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內與外

    在漫威世界的地球上，有一個遠比神盾局等超級英雄組織更早成立的組織，名爲‘聖盾兄弟會’。

    那是埃及先賢印和闐建立的維繫人類生存的人類祕密守護者，歷史上的賢哲大多是其會員，比如牛頓、伽利略、達芬奇等。

    而在中國，早在東漢時期，就有一位先賢加入了聖盾兄弟會，也就是發明了地動儀的張衡。

    又因爲傳言中張衡曾說過‘自古矛在東方，盾在西方’，於是與神盾局相對應的，有了神矛局。

    和神盾局相比，神矛局沒有家喻戶曉的超級英雄，只在暗中維繫着東方的和平，直到未來滅霸事件後才選擇走到人前，並瞬間膨脹爲一個擁有15萬成員的龐然大物。

    而在這2013年，神矛局還很內斂，鮮爲人知，卻已經擁有了一個華麗的空天要塞作爲總部。

    神矛局局長名爲鄭賢，是一個表面看笑容和熙的眯眯眼中年，此刻他正坐在桌後，微笑着望向藍染道：“溝通結束，接下來你便不需要擔心神盾局因爲你的舉動而做出什麼措施了，藍染先生。”

    藍染也帶着同款微笑：“實在抱歉，我早就猜到我們中華大地上應該也有超級英雄組織，只是一直沒有機會接觸，沒想到初次見面，就給你們帶來了巨大的麻煩。”

    “小麻煩，更多是驚喜。”鄭賢笑道：“解決了外部問題，藍染先生能否爲我解答一些疑惑？”

    藍染輕輕頷首：“僞造的身份可以瞞過普通的調查，但在鄭局長這裏恐怕是漏洞百出。不知道鄭局長擔任神矛局局長有多久了，又可能瞭解過日本的‘月讀計劃’？”

    “月讀計劃？”鄭賢微露疑惑。

    他知道‘月讀’，或者說日本三大尊神之一的‘月讀命’，那是日本神話中掌管夜之國的神靈，也是歷史上真實存在過的神話生物。

    在漫威世界裏，各國的神話人物、中國的天庭，基本都是真實存在過的，雷神甚至還跪拜過玉帝，但如今神靈大多銷聲匿跡，其中更有絕大部分已經隕落了。

    日本的月讀命是否還活着鄭賢不清楚，但所謂的‘月讀計劃’……難道是想要復甦神靈？

    “如您所想，那是一個讓月讀命重現世間、並執掌在日本當局之手的絕密計劃。他們祕密收集了無數孤兒，以月核之土洗禮、以月讀命遺留聖物粉末餵食，又用各種藥物、機械刺激的方式改造，想要讓孩子們成爲月讀命復甦的載體。”

    鄭賢蹙眉看向藍染。

    “是的，我就是其中一個。”藍染微笑：“並且是最後六個半成品之一。我或許獲得了一些月讀命的力量，也或許只是因爲刺激得到了一些異常能力，那都不重要了。

    2008年初，本州島發生了7.2級地震，很巧的是，月讀計劃的基地就在地震中心附近。如果您現在去找，一定還能找到在那場地震中最嚴重的化工廠爆炸事件，127人全部喪生……無一倖免！”

    嗯？那場爆炸其實是……

    鄭賢心中微微震動，看着眼前正微笑的藍染，一幕幕畫面彷彿在他的腦海上映。一個從小作爲實驗體、受盡折磨的少年不甘心成爲月讀命的載體，失去自我，趁着一場天災，製造了人禍，抹去了一切！

    要說超級英雄中的問題人物不是一個兩個，鄭賢見的也多，但面前似乎正在講述着一個與自己毫不相關的慘案的藍染，還是讓他心裏泛起了一絲寒意。

    爲什麼呢？這個人太平淡了。

    “所以你是日本人？”

    “啊，以前我叫藍染惣右介，不過現在，我只是藍染。”藍染笑道：“過去的經歷可能會讓我與常人稍稍不同，請鄭局長諒解。”

    鄭賢頷首：“我能理解。”

    藍染說的內容他當然不會盡數相信，後續還會進行細緻的調查，但至少如今他覺得大差不差，沒有對這位知名企業家有無端的懷疑。

    截止目前爲止，藍氏科技集團的存在一直在幫助國家追趕與發達國家的差距，並且熱衷慈善，也給他們好好地出了一口氣。

    他想了想問：“藍染先生，能簡單說一說你的‘力量’嗎？”

    “當然。”藍染回答：“是催眠類的，大體可以稱爲‘認知強化’。

    不是無端地篡改認知，當然如果給我足夠的時間施展，也能達成洗腦的效果，比如我從計劃到逃出毀掉研究基地，就用了三年。

    自從成立公司，我用的都只是最淺顯的強化。比如我們公司科研團隊負責人齊星，他本身就熱愛這個國家，但是否會捨棄美國的一切回國，只在五五之間。我強化了他的愛國認知，他便立刻回來了。

    被我挖來的那些科學家，則大多是被我強化了‘愛財’的認知，‘受到過不公’的認知，類似於此。”

    “換句話說，我坐在你對面，也可能在不經意間被你強化了‘信任你’的認知？”鄭賢調侃笑道。

    藍染沉默不語。

    於是鄭賢的笑容漸漸消失。

    藍染這才笑了出來：“當然不會，鄭賢局長雖然是普通人，但既然能坐在神矛局局長這樣重要得位置上，一定有不凡之處。你的意志力十分出衆，我做不到在你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更改你的認知。”

    鄭賢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卻也似乎不太在意，搖搖頭道：“只有這樣的輔助力量嗎？月讀命？”

    “當然不止。在夜晚的時候這份力量會得到加強，而且可以改變別人的認知，自然也可以改變自己的，達到強化自身的效果。”

    藍染道：“我沒有見過、只聽說過那些超級英雄，也不知道自己的力量強弱，但不談其它，這副戰甲就應該足夠讓我成爲超級英雄中的一員了吧？我不認爲我們的設計會比美國那位鋼鐵俠弱。”

    性能上不好比較，可能會弱上一分，但關鍵點在於‘量產’。

    鄭賢起身道：“介不介意隨我做一次詳細的測試？”

    “當然。”藍染同意。

    他隨着鄭賢走出辦公室，一路向神矛局總部的測試基地走去，路上藍染隨口迴應着鄭賢的問題，一點點完善着自己的‘履歷’。

    不會出問題的，因爲自從他來到這個世界，已經爲了今天準備了足足五年了！以他的能力，各方各面絕對都有考慮周詳。

    何況假作真時真亦假，日本確實有那樣的實驗，只是實驗基地裏沒有藍染這個人，他的能力也確實包含認知改寫，但強度要比他說得誇張得多，別說面對面的鄭賢，就算一瞬間篡改全地球都沒問題。

    至於藍染惣右介這個名字的使用也是沒問題的，漫威世界不屬於極之世界的第一類，至少這個宇宙裏沒有那些漫畫，不會有誰知道他的名字，而能知道的，只有從星界侵入到這裏的人或妖魔。

    會被漫威世界一些全知全能的生命注意到？也無所謂，這原本就是他的任務——幫季星吸引注意。

    關注他的越多，在他公司科研團隊裏的‘齊星’就越不起眼，不會想到那才是核心人物……只要季星有辦法躲過那些傢伙的注視。

    藍染唯一不明白的是，比起以這種方式參與進一些大事件，明明躲藏在角落默默修行才最安全，爲什麼偏偏要走到‘人前’？

    大概這和季星君那種獨特入侵世界方式的特異有關吧。

    思緒轉動間，一股微風從藍染與鄭賢中間吹拂，藍染並不意外地看了過去，鄭賢亦頓住腳步。

    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一位身穿戰甲的短髮女人，氣質獨特，英姿勃勃，外表上完全看不出年齡。

    鄭賢輕輕點頭，介紹道：“藍染，這位是我們神矛局負責培養新人的隊長‘天氣女巫’古英女士。”

    藍染順勢伸手：“你好。”

    ……

    如果可以，在擁有全知全能力量不止一個的漫威世界，季星當然也想一直隱藏在角落，但做不到。

    他的侵入收益需要星光，不被人所知是很難得到星光的。

    他想要變得更強，就要想辦法得到寶物、突破自身，無限寶石鳳凰之力什麼的可不會從天上掉到他頭上，也不能掉到藍染頭上。

    截止今日，他侵入漫威世界已經足有四年半時間，也兢兢業業地準備了四年半，星光甚至才點亮了第二顆！這在所有的侵入中是絕無僅有的，也該站出來了！

    於是季星站到了因爲‘量產鋼鐵俠裝甲’新聞而匯聚到藍氏科技集團大樓的記者們面前。

    “齊星先生，請問藍染董事長現在是不在公司裏嗎？您能夠全權代表藍氏科技集團嗎？”

    “據大家所知，自從藍氏科技集團公佈‘鋼鐵俠裝甲量產型’的視頻資料後已經有五個小時，至今卻再也沒有下一步行動，集團官網微博也沒有迴應大衆的問題和期待，請問是出現了什麼問題嗎？”

    “量產鋼鐵俠裝甲是真的嗎？這不會侵犯某些專利嗎？”

    “請問接下來‘鋼鐵俠裝甲’會對外售賣嗎？定價是多少？”

    “請問……”

    嘈雜的發問中，季星舉起雙手拍了拍，示意記者們安靜下來。隨即他面帶微笑道：“我已經得到董事長的授權，接下來代表集團回答幾個大家最關心的問題。”

    “第一點，鋼鐵俠裝甲的成功量產是真的，大家看到的測試視頻也非合成，集團不會拿自己的信譽和股價開玩笑。不過有一個地方需要強調，‘鋼鐵俠裝甲’只是方便大家理解的名字，我們的裝甲真正的名字叫‘星塵武裝機甲I型’，與託尼·斯塔克的裝甲類型相似，但科技成分不同，所以不涉及專利侵權。”

    記者們眼前一亮，快速錄製記錄，季星繼續道：“第二點，我們腳下的土地是哪裏？是中國！

    連槍支都是禁忌，完全體的裝甲怎麼可能對外售賣？那只會提供給軍方。嗯，大家先不要着急，注意我說的是‘完全體裝甲’。我們正在積極協商，希望以交通工具的屬性向外售賣‘刪減版裝甲’，就像是私人汽車、私人飛機一樣。

    當然，隨之而來的，肯定還要有成體系的‘駕照考覈’，付出的精力和金錢不會小，如果達到預期的話，一年後，差不多能有一批家境優越的人開上無彈丸版裝甲，實現我們人類個體的飛天夢！”

    記者間頓時一片譁然，有記者問：“您說的家境優越……是指只有富豪才能負擔得起嗎？”

    “差不多吧，畢竟科研是件很費錢的事，我們無法把裝甲價格降低到大多數人能承擔的水準。”

    季星坦誠道：“但大家也不要失望！一項科技的成熟往往伴隨着許多分支科技的發展，在我們研發星雲武裝機甲I型的過程中，還在機械義肢方面取得了重大突破！

    趁這個機會，我們正好要向全社會徵集‘志願者’，小到斷指、大到斷臂斷腿的中國公民，都可以在我們的集團官網上進行報名，我們將爲100人免費定製安裝義肢。

    義肢包含神經元修復、腦電波矯正等技術，將95%以上地還原真實肢體帶來的感覺！”

    “……”

    “95%以上？！”

    “齊星先生，您真的能爲您說的話負責嗎？！”

    “藍氏科技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進行這方面的研究的？”

    季星搖搖頭，忽地加重語氣：“自始至終都在！可能大家對我們的印象一直都是一家不錯的‘智能手機生產商’、‘智能家電生產商’，但藍氏科技的目標從不在這裏！

    三年前，董事長先生的一番話讓我直接放棄了美國的高薪工作，回到了這片生我養我的土地。

    他說‘你在美國，你在紐約，你見過超級英雄們嗎？美國隊長、鋼鐵俠、又或者是其它人，他們受萬衆敬仰，你羨慕他們嗎？超級英雄在各種災難中守護着地球，守護着我們，確實值得大家敬仰。

    但敬仰絕不是仰望，因爲我們也是超級英雄。作爲兒子，是父母的超級英雄，作爲父親，又是子女的超級英雄，我們每個人的未來都有無限可能，在各個環境中發光發熱，與最閃耀的一刻不期而遇’。”

    看着安靜下來的記者們，季星笑了笑，朗聲道：“武裝機甲的誕生絕不是結束，消除殘疾的義肢、義眼也只是我們的一小步。接下來我們還會繼續研究，研究提升大家體質的血清，甚至研究能引導出超自然能力的物質！

    請諸位記住，藍氏科技的目標是——‘讓每個人都燦若星辰’！”

    半小時後，季星和他的這番話就登上了各大報刊網站的頭條，熱搜前十中七條與藍氏科技相關。

    與此同時，藍染也經過複雜的測試，正式加入了神矛局，成爲了超級英雄中的一員！

    兩人分工明確，藍染主外卻隱藏在內，季星主內卻拋頭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