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誰更幼稚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飛絮如雲字數:2301更新時間:24/07/01 08:01:13
    “對了,記得起訴舒柔。”

    舒柔?

    尹一一愣怔了一下,舒柔指的是……名媛小舒?

    舒兮說:“名媛小舒,她的本名叫舒柔。”

    尹一一回過神來,她趕忙應道:“好的。”

    她可不敢再問舒兮和舒柔有什麼關係,她要做的就是趕緊把舒兮交代的事做好。

    舒兮下樓了,薄暮年正半靠在車上等着她。

    他身材高大,一條修長的腿微微彎曲,褲管因爲這個動作而略顯緊繃,大腿線條顯得遒勁飽滿,結實有力。

    遠遠看去,他彰顯着一股原始力量的男人味,像是大草原上狂奔的動物,極具攻擊性。

    舒兮直愣愣地看着他。

    這時,他注意到舒兮的視線,朝着他這邊看了過來,嘴角微揚,一雙深眸就像是兩汪旋渦將人緊緊地吸附。

    他邁着大長腿,朝着舒兮走了過來。

    “愣着幹嘛?走啊。”

    他牽起舒兮的手,十指緊扣。

    舒兮迴應似的捏了捏他的手,仰着頭,看着他那流暢的下頜線:“你不是不喜歡吃燒烤嗎?”

    這個男人,真的是一點死角都沒有,就連這種死亡角度,他都能看起來這麼好看。

    他垂眸,看着她,兩人的視線對視上。

    安靜得空氣裏,仿若有火星沫子在噼裏啪啦的燃燒聲。

    “你不喜歡?”

    舒兮趕忙說道:“喜歡,當然喜歡。”

    她故作鎮定地別開了視線,徑直地往前走:“不知道今天老黑那裏有什麼好吃的呢。”

    薄暮年看着舒兮蓬鬆的發頂,突然就好想動手揉了揉。

    心裏是這麼想的,他也確實這麼做了。

    不得不說,手感還真的很好。

    舒兮猛地一個轉頭,看向他,像一隻被惹怒的小奶狗,氣呼呼地鼓着嘴:“你在幹嘛?”

    哎呀,小奶狗生氣了,奶兇奶兇的,還會咬人呢。

    他說:“摸一摸也不行?”

    “不行,除非你也給我摸。”

    舒兮本以爲在大馬路上呢,偶爾會有人經過看見了,他會覺得尷尬,誰知道人家一點都不在意,直接俯身,把頭伸過去給舒兮:“你摸。”

    舒兮:“……”

    看着他那梳理整齊,沒有一根亂髮的發頂,舒兮突然萌生了一個惡趣味的想法。

    她伸出手,胡亂地揉了揉他的發頂。

    嗯……

    手感不太好,他用了髮蠟,有點硬邦邦的,不舒服。

    薄暮年見她停了下來,這才直起腰,他看着舒兮:“不生氣了。”

    舒兮臉一紅,彷彿渾身的血液全往頭部涌去一般,她腳底抹油,溜得飛快:“幼稚。”

    薄暮年看着她的背影,嘴角上揚的弧度更甚:“也不知道是誰幼稚呢。”

    兩人來到之前吃燒烤的地方,快到的時候,舒兮就嘀咕了一句:“怎麼聞不到香味?”

    結果到了一看,原來根本沒開攤,難怪聞不到香味呢。

    路邊除了舒兮和薄暮年,還有幾個老熟客,他們都是來找老黑吃燒烤的。

    有個小姑娘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不然怎麼昨天還還好好的,今天就不來了呢?”

    她的同伴說:“是啊,生意那麼好,哪有不做的道理。”

    一旁的一個中年男人一聽,噗呲一聲,笑了:“你們這些小姑娘可就不懂老黑咯。

    他那人啊,經常這樣,心情好的時候就開攤,心情不好了,就不開。

    他才不管生意好不好呢。”

    另外一個人搭話道:“有時候一個月,雷打不動,天天都來,但是有時候一個月都不來。”

    “我記得,每年的三月,他都會失蹤一段時間,問他去哪裏了,他都懶得跟我說話。”

    “對對對,你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來了,老黑每年三月都這樣。”

    三月?

    不知道爲什麼的,舒兮對三月有種特殊的感覺,因爲她的母親就是在三月離開的,

    三月是她的生日月,也是她離開的日子。

    彷彿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就回去的感覺。

    薄暮年捏了捏舒兮的手,他說:“既然沒有燒烤吃,不如,我請你去吃別的?”

    舒兮說:“還有什麼好吃的?”

    他故作神祕地看着舒兮:“等你去到了,就知道了。”

    結果,車子一路開到他樓下。

    舒兮雙手束在胸前,看着他,挑挑眉:“你說的驚喜就是去你家?”

    他說:“我做面很好吃的,你要不要嘗一嘗?”

    這麼久以來,舒兮還真的很少吃過他做得食物。

    因爲他很少在舒兮面前下廚,所以舒兮是默認他不會下廚的。

    “上去?”薄暮年試探地看着她。

    舒兮說:“行。”

    兩人剛進電梯,薄母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薄暮年,你什麼意思?爲什麼要把薄蘭罵哭?”

    薄暮年眉頭微擰,他說:“她就跟你說,我把她罵哭了?”

    “難道不是?”

    “算了,隨便你。”

    薄暮年說完,把通話掛斷了。

    薄母覺得莫名其妙,又給薄暮年打電話,但是薄暮年那頭幾乎是一打通就掛斷了。

    她打了幾次才反應過來,肯定是薄暮年把她的手機號碼拉黑了!

    “可惡!”

    薄母又看向薄蘭,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薄蘭就一直嗚嗚地哭,說什麼友情,一會兒又說什麼親情的,她聽得糊里糊塗的,心裏一陣煩悶,就給薄暮年打電話了,結果卻被薄暮年給拉黑了。

    現在她是越想越氣。

    “你倒是說話啊。”

    薄蘭現在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她抽噎着說:“媽咪,是大哥告訴我,我才知道,是舒柔,她利用了我。”

    “利用你?怎麼說?”薄母眼裏閃過一抹狐疑,“我看那丫頭挺好的呀,上次我頭暈,她還對我噓寒問暖的,給我買藥。

    她上次給我買的藥挺好的,我還想問她在哪裏買的呢。”

    薄蘭把手機拿給薄母看:“媽咪,你看。”

    薄母拿過手機,上面是舒柔的賬號,叫名媛小舒,她賬號裏的東西,怎麼越看越面熟呢?

    薄母的面色驟然一變,她說:“這……這不是我們家嗎?還有這個包包,明明是我的限量版,全球只有十個,是我生日的時候,你哥送給我的。怎麼就成了她的?”

    更過的是,她和薄蘭去孃家小住了幾天,舒柔說不好意思去打擾,結果居然帶了一羣所謂的網紅朋友到她家裏來開派對。

    “難怪我說我的睡衣怎麼有一股廉價的香水味,原來是被偷穿了!”薄母低頭看了眼身上的睡衣,頓時感覺氣炸了。

    她身上穿的不就是視頻裏那個人穿的那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