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9章 金絲血玉
類別:
都市言情
作者:
浪跡天涯帶着刀字數:2095更新時間:24/06/28 10:45:22
“嗡.....”刀輪切出了空音,吳常扯過水管,就開始清洗切面。
“這,這是什麼翡翠。”石漿被水沖走,露出了一抹火焰般的鮮紅,雖然只是手指頭大小的一點,周邊全是白花花的石頭,卻更加凸顯了這點點鮮紅的亮麗。
而在這點點鮮紅之中,還有絲絲金色的綠。
市面上的金絲種,先不說種水,單說飄絲,都是一些蔥心綠,瓜皮綠,跟陽綠差了十萬八千裏。
翡翠,在種水相同的情況下,色差一等價差百倍。
而陽綠,是僅次於帝王綠的色。
更何況,這種陽綠飄絲,跟火焰般靚麗的紅翡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小爺,這是.....”陸判和吳常也聽說血玉,但實物卻從來就沒見過。
“先別說是什麼,先把它切出來。”葉青打燈觀察了半響,這塊大馬坎灰沙皮,第一刀就切掉了一半,現在也就剩下手掌大小的面積,厚度最多只有五釐米。
如果將上下的皮殼剝掉,能剩下三釐米的血玉就不錯了。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這塊翡翠只有陽綠是翡翠自身的色,紅色是褐鐵礦侵染晶體形成的。
一般來講,紅翡的種水都不怎麼好,一半都是糯種,到了糯冰就已經是難得可貴了。就連頂級雞冠紅,也不過是冰種。
只有達到了玻璃種,紅色再純正,才被稱之爲血玉,但是形成的條件太苛刻。因此,每一塊血玉都是鳳毛麟角,可遇不可求的寶貝。
這一次切割,並沒有將石頭固定,而是固定了刀輪,讓刀輪懸空急轉。
葉青將合金的刀輪,當成了砂輪使用,這全靠過人的眼力和強大的腕力。
手掌大小的石頭,在他手中緩慢的旋轉,每一次的摩擦,都爆射出大股的火星。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捏緊拳頭。
並不全是因爲翡翠太過珍稀,而是這種切割的方法,一不小心就會割掉葉青的手掌。
在場所有人的生死禍福,全都寄託在他一個人身上,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大家一起玩完。
邊角雜質一點點的被切割掉,逐漸露出裏面鮮紅透亮的翡翠。
葉青也從切,變成了磨,用刀輪合金鋼的刀面,一點點的將翡翠上面的霧層磨掉....
過程雖然緩慢,但是,這塊金絲血玉卻逐漸露出了本來面目。
“嗡.....”葉青示意陸判關掉切割機的電門,這才將金絲血玉交給宋幼卿,自己滿頭大汗的坐在一旁休息。
用切石機巨大的刀輪當擦石機,不僅危險,同樣也消耗他大量的精氣神,但是,爲了這塊金絲血玉,值的。
完全剝掉皮殼的金絲血玉,只有成年人的手掌大小,裏面的陽綠金絲,絲絲縷縷,順着一個方向,好像在隨風輕舞.......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陸判和吳常在京都的石頭齋當了兩年的切石師傅,很多種類的翡翠都見過。
但是,這種金絲血玉還是生平僅見。
“沒錯,就是金絲血玉。”唐牛盯着宋幼卿掌心的翡翠,臉色因爲激動有些發紅。
血玉已經是彌足珍貴,陽綠金絲更是百年難遇。
這種翡翠已經不能用珍貴來形容,而是祥瑞。
這塊翡翠雖然很小,但無論是價值還是寓意,都已經超過了那塊十幾公斤重的無色玻璃。
馬勇雖然滿心不甘,但還是咬着牙抱拳:“願賭服輸,要殺要罰,請小爺示下....”
葉青擺擺手,轉身走進了辦公室。宋幼卿收了金絲血玉也走進了辦公室。
馬勇站在辦公室門口,神色複雜終於一聲長嘆.......
這件辦公室有一套沙發,一套茶具。
宋幼卿煮水烹茶,普洱茶的茶香飄蕩在室內。
葉青將一杯茶推給馬勇:“你應該知道,重聚丹田對你來說意味着什麼。”
馬勇點點頭:“丹田散了,真氣無法凝聚,散於四肢百骸,如果不能重塑丹田,就代表壽命也到頭了。因此,重塑丹田,就等於小爺重新給了我一次生命。”
“我不需要你發誓效忠,京都王宮會所的賭石房,你可以去,也可以不去。”葉青笑眯眯道:“但是,有三件事,我必須要問清楚。”
“小爺,請問!”
“弄猜死了嗎?”
馬勇搖頭:“弄猜將一口袋小後江送到馬智手中之後,就已經完成了任務,去姐相農場,是爲了看一眼存活,確定一下數量,確定數量之後,他並沒有走弄島,而是直接過江.....”
“所以,他留在姐相農場的車和手下,只不過是個幌子。”
“這算第二個問題嗎?”
“不算!”葉青啞然失笑:“狡兔三窟,弄猜這種人,是絕對不會讓人猜到自己行蹤的。這句話算我沒問。第二個問題,這座鎳礦,是誰在負責開採!”
馬勇皺了皺眉頭:“這家鎳礦雖然是冒良家族的私產,但開採的權力依然是由軍政府承包出去的。每年上繳的承包費,軍政府拿走六成,冒良家族只能拿四成。承包這座鎳礦的,是鷹國普爾多有色金屬有限公司。”
葉青皺着眉頭道:“這個公司的名字有點奇怪。”
馬勇老臉露出一絲苦笑:“是不是讓小爺想起了普洱茶。”
葉青肯定點頭。
“滕衝就是普洱多。”
葉青瞪大雙眸:“沈青梅!”
馬勇肯定點頭:“只有這家鎳礦的老人,才知道普爾多有色金屬公司的董事長就是沈青梅。但是,她已經好幾年沒有回來過了,這裏做主的是朱龍媚。”
葉青點點頭,突然問道:“杜言在那兒。”
馬勇的臉上瞬間就變了。
宋幼卿也是一愣,從來就沒想過,葉青竟然會問杜言,但是看馬勇的臉色,顯然他知道杜言的下落。
她慢慢的轉動明眸,葉青剛纔問的是,杜言在那兒,而不是杜言埋在那兒。雖然只是多了一個字,卻是生與死的區別。
杜言沒死,或許是喜事,但更有可能是悲劇。
葉青不在追問,只是慢慢的喝茶。
辦公室中安靜下來,只有葉青輕輕的喝茶聲,馬勇粗重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