲握着手機,手背在身後,踏着步子繞過身旁塌了一半的牆壁,走向閆悅。

    “咋了,有啥開心的事情?走路還哼歌?”

    閆悅擡起頭來,看了一眼快步走來的林遲遲。

    “嘿嘿,”

    林遲遲搖晃一下腦袋,她看着閆悅,“那些資料你都收到了嗎?”

    “嗯?”

    閆悅微微一愣,然後意識到了林遲遲在說什麼,笑道,“收到了,郝毅先生轉發了何部,何部又發給我了,”

    然後她擡頭看了一眼頭頂的大空洞,“這些傢伙真的有點瘋,敢借神明之名鬧事。”

    “確實,”

    林遲遲輕輕點頭,然後她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看了一眼一旁破碎的窗戶,“樓外面那些趴在地上‘懺悔’的人要怎麼辦?”

    “他們本來就在聚會裏被引動過了他們腦海中與‘K’相關的記憶,被這幫傢伙引導成爲了某種‘信徒’,然後又見到他們追隨的‘傳教士’被‘神罰’的一幕。”

    閆悅揉揉眉心,“估計受的驚嚇比較大,我看了幾個,都害怕‘K’遷怒到他們身上,念懺悔詞的速度快到我都聽不清。

    “我也沒什麼辦法,只能按流程先帶回去,然後找心理相關的超凡者看能不能讓他們情緒穩定下來,而且他們也知道不少關於這些‘傳教士’的事情。”

    她目光掃過周圍同樣匍匐在地上的‘保鏢’,“不過出了這檔子事,後續的審問工作大概率會簡單很多,出於向‘K’的懺悔,他們也總要說點什麼的。”

    “內鬼呢?”

    林遲遲這時已經走到了閆悅身旁,低聲問道。

    之前她和‘郝毅’參加聚會的時候,來抓捕的人還沒到,那個白袍男人就緊急結束了聚會。

    很顯然有內鬼在通風報信。

    “已經確定了範圍,”

    閆悅收回目光,壓低了聲音,

    “大概率是莫特市負責幾個片區的負責人,是之前控制伊卡共和國的瑟特遺留的勢力,之前血日事件何部只規整了這邊的高層,一些小魚小蝦就趁機掩藏了起來。

    “雖然我們手上還沒有確定的證據,但是總會有人願意招供的。”

    “你想趁機把這邊的基層超凡者都篩選清洗一遍?”

    林遲遲隱隱約約察覺到了到了閆悅話裏的深層含義。

    “身上是乾淨的,自然不必害怕,”

    閆悅輕輕搖頭,然後她指了指頭頂,“這是何部的意思。”

    “何部太厲害了,”

    林遲遲嘆道。

    “何部也是爲了維持秩序和穩定,這次情況還好,沒遇見什麼大問題,要是真的關鍵時刻這些人背後捅咱們一刀,事情就不像這次這麼好解決了,”

    閆悅輕輕搖頭,然後她似乎想到了什麼,看着林遲遲,“對了,你今晚上有事嗎?要出篇報道什麼的嗎?”

    “我?”

    林遲遲微微一愣,然後面色一變,迅速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壞了,我要錯過火車了!”

    然後她連忙轉身,向着一旁的樓梯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對着閆悅揮手,“閆悅姐你把資料發我就行,我在路上看看。”

    看着女孩火急火燎的跑開,閆悅搖頭失笑。

    她擡起頭來,看了一眼頭頂被城市燈光掩蓋的羣星。

    那恐怖的漩渦已然散去,但是瀰漫在星空下的無形威壓,彷彿依舊存在,壓在每個人的心頭。

    ——

    南極·極點科考站

    璀璨的羣星籠罩着一望無際的雪原。

    靠在窗邊,正在和同事玩桌遊的男人拿起旁邊的咖啡,擡起頭來,看了一眼窗外。

    然後他目光微微頓住。

    “怎麼了?”

    一旁的同事擡起頭,看向他。

    “你看那邊,”

    男人目光看向夜幕下的雪原盡頭,“那是不是有一輛火車?”

    “哪裏有火車?”

    同事擡頭看了一眼窗外,然後把目光回到男人身上,

    “你最近是不是沒休息好?還是想家了?現在是極夜,咱們這裏又是極點附近,外面零下五六十度,附近除了咱們都沒有活着的東西,最近的企鵝都得跑幾百公裏才看得到。”

    “要不等夏天補給飛機來的時候,你回去一趟吧?”

    一旁的另一個同事也說道。

    “可能是我眼花了吧。”

    男人看了一眼那深沉暗淡的雪原,收回目光,拿起咖啡喝了一口,他低頭看向桌面上的桌遊,“咱們繼續。”

    科考站的燈光穿過緊閉的窗戶,與佈滿蒼穹的星光一起,照耀在靜寂的雪原之上。

    寂冷的風帶着微微翻滾的冰晶,吹過雪白的大地。

    而在這風與冰的深處,老式列車鳴着汽笛,在廣袤無垠的冰雪中疾馳。

    靠在車窗邊上,何奧本體翻動着手中的文件。

    這是他從保險櫃裏獲得的文件。

    電子部分他直接發給了閆悅,紙質部分也通過掃描儀快速掃描發了過去了。

    這裏面的文件大多數都是一些錢款來去,以及一些與世界樹的超凡成員的交流。

    當然,其中極少部分,提到了那個所謂的‘榮光會’。

    結合何奧從白袍男人思緒中獲得的記憶來看。

    這個‘榮光會’存在的時間比他預料的還要更長一點。

    在白袍男人的記憶中,至少在十三四年前,這個‘榮光會’就已經有活動的痕跡了。

    而那個時候,整個世界的超凡者還沒有幾個。

    這個組織自然不可能是一開始就是打着‘K’的信徒名義的。

    畢竟‘K’在主世界出現,滿打滿算也沒有幾天。

    而‘榮光會’最開始的‘主旨’,也是吸引白袍男人加入的‘主旨’,是一個名爲‘榮光之城’的東西。

    這並非是某種道具或者超凡物品,而是一個似乎由榮光會自己‘修建’出來的超凡城市。

    榮光會宣稱世界最終會毀滅,而進入榮光之城的人,則不會受到毀滅的影響。

    而除此之外,參與修建榮光之城的人,也就是榮光會的‘成員’,將成爲新世界的主人。

    他們將獲得永恆的超凡力量,他們的子孫後代也將獲得超凡力量,不斷的傳承,他們將世世代代擁有尊貴的地位,成爲人上人。

    這最後一條,很顯然對於主世界超凡者來說,要比什麼末日預言來的更加直接。

    根據何奧在副本世界的情況來看,在大多數情況下,超凡似乎都是不能遺傳的。

    當然,副本世界有完整的晉升體系,父母足夠強的話,可以想辦法幫孩子搞定祕藥和儀式,幫孩子晉升超凡,或者死亡之後,將自己的天賦序列做成祕藥給孩子。

    但是主世界沒有這些,主世界最初的超凡‘覺醒’,就是隨機的,在不知道超凡規律的情況下,一個可以穩定將超凡‘傳承’和‘獲得’的勢力,的確具有吸引力。

    特別是對那些已經因爲超凡而擁有了特權的人來說。

    這資料和白袍男人的記憶裏都沒有提到榮光會的發展速度,但是可以預料的,這速度不會很慢。

    何奧不知道這榮光之城究竟是不是真的,因爲直到現在,在白袍男人的記憶中,這‘榮光之城’還在修建當中,不過似乎快要修建完了。

    所以他才會這麼的‘急切’。

    因爲榮光會關於這座榮光之城的‘劃分’,是按照修建做的貢獻劃分的。

    伊卡共和國是西土大國,之前白袍男人和瑟特合作,做出了不少‘貢獻’,以至於他們能佔據很大一份榮光之城的區域。

    但是在瑟特死後,白袍男人一下子沒辦法貢獻修城材料了。

    在榮光之城即將修建完成的時候,在蛋糕即將做好的時候,他幾乎失去了‘分蛋糕’的資格。

    在他的記憶中,其他的榮光會成員似乎都想把他踢出去,然後好把屬於他那份‘瓜分’。

    所以他不得不兵行險着,嘗試貢獻以往一樣多的‘材料’,以維持自身的地位。

    而修建這座‘榮光之城’的‘材料’也很簡單,那就是靈魂和生命。

    而正好,也在血日事件之後,榮光會的‘會長’下達了命令,將整個榮光會改組,將整個組織都確定爲‘毀滅者K’的信徒。

    爲此,他們還將‘毀滅者K’與他們原本的‘世界末日’故事融合了起來。

    白袍男人並不知道‘會長’爲什麼會突然做出這個決定,但是他並不敢質疑會長,他也不介意原本的世界末日故事多了一個強大的‘神明’。

    更何況,這個神明的力量他是見識過的。

    包括他在內,絕大多數榮光會的成員都認爲,多這麼一個‘靠山’並不算吃虧。

    並且因爲血日事件之後,西土廣泛的‘K信仰’,他們的許多操作,在‘毀滅者K’的名義下,都會容易很多。

    並且‘會長’還特地教給了他們,如何喚醒普通人有關‘K’記憶的方法。

    並且逐漸的,‘榮光之城’的‘宣傳內容’也發生了變化。

    原本的榮光之城着重在超凡的傳承,而現在的榮光之城,除了着重超凡的覺醒和傳承以外,還加了‘神選論’。

    也就是現在的榮光會成員、修建榮光之城的人,將在‘新世界’裏是被最高等的人,是‘主人’。

    而其他所有人都是他們的‘奴隸’,哪怕其他超凡者,也只是地位高一點的‘奴隸’。

    而榮光之城修建完成,也將意味着舊世界的毀滅,和‘新世界’的降臨。

    爲了成爲‘人上人’,在‘新世界’裏分一杯羹,所以白袍男人立刻開始以‘K’的名義去誘拐來自提亞帝國附近的‘遊客’。

    被拐走的遊客會被偷偷送到伊卡共和國的東部邊界,然後成爲修建榮光之城的‘材料’。

    當然,以前這種事他也經常幹,只不過是和瑟特一起,直接在街上抓人,讓人‘原地失蹤’。

    難度更低,數量也多得多。

    所以他也非常憎恨改變了這一切的‘何奧’。

    不過讓何奧有些疑惑的是,白袍男人自己似乎也並不清楚,安歇被送到‘邊界’的人,最後哪裏去了。

    他的記憶中,這些人會進入‘榮光之城’。

    但是怎麼進入的,誰帶進去的,他一概不知。

    他甚至不記得誰告訴他這樣做可以讓人進入榮光之城。

    事實上,何奧在和他聊天的時候,也旁敲側擊問了榮光會的信息。

    但是白袍男人的腦海裏,除了那些基礎的內容以外,並沒有榮光會的‘具體信息’。

    說起來有些讓人驚訝,但是作爲組織的成員,他只知道榮光會有會長和副會長,知道有和他同一層次的‘護法’。

    但是除了他的手下以外,他不認識任何榮光會的成員,也不知道會長和副會長是誰,他雖然經常和其他的‘護法’討論開會,卻記不住任何一個護法的身份和模樣。

    而且這一切,他認爲‘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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