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情報與點兵

    從牙牙學語到16歲的少年，季星伴隨了羽衣和羽村成長過程中最重要的一段時間，並給他們留下了近乎於無所不能的強大形象。

    雖然兩兄弟死亡時年齡已近60歲，而季星離開時只有35歲，生理年齡落在了後面，但爹永遠是爹。

    聽完季星對於迴歸之後這幾個月發生的事的講述，兩兄弟心中對此的感觸更深了些。

    果然沒錯，你爹永遠是你爹！

    分割靈魂什麼的，就算是他們也遠做不到，更沒有把淨土和楔聯繫到一起過，只以爲淨土是忍界的特產，沒弄清查克拉的本質。創造並利用了查克拉的大筒木一族，恐怕有許多人都不會有這種理解！

    而他們和普通忍者們的理解自然也不一樣，只要是封印，就總有被削弱破解的時候，更別說還可能有種種始料而不能及的意外。

    父親迴歸創造了大好局面，不吹響反攻的號角，難道要等到發生意外的那天臨時應戰？

    “母親也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感性的羽村欣喜道：“這千年來，我和哥哥最擔心的就是母親忍受不住孤獨或是在異空間中遇到什麼變故，最期待的則是您有一天能回來，無論是本體還是這具身體。

    現在您回來了，還常常能陪母親幾天，母親的寂寞也消解了，我們還有了反攻的機會，真是沒有比這些更好的消息了！”

    “我們最後增添的那個‘弟弟’這些年的行動有些冒失了，不過也是辛苦他了，而且也算幸運的陰差陽錯地接回了您。”理性的羽衣神色沉着道：“父親大人，預計再有三到五個月發動對於二筒大筒木一悟的解封嗎？到時候我來助您一臂之力。”

    “我也是。”羽村迅速跟上。

    “只是大筒木一悟的話，應該還用不到你們。”季星搖頭說：“畢竟已經死亡，從淨土干涉現實，沒那麼容易吧？你們的力量最好能用在對付五、六、七、八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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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衣頷首：“您說的沒錯。”

    前四筒都是大筒木一族主脈的僕從，雖然輝夜曾經也是僕從中的一員，但僕從之間亦有差距，何況輝夜吃下了忍界能量凝聚的果實。

    縱觀星空之間，除了孕育了大筒木一族和十尾的祖地，忍界都算是相當特殊的一顆星球了。

    一般星球能量凝聚出一顆查克拉果實就會死亡，而忍界凝聚出一顆還有富裕，神樹沒有吸完，而顯然輝夜所吃的那顆果實就是查克拉果實的上限——最大果。

    一個頂八個！否則也不會在和季星學過戰鬥技巧後碾壓了吃過複數顆果實的大筒木一式！

    因此對於一到四筒，季星從未將他們看得超乎想象得強大，有些或許還未必能如‘魔法之神’與‘海賊世界無冕之王’強大，但也不會大意。

    “羽衣，羽村，我從輝夜那裏得到過那些傢伙的情報，不過對於那時的輝夜來說，他們太弱了，描述難免會有些失真。”季星道。

    羽衣瞭然道：“我明白，父親大人。先從您即將要對付的二筒大筒木一悟說起吧，他擁有的眼睛是白眼，洞察能力大概只和羽村後代相近，但還有着額外的特殊能力……”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裏，羽衣和羽村相互補充，極其細緻地說明了一筒到八筒的能力，甚至包含了對戰中的一些習慣動作與長處缺點，也提醒了季星最需要防備什麼。

    分割的靈魂記憶力不夠強大，所以季星聽得非常認真。

    等消化完，他才又問：“那麼大筒木失楳呢？”

    羽衣和羽村微微沉默下去。

    幾秒後，羽村才搖頭道：“回憶起來都像是一場噩夢，在那家夥出現之前，我和哥哥都不理解爲什麼從有大筒木一族找到忍界後，母親一直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羽衣嗯道：“那個傢伙……近乎沒有弱點。查克拉量還在吸收了前八人部分查克拉的母親數倍以上，戰鬥能力也非常強大，各種神術層出不窮，就連體術對抗，都要我們幫助母親才能勉強將他壓制。

    實話說，對於成功封印住他，有着運氣成分，他有些傲慢了。再來同樣的一戰，輸的也可能是我們和母親……當然，父親，我這不是悲觀，我們一家人終究要再與他戰鬥一次，有了您，我們會有勝算的！”

    羽村附和：“確實很強，據母親所說，他已經活了近萬年，是現存的最古老的大筒木族人之一，體術簡直比您……簡直像您一樣強大。”

    季星微微一笑：“說到這裏我想起來了，迴歸後我和輝夜體術碰撞過上百次了，但你們兩個在我離開後的修行，我還沒檢驗過。羽村，你來陪爲父練兩招看看？”

    羽村一怔：“在這裏？”

    “沒影響的，查克拉有實體，能碰觸，和肉體唯一的差別就是靈體是飄着行動的，但你們本就習慣於飛行作戰，應該早就適應了。”

    “是這樣，但您……”羽村遲疑。

    季星對他招了招手。

    半分鐘後，羽村輕摸着額頭，遲疑變懷疑，懷疑人生的懷疑，不遠處羽衣臉上也掛上幾分異色。

    季星又對羽村招手，羽村回過神，快速搖頭：“不來了，父親！”

    不使用查克拉、不使用超常力量的對練，羽衣和羽村十分熟悉。

    他們從五歲開始，就是被季星這樣操練過來的，兩人聯手，從最開始被教被吊打，到十五六歲時與季星有來有往，偶爾還能擦到父親一兩下，隔空嗅嗅勝利的滋味。

    而季星走後，擁有白眼的羽村在體術方面有了更長足的發展，也算是開宗立派，創造了柔拳，領先羽衣，能和母親過些招。

    但剛剛那幾下子……羽村感覺自己又被打回了十歲！

    就是尋常的拳肘啊，爲什麼……爲什麼會讓我招架不及？我甚至連爆發更大力量的想法都沒有來得及做出，明明我現在的反應速度理應比現在的父親快百倍啊！

    不過雖然難以理解，但從小積累的經驗告訴羽村，面對父親千萬不能不信邪，越不信邪越慘。

    所以他果斷認慫，直接問：

    “父親，這是……”

    “你們要學的還很多，就算是上一次，你們也沒有見到過我的全盛力量，何況這可是又過了千年。”季星笑了笑道：“我的本體已經比你們兩個要強了，可惜難以過來。

    我不能確保我們一定能贏大筒木失楳，但我們的勝算，絕對要比你們現在預估的要多許多倍，你們的信心可以更充足一些，等我們真正的團聚，我還要再練練你們呢。”

    羽村又摸了摸額頭，緩緩把手放下，帥氣的容顏上綻放出笑容。

    “明白了！父親！”

    羽衣的醜臉上也露出笑容，這種滋味，真的是太懷念了。

    很快他又道：“父親，我們接着給您講述大筒木失楳的情報吧……”

    又半小時，季星與輝夜所說的對照完畢，問：“還有一個情況，羽衣，在大筒木失楳被你封印前，你有注意到他留下過什麼暗手嗎？比如說留下像絕那樣的生命。”

    “生命？應該沒有。”羽衣否定道：“有件事我正想和您說，在大筒木失楳被我封印之前，他確實使用殘餘的力量，發動過一種未知的神術，當時我不明白那是什麼，但千年下來，我大概能猜到了。

    那恐怕還是他眼睛的能力，他恐怕將忍界所在的這處空間與大筒木一族所在的地點之間的某些通道進行了分割，或者說擾亂，阻止了其它大筒木一族再來到這裏！”

    這才是自大筒木失楳被封印後忍界沒有再受侵襲的真正原因嗎？

    季星又解開一個疑惑。

    大筒木失楳，好人啊！

    當然他不可能是出於好意，這樣做，大概是將忍界視爲了己物。

    無論是輝夜羽衣羽村，還是另外八個大筒木，查克拉他都想要！

    季星又道：“在使用那種神術的情況下，同時瞞過你再創造一個生命確實不太可能，還剩那麼多的力量，他也不會被封印了。”

    羽衣點頭。

    “那在戰鬥的中途，他有沒有可能佈置後手，提前用神術影響一些被輝夜以無限月讀保護的人？”

    “這……應該不會。”回答季星的是羽村：“那家夥很傲慢，是一種完全無視我和哥哥的傲慢。從戰鬥開始到結束，他可能只與母親交流過三五句，不太可能會……”

    羽衣問：“怎麼了，父親，您發現了類似絕那樣的生命體？”

    “嗯。”季星點頭：“最開始以爲是大筒木失楳的後手，但後來感覺對方的謀劃有些小家子氣，才有些懷疑，現在看來……果然未必是。”

    “這樣嗎……”羽衣深思。

    “是另外的……”羽村問。

    “我有數了。”季星道：“幫我完成來淨土的第二件正事吧，羽衣。”

    羽衣回神，頷首閉上眼睛。

    強大的精神力量散發出去，點亮淨土中更大的範圍，同時他手中的權杖在地上重重一敲，一圈一圈的精神力量又像漣漪般傳播遠去！

    倏倏倏——

    一道又一道靈體被召喚過來！

    爲首者最是強大，黑色長髮，黑色緊身作戰服，紅色掛甲，正是建立了木葉的初代火影千手柱間！

    而後方，初代影、二代影們，一個個季星認識的不認識的，最多追朔到一百年前的影級強者，一個接一個地列隊出現！

    再久遠，靈魂沉睡太深，喚醒要花費太大的力氣。

    而且這些已足夠用了。

    隊列最前，千手柱間的靈魂緩緩甦醒，睜開雙眼。

    清晰的視線之中，懸浮在前方的三道身影都非常熟悉，一左一右分別是傳說中神女的兩個兒子，大筒木羽衣大人和大筒木羽村大人。

    而更中間的那位更是……

    “啊哈哈。”他撓頭大笑：“是初代大名大人嗎？還有羽衣大人和羽村大人，死後的世界果然能……”

    話至一半他才感覺環境有些不對勁，也聽到身後一些輕吸氣聲。

    雖然靈體吸不了氣。

    回過頭，他露出幾分錯愕來。

    前方，小聲詢問羽衣‘宇智波斑呢’，得到羽衣不解神色回答的季星懂了，點點頭，回正了視線。

    “諸位已經死亡的後輩，我是石破己早，現在，忍界正需要你們！”

    ……

    星之國曆1066年4月。

    集訓地，春暖花開。

    季星站在二層樓的窗邊，俯瞰外面的一衆忍者，神態威嚴。

    包含了五大村絕大部分強者和五影在內的忍者們，沒有按照村子來劃分陣營，而是根據屬性、陣法分成了三個大隊伍幾個小隊！

    他們神色肅穆、認真、尊敬地迎上季星的視線，等待他的命令。

    季星朗聲道：“集訓至此，已經足足半年有餘，風之國也已經遷徙走了超過300萬人，爲我們騰出了作戰場地，而大家既要修行，又要兼顧村子的事務，都辛苦了。

    而接下來，就是檢驗我們這段時間辛苦的關鍵，我們即將打響解救神女的第一戰，徹底解決大筒木一族敵人的第一戰！

    今夜，所有人都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們便一起奔赴風之國！”

    “是！”

    洪亮而整齊的迴應聲中，就算是羅砂都沒有了抗拒情緒，並且堅信至少這一戰，絕對能勝利！

    唯有見谷正名心沉在谷底。

    自從那次返回神女教總部又回來集訓後，他再也沒有找到機會與父親聯繫，這裏始終都季星的本體或影分身坐鎮，他只能專心修行。

    現在的他已粗淺地掌握了兩個陣法，算是完成了第三階段修行，前兩階段也有進展，起碼提升了五成戰鬥力，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眼神掃過完成了第四階段修行的幾人手背上的符文，他在心中祈禱父親那邊絕對不要大意，一定要探查到這關鍵的情報。

    父親通過大筒木失楳大人才得到了宇智波斑的力量，但這裏……

    “怎麼又在這裏愣神？正名。隊伍已經解散了，是想到明天就要準備作戰，緊張了嗎？哈哈哈哈……”

    “啊……有點吧，自來也前輩，更多還是終於要邁出解救神女大人的第一步，有些激動……”

    二樓的季星目送他們走遠。

    遙遠的異空間中，季星的本體正枕在輝夜的腿上，對輝夜道：“算算時間，忍界那邊我的分身差不多要‘點兵’結束了，我也該回去了。”

    輝夜的雙手輕輕按揉着季星的腦袋，道：“一定要小心。”

    季星微笑道：“我知道，小心着呢，這次遇到危險可不能喊‘神女大人救我’了，一招錯，全盤輸。”

    輝夜目送他起身——出征去！